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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你没有我专业了。”许向辰说起香水，也来劲了，他挽了挽袖子，对盛天澈说：“人的五感六觉是关乎记忆的，五年前那个晚你醉得不行，视觉和感觉都被酒精麻痹了，唯独对她身的味道记忆犹新。我刚才说，你找的不是味道，你找的是当年她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带给你的那种踏实和安全的感觉。”盛天澈没有再说话。
许向辰见他终于无话可说，松了口气，又道：“不是调香的问题，所以以后这件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要我说，你干脆把她地正法，娶了不是你的了？”
“说得轻巧。”盛天澈视线望着西餐厅的门口，看到顾琼依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一同进来。
那个女人对他还真是特别，除了面对他，似乎对谁都可以笑面迎人。
许向辰也顺着盛天澈的视线，往顾琼依那边看了一眼，惊道：“慕衍？这小子行动够快的。”
“你们认识？”盛天澈转头望向许向辰。
许向辰见盛天澈一脸怒意，他急忙解释：“我爸公司法务部的，跟Yila是高同学。”
他可不敢说，是他在公司吐槽盛天澈的时候，被慕衍听到了顾琼依的名字。
盛天澈没好气道：“别一口一个Yila，她叫顾琼依。”
许向辰委屈：“人家本来叫Yila……”
顾琼依和慕衍找了个位子坐下，盛天澈见状，从座位起身。
许向辰急忙拉住他：“你干嘛。”
“想办法把她地正法。”盛天澈顺手拉许向辰：“你的员工，你搞定。”
“别别别，大哥，盛总，你别激动嘛。人家只是高同学聚一聚，你这样杀过去，万一Yi……依依，她生你气怎么办？”许向辰苦口婆心地规劝。
盛天澈果然停下脚步，许向辰还以为他想通了，结果这家伙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再一次迈步走向了顾琼依。
许向辰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硬着头皮着盛天澈一起过去。
盛天澈走到顾琼依和慕衍的桌前，慕衍和顾琼依一齐转头看向他。
顾琼依脸色一僵，心道：怎么去哪都能碰到这个讨厌的人？
“盛总，真巧。”慕衍客套地起身，伸出手，准备跟盛天澈握手。
盛天澈无视慕衍，在顾琼依身边的位子坐下，一双桃花眼望着她。
许向辰也已经走了过来，见慕衍被无视，他帮忙打圆场，问：“真巧，你们也在这儿吃饭呢？”
“嗯，跟依依很久不见了，出来聚聚。”慕衍说。
听到慕衍对顾琼依的称呼，盛天澈带笑的眼角划过一抹不悦。
盛天澈转头望着慕衍，好像才看到他一样。
“这位是……”盛天澈皱眉。
旁边许向辰一脸汗颜，面还是配合盛天澈，介绍道：“我公司法务部的总监，也是Yi……”
许向辰话还没说完，被盛天澈瞪了回去。
“盛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之前见过。”慕衍笑着说。
盛天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可能见过吧，每天见的人太多，能记住的太少了。”
这话明显不给慕衍面子，当着顾琼依的面，这么说她的朋友，她脸有些挂不住。
这么多人都在，她又不好发火，私底下拽了拽盛天澈的衣角。
盛天澈转头望着顾琼依，又是一脸讨巧地笑：“依依，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顾琼依只说：“盛总应该有事要忙吧。”
“没事没事。”
不知道是盛天澈真的听不出顾琼依话里赶客的意思，还是装傻是赖着不肯走。
许向辰轻咳一声，对盛天澈说：“对了天澈，你不是说一会儿还要见一个客户嘛。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过去吧。”
顾琼依知道许向辰想找个借口把盛天澈带走，还是老朋友靠谱一些。
盛天澈却油盐不进，谁说也不管用，是赖在这里要一起吃饭。
慕衍有些尴尬，当着许向辰的面，再加盛天澈在圈子里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客套着将盛天澈留下一起吃饭。
顾琼依在盛天澈的身旁，如坐针毡。
饭菜桌，盛天澈一会儿帮顾琼依夹菜，一会儿帮顾琼依倒水。
慕衍想要跟顾琼依喝杯酒，也被盛天澈截下，推给许向辰，让他代替顾琼依喝完。
顾琼依还能怎么办？
顾琼依虽然平日里跟盛天澈闹腾，可眼下桌前坐着的都是熟人，顾琼依身为盛天澈的助理，自然是要在人前给他留些面子的。
连许向辰和慕衍都看出顾琼依不高兴了，盛天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这个男人偏偏能对别人的脸色视而不见。
顾琼依这一顿饭吃得郁闷至极，原本这顿饭是想要找慕衍询问一下舅舅那边的事情，现在倒好，直接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许向辰主动缓和气氛，拿出来那瓶香水小样，递给慕衍：“你闻闻这个味道，能想起谁？”
慕衍笑着问：“许哥又有新香水要发布了吗？”
许向辰不答，看着慕衍将香水瓶打开，对着空气喷了喷。
香氛的雾气在面前扩散开来，味道也顺势蔓延。
慕衍在闻到这个味道的瞬间，看向了顾琼依。
对于他的表现，许向辰很满意，望着盛天澈，挑挑眉，似乎在说：看吧，正常人都闻得出来。
慕衍不太确定，望着顾琼依，问：“依依，这是你的香水吗？”
顾琼依摇摇头：“我不用香水。”
慕衍有些惊讶，又看向了许向辰：“许哥，这是……”
许向辰问盛天澈：“怎么样？不是我调香的问题吧？”
慕衍拿着香水小瓶，问：“许哥，这瓶小样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
“不行。”没等许向辰把说完话，盛天澈伸手将慕衍手的小样瓶子拿了过来，装进口袋。
他女人的味道，岂是谁想闻闻的。
盛天澈对许向辰说：“这款香水以后不准再调制了，也不准对外公开。而且，这个香水里面所用的香料，以后不准再用。”
“凭什么啊。”许向辰脸色一垮。
盛天澈只是丢给他一记冷眼，让他自行体会。
调的香对他没用也算了，竟然还敢把顾琼依的男同学招来。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把顾琼依的味道随随便便拿给别人闻。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琼依，面色淡然，望着许向辰，问：“为什么要调制这款香水？”
许向辰这次学聪明了，开口之前，先看向了盛天澈。反正他说多错多，看盛天澈这次怎么辩解。
谁料，盛天澈非但没有辩解，反倒实话实说：“没有你我睡不着，想让他帮我调出你的味道。哪怕这款香水跟你的味道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可对我来说，还是不及你身味道的万分之一。”
许向辰再心里忍不住吐槽，盛天澈这番话也太撩人了吧？
虽说盛天澈平日里身边女伴不断，可他对那些女人，顶多算得愿意为她们花钱，像这样的话，许向辰还是第一次听盛天澈说。
盛天澈如此‘坦诚’，顾琼依还能说什么。
看了慕衍一眼，两个人尴尬地对视一笑。心里被盛天澈惹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一顿饭终于吃完，顾琼依刚准备松一口气，听盛天澈对慕衍和许向辰说：“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许向辰自然知道盛天澈是什么意思，昨天晚香水的事情盛天澈还对许向辰有气呢，他也不好这个节骨眼儿招惹他，只能很配合地带慕衍先行离开。
看着慕衍离去的身影，顾琼依憋了很久的怒火，终于有机会释放了。
“盛天澈，你是不是有病？”顾琼依坐在桌前，并没有着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