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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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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不要乱动啊。”医生略带埋怨地说了我一句,随后动手拆掉刚缝歪了的那一针,打算重新来过。
  
  这时候,却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他。整个诊室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一大截。
  “别碰她,出去。”凌邪冷冷地命令。
  医生愣了一瞬,旋即怒道:“你谁啊你,别捣乱行不行!”
  凌邪也不废话,手指一勾白大褂的领子,把这医生整个提了起来!
  医生的脸瞬间白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过,而且拎他的那个人还一脸轻松,好像只是随手拎起个樱桃似的!
  这不科学!他感觉自己笃信了十几年的医学知识都快被颠覆了。
  我看着他震惊到完全空白的表情,赶紧爬起来解释:“大夫不好意思啊,他是我男朋友,脾气有点儿爆……呃,凌邪,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下行吗?”
  “行。”
  凌邪直接把人扔到走廊,“砰”的一声关了门——幸亏这家医院是新盖的,不然我都担心墙皮会不会被震得掉下来。
  那医生在走廊愣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非常气愤地想要冲进来把我和凌邪都赶出去。但门已经被凌邪反锁,他只能使劲敲了几下,然后大声地讲道理试图让我们主动出去,不要干扰医院的秩序。
  
  凌邪嫌烦,随便施个小法术,隔绝了所有的声音。门外的医生茫然了一瞬,下意识地敲了敲脑袋,小声嘟囔:“我刚才想干什么来着?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随后他想起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默默走了。
  凌邪黑着脸问:“为什么给别的男人看你的身体?”
  我:“……”
  这位同志你的说话技巧有待提高啊,你这么讲很容易让不明真相的路人误会的……
  
  好吧,现在也不可能有路人了。
  我想了想隐瞒的成功几率,发现是零,便只好实话实说:“去看房的时候遇到个厉鬼,不小心被抓伤了,所以只能来缝针啊。”
  “你明明可以找我,为什么要跑来让别的男人给你缝针?”凌邪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缓和。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你又不会缝针”,但转念想想前几天的水泡,又不得不承认,找他确实找医生更好,他能直接让我恢复成受伤以前的样子……但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选项,因为不敢。我瞒着他偷偷留下了冥玉镯,甚至还又多收了一个,怎能不心虚?其实我之前的想法,是最好能把今天的一切都瞒过去。
  凌邪见我不说话,还“愧疚”得垂着头不敢看他,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说:“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不、不用了吧,都差不多缝完了……”
  凌邪直接无视掉我的话,自己动手扒了衣服,用阴气替我疗伤。不到一分钟,我的后背变得光洁如玉,皮肤甚至受伤之前还要平整。
  “以后再遇到危险在心里叫我名字,知道吗?”
  我点头如捣蒜,顺便用更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嗯嗯嗯,知道知道。”
  凌邪用一种“我怎么会这么个傻女人”的无奈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连个厉鬼都打不过,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可怎么活……”
  我厚着脸皮挤出笑容,说:“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太弱了,要不你教我点本事?”
  “算了吧,教了你也学不会。你只要记得有事叫我够了。”
  “……”
  这应该是关心……吧?
  
  可为什么我有种智商被侮辱了的感觉呢!什么叫“教了你也学不会”,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没等我想明白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智商和能力,被他突然抱了起来。清冽的气息涌入鼻腔,搅乱了所有思绪。
  出了门我看到宋晓东站在走廊一脸茫然地挠头,见到我以后,他忽然双眼一亮,露出终于想起自己在这干什么的表情,小跑着追来问:“孟小姐,你缝好啦?”
  我僵硬地“嗯”了一声。
  凌邪顿住脚步,面色不善地盯着陈晓东。我把他误会,赶紧解释:“他是带我看房的介,陈晓东。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来医院,陪着我一起过来了。”
  “陈晓东,这是我,呃……男朋友,凌邪。”
  凌邪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敛去敌意,简短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抱着我下楼。等到四下无人,忽然冷着脸说:“宁愿让别人陪也不找我,该罚。”
  “……您老人家这是在吃醋吗?”我小声嘟囔。
  
  凌邪脸色更冷:“我哪老了?”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再说您老人家都一千多岁了,难道还不老?
  当即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作死也是要有限度的,不然可真死了。
  我酝酿了一会儿情绪,低眉顺眼地说:“以后再有事我会记得找你的。”
  
  “这才像话。”
  我不再说话,微微出神地想着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刚才好像是我第一次用“男朋友”这三个字来定义他的身份,当时介绍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回忆起来心里的滋味却相当复杂微妙。
  北冥耀今天才特意警告过我,不可以跟自己的契鬼发生感情,结果没过几个钟头我给他下了那样的定义……要是老天知道的话,会惩罚我们吗?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凌邪说:“回头挑个日子,把结婚证领了吧。”
  猝不及防之地,我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你、你说啥?!”
  
  凌邪瞥了我一眼,眸难掩失望之色,语气却淡淡的:“逗你玩的。”
  我知道他根本不是喜欢开玩笑的性格,改口这么说只是因为我刚才的反应太过激了。我有心想解释几句,又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最终只能沉默。
  现在的我,心里积压了太多的负担,也存在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我实在是不敢给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标一个明确的定义。我承认,这样其实是在逃避,但我真的很想装一阵子鸵鸟。
  这么各怀心事地回了宿舍,凌邪把我丢给念念,让她照顾我——是的,我没说错,凌邪让念念照顾我。我真是囧得无言以对了,凌邪居然觉得我需要一个小孩子的照顾?!
  后来事实证明,他可能真是把我当小孩看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买了套房子,并且写了我的名字。当然没再提结婚之类的事情,只解释说他自己的身份毕竟是伪造的,怕办手续的时候被人发现,用我的可以省事一点。
  他买的是一套二层的花园小洋房,位置相当好,背山面水,从风水将也是个福地。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价钱肯定不便宜,我都没敢问总价到底多少,以及他是否又典当了一批随葬品——我怕问出答案以后心脏承受不住。
  “先将着住一段吧,以后再换。”凌邪对新房如此评价。
  我连忙表示:“这个真的很好了,我非常非常满意的,不用再换了。”
  他没说什么,但在他面前,我的意见向来都是被忽略的。紧接着他又用最快速度搞定了所有软装,带着我和念念搬了过去,并且勒令我今后不许再住学校的破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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