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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骄奶爸大宋行 / 四十八章 诗情切切别怨妈

四十八章 诗情切切别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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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均瞧见官家神色有异,不觉都低下了头,现场竟颇有些尴尬。一旁的赵佶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不安。
  这一切尽被沈晦瞧在眼里。他知晓端王赵佶垂涎于李师师久矣。李师师生性坚硬果决,屡将他拒于千里之外,恐怕在在他心里种下了嫌隙的恶果。虽然时下赵佶对他是曲意迎合,处处讨好,须知无情最是帝王家,说不定哪日心生了厌倦,少不得又是另外一番嘴脸。
  沈晦有心设法保这位处浊世而不染的女子一世平安。
  想到此处,沈晦移步至赵煦身侧道:“官家,这位李姑娘出生市井,随历经坎坷,却始终矢志攻读诗书、舞乐,可谓是冠绝京华。”
  此言一出便解了场中的尴尬。
  赵煦就势颔首道:“风尘之中,居然藏有姑娘这等奇女子,朕自能体味汝之艰难!”言语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李师师闻听,不觉眼角一热,轻声道:“师师有幸,身处盛世,是以能以孤弱之身,温饱无虞,自应深感官家之大德。”其言辞情真意切,敬令官家有些动容。眼神中竟生出些许的温软之意来。
  赵泮怀里的赵穗摇晃着小身体,张着小手臂望着沈晦说道:“抱抱、抱抱!”
  沈晦极其自然地将那个小人儿接过来,揽入了怀中。
  这情形令赵泮等以外众人无不惊讶。心中对沈晦的敬佩之意不免又添了一层。
  赵穗躺在沈晦的怀中,一只藕节一般的小胳膊环在他的颈项间,另一只小手在的他耳朵上轻轻的摩挲,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瞧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突然,她指着李师师,奶声奶气地说道:“漂亮姐姐戴手表!”原来,孩子瞧见了李师师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
  众人自不知道“手表”为何物,只当是小孩儿胡乱之语罢了。
  沈晦看在眼中,不由得心中一颤,原来他妻子曾有一个造型和李师师手上的手镯颇有些相像的手表,这孩子居然都还记得。
  李师师见孩子如此说,脸上升起了一片绯红,她轻轻地将那镯子取了下来,递至赵穗的手边,温言道:“给你看看吧。”
  赵穗静静地望了望李师师清丽和蔼的面容,笑嘻嘻地接过了那只手镯,有模有样地将它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手镯本就十分小巧,是以戴在小儿的手臂上并不显得突兀。
  赵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俄而又颇有几分得意的举起了自己的小胳膊,展示给大人们看。
  众人不觉莞尔。
  童贯欢喜地抚掌道:“可巧可巧!”
  李师师见赵穗精灵可人,不免心生爱意,便转向赵煦正色道:“这手镯虽然平凡,却为师师家传之物,日常也是爱若生命的。今见小公主如此钟爱,师师恳请将她赠与小公主作为见面之物,还望官家恩许师师唐突之请。”
  须知天下为人父母者大多都会有一种情结,那就是会感动于他人对自己孩子爱与认可。看来哲宗赵煦也是不能免俗的了。
  哲宗望了望玲珑剔透的孩儿,看着李师师,点头应道:“难得我孩儿有钟情之物,朕须感激李姑娘才是!”
  说罢取下了随身佩戴的一块羊脂玉圭来,交于童贯手中说道:“来而不往,岂是我皇家做派?此物系朕随身携带之物,权作为我儿回赠姑娘之物吧!”
  继而他又叹息一声道:“风尘打滚实为不易,李姑娘若有超脱之意,自有人伸以援手!”说着望了望童贯、赵佶等人。
  言下之意十分清楚,官家愿意帮助李师师脱身从良。
  李师师双目微微泛红,微施一礼道:“师师早已习惯了风尘辗转,实在是不知风尘之外何以立身。师师将始终自求清白,以不负官家赠玉之美!”显然是婉转拒绝了官家的美意。
  厅中众人再次瞪大了眼睛,李师师从今以后身戴着当今官家的玉圭,岂不是便获得了天下最坚强有力的荫庇?
  端王赵佶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怔怔望向自己的兄长,欲言又止。
  一夜之间,大宋东京城疯传起两段神话:一是苏子瞻诗词压倒东京才子诗人;二是李师师奉旨赴风尘。而这二人身后静静站着的便是沈家老宅的主人,沈晦。
  室内滴漏轻响,窗外春虫合鸣。
  沈晦托腮望向窗外,白墙青瓦、绿树红花。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难以遏抑的惆怅,有一种叫作“怀念”的东西油然而生。他开始刻骨的怀念,怀念过去的时光、曾经的过往、还有他的妻子。
  你在哪儿呀?你还安好吗?
  门环轻轻响动,将沈晦从遥不可及的旧时光拖回到光怪陆离的现实之中。
  那个脸孔硕长的苏子瞻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只听他用四川味极重的官话说道:“嘻嘻,先生我又一事相求嗦,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嗦?”
  沈晦见他那副低眉塌眼竭力讨好的样子,便知道他定要求自己作枪手,心中便有些腻歪。但想想自己满肚子的唐诗宋词,不过是个便宜的人情而已,便随后说道:“讲,干嘛不讲?”
  苏东坡见沈晦答应的爽快,不由得大喜过望,搓了搓手道:“这个,王府尹家的三小姐王弗邀请我今晚去她府上吟诗作对、舞风弄月,我该准备一首什么风格的诗词好嘞?”
  沈晦受不了他这般信口乱说,摆了摆手道:“王府尹家的小姐是有名的贤德好学,王府尹亦是以中正著称,你须做首三观端正、格调高雅、老少咸宜的正能量诗作才是。”
  苏轼听不明白他那有些拗口的道理,但是他对自己想要什么却异常清楚。他两根手指微微搓动,龇着两颗前槽牙,配上他那张长得前无古人的巨脸,像极了一头找食吃的驴。
  “嘻嘻,这个这个,沈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不认得多少字儿的。”脸上的谄媚如同浸在棉布里的水,轻轻一捏便满地都是。
  沈晦哂笑着摆手,不愿同他啰嗦。继而提起了笔,信手写下:“记得画屏初会遇。好梦惊回,望断高唐路。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春光暮。
  那日绣帘相见处。低眼佯行,笑整香云缕。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苏轼望着那纸卷,问道:“这词名叫什么?管用不?”
  沈晦笑道:“‘蝶恋花’,保准让那位王家小姐顷刻间对你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苏轼挠头大喜道:“成,就是这首‘别怨妈’了!”
  唉,显然,大文豪苏东坡先生将“蝶恋花”三个字听成“别怨妈”!
  第二天,一首情深意切的《别怨妈》在东京悄然流传。至于一向习惯于穷究文字的东京文化圈是如何容忍这个诡异奇崛标题的,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天才都是拥有为所欲为的特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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