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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与暴君为邻 / 013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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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袁永将手中的事务交接给同僚王建忠,便要动身前往锦州,临行前去拜别陆景曜,却扑了空,他转而去了后山的峭壁避风处。
  
  果不其然,陆景曜正在练武,他纵刀如流,向上一跃,身姿如大鹞般腾起,手中刀锋一掠,位于他对面的峭壁上的石块簌簌而落。
  
  袁永险些被掉落的石块砸到,忙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剑锋。
  
  陆景曜已从刀锋里看到了他,手腕翻转“锵”的一声,将利剑插入剑鞘。
  
  立刻有下人递过去沁了凉水的帕子。
  
  陆景曜接过帕子,擦拭头上热汗,声音发沉:“什么事?”
  
  陆景曜素有晨起练武的习惯,不喜旁人打扰。
  
  袁永硬着头皮上前禀告:“昨日江家小公子受惊夜里起了热,明德公主要携小娘子和小公子下山寻医诊治,可昨夜虎卉军死伤大半,如今缺人手送她们下山。”
  
  陆景曜手中动作一顿,继而将帕子丢给了下人,道:“这事你看着办即可。”
  
  袁永立即道:“属下也是这样做的,可那小公子烧的糊涂了,非说您......”
  
  他咽了口吐沫道,颇为艰难的继续道:“非说您是凶神恶煞,因此昨日您瞒着小娘子杀刺客的事,估摸是小娘子已猜到了,小娘子临行前非要问个清楚,属下一时没个主意,就想来问大人。”
  
  “此刻,小娘子正在您屋里等着呢。”
  袁永快速的说完,忙抬头瞟了眼陆景曜。
  
  陆景曜再未接话,却先一步走在了袁永的前头。
  
  ——————
  清心庵内的仆妇,下人从屋中搬出主子的细软装满了五大车,可现有的马车远远不够,只明德公主的物什便拉不完,管事的人正急的团团转,就听到袁永回来说,他们可以用陆大人的马车。
  
  管事的人大喜,对陆景曜千恩万谢后走了。
  
  陆景曜推开房门,就见江雨筠侧卧在小榻上,晨光微熹,如碎金般的光线透过窗子撒进来,将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她双目轻阖,粉颊弥上薄红,胸口因呼吸牵动而轻轻起伏,看起来似睡得极沉。
  
  后.进屋的袁永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陆景曜似怕惊扰到她般,放缓了步子,靠近了榻边,目光从她粉面上掠过,停留在她那玲珑曲线的身姿上片刻,继而盯着她那双纤细的手。
  
  那双小手腻白,指甲光润,各个泛着蜜般的色泽。若将这双手握在手里不知是何感觉。
  这念头在脑子一闪而过,陆景曜似被烫着了般收回了目光。
  
  他不自在的转到书案后,翻起桌上堆砌的各地送来的秘报。
  ..........
  
  最后是翻书的哗啦声,将江雨筠惊醒的,她睁开惺忪睡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处是哪里,当看到坐在桌案后的陆景曜时,惊的一骨碌从小榻上爬起,奔到陆景曜桌案前,局促道:“大人,陆大人........”
  
  陆景曜头也未抬,道:“何事?”
  
  声音淡淡的,一如初次两人说话时的语调,透着浓重的疏离。
  
  江雨筠昨夜照顾江雨盛一夜未睡,又加上累日来被刺客惊扰,很少睡的实,哪知进了陆景曜的屋子,屋中温暖袭人,她感到困顿的厉害,不知不觉中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江雨筠局促不安,粉面上不自觉的袭满红霞,紧.咬着下唇,问出心中疑问:“阿苓听说陆大人昨夜抓到了刺客,那刺客死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陆景曜翻秘信的手一顿,抬头看江雨筠。
  
  “那刺客是朝廷要犯,阿苓还是不要过问。”
  
  他说完,将目光继续投在密信上,便不再理会江雨筠了。
  
  江雨筠心中一急,隔着桌案一把抓.住了他拿着密信的大手,急声道:“阿苓知道不该问,可这是关乎我江家安危的事,我身为江家人自是不能不问。”
  
  陆景曜的目光从密信上移到那双手上,一时间神色晦暗不明。
  
  江雨筠忙松了手,无措的摆手:“对不起陆大人,是阿苓一时情急,忘了分寸。”
  
  陆景曜似被她逼问的烦躁。
  
  他一把扯开锢着脖子的衣领,这才将视线转到她脸上,却是用平静的语气:“倒没牵扯到你们江家,只是朝中之事复杂,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至于那刺客,他是冲着裴之来的。”
  
  陆景曜倒也耐着性子解释了,江雨筠反倒心中更慌乱,那挟持过她的刺客曾给她喂了□□,如今,她和刺客命连在一处,若是刺客死了,她会不会跟着也死了?
  
  陆景曜绕过桌案,低垂着头瞧她:“阿苓还有什么要问的?”
  
  两人离的极近,江雨筠不意他忽然靠近自己,陌生男子身上气息倏然盈满鼻端,随之倾轧而下的令人难以忽视的胁迫感。
  
  她忙朝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亲近。
  
  “没......没了。”她说着抬头,又道:“那刺客死了吗?”
  
  “自然。”陆景曜瞥了眼她慢慢朝后移动的脚,一转身又坐回了桌案后。
  
  江雨筠知再也从陆景曜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强撑多日的心弦似是被人骤然扯断,她心神一阵恍惚,出去时,脚下一踉,狠狠地撞在矮几上。
  
  陆景曜下意识的倏然起身,正要去扶她。
  江雨筠已拖着沉重的步子,头也未回的出了屋子。
  
  门口站着的袁永看到江雨筠面色惨白,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忙朝屋内看去。
  
  陆景曜斜睨他一眼,袁永了然,忙上前唤住离去的江雨筠,道:“小娘子,大人手下有个随行的大夫,昨日.他刚好下山采办药材没在庵内,今晨他回来了,不如先让他给小公子瞧一瞧?”
  
  江雨筠被这一句拉的意识瞬间回笼,她勉强挤出个笑,道:“那就劳烦袁大人了。”
  
  “不劳烦,这都是我家大人安排的。”
  
  袁永送江雨筠出去后,便将陆景曜的贴身大夫带去了江雨盛的房间,等大夫一番问诊后,回来向陆景曜复命。
  “小公子只是惊吓过度,开点药修养一阵子就好了,可是.......”
  
  陆景曜依旧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密信,头也未抬道:“说。”
  
  “小娘子身子一向虚弱,有胎里带的轻微心悸之症,哪怕吃了您给她的补药,也只是暂时能让她身子康健一些,若想要根治,还需调养半年。”
  
  陆景曜立即道:“缺什么药,你尽管去买。”
  
  江雨筠吃的那一颗药丸,原本是大人治腿疾的药,大人时常戴在身上,前几日.他们找到大人时,大人曾提起过,那药他无意间给了江雨筠一颗。他也不敢朝大人多问,便记下了此事。
  
  袁永拱手辞别:“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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