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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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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和五年,华夏国帝都洛城,长乐宫内。
  轩辕宏躺在金龙长椅上,身后是几个侍女拿着屏扇在他身后,宠妃狐姬依偎在轩辕宏怀里,两人咿咿呀呀的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几个侍女却面不改色,她们早已对此司空见惯。御事使陈登跟随宦官的引领而入,轩辕宏和狐姬正打的火热,哪里理会得到他,宦官也不敢贸然打扰,陈登面前隔着屏风,只见得屏风后两个人影不停地蠕动,陈登不禁面红耳赤。等到轩辕宏尽兴,宦官才入内禀报。屏风后闷哼一声,四个侍女迅速撤掉屏风,狐姬半露酥胸,一边走向内宫,一边向轩辕宏暗送秋波,陈登见此场景,更加满脸红扉。待到轩辕宏叫他才回过神来‘’陈卿,有何事启奏。。。阿。。‘’轩辕宏说着,又打了个哈欠。陈登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调整自己,道:‘’启禀圣上,司徒安史飞鸽传书,信中言蜀州节度使向渊意图谋反,请朝廷派兵镇压。‘’说着,将书信交给宦官,宦官捧道轩辕宏面前,轩辕宏瞥了一眼,道:‘’这司徒爱卿嘛。。。倒是忠臣良将,只是这蜀州位置偏僻,何须大费周章,陈卿,你说是吧?‘’陈登额头冒汗,急忙附和道:‘’圣上所言甚是。‘’轩辕宏又道:‘’你告诉司徒爱卿,蜀州不必理会,没了它,我华夏国仍旧是威震天下。‘’说着,又是哈欠连天,往内宫走去,走了几步,又瞬时停下,道:‘’噢,对了,严太师平定北戎凯旋之日是何时阿?‘’陈登答道:‘’回禀圣上,约莫在五日后。‘’轩辕宏又道:‘’朕决定休朝四日,以养龙体,迎接老太师。‘’而后,又慢慢挪动脚步,朝那温柔乡走去。
  蜀州都城,锦城郊外。
  向渊站在高丘上望着几十里外的敌军军营,一片青色帐篷中,一顶黄帐篷格外显眼。向渊没有想到,这支由当朝太师严忠肃所训练的皇属军战斗力如此之强,与自己的天蚕军对阵竟不落下风。身后,李护,向氏兄弟走来,李护率先禀报:‘’向帅,战场打扫完毕,我军损失惨重。‘’向渊眉头一皱,心中烦躁之意顿生,一个月来,双方进行了多场战役,竟不分胜负。‘’我本欲速战速决,再自行向朝廷解释,可如今战事拖延,皇都的援军只怕快要到了。‘’向渊忧虑道。‘’父亲,所幸城中百姓并未受到牵连,只是必须得想个计策,不能让那奸贼得逞。‘’向靖榆道。一旁的向靖炎慷慨激昂道:‘’父亲,此时双方激战后不久,敌军定然疏于防备,孩儿愿带精兵奇袭敌军。‘’李护附和道:‘’大公子所言有理,此时敌军疲软,偷袭必有奇效。‘’向靖榆也道:‘’孩儿愿助大哥一臂之力。‘’向渊沉思良久,道:‘’立刻召集军中将领,商议偷袭计策‘’,李护,向氏兄弟齐呼:‘’是‘’
  夜晚,皇属军中帐内。
  司徒安史望着墙上的羊皮地图发愣,按理说自己求援的书信应该送到了,大军也应该在这几日来到,只是为何如今一点消息也没有,想到这,司徒安史内心不禁一阵发毛。忽然瞥见堂下站着一人,此人眉骨高突,气宇不凡。‘’丁将军,怎么来啦,这几日多亏有您,才不至于让那反贼得逞。‘’司徒安史知道丁隐是严太师的弟子,为人素来高傲,自己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求得其来此相助,不想出了这档子麻烦,只得依靠于他。丁隐面不改色:‘’我有一问,向大人请教。‘’司徒安史笑道:‘’您问您问。‘’丁隐轻蔑地问道:‘’大人当时在洛城和我说要来此地平定蛮族,建功立业,对么?‘’‘’不错‘’丁隐又道:‘’可为何要征苛税?为何要停止同蛮族互市?不知对于百姓来说蛮族和您谁才是他们内心憎恶之人?‘’丁隐一连发问,司徒安史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他却不生气,讪笑道:‘’丁大人此言差矣,征税是为了保证我军供给,而蛮族乃野蛮部族,当然要剿灭。‘’说完又呵呵一笑,接着道:‘’贤侄,我曾受教严太师,虽不是关门弟子,却也知老太师以黎民百姓为重的主张,不是么?‘’丁隐听他以贤侄相称,知他是为了套进关系,又听得他搬出恩师,内心鄙夷之情顿生。正欲反唇相讥,却听得帐外一片骚乱,进而转变为遍地呼声。
  丁隐猛然跑出帐外,只见军营内火光冲天,显然是敌军前来偷袭,所幸皇属军训练有素,此时有人扑灭火势,有人拿起兵器御敌,情况并非很糟。丁隐拔刀出鞘,率领亲兵迎敌。丁隐使出‘’三十六路狂流霸刀斩‘’,这套刀法是严太师的绝学,丁隐已学的七八分,凭着这套刀法在京都难觅对手,敌军哪里能阻挡。丁隐左砍右斩,一路杀到军营门前,局势竟有所逆转。丁隐杀得兴起,忽决背后一道剑气袭来,番然闪身躲避,回头一望,剑锋已略过他的眼睛,丁隐闪出一块空地,只见那人身着白色铠甲,威风凛凛。丁隐识得他是向渊之子向靖榆,向靖榆道:‘’想必这位便是皇属军统帅,丁隐,丁将军了。‘’丁隐答道:‘’正是‘’‘’讨教了,丁将军。‘’向靖榆说完,立刻起身动手,二人瞬时缠斗至一起,丁隐的武功本来略高于向靖榆,但向靖榆的‘’孤烟剑法‘’本就是精于缠斗,向靖榆也只是想拖延,丁隐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中帐之内,司徒安史心乱如麻,帐外喊杀声响彻耳边,可他本是文官,如何见得这等场面,之前的战役都是丁隐在军中指挥,而他身处后方,因此,今天才算是他第一次处于战场之中。北境四魅中的黄脸汉子安慰道:‘’大人放心,我等定全力保护大人。‘’司徒安史点了点头,额头却不断冒汗。忽然听得外面声音越来越大,显是敌人越来越近。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猛然跑进帐来,司徒安史吓了一跳:‘’外。。。外面情形如何?‘’那士兵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想回话,却毫无力气,只得浑身用力,哪知一用力竟激断心脉,瞬时七窍流血,倒地而亡。司徒安史更加心慌,浑身不断发抖。‘’嘭‘’的一声,有两件异物被扔进帐来,黄脸汉子,双手抵开那两件异物,他只觉其十分软绵,定睛一看,原来是己方士兵的两件尸体。只见一人身穿黑色甲胄,手持一把玄铁长剑,缓缓走进来,身边还跟着十几个拿着鹰爪勾的亲兵。‘’司徒狗贼,还不拿命来。‘’司徒安史求饶道:‘’向公子,我们无冤无仇,还望你放老夫一命。‘’向靖炎怒道:‘’你要至我父亲,至天蚕军,至蜀州百姓于死地,我如何能饶的了你。‘’向靖炎一声令下,十几个亲兵一拥而上,北境四魅亦起身迎敌,却被那些亲兵团团围住,北境四魅以轻功闻名,那些人竟还要快些,显然是训练有素,又见得亲兵们一齐朝北境四魅挥出鹰爪勾,北境四魅自然轻易地躲过,可哪曾想过敌人还有后招。原来,那十几个亲兵所使的招数,组合而成的是一个阵法,名曰‘’鹰勾阵‘’,乃天蚕军用来对付蛮族‘’藤甲军‘’的有效武器。北境四魅腾空而起,闪避后落至地下,岂料四人竟被绳索困住,一时难以脱身。四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原先抛出的铁索躲避之后,被对面的人接住,十几条铁索层层相叠,整个阵法十分严密。
  向靖炎趁北境四魅被困之际挺剑朝司徒安史刺去,司徒安史只得不断躲闪。中帐内本是不小,但司徒安史排场极大,同向渊不同,司徒安史的中帐内摆放了十几把松木椅子,中央更有一张檀木桌子,何况此时帐内又有二十多个人,向靖炎的玄铁长剑难以施展,多次刺向司徒安史都有东西可以格挡,几个回合下来,竟伤不到他分毫。另一边,‘’鹰勾阵‘’虽可牵制北境四魅,可那些亲兵并不会内力武功,只能靠阵法精妙来困住敌人,北境四魅中其余三魅利用自己的经验和武功优势,瞬时寻觅出阵法中的破绽,用掌力将武功最高的黄脸汉子送出阵外。黄脸汉子跳至向靖炎身后,顺手拿起兵器架上的长刀。向靖炎早已感觉到,回身使出‘’孤烟剑法‘’中的‘’萧关逢骑‘’,这招是向靖炎惯用来抵挡敌人偷袭的招数,以往多次凭此招化解危机,只是这次没想到,两剑相交时,向靖炎只觉敌方所使力气浑厚劲大,瞬时被震飞。那黄脸汉子内心也觉诧异,自己之前和向靖炎交过手,自觉武功虽胜他,却也没到如此碾压地步。他忍不住看自己所拿的刀,却是寒光四散。‘’羲皇刀?‘’向靖炎的一声疑问,令他想起这正是但是司徒安史从向渊处强行索要而来的绝世神兵‘’羲皇刀‘’。向靖炎只觉自己此时手臂已麻痹不堪,玄铁长剑也被砍断了一截,这把剑是父亲向渊用寻得的天外陨石再加精铁合铸而成,平时是向渊的佩剑,不料却在此被震断,向靖炎一时不知所措。忽觉身后有掌力袭来,一时躲闪不及,中招倒地,鲜血吐出,向靖炎向上一瞄,见得那十几个亲兵已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是阵法被破。司徒安史见状,歇斯底里喊道:‘’快。。。快杀了他。‘’他本来十分害怕,但见己方得势,一时间又有激动起来,显得十分滑稽。向靖炎此时心中悲痛万分,只觉得自己谋划奇策,到头来却一场空,只求对方快些了结自己。
  却听见帐外大呼一声:‘’狗贼,休得猖狂。‘’李护应声而入,档在向靖炎身前。北境四魅上前迎敌,李护一进门便瞥见黄脸汉子手中的羲皇剑,他深知此剑的厉害,心中早已有应对之策。李护气沉丹田,调动内力,北境四魅一瞬间已到他面前,李护沉着地使出‘’疾风掌‘’,只见北境四魅虽浑身张舞,施展招数,却靠近不了李护,四人只好同李护对拼内力。一时间,帐内风声大作,显是双方内力相互格挡。忽然,‘’崩‘’的一声,军帐竟被生生震破,向靖炎见李护笔挺的站在前面,而北境四魅皆手掌撑地,可见已受了伤。众人见帐外横尸四处,显是双方士兵都竭力迎敌,最后两败俱伤。双方正在僵持之际,北面隐约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据马蹄声依稀可辩得有几十骑,等到其行近,众人认出是天蚕军的军队,为首的正是天蚕军统帅向渊。
  北境四魅见情况不妙,急忙架起司徒安史离开,李护正欲施展轻功追赶,却听见背后大呼一声,待到援军走近身前,却见向渊铠甲破裂,头发散乱,身边的士兵也都毫无往日的精神气,向靖炎一时反应不过来,李护问道:‘’向帅莫非遭了埋伏?‘’向渊苦笑道:‘’戎马一生,竟遭了黄毛小儿的道。‘’原来,丁隐先前虽被向靖榆纠缠住,却也有脱身的时刻,在黑夜中,他判断司徒安史身边有人保护,况且自己赶过去也为时已晚,而此时敌人全兵出击,中帐定然空虚于是便在最短时间内召集被打散的皇属军,奇袭天蚕军中帐,果真打了向渊个措手不及。黑暗中,天蚕军人数本就少,而且不知敌军数量,很快就被打乱,待到向渊逃出来,身边只剩几十人。向、李二人听后,都不禁为丁隐的沉着冷静、敢想敢为赞叹。‘’父亲,二弟如今不知在何处?‘’向靖炎焦急道。向渊忧虑道:‘’榆儿足智多谋,应当不会出事,但也绝非能全身而退。‘’李护道:‘’向帅,请您先带将士和大公子先行修整,末将去寻二公子和走散的士兵。向渊思虑片刻,道:‘’李将军千万小心,一切便拜托李将军了。‘’李护拱手拜别众人,双脚一跃,奔向远方。
  向渊寻得一处僻静山洞,安置好队伍后,见已是早晨,便褪去军装,一个人外出侦查,他自幼随军,这等底层士兵所做的工作他也可以做。向渊走了大半个时辰,两边的植物从低矮灌木逐渐变成高大的树木,显是进入了一片森林,向渊正想寻找出路,忽听的远处似有打斗的声音,向渊屏住呼吸,缓缓踏步奔去察看。只见一只猛虎扑倒一个年轻人,正张嘴要咬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向渊左掌急运内力,朝猛虎袭去,猛虎立刻大啸一声,轰然倒地。那年轻人却也没有太过惊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多谢先生相救。‘’向渊见那人剑眉虎眼,身躯魁梧,道:‘’小兄弟何方人士?怎会遭此险境?‘’那人憨厚一笑道:‘’先生,我大名叫楚良,是南蛮族人,我妹妹误食毒菌,而那锦城又实行排斥蛮族之策,我只好到这山里找草药,不想却遇到这畜生。‘’接着,他又问道:‘’先生,听您的口音,您是锦城人?‘’八年前,向渊将蛮族内的好战分子剿灭后,迫于朝廷,不敢明目张胆同蛮族交好,暗地里开设互市,又与新蛮王几次会面,共商共存之策,因此此时的蛮族人和锦州人心中都并无排斥之情。向渊不想表明身份,只好顺水推舟道:‘’老夫本是锦城商人,只是如今动乱,我为避祸,才来到此地。‘’楚良也埋怨道:‘’听说从京城来了个鸟大官,竟要灭我全族,害我们只能躲到深山老林中。。。。噢对了,先生,您如今可有安身之处?不如随我回家?‘’向渊心道:如今部队劳累,不如先向蛮王借粮。于是便答应楚良。
  向渊随楚良来到深山中的一处营寨中,那营寨是用巨大的圆木建成,寨前有士兵把守,但却没有盘查,随人们进出。二人穿过中心区和集市,来到一座屋子前,向渊见那房子也是用木头建成,屋外的小院内种满各种花花绿绿的植物,显得生机勃勃。‘’妹妹,快出来,又客人。‘’楚良朝屋内喊道,门慢慢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女子,楚良向妹妹述说了自己被救的过程,又向双方互相介绍身份。向渊见楚良的妹妹楚慈脸色憔悴,知她是中毒,便道:‘’楚姑娘脸色苍白,想来是中毒,不如让老夫治疗如何?‘’楚氏兄妹对望了一眼,楚慈见哥哥微微点头,道:‘’有劳先生了。‘’楚良道:‘’先生需要哪种草药,我去找便是。‘’向渊微笑不语,当即用左掌抵在楚慈肩上,暗暗运送掌力,楚慈只觉从肩部有一股暖流传入,由肩至腹,再流向全身,不一会,自己冒出阵阵冷汗,待到向渊撤去手掌是,已觉自己并无大碍。兄妹二人都非习武之人,见向渊如此治病,皆惊叹不已。
  楚良见已是中午,便提出要出寨打野味,向渊不好意思坐等吃饭,二人便一同出寨。两人走了许久,却未寻得野兽,只好向从林深处走去。忽听得不远处的草丛依稀作响,二人皆不敢出声,生怕惊走猎物.只见一个黑影从草丛中呼啸蹦出,又摔倒在地,一动不动。楚良打量一番,道:‘’先生,好像是个人阿。‘’二人走进一看,果真是个人,而且身穿天蚕军军服,向渊急忙将那人翻过身来,竟是自己的二儿子,向靖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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