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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浅色爱情和盛夏 / 第三十七章 彼时至此 12

第三十七章 彼时至此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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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沫,吃蛋糕吧!”夏黎清甜的声音在耳际响开,安语沫回过神来。
  “哦,好。”她接过夏黎盛在纸碟子里的慕斯,看到上面满满的哈密瓜,心里蓦地感觉温暖。
  哈密瓜是她最喜欢的水果,夏黎特意在慕斯上诸多水果中给她一块一块挑出来的。
  “谢谢你,雪梨,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她那满是欢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幸福的光芒。
  “吃吧!”夏黎把握在手心的叉子交到安语沫手上。
  无论何时,无论何许人,夏黎都或多或少地会表现出体贴,这一点,无论时过境迁多久,她始终是没有变。
  只是那种体贴,大概任谁都会后知后觉。
  一个人变得现实、圆滑、世俗需要多久呢?那些年轻时候的倔强、单纯和不甘心,在时间的催熟之下,怕是早已在取舍间一语带过了吧!
  岁月无形,却在所有人的身上都刻下几笔经历过世态的留痕。
  这世间炎凉不尽,也许只一件事的发生,就足以令旁观者负重一生!
  筱忆持一盏高脚杯举向众人,通透的红酒色泽很漂亮:“今天是夏黎的生日,大家一起赠她祝福,干杯!”
  “干杯!”安语沫举起酒杯随着众人高呼。
  一偏头,望见笑容清澈的夏黎,和不远处穿灰白连帽衫的安屿默,忽然有点恍然若梦,感觉场景就像回到了多年前。有朋友和陪伴,开心和癫狂一样根深蒂固。
  不过这些恍惚终究只是虚无,曾经已经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往了。
  派对慢慢有了醉状,顾小左是太会喝酒的,眼看着他红晕了脸,安语沫赶紧抢了他手上的酒杯。
  “你喝这么多干嘛?畅怀也不用真的不醉不归吧!”语言里不觉有些严厉。
  “哪有喝多,我酒量还可以的。”顾小左双眼透出些迷离。
  “这都已经在胡言乱语了,你酒量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啊!”安语沫拉上顾小左的手,拽他到吧台,见小悉在,便说:“他喝醉了,你帮我看着他一会儿,我问问苏槿言这派对什么时候结束。”
  她说着就欲转身。
  却被小悉叫住:“这是夏黎的生日派对,你要去问她才可以听到答案哦!”
  “是吗?”安语沫于是半信半疑地去问夏黎。
  “我刚跟苏槿言打过招呼了,他说十二点半之前就散场。”夏黎说:“现在十一点半,差不多要结束了。”
  “大家玩得尽兴就好。”安语沫抿嘴一笑:“我去和顾小左待在一起,雪梨,你也别喝太多了。”
  夏黎点点头。
  她返过身望见那边的安屿默,正好他的眼光也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她用手指指吧台,安屿默便晓应地走过去。
  冷气适中,霓虹五光十色,安语沫很喜欢这种氛围,像三月樱花盛放时,清新的空气还有落英缤纷的花瓣,阳光暖暖的,时光慢慢的。
  她伸出手,能看见自己的手影在地面上是斑斓的。
  安屿默坐到她身边:“霓虹灯于我而言,代表着一种浪漫,小时候我就特别期待能在家里装上这么一个灯,睡觉前把它打开,有如此梦幻的东西伴我入眠,闭眼之后能一夜安梦。”
  她收了手,偏转头:“你有没有体验过那种不知所措的梦,突然有一天,喜欢很久的人为你披荆斩棘,完成了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你一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的看着他落眼泪。”
  “尽管这种经历我不曾有过,但你的眸光告诉我,你体验过那份不知所措,对不对?”安屿默如深海般静谧的眼睛就像有吸附力一样,试图把她摄进最深邃的海域。
  她仿佛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不可名状的孤单,她不愿他这样孤单:“的确是我的过往,彼时是花样年华,那个男孩是我青春里最在意的人,可后来我才看到一句话,说最在意的往往最容易失去,如果那时我知道这句话,我一定会把他当做是我最爱的而不是最在意的,不过当时的我没猜到过未来是何种样子,错过的再也回不去。”
  她的青春是一曲歌,前奏里带着点轻快,一如年华伊始时的雀跃,主歌的节奏是一搭一搭的,怦然心动的情愫于此期间应韵而生,副歌旋律张扬,感情变得无畏又果敢,也有桥段小打小闹,但情绪从未变质过,间奏或婉转,或激越,或低沉,或悠扬,一样是跳跃在音符中不可或缺的旋律,可惜一首歌在结尾处落了纰漏,所有美好瞬间分崩离析。
  安屿默把视线从她脸庞上撤去:“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太多的遗憾,我只是想说,人生苦短,尽量不要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悔不当初倒也只是寻常,怕只怕来不及后悔,一件错事就在记忆里沉淀作了禁制,记挂一次心里就多出一份罪恶感,触碰不得的同时也割舍不了。”
  “但那又能如何呢?我们都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律,错过就不会再有。”
  “小默,你不懂,那是一份永远不能祈求到原谅的罪责,它压在我心上许久,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青春的恋情里,果敢无畏和守口如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默默的喜欢最伟大,只怪我当时没听取这句话,才让久别经年的自己不时泪如雨下。”
  突如其来的倾吐和啜泣,让安屿默为之一颤,他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女生有过一段怎样不堪的青春,可她眼角流下的泪,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如被针扎。
  “安……语沫……”他一霎竟也无语凝噎,情势变化快地令人始料不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记得她眼眶湿**前,讲话的语气变得无比忧伤。
  措手不及的他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手却僵硬到一个动作都难以做出,只无言地望着她哽咽,仿佛有泪水慢慢浸湿了心脏。
  耳朵里突然寂静地骇人,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她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一切,她以为已经可以把仓凉的往事诉说地云淡风轻,可不知不觉还是泪湿衣衫,红尘若苦斋,经受过便终生难忘。
  时光慢下来,只几十分钟却恍若一个世纪。
  是筱忆把她和他从离绪状态中唤醒:“你们两个发多久呆了?语沫,散场回家啦!”
  夏黎在安屿默肩上轻轻一拍:“你也加人语沫的神游派了?”
  安语沫反应回来,这才察觉自己刚刚失了理智,脸上的泪迹已经风干,只是黏腻感仍然洇颊。
  夏黎向苏槿言致着谢:“谢谢你了苏槿言,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你的清吧氛围很棒,这个派对让我特别畅怀,我不知道你和语沫顾小左的情谊怎么样,但我一定把你当铁杆朋友,所以,既然你固执地不收我任何派对举办的费用,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槿言笑着:“收你费用什么的哪能啊,要是你真喜欢我这小清吧,一定还来玩哦!”
  “一定的,不请我还自来呢!”夏黎和平常很不同,笑容始终盎然,看来是真的有美好心情:“我们就先回去了,已经夜深,你们也早点休息。”说着便拉了昏昏欲睡的顾小左兀自转身。
  “你自己开车还是怎样?要不我送你们吧?”苏槿言问出口。
  “我没开车来,想过派对上喝酒是免不了的,特意让同事朋友也没驾车,放学吧,等会我们打车回去!”夏黎扭过头说完,又发现安语沫仍坐在吧台处没什么动作,于是叫她:“语沫,回家了,想什么这样入神呢?”
  筱忆也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安语沫倏地一下站直身体,神色有些恍惚,略显仓促拉筱忆走到夏黎旁边,朝苏槿言挥挥手,偏过头时,视线在安屿默脸上凝滞片刻又迅速移开。
  之后匆匆地就挽着筱忆,叫上夏黎和顾小左离开了清吧。
  夜色,异常浓郁。天幕上星辰遍布,路灯把地面照成橘黄色,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车鸣中轻微夹了虫鸣。路边,顾小左懒懒地打着哈欠,筱忆和夏黎在翘首期盼能快点等来一辆出租车,安语沫站在一旁心不在焉。
  这样各做各事持续了七八分钟,终于有车将四人载回了家。
  顾小左是一回到家就洗了澡进了卧室的,安语沫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手机忽地亮起来,是郑叔发来消息:明天上班,七夕有活动,别迟到了。
  两天假,居然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转动地还真是快,可流逝时却也浑然不觉。
  她把水杯里的凉白开喝光。
  夏黎也已沐浴过,穿了睡衣正要上楼休息,安语沫努力牵动一下嘴角,然而只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浅笑:“雪梨,你今天笑得特别好看,以后也要这样哦!晚安,一夜佳梦。”
  “你也晚安,早点洗洗去睡吧!”夏黎回以温慰,语毕便上了楼。
  安语沫甩甩脑袋,起身进了浴室。
  夜深人静,最是相思时。
  她忽然有点想林诺书和纪云哲了,两年前他们宣布要环游世界,现在两年过去,不知他们身在何方,是否也如自己一样,惦念着静好的过往。
  因着杂乱的心情,一夜辗转失眠。
  想到安屿默。他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没法对人言诉,有时他的眼神里会藏着伤痛,有时她又能在他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还有初见他和那次在他家庭里看火绒草时的头疼脑痛,不知应作何解释。
  种种迹象就如苍穹上的星,能感应到它的闪烁,却捉摸不透它闪烁是为了什么。
  翌日醒来头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吃了夏黎做好的早点,继而浑浑噩噩地赶去饮品店。
  看到店面才记起今日会有新的服务生来上班,心里不禁泛出点小期待,想象着即将要照面的两个女生漂亮的样貌,能不能和自己交谈得来。
  近了,有两道俏丽的身影正在收理着桌椅,身材纤细曼妙,一个剪着爽利的短发,一个蓄着齐肩卷发。
  筱忆站在柜台处,见安语沫进了门,笑道:“看没看到那边两位美女,天,以后我就和两个女神级的人一起工作了,我深感荣幸。”
  “嗯,我得过去和她们打声招呼,看看到底是哪两位仙女下凡,让平时自恋相当的筱忆都自惭形秽。”安语沫一边侃笑一边转了身,筱忆喊着:“佳琪,谣汐,另一个姐妹来了!”
  谣汐!!!
  如雷贯耳的名字,安语沫一个惊悸,瞳孔已骤然神伤。
  齐肩卷发的女生率先偏过身,那张姣美到毫无瑕疵的容颜染上她的眸。
  她险些双脚一软打个踉跄,紧咬下唇,双手哆嗦不住,心跳快地似要蹦出胸膛。
  卷发女生嘴角微翘:“语沫,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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