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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恶霸众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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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恶霸众寻衅
  童仁嗔道:“臭丫头,这般风话也说得出口,不害臊!”
  童诗嫚其实早羞得脸蛋儿绯红了,只是易容的假面遮着,看不出来罢了。她朝童仁做个鬼脸,忽地想起自己还是大男人的脸孔,急忙双手遮面,背过身去。
  童仁笑道:“嘿,你这丫头,跟你七师叔学到点易容术的皮毛,也敢拿出来现眼。”
  童诗嫚顿一顿脚,道:“好啦,不跟你们说了,我去换衣服。”小跑着往后堂去了。
  三人又笑了一回,却在此时,忽听得门外喧声四起,三人心中都是一凛,还道突生异变,虣鬼王的属下打上门来了。
  孔岩疾步抢出门去,但见一群参差不齐的村民,各执榔头铁锹等物,由一个手举长枪的年轻人打头,聒噪前来。领头那青年光着膀子,肩上文着两条青龙一直盘绕向后背而延,他左手紧抓长枪,目光灼灼地盯着孔岩打量。孔岩看这青年虽然霸道,但身后有村民助威,想来不是虣鬼王一伙,待见他目光无礼,心头微微有气,便也不理会,转身欲回。
  那青年看孔岩神色傲然,心下也是不忿,大声道:“虣鬼王在不在里面?”孔岩更恼他无礼,冷冷一笑,并不回头搭话。青年大怒,健步抢来,伸手便抓孔岩肩膀,孔岩右肩微沉,滑步转身,顺手一带,那青年一个踉跄,险些儿跌倒。青年恚怒异常,长枪抖出,赫然一招“弯弓射雕”刺向孔岩胸口。孔岩冷哼一声,左手仍抱了白貂不动,右手单掌欺进,径来抓他枪头。那青年恨他小觑自己,长枪更不留情,猛然俯身攒刺,眼看枪尖已递到对方脸前,忽觉手里一空,兵器不知怎的就已被孔岩夺在手中,不由得满脸通红。
  店内童仁、罗昱一齐出得门来,看到此处,童仁便止道:“岩儿住手!”孔岩将那长枪往地上一扔,脸带嘲色,转身退回。童仁向青年道:“劣徒无礼,多有得罪,不知小兄弟有何见教?”青年讪讪地道:“请问虣鬼王在不在店里?”罗昱道:“里面正有个被敝师妹擒得的胖汉子,不知是也不是。”青年吃了一惊,暗道:“虣鬼王何等本事,岂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想来应该不是。不过这伙人倒有些门道,进去看看也好。”
  青年恨恨瞥了孔岩一眼,弯腰捡起长枪,领四个村民进了小店,一眼便望见地上躺那大肚子胖汉,脸上不禁微微变色,哑然无语。地上躺着那胖汉子正是虣鬼王,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紧闭,已然被之前对弈的两位高人的内力所伤,震得昏死过去了。
  罗昱知那几人惊惧,微笑道:“这人已无力反抗啦,放心罢。”青年脸上一红,让随来的那四人将虣鬼王拿粗绳索捆上,然后转向童仁拜了下去,道:“晚生叩谢恩公除此巨害。”罗昱急忙扶他起来。童仁道:“小兄弟何故行此大礼?”青年道:“那胖子乃是‘铁树林’近来为祸的强人,人唤他作‘虣鬼王’。那厮谋财害命,至今已不知坏了多少人命、抢了多少财帛!我家中大兄也被他打成伤残,险些丧命,官府无法拿他,只好任由他作恶。今日多亏诸位降此巨贼,为民戬害,附近村子、行人数百口并对恩公感激不尽!”童仁道:“小兄弟言重啦。我等正要上京去,这是必经之路,剿寇本也是分内之事,何足道哉?”青年道:“无论如何,诸位灭此匪祸,实是敝地之福,既是这一方百姓的恩人,我们必定不敢怠慢。诸位恩公可否告知尊姓,也便我等聊备薄酒酬谢。”罗昱道:“不用不用,我们云台山的弟子最戒饮酒,至于名姓,亦不足道啦。”青年喜道:“原来是云台山紫云观的侠士,多有失敬!小人姓田,贱名家豪,兄名家栋,前面不远便是我田家庄,诸位恩公请到我庄上用膳,在下以尽地主之谊,我这便让人去请轿子。”三人再三推辞不过,而又觉青年谈吐不凡、恩怨分明,是个爽直的人物,有心结交,这才答应下来。待童诗嫚换好装出来,罗昱告诉田家豪,那虣鬼王乃是童诗嫚独力所擒。田家豪见那童诗嫚竟是一位明**人的弱女子,不由得啧啧称奇。
  田家豪迎四人到了庄上,叫家丁去请大哥田家栋出来与四人厮见。田家栋早些时日因得知虣鬼王滥杀无辜,激动了侠义心肠,决定剿匪除害,叵耐功夫不及,被虣鬼王削去一足,幸为庄客拼死救回,这才算捡回了性命。这时听说四人擒获了虣鬼王,不禁声泪俱下,不顾己伤,定要伏地拜谢,四人苦劝方止。
  田家豪一面命人将虣鬼王缚在后院好好看守,择日移交官府,一面命人摆宴待客,自然不在话下。于此期间,四邻八乡不断有人提了礼物到田家庄贺喜,端得热闹非凡,庄上忙得不亦乐乎,倒引来一群讨饭的叫花子,众家丁也就顺水人情,胡乱舍些剩菜与他们。群丐饭饱之后却不离去,都懒洋洋地窝在墙角聊天,庄上人多不好薄了面子,家丁也就由着他们。
  却在此时,庄上又来到五位不速之客。家丁见有客到,急忙上去迎接,竟被当头那人拿刀隔开,那家丁一时吓傻了眼。庄上原本热热闹闹的,便也无人注意到这个变故。
  但听那打头之人朗声说道:“姓田那跛子,出来答话!”他这一声叫喝声音洪亮,运足了内力,庄上人人听得,一时错愕,霎时间安静下来,齐齐怒目而视,只见这人衣饰华丽,面显富态,大肚便便,约摸有五十岁上下,神情甚是倨傲。他似笑非笑得,左手“哗啦、哗啦”地转着两只铁胆,右手执刀扛在肩上,而身后还跟着四个红衣劲装的护卫,也都是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人群之中立时有人认出了打头这人,知道他乃是邻庄的大财主董鑫董员外。董鑫此人本是绿林出身,后来年纪渐长,便淡出了黑道,在这僻静之地造座阔宅,用钱买了个数十亩地产,这便安身于此。他本来也是图个清静,也怕官府找上门来,所以倒并不如何逞霸恃强,还托人找官府挂了个员外的名号,乡民大都知道他的能耐,故而人人都避让着他,不敢与他争强,如此竟也天下太平。今天众人一看这架势,便知他要耍横,都即远远躲开,而那墙脚边的群丐却显得十分兴奋,眯着眼睛要瞧这场热闹。
  田家豪听董鑫的口气,显是前来寻衅滋事,早想发作,只是由大哥压着,只好憋着一肚子火气,怒目而视。
  田家栋拱手为礼,淡淡地道:“董员外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众丐都是“咦”的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董鑫眉毛一扬,打断他的话头,举刀指着他的鼻子道:“少来这套,今儿老子到这儿来,就只一件事儿!”田家栋道:“员外请讲。”田家庄上田太公早逝,平日全仰仗长子田家栋主事,他因此怀了一身忍让谦逊的好质气,修养极好,不似田家豪那般冲动。
  董鑫听他一再让步,更加不可一世,把刀一扬,道:“听说你刚才得了虣鬼王,所以老子今儿就一句话,这人老子要了!”田家栋兀自隐忍,仍是客客气气地道:“董员外要提人,在下本来是非给不可的了,只不过这大盗不是在下所擒,在下可做不得主。如果董员外非要提走,在下也只能拼死保着了。”董鑫本就没想名正言顺地要人,此时听田家栋如此说,嘿嘿冷笑道:“骨气是有的,只怕能耐还不够!”
  田家豪在一旁早忍不住,长枪一抖,一招“弯弓射雕”直取董鑫而去。董鑫冷哼一声,单刀轻轻一撇,挡开长枪,他身后一个矮瘦护卫手提熟铜棍抢出,截住田家豪厮杀。田家豪长枪回甩,手腕加力,陡起一招“左右逢源”,左冲右突,枪尖乱闪,那矮瘦护卫不知攻向哪里,只能挥舞熟铜棍,先护住身子。田家豪更不停手,招式未待用老,长枪一转使“凤凰三点头”一招三式,连击那矮瘦护卫的头、胸、腹三处要害。那矮瘦护卫功夫不及,才接手两招已被打得手忙脚乱,抵挡不住,熟铜棍连自身也顾不住了,只得连连后退。田家豪乘势追进,早欺到那护卫后前,枪尖画圆,又一招“如封似闭”封死了他的后路。那矮瘦护卫看田家豪枪法精熟,远胜自己,自知难以招架,索性看准枪头,抡圆了铜棍硬撞。田家豪知他用意,便故意回枪诱他近前,长枪在中途忽然转势刺出,使一招“藏龙出洞”,那护卫猝不及防,无法格挡,被田家豪搠了一筋斗,右肩鲜血长流。
  庄上众人高声喝彩,罗昱和童诗嫚也跟着叫好,眼见田家豪的枪法招招精彩,变化灵活,以为他必赢定。童仁却是默然不语,深有忧色,孔岩也紧皱着眉头。
  田家豪挺着长枪叫道:“来来来,再与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董鑫朝那倒地的护卫吐一口痰,骂道:“滚你妈的去罢,不中用的东西,净给老子丢脸!”又向身后一招手道:“教训他奶奶的,真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只见一个极高极瘦、细长如杆的护卫躬了躬身,纵下场来。
  田家豪长枪顿地,喝道:“来来来,爷爷怕了你不成?尽管使出你的本事来!”
  那细长护卫双眼一翻,怀抱双手,站定不动,看起来甚是高傲。田家豪怒喝一声,长枪攻出,一招“红日初升”自下挑上,红缨起处好似一团火焰。细长护卫身子微侧,待枪挑到,肩膀一晃,早震歪了长枪,随即左脚向田家豪小腹踢去。田家豪吃了一惊,长枪回撤,身子向后跃开,再使一招“弯弓射雕”枪尖倏然窜出,红缨舞起一团红火便又攻到。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田家豪的兵器长,攻守皆占了优势,那护卫倒也不敢托大,从背后取出一只铁尺,看准田家豪的破绽,右手使铁尺隔开长枪,同时低头侧身,右脚脚尖却又踢向田家豪小腹。
  这细长护卫的招式看来十分滑稽,然而出招的方位显得非常古怪,让人难以接招,处处置对方于无奈之境。田家豪长枪画弧,击向对方右腿,却见那护卫铁尺圈转搭住枪身,右脚刚一落地,左脚竟又踢向田家豪小腹。
  田家豪长枪受制,若要腾挪闪避则须弃了手中武器,急切之间,只得反甩枪尾,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如若那护卫闪身躲开,则攻势便须收回;而如若那护卫不退,田家豪虽会被踢中小腹,那护卫自然也会被摇起的枪头划伤。
  但见那细长护卫斜身跨前,左手反兜,却将那长枪拨转回去,枪尖指向田家豪,右手铁尺随之递进,这一下非但躲开了田家豪的拼命招式,反而枪尺齐击。田家豪此刻手无兵刃,而退已不及,无论左闪右避,皆会为那护卫所伤,不由得大为惊骇,忽觉腿弯一麻,翻身倒下,竟险险躲开了这一招。
  原来孔岩看他危急之间避不开去,于是暗中相助,用小石子击中了田家豪腿上穴道,使他跌了一跤。这一下竟无人发现,都道是田家豪急中生智,自己倒地躲开。
  罗昱问童仁道:“师叔,二郎这长枪舞得花团锦簇,枪法变化看来妙极,而那长竹竿却姿势笨拙,可为何才几个回合,二郎便已见败象了呢?”童仁道:“二郎这枪法华而不实,空有百般变化,那高个儿以不变应万变,常能后发而先至,二郎必定是要败下阵来的。”
  那护卫并不进逼,只是翻着白眼冷笑。田家豪又羞又恼,翻身站起,拾了长枪重又抢进。细长护卫待他冲到,铁尺虚晃一下,左脚突起,又使怪招踢向田家豪小腹。田家豪招式不敢使老,见他脚来,疾横枪回格。那护卫一脚点在枪杆上,只震得田家豪虎口发麻,长枪险些拿捏不住,田家豪往后退了三步,拿桩站定,长枪一摆,凌空下击,豁出了性命又攻上前。细长护卫硬格硬架,铁尺用力撞开长枪,左掌借势直推过去,一击而中田家豪面门,打得他口鼻鲜血淋漓。
  那护卫格枪震枪用得力大了,左掌上的劲力却小,幸而如此田家豪才未受重伤。饶是如此,田家豪也已冷汗出背,心中起伏不定。
  田家栋见兄弟挂彩,心中激愤,一声虎吼,拐杖点地纵下场去,右脚踹出,一套弹腿的功夫绵绵不绝,攻向细长护卫。那护卫推掌、架尺、撞肘、扫腿也换了一套硬功夫,与他斗在一起。田家栋左足虽残,但功夫依然不弱,二人招式简练,皆是短招硬马,你来我往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罗昱吃惊道:“大郎虽然少了一足,功夫却仍这样厉害,那虣鬼王想必也不是吃干饭的主儿。哎,师妹,你是怎么捉到他的?”童诗嫚笑道:“嘿嘿,其实那厮倒也挺有两把刷子的,我本打不过他,谁知没斗上一会儿,他就没力气啦,招数又散气力又弱,被我三拳两脚就收拾了。”罗昱听了直吐舌头。童仁摇头道:“唉,胡闹,胡闹!”
  其实童诗嫚的武艺自比田氏昆仲强得多了,不过那虣鬼王更不是草包。虣鬼王的武功本在童诗嫚之上,不容小觑,可他却是个十足的大烟鬼。那时童诗嫚能活捉了虣鬼王,并不是因为虣鬼王使脱了力,而是因为他的烟瘾窜了上来,这才胡七八糟得让童诗嫚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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