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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皇秘卷 / 第九十五章 罪重当死

第九十五章 罪重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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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阴云密布,试练场里人头攒动,万众期待的精彩比试马上就要开始。
  若无意外,这会是青年一代擂台赛的最后一场。
  擂主是七星派梁秀谷,挑战者是自称逍遥派的游侠秦千谷。
  李心湖看得出来,秦千谷不乐意挑战。另外,秦千谷的心思好像也不在这上面。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他却不停地东张西望。
  伙伴们都到齐了,像往常一样围在李心湖和心月周边。
  楼长安说的没错,昨日累垮了的成罡,睡了一夜又生龙活虎起来。身上的外伤经过治疗,已经结痂,除了略显疲惫,他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而七星派那边,宋逊虽然也在,却是一脸败色,原本宋谦坐的圈椅让他坐了。
  七星派最近很奇怪,所有的人都时刻聚在一起不说,还一个个都总是目光灼灼地四下逡巡,好像身边随时可能杀出致命刺客。
  以前认为七星派人心怀不轨,李心湖只是觉得好奇,如今李心湖时刻都能感受到七星派的那种凶狠敌意,这让李心湖觉得很不舒服。
  长安哥哥说吴钩也不是好人,想到这个,李心湖的不舒服更深了。
  李心湖发现,今日秦长老没陪坐在周养正身边,正自奇怪,楼长安在一边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吧?你怎么还不上去?”
  秦千谷没理会,目光盯着试练场入口不动。
  李心湖才发现时辰不早了,而擂台边除了陈浩和一众深绿森林医师院的医师,连主持人葛长老都还没来。
  李心湖纳闷,又见秦千谷与跳子哥哥面上皆是疑惑之色,显然也同样纳闷着,只好闭口不问。
  过得一会,秀娘过来了。在众人的惊喜目光下,秀娘解释道:“前几场我也有来看啊,站得远,今天和你们一起。”
  秦千谷好奇,却也没问,目光又望着试练场入口。这让大伙怀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或者,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场里观众渐渐也发觉异常,已经有人大声问为什么还不开始。
  这时候,入口处一阵骚动,一身浅黄长衫的齐掌院率众入场。齐掌院当先,秦长老随后,再后面是葛长老,武院曲霸、藏剑山庄莫锋起、九曲水榭江河、流云洞烈傲云······云下学宫的首脑人物,几乎到齐,连罗侠、孟磐这样的一品教谕,都只能排在队后。
  见得如此阵仗,傻子也知道事非寻常。李心湖心头不解,望向妈妈和秦千谷,见他们面色不豫,只得忍住发问。
  学宫队伍的末尾进入试练场,李心湖眼见几名执勤队员中间挟着吴钩,心中陡地一震:“要处置他了吗?”
  李心湖拉一拉妈妈的衣袖,白秀将他揽到身边,却什么也没说。
  齐掌院迳直上台,环顾左右,场中鸦雀无声。擂台地处试练场中心,明明位置最低,掌院大人却令人莫明地心生仰视之情。
  “前日,我学宫子弟,光天化日之下,被歹人行刺。这事就发生在凌云殿侧面的大路上,若不是我刚巧经过,我们学宫的两个小娃娃已经遭殃。意图杀人的歹人已经当场擒下······”齐掌院回头命令,“带上来!”
  没有介绍,没有客套寒暄,直奔主题。
  吴钩被压上台,两臂肿得骇人,显然仍未得到医治,可惜他面具仍在,看不到表情,看不出痛苦。若不是身边执勤弟子挟着,他显得已无力站稳。
  事出突然,不明所以之下,所有人都静观其变。七星派弟子们似乎心中早有准备,略显慌乱后很快冷静下来,只是面上犹有愤然之色。
  齐掌院望向七星派众人,直视周养正首座,直言问道:“首座大人,这人是你七星派开阳峰吴姓子弟吴钩,发现他身份的时候我很惊讶,不知你能否解我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如果不想事情闹大,能私下解决的都私下解决了,如果私下商讨无果,通常都是台面下动手,怎都不至于出现这般情况,大厅广众之下直言质问。
  这样的情景通常只出现在戏里,蒙冤受屈的怨妇于长街之上,或拦轿喊冤,或直斥赃官然后碰死在对方面前。戏里冤情,非如此做不可,因为私下接触的结果必然被人私下处理,她们无势无力,唯有如此无奈决绝,以乞求苍天有眼万民做证。哪能像齐掌院这般气势凌然,睥睨众生?
  齐掌院如同帝王推玉案摔奏章,群臣只有噤若寒蝉,哪能砌辞狡辩。
  场面上的人,若非深仇大恨必须刀兵相见,否则绝不会让人下不了台。事情发展不合常理,齐掌院的言行又与人情世故相悖。周养正被正面制问,所有的花哨手段,万般的玲珑面孔,一时间竟无从施展,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却哑口无言。
  周养正是体面人,远比天下绝大多数体面人还要体面许多,那些所谓的体面人对于他而言,或许只是猪狗一般的存在,而他在那些体面人眼里,只怕属于神仙一流一人物。
  可他居然正被人质问。
  几十年的修行也抑不住心头的狂怒。
  只是,他是七星派玉衡峰首座,而堂堂首座大人,绝对不能是个冲动的傻子。
  如果出言辩解,颜面有损。
  如果弃卒保车,颜面丧尽。
  云下学宫欺我太甚,翻脸吧?不行,看齐宽这作派,只怕准备十足,凭自己这么点人,除非疯了才会在学宫动手。齐宽真的会不顾别派看法,对七星派下手吗?应该不会,除非他有十足的理由。
  是了,不能给他动手的理由。
  转瞬之间,周养正已思绪万重。齐掌院问话才毕,他已愤然起身,冷声笑道:“掌院大人问本座怎么回事,本座还要问掌院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学宫拿下我七星派弟子,还对他百般折磨?”
  没想到周养正抵死不认账,齐掌院微有意外,轻笑道:“周首座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学宫栽赃嫁祸?除了吴钩意图下手的两个小娃娃和本座,当时还有数名学宫弟子在场,更有今天将要参赛的秦千谷及时赶到,是不是栽赃,一问便知······”
  齐掌院直视周养正,笑得格外谦和,话锋一转,和声问道:“首座大人的意思是······?”
  齐掌院胸有成竹,语调拖得特别长,好像特意留给对方思考机会。周养正忽然惊觉,齐宽如此,必有周全安排。若自己咬死对方栽赃嫁祸,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七星派弟子遇袭,云下学宫自然也会全不认账,一概咬定是七星派栽赃。届时又当如何?
  周养正甚至想到,只要自己应下,说不定袭击事件立时便会发生。
  形势比人强,绝不能让事情如此发展。
  周养正痛苦地作出决定,故作尴尬一笑,无比诚恳说道:“掌院大人说的哪里话,周某岂能有那般心思。只是事未明朗,掌院大人又忽然见责,养正心中疑团颇多,故有此冒犯之问。”话毕,作痛心疾首之状,又道:“掌院大人,各位同道,我七星派向来门规森严,周某实在不能相信有弟子会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做出这等悖德凶狠之事。乍闻之下,震惊失措,还请掌院大人谅解。”
  周养正表情真挚,言辞恳切,齐掌院听了,理解点头回礼,语气缓和许多,问道:“那吴钩之事,首座大人定然全不知情了?”
  周养正惭愧无地,请罪道:“养正管教不严,罪难辞咎,只是······只是吴钩毕竟是我山门弟子,如今行凶不成,又苦头吃尽,还请掌院大人念他年纪尚幼,稍加宽宥,但有责罚,养正愿一并领受。”
  场中过千人口,本已对周养正起了轻视之心,此时听他竟肯为犯事子弟担罪,不禁又心生敬意。周养正身后七星派弟子听了,更是欣然点头。
  “周首座没有误会学宫栽赃就好。七星派同道远来是客,云下学宫哪敢责罚首座大人,首座大人说笑了。”齐掌院爽声畅笑起来。
  周养正未知齐宽真实心意,试探着问:“养正诚心领罚,哪敢说笑。只是······”
  周养正与齐掌院一问一答,并未如何提高声量,却能让满场诸人,听得一字不漏。只这份修为,已然非凡。此时周养正欲言又止,远处之人单凭语气,便能断定周首座必是有过份要求,却也有十分的诚意有抱歉。这份诚意和抱歉,如此真挚,让人听了,不自禁地想要答应——不论他提出的是何过份要求。
  “养正也知吴钩罪责难恕,只是,他毕竟是我山门弟子,今番随我远来学宫做客,我若不能带他回去,若他家中尊长问起,养正如何交待?故而,恳请掌院大人高抬贵手,将这不肖弟子交给养正处置。养正保证绝不轻饶,一定重重处罚,给学宫一个满意的交待。”
  周养正说得在理又动情,场中弟子,无分内外,俱暗暗点头。
  却不想齐掌院面色正肃,断然回绝:“哪怎能行,吴钩在我学宫犯事,要杀的又是我学宫弟子,当然应该由学宫处置。”
  周养正正为自己的卓越表现得意,却不想齐掌院回绝得如此干净利落,一时听得气血上头,却不得不强忍,问道:“却不知齐掌院将要如何处置?”
  齐掌院并不因连番占势而自得,平静如水,却声冷如铁说道:“杀人偿命,吴钩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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