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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一时间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阮雅念显然被莫朗疏的提议吓到。她有些慌乱且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你、你是说认真的？”
“我看上去想是在开玩笑？”
莫朗疏看向阮雅念，对于自己被当做玩笑的说法很不认同。
“我突然这么说，你大概也被吓到了。”莫朗疏见她许久不语，只是低着头抿着唇，脸色又带了些僵硬的苍白，语气终究还是轻柔了些。“你可以好好想想，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
这么说完，莫朗疏也不再管阮雅念究竟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端起那碗热腾腾的杂粮粥吃了起来。
一碗粥还没见底，阮雅念就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莫朗疏。
眼神中再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复杂。
“我考虑好了。”
她的话才出口，莫朗疏吃粥的动作便停顿下来。他将碗放在一旁，回视阮雅念投过来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愿意。”
对于阮雅念的这个回答，莫朗疏似乎有些意外，但又接受的十分平静。
他略一颔首：“能告诉我理由吗？”
听到这话，阮雅念笑了：“莫叔，你刚才问我，时隔两年我还不能面对莫言轻，到底是恨他，还是恨我自己。我可以告诉你，我恨他，即便是过去的这两年里，没有一天我是不恨他的。”
“那你不想报复他吗？”
“想。可是，如果这个报复是要用我未来的人生作为交换，我又为什么要选择报复他？”阮雅念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也不避讳莫朗疏投过来的目光。
“我和莫言轻在一起五年，他都能够在带我回家见家长的宴会上出轨。更何况，莫叔，严格的来说，我和你也不过是才只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
阮雅念的态度依旧，她不卑不亢。甚至她的唇边始终都带着一抹浅笑。
“我很感激您当年对我的帮助，而且，从您住院以来，我们每天都相处的十分愉快。可是，我想这并不能代表，我们未来也可以如此。我承认，我是想报复莫言轻没错，可我想要的报复，只是想让他清楚，他失去我就是失去了幸福，而我离开了他却会比跟他在一起时更好。”
阮雅念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莫叔，如果今天我只是为了报复他，而答应您刚才的提议，才是对你最大的不尊重与不公。在我心里，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报复的私欲答应嫁给你，这就是我的理由。”
这席话一股脑的说出口之后，阮雅念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不可否认的，莫朗疏的气场真的太过强大。
但也许是两年前就已经在他面前彻底失态，所以阮雅念至今见到莫朗疏都带着几分羞赧。她还从来没敢这样长篇大论的对莫朗疏说过这么多话。
“说完了？”
出乎阮雅念意料的，莫朗疏在听完她一番言论后，不怒反而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那丝笑纹在莫朗疏的眸子深处一闪而过，快的好像是阮雅念的幻觉。
“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莫朗疏难得开了个玩笑。
他认真看了似是害羞的阮雅念好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是不愿因报复莫言轻而嫁给我。那么，若你有一天要嫁给我，必然是因为你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