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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道自然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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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李聃并没有教授范蠡和绮罗,只是给他们留了几卷书,让他们自己先看着,然后就走了。因为李聃任周王室藏室史,曾经好几次归家省亲,想要劝说老母亲随着他去络邑。但是他的母在陈国的相邑住的久了,人熟地熟,不愿意去络邑。
  日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二十余年。这一天,李聃在范蠡家忽然得道家讯,说他的母亲病危了,于是他就告别了老范夫妇,归家省视。等到回到家时,母已辞世。面对茫茫大地上一堆黄土,李聃极其思念九泉之下母亲,他回忆起母亲慈祥容貌、养育之恩,李聃本应该是悲痛欲绝,寝食俱废,席地而坐,沉思冥想,但是如果那样,自己就太愚钝了;因为现在的他早已看破生死。于是饱餐一顿,倒头大睡。
  李聃家的家将、侍女都感到很是奇怪,等李聃醒来,问李聃为什么要。李聃就回答道:“人生于世,有情有智。有情,故人伦谐和而相温相暖;有智,故明理通达而理事不乱。情者,智之附也;智者,情之主也。以情通智,则人昏庸而事颠倒;以智统情,则人聪慧而事合度。母亲生聃,恩重如山。今母辞聃而去,聃之情难断。情难断,人之常情也。难断而不以智统,则乱矣,故悲而不欲生。今聃端坐而沉思,忽然智来,以智统情,故情可节制而事可调理也。情得以制,事得以理,于是腹中饥而欲食,体滋倦而欲睡。”
  下人们又问道:“智何以统情?”李聃又回答道:“人生在世,都是从无而到有,由无至有,必由有而返无也。无聃之母及聃之时,无母子之情也;有聃之母及聃,始有母子之情也;母去聃留,母已无情而子独有情也;母聃皆无之时,则于情亦无也。人情未有之时与人情返无之后不亦无别乎?无别而沉溺于情、悲不欲生,不亦愚乎?故骨肉之情难断矣,人皆如此,合于情也;难断而不制,则背自然之理也。背自然之理则愚矣!聃思至此,故食欲损而睡可眠矣。”众人闻之,心皆豁然旷达。
  这不,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前几天刚刚回来。今天李聃和老范早早的就起来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李聃就要为范蠡和绮罗讲授知识了。他们早早的起来布置厢房,因为老范说要把这里当成范蠡和绮罗学习的地方。范母也早早的起来,为他们准备了早餐。范蠡和绮罗也早早的起来了,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他们很是激动。早饭过后,过来一个时辰,上课的地方已经布置好了。桌子、垫子、等等,应有尽有,于是这第一堂课就开始了。
  首先李聃说道:“我走时曾给你们留下了几卷书,不知你们理解了多少?今天我们就开始我们的第一堂课了,当年我跟随商老先生学习时,第一天上课他给我讲了我一些问题,现在我给你们讲一讲吧!加上之前的书中的知识,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出来,我来为你们讲解。”
  “好,师尊,您讲吧!”范蠡和绮罗同时回答道。
  然后李聃开始讲了起来,李聃说道:“当年商老先生给我讲的第一个知识就是,我们头顶的天,脚底的地,在这天地之间以人为贵,而在这众人之中却是以王为根本。……”
  这时范蠡打断李聃的话开口说道:“师尊,我有一个问题,不知……。”
  “有问题就说,不必询问我的意见。”李聃说道。
  于是范蠡问道:“师尊,书中说云里雾里众人不知天为何物,而您又说在这天地之间以人为贵,而在这众人之中却是以王为根本,那么这天究竟为何物,地究竟为何物呢?”
  李聃说道:“当年我也只是问了商容老先生这天为何物,商老先生为我解释的是,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现在你又问了我这地为何物。天地起初是一片混沌,混沌初开,乾坤始奠,气之清清为阳气,阳气轻而上升为天;气之重浊为阴,阴气重则下降为地;清清者,太空是也。重浊者,万物也。此为天地宇宙也。”
  李聃为范蠡讲解的天地,多年后范蠡也为自己的徒弟做了讲解,他徒弟又为自己的徒弟讲了下去,然后范蠡的徒孙就将这天地写了下来,在《庄子.外篇.天地》中做了综合的记载,记载为:“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人卒虽众,其主君也。君原于德而成于天。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泛观而万物之应备。故通于天地者,德也;行于万物者,道也;上治人者,事也;能有所艺者,技也。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故曰: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通于一而万事毕,无心得而鬼神服。”当然了,这是后话。
  范蠡又问道:“师尊,那么太空之上,又是何物?”
  李聃回答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
  范蠡接着又问“之上又是何物?”
  李聃又解释道:“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
  许久未曾说话,有些瞌睡的绮罗这时问道:“那么清者穷尽了,然后是何物呢?”
  李聃听后高兴的说道:“这个问题很好,我甚是喜欢,因为当年我也问了商容老先生,可是商老先生则说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所以在晚上,我还以其疑惑问了我母亲,但是我母亲也不知;问了我家家将,我家家将也不知道。于是我只能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终于多年后,我与你们师傅我徒弟辛文子探讨出来了。
  李聃说道:“清者穷尽我认为就是‘道法自然’,何为道,道就是一种混沌未分的初始态,无为自化,清静自正,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为化生万物的根源;道常无名,无为而无而不为,它像水一样,善利万物而不与万物争,以柔弱胜刚强,是最高的善;道是不可言说的,人的感官也不能直接感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持之不得。道既是宇宙的本体,又是万物的规,还是人生的准则。”
  范蠡此时听到李聃提起了自己的师傅,自己那个只在出生时见过一面的师傅,在这之后的几年里一直未曾出现的师傅,虽不曾记得,但似乎很是熟悉。于是对李聃说道:“师尊,我师傅长什么样子啊!他干什么去了,都不来看看我,是不是把我忘了。您能给我讲一讲我师傅吗?”
  其实如果范蠡有前世范绍伯的记忆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想见他师傅辛文子计老头了。当然了,如果他还记得的话,对于刚才李聃说的东西他就知道了。因为他的高中历史老师曾经讲过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是以天、地、人为“三才”,而以老子为代表的道家则以道、天、地、人为“四大”。“四大”在“三才”的上面又增加了道,这就给中国文化思想的架构,打开了一个极其高远、极富想像力的思想空间。
  道是出自形而上,而贯穿形而下的。而且在贯穿中,不给天与地这类有意志、有目的的造物主,留下任何插足的余地。“天道自然无为”是李聃思想的主旨。在二千五百年前,老子之道是在从根本上改造原始道论的基础上的一个伟大的发明。但是现在范绍伯来到二千五百年前后,却只能懵懵懂懂的理解这深奥的哲学了。
  ……
  此时的某个时空空间内,光芒万丈,光里有个“东西”在不停地穿梭。仔细地去看,是名女子,漂亮的女子。没错,她还是范绍伯心心念念的那个计晓施,可是现在的范蠡却早已经不记得她了。只是这个计晓施现在还在处在休眠的状态,还是不知她将去往何处。
  ……
  李聃听到范蠡想要理解一下自己的师傅,而且对自己今天所讲的知识,似乎没有完全消化,毕竟只是个孩子。而绮罗一个女孩子,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早就进梦乡了。于是说道:“今天就讲到这儿吧!你们自己研究理解一下,不懂的来问我。嗯!至于你师傅的故事,为师(尊)有时间在给你讲。现在我要和你爹去喝酒了,哈哈哈!”
  午饭过后,李聃和老范还在喝酒。范蠡和绮罗没事干,就去看望外祖父张老头。恰巧张舅母也在,于是范蠡就缠着张舅母,让张舅母为他讲师傅的故事,可是张舅母确实不认识范蠡师傅。但始终拗不过范蠡,而且听绮罗说今天李先生为她们讲课了,于是只好又为他们讲了一些李聃的聪颖少年之事。
  张舅母将自己关于李聃事的所见所闻讲给了范蠡和绮罗,大体就是。有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六合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的道理,地有地的道理,人有人伦的道理,万物有万物的性质。有天道,所以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所以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所以尊卑长幼可分也。有物性,所以长短坚脆可别也。”
  而此时李聃却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而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
  商老先生告诉他这些都是神所做的。这可犯了李聃的大忌,因为李聃以前是从不信神的。于是接着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商老先生回答说是因为神有变化的能力、造物的功力,所以可以做这些事。但是李聃接着又问道:“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商老先生打不上来,于是说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于是李聃又问了同样信神的母亲和家将,母亲答不出来,家将更答不出来。于是李聃就看着事物思考起来,最后得出神是不存在的。
  范蠡听后说道:“舅母姑姑,师尊为什么总是问一些老先生答不上来的问题呀!这让老先生多尴尬呀!”
  张舅母回答道:“如果你们也能问出一些你们师尊答不上来的问题,那你们就出师了。”
  接着又讲道:“又有一天,商老先生教授说道,君者,代天理世者也;民者,君之所御者也。君不行天意则废,民不顺君牧则罪,此乃治国之道也。而你们师尊则问道,民生非为君也,不顺君牧则其理可解。君生乃天之意也,君背天意是何道理?于是商老先生回答道,神遣君代天理世。君生则如将在外也;将在外则君命有所不受。君出世则天意有所不领。你们师尊又问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然后你们猜商老先生怎么回答的。
  “商老先生回答道,先圣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哈哈哈。”范蠡和绮罗同时笑着回答道。接着范蠡又说道:“我猜我师尊肯定又去问了他母亲和家将。哈哈哈。哎?对了,舅母姑姑,你是听谁说的我师尊的事呀?”
  “你这孩子,真顽皮,居然开你师尊的玩笑。我是听你大姑姑讲的,他们当时不是在一起了吗,你大姑姑就向你师尊的师傅打听了一些你师尊的趣事。当然了这还没完呢!”
  “还有呢娘,我都不想听了,我去找爷爷了,你去吗?蠡儿。”绮罗说完就要走。但是范蠡却还想听,就说:“小绮罗你去吧!我还要听,舅母姑姑,您快讲吧,我师尊还有什么趣事?”绮罗走了,范蠡接着听张舅母讲李聃的学习趣事。
  张舅母讲道:“又有一天,商老先生说道,天下之事,和为贵。失和则交兵,交兵则相残,相残则两伤,两伤则有害而无益。故与人利则利己,与人祸则祸己。”
  “我师尊问啥了?”
  “你师尊问,天下失和,百姓之大害也,君何以不治?商老说先生道,民争,乃失小和也;失小和则得小祸,然而君可以治也。国争,乃失大和也;失大和则得大祸,大祸者,君之过也,何以自治?然后你师尊又问道,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你师尊的老问题一出,商老先生无语了,只好说道,先哲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
  “哈哈哈,哈哈哈,……”范蠡和张舅母同时笑出了声。范蠡问道:“还有没,还有没?”张舅母回答道:“没了,接下来,你师尊就去络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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