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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寂寞寒神 / 第十三章 兑奖

第十三章 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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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着充耳的吩咐,严红一个人搭乘丹门和凤临城之间每天固定往返多趟的灵舟去往凤临城,充耳把几家赌坊开的兑换灵石的凭证交给了严红,盯嘱她,只说是替自己家老爷来兑换赌注的即可,不要露出马脚,让人认出。
  妙丹门到凤临城只有五百来里的路程,每天都有好多趟去往凤临城的灵舟,一是要方便丹师采买药材以及一些修炼资源,二是为了从凤临城来丹门求丹的人,每天从各地赶来凤临城的人都有许多是专门来妙丹门求丹的,安排灵舟接送,即是一笔收入也便于物资和人员交流,所以两地交通非常方便,这些灵舟的调配平时都是内事堂总管着。所以严红非常熟悉什么时间段有灵舟,便自己一个人上了灵舟,要不是这样一幅丑陋的悍妇妆扮,驾驭灵舟的丹门弟子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们的严红副堂主,这可是他们的直接顶头上司啊。
  这趟灵舟上人数约四十几位,严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座位坐下来,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周围的异样目光,这副尊容委实是太丑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恨恨不已,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对充耳真是恨的的牙根发痒,可一想到手里那颗驻颜丹,心里又觉得平衡了许多,有了这逆天丹药,自己外表定能比年轻时更好看,而且这容颜能长久存世,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宝物能比这颗驻颜丹更珍贵更让女人值得拥有呢。
  一想到这,越发觉得这充耳高深莫测,连这逆天的丹药都有一瓶十几粒,这是何等的珍稀啊。看来还不能和充耳交恶,应该把关系搞得更好才对。一路上各种思绪乱飞,约莫半个时辰后灵舟就降落到凤临城的渡口,这是一片平坦的地带,占地约莫三十余里,停放着各地来凤临城的灵舟,妙丹门的灵舟有自己固定的停放地点。毕竟城主就是妙丹门的长老才能做,给自己丹门行点方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一下灵舟,严红又转去乘坐城内小型画舟,首先去的便是兴隆坊,这是凤临城最大的一家赌坊,也是最老字号的一家,当严红迈步进了兴隆坊,立刻就有一位女咨客上前招呼,态度非常客气:“欢迎这位大姐,大姐您是想赌什么啊?我们家赌坊所有赌具应有尽有,骰子,投壶,弈棋,六博,马吊。。。您可以尽情尽兴去压注去选择,我们这里绝对安全,各种赌局赔率也是公开透明的,各项费用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女咨客还要继续往下说时,严红一摆手道:“小妹妹,你告诉我上哪儿去领押中赌局的奖励就行了。”
  女咨客笑道:“大姐姐您运气真好啊,居然押中了!您请跟我来。”说着就带严红去了大厅一处僻静角落,一张大长桌,后面端坐着一位胖胖的老先生,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兽皮帽子,山羊胡,眼睛微眯,一看有人过来,赶紧把眼睛睁开,一看是一位中年妇人,虽然面相丑陋,让人有些作呕,但做赌的人从来不会去关注客人长相是美是丑,只要你有钱就行,有钱你就是大爷,便赶紧对着严红脸上露出非常客气的笑容。
  女咨客连忙道:“奎叔,这位大姐是来兑奖的。”
  严红从怀中掏出凭证递给这位叫奎叔的老者,老者接过来一看,眼睛就微微一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擦了擦宽大的额头,奎叔这才满脸堆笑的道:“这位女先生,您押中的奖励数额巨大,需要一会儿功夫清点,你坐这稍等一会儿。”
  严红心里自然也知道此次赌注数额巨大,确实需要点时间清点,便一仰脖子,对着奎叔道:“行,我坐这儿等着。”说完便坐在一侧的木椅上。
  奎叔一打法诀,一道白光就飞入兴隆坊内屋,这是兴隆坊固定的兑换步骤,奎叔确认后,再给内屋管账的发出信息,内屋的再核算统计清点,再把赌资交给客户。老字号的大铺子就是非常专业,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见一个黑衣中年人来到奎叔面前,把一个指环交到奎叔手里,奎叔催动神念探察无误后,便走到严红跟前道:“女先生,这是您押中的的赌资一共三十五万上品灵石,你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本次交易就结束了。”把指环递给严红,严红也没客气,神念一动,便进入了指环察看,片刻功夫确定数目无误后,这才起身向奎叔和那位女咨客道了声谢,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奎叔面色平静,眼中却有一缕复杂之色浮现,最终还是对着那名黑衣中年人轻声道:“让人跟一下,看什么来路,看看背后是什么人就行,不要惊动。这妇人明显是一位受人雇着跑腿的,这么一大笔灵石,抵得上一些宗门几年的用度了,怎么会由一个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人来认领呢,奇哉怪哉。”
  黑衣中年人听完也是默然,片刻便低头领命而去。做赌这行的自然有一套严格奉行的行事规矩和章程,客人在他们场所内的人身安全、财物安全那全是有最好的保证,赢了钱后,人和钱的安全也都是有保障的,但一出赌坊大门,那所有的规矩和规则都自然而然失去了效力,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子,弱肉强食继续弱肉强食。
  大赌坊不同于一些小赌坊之处在于他们捞偏门走的却是诚信之道。你赢钱了是你本事,我也不会故意找个外部人来互通消息黑吃黑,你挣了钱一出门就被人盯上,然后走半路被劫被打被抢光。。。甚至丢掉性命。大赌坊有自身的规矩和骄傲,是不会允许出现这类事,但小赌坊就不一样,很容易出现内外勾结,谋财害命,所谓的财帛动人心就是如此罢。小数目的财货,大赌坊甚至都不愿意睁开眼看你一眼,但像严红一下就拿回三十五万上品灵石,那是什么概念?兴隆坊一年的净利润折算成上品灵石也不过几万块上品灵石,这就由不得奎叔不起心思想去探查严红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需要搞清楚,万一是同行呢!
  严红自打上了小灵舟后就时刻注意周遭人的变化,自己身怀巨额财富,怀壁其罪,万一被人盯上了,那就麻烦不小啊。虽然凤临城是妙丹门一手控制,但也没法做到事事完全掌控,比如出了一些治安问题就不可能马上解决。严红根本没有发现已经被人盯上了,严红也是气海境中期的高手了,不能不说兴隆坊负责盯梢的人专业水准过硬,老牌赌坊的人玩这些就是段位高。不大一会儿,严红就下了灵舟步行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此行的第二家赌坊—-如意坊,如意坊的规模和实力在凤临城是仅次于兴隆坊的存在,虽然创办时间没有兴隆坊那么久远,但也是老资格的赌坊了,有些做法赌盘甚至比兴隆坊更大胆激进,严红如进兴隆坊一样,不大功夫就取回了三十五万上品灵石。
  不出意外,也被如意坊的供奉特别留意上了,这三十五万上品灵石换谁都会特别注意,到底谁是幕后押注的人,而且从兴隆坊那边内线传来的符讯,有一个中年丑妇人刚从兴隆坊领走三十五万上品灵石,这中年丑妇人身上两家加起来一共有七十万上品灵石。一出如意坊没多久,就被如意坊安排盯梢的给死死盯上了,严红因为急于赶路也没仔细去观察周围,如今身怀巨额财富,即使知道有人跟踪也没有用,还是要去第三家赌坊。
  没思考太多严红就直接去了最后一家赌坊鸿兴坊,鸿兴坊是近些年才起的一家赌坛后起之秀,实力直逼如意坊,在凤临城排行第三,各种赌盘新奇,赌局新颖,吸引了不少原本是兴隆坊、如意坊的客户过去,而且惭有超越如意坊的架势。严红如前两家一样领完三十五万上品灵石,一出鸿兴坊,就有三波人马盯上了严红,此时的严红哪里还能感觉不到自己被上盯了呢,只是思忖再三如何脱身,去城主府肯定不行,既然是改头换面来领这些灵石,那必然要和丹门撇开一切关系,丹门人手也不能调用,只能靠自己单独来解决了。
  这充耳也真是的,居然把这种背锅的事让自己来,自己不知道跑哪里消遥快活去了,想到这,严红又一次恨上了充耳,尽管恨意较之前淡了许多,但现在光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需要想办法脱身才行,城内大街上自然是不敢有人行凶,可回丹门有五百里的路程呢,这么长的距离,又不能乘丹门的灵舟,其它方式肯定不安全,关键是自己现在又不能也没有机会去掉这身装扮。
  严红绞尽脑汁思考着,脚下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处闹市,严红一怔,这个地方她很熟悉,作为丹门内事堂副堂主,倒是经常来这个地方给丹门购置一些物资。这个地方是一处小型集市,人流量较大,主要是一些药材的交易,整片区域南来北往的药材商贩基本都是来此交易,有正式的药铺,有正规占地经营的摊贩,也有临时搭建的摊贩,他们大多是山里的药农,平时进山采药,隔个几天就来这边支个摊子把药材出手换取灵石或银钱,作为生活用度。
  严红几步快走,没于人流中,随着人流就来到一家药材铺子门口,这家药铺以前严红倒是没来过,看没人注意自己便一闪身进了药铺,一进药铺子严红就直冲里屋,铺子前厅里的小伙计刚要拦下大声嚷嚷,严红冲小伙计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另一只手就已经伸到小伙计跟前,把手里的两块下品灵石就塞到小伙计手里,小伙计低头一看是灵石,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便咽回去了,改为轻轻的问道:“客官,您是要买点什么?”
  严红没出声,直接指了指后面的里屋,直接迈步进了院子后面的里屋,小伙计也赶紧跟了进去,一进里屋,严红就对着小伙计道:“你们这有多余的男人服饰吗?”
  小伙计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中年丑陋的妇人跑来药材铺子问有没有多余的男人衣服?一时间竟没能理解严红所说是什么意思。
  严红继续道:“我需要一套男人的服饰,你开个价吧!”
  小伙计这才确信刚才没听错,有些明白了几分这位中年妇人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当下便很干脆的答道:“这里只有我们掌柜的几套换洗的袍子,可能大小不一定合身。您是买给谁穿呢?”
  严红直接掏出五块下品灵石递给小伙计道:“先拿过来我看看。”
  小伙计没有接过灵石而是速度飞快的跑出去,很快拿出三套掌柜的平时换洗的衣袍让严红选择,严红选了一件灰色袍子,小伙计这才没客气很爽快的收下了那五块灵石,因为衣服是掌柜的这钱自然也是要交给他们掌柜的。
  换好这套刚买来的衣袍,整了整头发,然后严红从自己指环里拿出一个黑色瓜皮帽子直接戴在头上,这帽子是充耳临行前硬塞给她的,说是和这身妆扮很配,很适合她所妆扮的角色,严红来时嫌弃这帽子有点像男式的,就没戴在头上,此时戴在头上倒是歪打正着真好。
  收拾妥当后,严红一指铺子的一侧双目炯炯的看着小伙计道:“我从这边出去。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见过我,我长什么样也全部给我忘记!不然你小命不保!”
  这边铺子的格局几乎都是前厅药材展示兼和客户喝茶谈生意,后方的院子和里屋用来住人。院子一角有个侧门可以方便人员进出。
  小伙计一听严红的话,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您放心,这里面的规矩小的都懂!小的下午根本没见过谁,小的一直在擦地。”
  严红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上前扯开门栓,拉开门,闪身出了院子几步就又重新来到闹市,装作一个买药的掌柜,又真买了几样稀罕的药材,提在手里,这才转身低头离去。
  东转西转,没有发现跟踪自己的人,严红一颗心这才稍微安定下来,步伐不经意间都轻快了不少,但也明白,自己现在危机四伏,这种安全仅仅可能是一种暂时的假象,自己身上揣着一百多万上品灵石,这笔财富已经多到足以让人发狂豁出身家性命来了,亡命之徒拿命来拼半点也不奇怪。
  严红低头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更快的返回丹门,一边用神念注意观察着周围,朝着城东边急行着。妙丹门的所处方位就是在凤临城的东边。严红作为气海境的修士,实力自然不弱,这一路飞奔,速度也是极快的,妙丹门距离凤临城五百多里的路程,如果驭剑飞行只需要盏茶功夫便到,但作为气海境的修士,驭剑飞行是比较消耗体内灵气的一件事,尤其身边还有不可知的危险时,冒然动用灵气时风险很大,何况现在的严红还是孤身一人。
  一出凤临城东门,严红直接潜入茂密山林里,隐入林荫之中,思忖再三还是从指环中掏出一柄银色的短剑来,一打法诀,银色短剑“嗖”的一下就增大了许多,严红腾空而起立于飞剑之上,分出部分神念操控着飞剑,一道银灰色光影如闪电就消失在这片不大的树林上空,才飞没多久,严红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窥视了一样,内心升起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觉,当下便不顾灵力消耗,开始加速向前飞去,随着被窥视的感觉越发强烈,严红明白真正的危险已经降临了。
  当严红准备再拼命加速时,一把漆黑色长枪周身包裹着赤色光焰夹带着强烈的破空之风,这道枪影裹挟的气流像是把空间划出一道赤色划痕一样冲着严红侧面袭来,眨眼之间已逼近严红十五丈范围内,严红立于飞剑之上精神力高度集中,长枪甫一出现在自己神念感知范围时便周身灵力加速运转,口中默念法诀,手指一动一道蓝色剑光从指环飞出迎向黑色长枪,蓝色剑光还未触碰到黑色长枪便被长枪周身的赤色气流所阻,不能再进分毫,蓝色长剑发出声声哀鸣,“突突突”,剑身不停颤动,一幅摇摇欲坠之势,黑色长枪也被长剑所阻没能再向前推进,此时长枪已经距离严红不足十丈距离了。
  严红一发狠,再拼命加力催动蓝色长剑意欲阻断长枪攻势,可是再怎么催动灵力控制长剑,都不能触碰到长枪分毫,再想加力时,只见长枪周身赤色光焰突然一盛,一股气浪侵袭而下,蓝色长剑一声哀鸣光芒一黯便与严红失去联系,失去控制的长剑,向空中落下,严红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下飞剑,黑色长枪与严红身体擦身而过,长枪周遭的气流把严红的衣袍割裂出好多块碎布,手腕、肩头都有血迹流出,连黑色瓜皮帽也从头上掉了下来。好在跌落向下时,严红心神依然清醒无比,一丝神念控制着银色飞剑,快要落地时,银色飞剑“嗖”的一下窜到就把严红再次驮起,严红一个侧身翻滚便坐在飞剑上,顺手手里攥着一把丹药就放嘴里嚼着。妙丹门就是这样好,这些疗伤丹药都跟不要钱似的。
  严红收起飞剑,脚步踉踉跄跄的在地上站稳刚准备闭眼还没开始调息时,“刷刷刷”十几道人影仿佛从天边飘然而至,转瞬间就到了严红身侧,把严红围得一个密不透风。严红一看,这十几个人全身黑衣、黑头套、黑巾裹着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长相。想来劫财的人定然是凤临城能查得着的修士,为避免被人认出惹来麻烦,所以才裹得这样严实。
  这时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走到离严红更近了些位置停下,阴测测的道:“这位夫人,我们只求财,不害命,我看你也是气海境的修士,修行不易,你交出灵石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严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们骗三岁小孩呢,交出这么多灵石我能不被你们灭口?”
  黑衣人大笑道:“我们只求财不害命,信不信也由不得你了!而且你现在有得选择么?要么交出灵石我们给你一条活路,要么我们杀了你之后再从你尸体上搜出灵石!”
  严红一皱眉,心里暗叫真是倒霉,这充耳真是害死老娘了,如果此时暴露出真实身份,不用问,估计会直接被这些人杀了灭口,光天化日之下敢抢妙丹门内事堂副堂主,那还不是找死吗?不暴出身份此时又拿什么对付这帮人呢?交出灵石?不甘心呐!一百多万上品灵石啊,丹门一年收入也没这么多呢。
  严红伤透了脑筋,脸上露出决然之色道:“你们抢走我身上的灵石,我怕你们也没命花,你们杀了我,我怕你们也活不过一周时间!还真不是老娘威胁你们!”
  黑衣人一阵冷笑道:“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们就成全你,别怪我们事先没给过你机会。”
  这时严红忽然大笑道:“真是一帮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伤老娘!我看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了!”
  另一名黑衣人道:“大哥,甭跟这娘们废话了,杀了得了,别给她拖延时间!”
  瘦小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一抬手,远处一阵劲风波动,一杆黑色长枪便握在手里,正是刚才袭击严红的那杆长枪。枪芒四溢,枪尖如同黑蛇口中舌刺一般便向严红心口扎过去。
  严红一点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全身放松,一脸笑盈盈的,脸上的那个大黑痦子像一朵盛开的黑莲花,黑痦子上那几根稀疏的黑毛随风摆动,整个人看上去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仿佛此刻被刺的不是自己一样。只是冲着黑衣人努了努嘴道:“你们看后面!”
  瘦小黑衣人本能的手中长枪就在空中一滞,稍一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侧后方,只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人和一头毛驴,那些围着严红但面向瘦小黑衣人的黑衣人也是一愣,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面前就突然多了这么两个人和一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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