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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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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一条破涛翻涌着的飞舟在金灿灿的沙丘中不断游动的,白帆犹如一只巨大的的鱼鳍将那凶猛风沙划得霍霍做响。风沙漫天卷起,愈加剧烈的呼啸着,天和地之间有一道贪婪吸收着风沙的漩涡,宛如一头巨龙在肆无忌惮的玩弄着这白鳍的鱼一般。
  漆黑之中,一道微弱的喘息声由粗变细最后到戛然而止,记得那是第几次要想从这个笼子里出来了,四周除了黑便是黑,四处飘满了腐臭的味道,光是那味道就已经能让人窒息的了,然而这不止于此,她曾听见过多少坚持不住而倒下的声音,每一次都鞭策着她从死亡中挣扎着。
  求生的欲望让她撑到了最后,在最后的生死徘徊中,她忽然看到了光,尽管微乎及微微弱到只有针眼大小,却似乎点燃了她的希望之火,眼中都快流淌出泪光,但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兴奋了,这个针眼一般的光芒忽然间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从针眼大小,到手指大小,手指上已经流出血液,已经见到原本枯瘦的手指已经可以见到森森白骨。
  哗!
  一大片的墙体被轰塌,应该说被风沙长期腐蚀早已粉碎不像样的墙体一角,三天前那些团丁撤离后,不久这所谓的沙漠神舟便如此不堪一击被瓦解,而里面的人,那些被他们从凡人界抓回来的奴隶大片都死光了,唯一幸存的也许就是仅仅九岁的她。
  风沙无情的袭在已经干瘪很多天的脸上,第一见到耀眼的白天不是那么的轻松,一股灼痛感袭上眼睛,火辣辣的疼,身体如蛆一般蠕动着,混杂着血液的沙土很快被风沙再次覆盖,不知爬了多久,只觉的眼睛再也怎么睁不开。
  叮叮!一道忽然袭来的悦耳铃声打断了这沙漠常往的死寂。
  在大漠的孤烟中移动着一道道身影,三个裹着白袍的高大男人骑在骆驼高大的背上,领头的男人眺望着不远处的上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锁定在沙堆之上,驱动着骆驼加速了几步。
  待看清楚已经被沙堆掩埋着的沙堆下一只红色的小手,转身呼喊道:”古隆,哈鲁斯你们快看这里有一个人。“
  声音还未喊完,被叫着的两个男子迅速被吸引了过来。
  ”是个孩子,库恩快看看还活着不?“
  被叫库恩的男子摸着女孩的脉搏,蹙着眉头,随后呼唤着一旁的古隆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兽皮制的水壶扔给他。
  “这丫头真是福大命大这样都死不了,还好遇到我们,不然这大漠又要多添一道尸骨了。”库恩一边喂着水一边喃喃自语。
  旁边两位似乎似乎丝毫不放过打趣他的机会,哈鲁斯挤眉弄眼的笑道:谁让我们的库恩是位老好人,这沙漠上救得的人还少吗?
  库恩白了了他一眼,不去理会,只见古隆不嫌嘴欠的插了一句。“那可不是,嫂子不也是库恩大哥救的么,最后还以身相许,所不定这次还平白捡了个干女儿呢!”
  库恩听到古隆提及往事,脸涨得一紫一红,不经心中暗骂,这个古隆从来就不正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神转移到伤痕累累的女孩身上,女孩紧闭着眼睛,那乌黑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昏迷之中沉入梦境,呼吸变得十分的微弱。
  那干瘪的唇里忽然呢喃着“爹,娘不要,不要。”
  库恩是个已经年过五旬的老人了,又善良,朴实不禁同情起着女娃娃这般的遭遇,想必这女娃娃曾经过非人的境遇。
  库恩喂了女孩几口水,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只听女孩轻咳了几声想都没便将女孩从沙堆中抱起,才刚将女孩抱起,便觉得自己手中的人儿轻如蝉翼,没有一丝重感,不禁感叹,究竟是什么的地步能让一个女孩如此骨瘦如柴,库恩矫健的直起身,“横娘她也喜欢女孩,若真能收留她也是不错的。”
  古隆看到库恩将女孩抱起横放在骆驼的背上,不禁疑惑地道。
  “你还真打算把她带回部落,你可得明白要是首领要知道你随意带着来路不明的人来的话,可又要罚你了。”
  库恩一听古隆话语中带着的一丝警告,紧拧着眉头呆滞了一分半秒,眼神扫到这个半死不活的孩子身上,脸色也不好看。苍骛族群最忌讳的就是有外来族群来到部落,上次他带来的女人就已经被首领警告过一回,好在那一次首领没有计较,这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糊弄过去了。他也不想惹得首领不悦,但这个女孩要扔在这肯定要被沙狐给当小菜一样给啃得骨头不剩,就像古隆说的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最不喜欢见死不救。
  库恩挠挠头不知所措。“要不······你俩别说出去!”
  古隆和哈鲁斯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库恩那淳朴的黝黑的脸,哈鲁斯走到库恩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只是一个病殃殃的孩子,相信首领也不会计较的。”说完骑上身后那一头比人还高的骆驼上。
  古隆没说什么了,只是望着正拴着骆驼的库恩叹了口气。
  几道身影渐渐消失这原本的地方,愈走愈远·············
  “大祭司!”
  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回荡在这四方寂静之中,来人高大魁梧,宽宽的浓眉下面,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祭坛之上那位尊称大祭司的黑袍人似乎进入冥想之中,被男子的呼声惊醒似乎有些不悦,下半脸上写满了狰狞,那双如幽狼般犀利的眼幽黑的光线下显得十分可怖。
  权杖的落地声响起,一道犀利的视线从祭坛的上方俯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空荡荡的黑袍中伸出一只犹若枯骨般的手,袍内缓缓飘出一只幽蓝火焰的头颅,黑袍中虽然不能看到老者的脸,但那个飘荡在空中的头颅在四方祭台中异常的诡异,黑袍中那股怪异的声音道。
  ”是你!“
  “离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许多,赫长老也以你为荣,那老家伙呢?又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家父有急事在办,便不和我一起前来拜见祭司。”
  ”说吧!到底是什么什么事要你这个少主来亲自求我。“
  “家父想找祭司预言一下,这一次幽都城的遗迹开启的地点。“
  老者一阵嗤笑。“莫非你父亲也知道了那传说中的谣言,也想来寻找幽都城的圣物,真是荒谬,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心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幽都城是什么地方你想必心里也清楚,可别到头来玩火自焚!“
  高大男子一听大祭司回绝的如此之快,脸色也变得僵硬了起来。“祭司且听我说,你可还记得上一代的大祭司的预言。这一次幽都开启,便是彼岸花的宿主降临之时,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我们赫氏的存亡,若是无法收服圣物,我们的部族永无出头之日。”
  “这是你父亲说的?他也不是这么鲁莽之人,怎么这时候却如此不清醒了。年轻人总是喜欢意气用事,想要获得圣物可却不知道这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大祭司你若愿意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弄到。”
  ”小娃娃口气够大的么!好歹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你也配和我谈条件。“
  “听说过延寿丹吗?”高大男子狡黠的勾勾唇角。
  老者一听延寿丹终于还是动摇了,激动的问道:“你有?“
  “大祭司,别急咱们可以慢慢谈,丹药没有,但丹方可是在我们赫家,你想要,我也不介意给你,只要你愿意帮我。”
  老者撇了一眼对方,过了良久。“你说的话可能信?若是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自然,凭着你和父亲的交情我岂会骗你。“
  ”哼!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便帮你一把。“
  老者走向祭坛,一滴血从从指间滑落,凝望着浮空着的一座光滑的巨石,那犀利的眸再度闭合,口里开始喃喃着一些神秘的咒语,良久,那光滑的明净的巨石显现出一幅画面,一块苍翠的绿洲呈现在眼前,犹如一块绿宝石镶嵌在沙漠的边缘。那片绿洲在巨石之上不断的放大,不断变化,一丛丛沙柳,骆驼和白袍的部族,老者又不断的寻觅着什么,目标忽然锁定在了部落中的一座已经腐蚀了的雕像,那是一个半人半蛇的女子的雕像,却在下一刻,女子那副石灰色的脸上一小块裂了开来,顷刻间那裂缝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全身,似乎下一瞬便会轰然粉碎,忽然那女子本是呆滞的眸子忽然似乎转动了一下,老者被这幅景象看的目瞪口呆,想要再仔细的看看是不是看错了,忽然那抹灵识似乎触碰到什么似得,被很快的灭杀,最后的画面却变为了漫天的血红。
  巨石似乎受到什么冲击,顷刻间布满的裂痕轰然炸裂,老者也被这波荡猛地掀落祭台,立刻开始鲜血狂吐。见老者跌落祭坛,高大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快速的将老者扶起。
  “你看到了什么?”高大男子蹙着眉头连声问道。
  老者口吐着鲜血,紧抓着高大男子的衣襟,颤抖那诡异而苍老的声音。“曼······曼多拉姆···沙漠,白····袍部族,她·········她是。
  “她是谁··········”高大男子刚要追问,却见黑袍里的人已经没了声息。高大男子将手松开,任凭那枯木般的尸首从怀中滑落。明朗的脸上有着一抹狡黠的笑。
  “真可惜居然死了,我有多了不起呢!呸!真是晦气,什么延寿丹也只是他一口胡编的,没想到他还真信了,如今死了也是他自找的,虽然没问出多少,不过倒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的多。”高大男子仔细回想起老者说的那些话,以及大祭司说道那个她时那惧怕的神情。她到底是谁,连大祭司都被她致死,看来那片地域真是不简单啊。
  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帕将手中鲜血擦干净,随后十分嫌弃丢在那大祭司的狰狞的尸首上,拍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曼珠沙华,多让人怀念的名字,可惜你是我的。“那半面蛇身的雕像轰然碎裂,只留那下风姿妖娆的蛇身在任意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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