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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以剑之名,破天 / 第五章 不完全的人?

第五章 不完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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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凡他们终于到了这云州分部,可是这里的情况却不容乐观,由于南宫世家的关系,云州分部一直遭受排挤,而他们遇到的欧阳子召,则是这最后一个分部弟子。这就有点出乎易凡的预料了,天机道长确实有告诉他有点困难,可是这似乎不止是有点困难了。
  易凡心想,想要在云州待下去,看来必须是要过南宫世家这一关,不然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南宫家主真的会见他吗?即使见了,他又为什么要答应我呢?
  易凡正苦恼,情绪越发烦躁起来。天上的乌云一来,凄清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好似冰冷的寒霜,这样的情景让易凡不禁打了个寒战,第一次遇到这么头痛的问题,同时他也发现,纵然自己博览群书,可是无法将自己所学运用自如,就像是自己的灵力一样。
  “你看上去好像遇到了麻烦了。”
  陆欣妍走到易凡面前,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扬起那张动人心魂的脸,注释着易凡的眼睛,说道,“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易凡挠挠头笑了笑,说道,“这南宫世家很是问题,如果不能解决,分部怕是难以立足。”
  “那这就需要你看清这个矛盾的根源了,天下熙熙,皆为利及,那么只要同南宫世家建立利益关系,有了共同利益,阻力就不会很大。”
  “共同利益?”易凡想了想,突然开心地笑起来,说道,“我想到了,明天我就可以去了。”
  “你倒是不笨,”陆欣妍笑道,“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去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见南宫家主——南宫松晗。”
  “你一起去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可是鬼医弟子,没人敢动我。”陆欣妍说完这句话,神色顿时不安起来,她看着易凡,易凡这时候正惊讶地看着她。
  “鬼医?”易凡说,“你是鬼医弟子?”
  “有什么事吗?”陆欣妍避开易凡的目光说道。
  易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抱歉,我先回去休息了。”
  陆欣妍看着易凡的背影,远远的有些落寞,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看来还是师父的话对她有了影响。她想,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与赵继相关的事。
  陆欣妍转身离去,踏着满地的月光回到自己的房间,浅浅地睡了一觉。
  清晨,阳光祛除夜的寒冷,带来不一样的生的气息,易凡走到广场中央,却遇上了上官即墨,她手持长剑,神色严肃地看着他,说道,“我要去。”
  易凡看着身边的医仙,眉毛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一样地皱了皱,笑道,“那好,就让即墨和我去吧,欣妍你留在这里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医仙只是笑了笑,表示自己同意,然后目送这两人走出分部大门。两人消失在她的眼里后,她叹了叹气,喃喃道,“看来师父真的没说错呢。”
  易凡和即墨一同去南宫世家,南宫府位于城市北边占地面积之大相当于半个云州城,这么庞大的建筑估计也就只有皇城可比,走到门口于一般大户人家相似,两只雄壮石狮守在两边,大门漆得朱红,门外有四个穿着淡蓝流水纹理服饰的南宫世家弟子分站两边把守,这四个人脸上白净,目光炯炯,看上去并不简单。
  易凡走上去说道,“劳烦通报一下,云华云州分部部长易凡求见。”
  这四人之中唯有左边第一个人动了一下,说道,“稍等。”
  然后快步跑进府中,这时南宫松晗正在花园喝茶,忽然一个守卫跑进来,说道,“家主,易凡求见。”
  “噢,”南宫松晗放下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地说,“他带了多少人?”
  “一人,都是空手而来。”
  “哈哈哈,有意思,”南宫松晗笑道,“有点意思,这么多云华弟子,他倒是第一个这么有胆量的,去带他进来。”
  易凡和即墨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易凡好奇地盯着平静的即墨,即墨不好意思地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按道理你应该早就炸毛了才对,今天你是怎么了?这么安静。”
  即墨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那种大小姐,至少现在不是。我懂得看情况的啦。毕竟我流浪的这些年教会了我不少,我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我知道你是贵族出身,可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的贵族?”
  “我……”
  即墨话没说完,守卫就回来了,他走到易凡面前,说道,“家主有请。”
  两人随着守卫进了府中,里面的布置与外面大为不同,也将那些豪门望族区别开来,里面布置得并不华美,但是处处都洋溢着南方情调,假山修竹,亭台水榭,小桥流水,这清新的布置让人眼前一亮。走到花园,里面更是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蝴蝶在其间回舞,构成一副绝美画卷。
  守卫将他们带到一个亭子中,那时候南宫松晗正在喝茶,易凡和即墨连忙行礼,说道,“见过前辈。”
  南宫松晗瞥了一眼易凡,问道,“部长来此有何指教?”
  易凡答道,“不敢,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南宫松晗见易凡不似云华弟子一般狂傲,便也放下傲慢,说,“请说。”
  “我等初来此地,听说前辈和分部有些过节,故特来请家主恕罪,让我等可安心在此。”
  “这件事不过一件小事,答应你也未尝不可,但是我可真怕你们多管闲事啊。”
  “前辈多虑了,我们绝不干预南宫世家内部事务,我们想做的,只是在这里建立一个分部,对付这个区域内的妖魔而已,我想前辈也是这么期盼的吧。”
  南宫松晗听后笑了起来,“既然部长已经如此承诺,我便让你们在这里立足。”
  “如此甚好,多谢家主,那么我们这就告辞,准备分部的相关事宜。”
  “你们去吧。”两人走了几步,南宫松晗突然说道,“等一下。”
  易凡心头一紧,心想莫非是反悔了?
  “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上官即墨不紧不慢地说道,“上官……即墨。”
  南宫松晗微微笑道,“认错人了。”
  即墨拱手道,“告辞。”
  两人离开后,一个与十七八岁的公子走到南宫松晗面前,说道,“爹,你为什么会让他们留下来?”
  “如今的云州分部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而且正如他所说,让他们对付云州境内的妖魔,也是我想的,毕竟每年花在对付这些东西上的钱也不在少数,这样既给我们节约钱,又当是买了易凡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还是父亲深谋远虑,对了,”公子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南宫松晗,说道,“姐姐从云华来信了。”
  “哼,她还记得有这个家啊!”南宫松晗一拍桌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爹,你别这样,姐姐本来就不喜欢陛下,你也知道姐姐的脾气随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死也不会去做,你让她嫁给陛下,她当然要闹了。”
  “可她也不能这样啊,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公子笑着给南宫松晗递了杯茶,说道,“爹你别生气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写封信烧了,不要她了。”
  公子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南宫松晗见了,连忙说道,“不用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公子笑了笑,把信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走出几步,身子转进一边,悄悄回头看,只见父亲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来看。公子摇着头笑了笑,说道,“父亲就是嘴硬心软,看来我的好好找个机会劝劝姐姐才行。”
  易凡这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一路上心情也是很不错,回到分部,欧阳子召他们也正在等着,听到易凡的好消息,脸上便洋溢着笑容,易凡心想,或许子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他是坚守到最后一个的人,能够做到这样,也能够看出他对这个分部的忠心的吧。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召就负责对于这个分部的管理吧,最好能够开些店铺,这样也能够解决我们平日的开支。”
  欧阳子召说道,“这些救尽管交给我好了,我还是很熟悉这一块的,毕竟我以前为了国货也做过这方面的事,不过总是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所以我希望让欣妍姑娘帮帮我。”
  “可以,欣妍七窍玲珑,处理这方面的事应该不是问题,”易凡看向陆欣妍,问道,“欣妍你怎么看?”
  欣妍看向易凡,眼中流露出不愿的目光,但还是答应了,说道,“可以,听你的。”
  “好,”易凡笑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虽然解决了南宫世家的问题,但是最难过的日子才刚刚来,我们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解决一些这个云州之内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在外面奔波,这点就由我和即墨一起去做,正好就是当作是对即墨的锻炼吧。”
  “这样吗,”陆欣妍从怀里取出一些药丸,递给易凡,说道,“你注意一点,我不在你边上,你没有灵力,这样会有些危险。”
  “我记得了,”易凡说道,“谢谢你。”
  “不用,”陆欣妍低垂着眼帘,忧心忡忡地说道,“有困难回来找我就好了。”
  陆欣妍说完转身离开,众人看着陆欣妍的样子,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不过她这样的反应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像是无缘无故飞到心头的红蜻蜓一样。易凡笑着说道,“好了,既然安排好了,那么就先这么执行吧,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有事做的,即墨。”
  即墨粲然笑道,“知道了,我会竭尽全力的。”
  欧阳子召看着上官即墨盯视着易凡的样子,眼中有着一种奇怪的信任,好像透过这双清澈美丽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个热恋之人所拥有的一切,欢喜,幸福,超出一切的信任。欧阳子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再看易凡,易凡也看着即墨,只是眼神没有即墨那般炙热。
  对于易凡,欧阳子召开始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相并不出众,看上去笨笨的,在感情方面表现有些木讷,若是有这么一个妙龄少女这么看着他的话,绝对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也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胆气,这有些怪,但是并不坏。
  易凡看见欧阳子召在看着他,奇怪地问,“怎么了,子召,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欧阳子召后退一步,露出奇怪的笑容,“没事,属下告退。”
  欧阳子召不等易凡问他那个奇怪的笑容就赶紧走了,易凡只能够看着这个背影奇怪。过了一会儿,就有了消息,云州的一个叫做云水村的出了人命,据说是妖怪做的。南宫世家接到消息,就派人来通知易凡了。
  易凡耸耸肩,笑着说道,“挺快的。”
  易凡和即墨到了云水村,按照提示到了村长家里。小村不是很大,走了一会而,可是奇怪的是却没见到过一个人,这实在是让人大惑不解。到了村长家,村长家与其他的村民相比没有什么大不了,木房子,篱笆上爬满爬山虎的小庭院。走进庭院,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人顿时愣住了,即墨拔出剑来,连忙进屋,易凡跟在后面一进屋两个人就都愣住了,他们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村子里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了。
  所有人的尸体都堆在这村长的家中,恶臭,反胃,无名的恐惧接踵而至。忽然即墨左手一把将易凡拉到背后,自己右手的剑一举,将一只长相怪异的怪物从中砍成两半。鲜血哗地溅了一地,而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一片死寂,可怕的死寂,就好像有什么一下子掐住了所有人的喉咙一样。
  易凡心想,没事的,即墨一定能够冲出去,只要我认真地辅助好她的话。
  这么想了,易凡心理也就踏实了。即墨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拉着易凡就往外走,易凡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就好像是冰冷的爪子在抓挠着自己的背一般,他一回头,顿时傻了眼,无数的怪物从那些尸体之中钻出来,来势汹汹地向他们涌来。
  恐惧!恐惧!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完全将易凡包裹,他一下子失了方寸,他想,这样子的情况,怕是即墨也难以全身而退,要是师姐在的话就好了,我真的挺想她的,想她的笑,想她对我的冰冷之中又有着些许的笨拙,想念他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但是,我从心里喜欢她,尽管她现在只是当我是朋友。
  “易凡,待会我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就趁机逃走。”
  易凡从遐想之中醒过来,却见若风分明就在眼前,易凡顿时喜笑颜开,他盯视这若风,笑道,“师姐,怎么是你,你来了,你最近还好吗,你来救我吗?”
  若风却是一愣,苦笑着说,“是啊,”她的就像吃鱼被鱼刺卡住的人一样,一张口说话便露出痛苦的样子,“刚刚的话........你.......记住了吗?”
  易凡笑道,“我记住了,师姐你尽管放心去做吧。”
  若风好好地看了一眼他,眼中似乎有千万句话语说不出来一般,那么一瞬间,那眼中的力量就像是被洪水压迫就要崩溃的堤坝一般,若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一阵阵厮杀声,这些声音和着若风刚刚的眼神,化作一滴冰凉的谁,一下子滴在易凡心中,荡起无数的涟漪。
  你输了!
  这个声音忽然从易凡心田爆发出来,那不是墨邪的声音,而是他自己的。易凡忽然从这幻象之中挣脱出来,他连忙跑出去,追向若风刚刚泡出去的方向,可是见到的只是浴血奋战的即墨,那些东西就像来自地狱的饿狼一样,期待着乱葬岗地尸体。即墨身上受了伤,忽然一只怪物跳上去一口咬住了即墨的手,即墨的剑一下子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就像是死亡的宣告一般。易凡心中就像是掉到冰窟窿里一般,冰冷的感觉比刚刚的恐惧更加绝望地沉重地压住他,他几乎快要窒息,他像即墨伸出手去,即墨这时看到了她,她只是对着易凡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说道,“谢谢你。”,怪物纷纷涌向即墨,她很快就像是投入水中的石块一样,没了踪迹,只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易凡愣住了,眼眶之中的眼泪便忍不住了,这个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明明没有这样的能力,她这么做又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傻?
  想不通!
  想不通!
  想不通!
  “想那么多干嘛,杀就是了,当初他们对你不也是这样?”墨邪的声音出现在易凡耳边。
  “杀?”易凡神情恍惚地看着那些怪物,“杀,杀,杀!”
  “哈哈哈!”
  墨邪尖利的笑声贯穿苍穹,顿时风云变色,一道霹雳自天而下,将地上的一切摧毁殆尽。
  “蝼蚁,哈哈哈,蝼蚁,易凡,看到没有,只要你选择了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
  易凡走向落在地上的剑,恐惧迷惘接连而至,如此沉重的压力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瘫坐在这无比血腥泥泞的泥地,浓厚的血腥灌入他的嘴里,鼻子里,最后统统钻入他的肺里,心理。他觉得恶心,但是他更加觉得痛苦。
  雨哗哗地下起来,易凡就这样坐在那里,三天三夜,他依旧没能够想清楚,为什么即墨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也也无法想清楚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即墨在的时候,这一切明明是那么清晰,可是当她不在了以后,这一切却无比模糊起来,就好像是一下子陷入墨一般黑的大雾之中,看不清前方。
  “你也够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天底下死去的人都太多了,难道每个人你都要这么伤心?”
  “我不知道,”易凡说道,“我第一次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胸口就像是被剖开,然后仔细地将每一根血管分开一般。”
  “你也知道痛了吗?”墨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沉默了了半分钟,说到,“你比较完全。”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是残缺的吗?”
  “谁知道,不用伤心了,走吧。”
  墨邪说话的声音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就像是调皮到趁着人们不注意从天边倏然而逝的流星一般,当然,这细微的变化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察觉到。
  易凡回到云州分布,看到了一张急切地脸,那张脸看上去真是让人讨厌,但是却又让人无法生气。
  “对不起,我......”
  即墨话没说完,易凡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抱住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即墨也是一愣,她以为自己会被易凡好好惩罚的,可是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拥抱。
  “你你,没事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叫我若风师姐,心里嫉妒,就.......”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易凡说完就昏死过去,他三天都没有睡过觉了,这一次,算是最好的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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