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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境界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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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小镇,被乌云笼罩,整个小镇变得异常闷热。娑娜在房间里看着那本《帝国时纪》的最新一版,看的很是入迷。
  安塔斯三人将那透明药丸送过去后,就打算前往红眸族领地,去申请过境。理论上来说,帝国之内,只要缴纳一定的入城税,想去哪都可以。
  可惜红眸族和绿眸族在十五年前与其他民族的那场大战后,其他的异族人再想在红眸族领地通过,都要上缴武器,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帝国高层内斗,现在倒霉的,就应该是这两个民族吧。
  三人骑在马上,这一路上勒菲都把玩着,那把斯温送给他们三人的反曲弓。其实菲特也很好奇这副弓,虽然弓骨是金属的,但提在手里却很是轻巧。
  她以前也用过反曲弓,大多数都是木制的。如果非要是金属质地的,一般都是木头裹了铁水,会加大重量,让弓骨遇水不易变形。
  但就算是裹了铁水的反曲弓,也不会这么轻。不得不说,这矮人族,工艺确实精湛,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
  从绿眸族的主城戈尼墨赫到通往红眸族主城萨伦,只需要一小时的时间。不过要是不走官道的话,可能会慢上一些。
  为了避开官道上的巡逻士兵,安塔斯三人只能从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绕过去。为什么要绕开巡逻士兵?主要还是因为安塔斯怕被自己的叔叔——安德烈·幽夜撞见。
  这个村庄是一个农业繁盛的村庄,大片的农业作物,像是棉花,麦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蔬果。
  对于一年两季收成的东方大省,因土地肥沃而常年收获颇丰。每年盛夏时节,也是这里的百姓们最快乐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蔬菜,都已经收了一晌又一晌。这些村庄里,大部分家族都有将近十几口甚至上百口的人。这一晌一晌的收成,多是卖掉一大半,而自己吃掉的只有一小半。
  到了村庄里,安塔斯看到一家小餐馆。三人将自己的马拴在餐馆后面的马棚里,就走进了餐馆之中。
  正值午后,餐馆的老板正无聊的翻看着账本。对突如其来的客人有些不知所措。
  他猛地站起身:“嘿,三位年轻的客官,想要来点什么?”见到这三位顾客,都是同族,心中自然升起了不少好感。
  安塔斯不经意的摸了一把桌子,很干净,也就放心了。他挑了一张宽敞一些的桌子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菲特和勒菲也很随意的将他们的装备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菲特招了招手:“老板,给我们的马来一斗草料。再上几个好菜和全麦面包。”说着,就扔到老板手里一枚金币。
  老板一看到金灿灿的金币,自然是眉开眼笑:“好的好的。”安塔斯也摆了摆手:“有解暑茶吗?给我来上一大壶。这闷热的天气,真是见鬼。”迟迟没有下雨的午后,更是闷热的要命。
  勒菲已经解开了皮甲,那漂亮的四叶草项链露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进来了五个贼眉鼠眼的人。
  他们挑了一桌,位于安塔斯三人对面的一个桌子,时不时地瞄向安塔斯这里。安塔斯从对方一进门,就察觉到,对方恐怕不是来这吃饭的。
  菲特扶住了安塔斯的胳膊:“先吃饭吧,‘自己人’的地盘。”说完,就收回了手。安塔斯挑了挑眉毛,腰上的弯刀被他一把排在了桌子上。
  本身安塔斯那一身精装的肌肉,再加上崭新的皮甲,看上去很是威风。再这么一拍桌子,那五个人顿时收回了猥琐的眼神。
  解暑茶先上来了,三人都喝了一小杯,顿时就感觉凉快了不少。那五个人见对方像是没了防备,就要了两碟小菜,加上一瓶新酿的果酒。
  那餐馆老板心中叹气,可惜也不敢主动的说些什么。不过安塔斯看在眼里,心中也觉得好笑。不知道是自己一行人太过招摇,还是碰巧撞见了这么一摊事。
  菜上齐了,一盘虾球,加上一盘烧肉条,一盆拌菜还有一盘子果酒炒鸡,主菜是烤乳猪。刚刚出炉的全麦面包,还冒着油泡。三人顿时拿起刀叉,大快朵颐起来。
  一通风卷残云之后,三人满意的打了几个饱嗝。终于,外面开始下起了雨。丝丝的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让他们感觉甚是惬意。
  安塔斯摆弄着手里的叉子:“菲特,今天看来是去不成红眸族了。我本来是想今天办一个通行证的,估计雨停了,咱们也得往回赶路了。”他故意说的很大声,整个餐馆里几乎都能听见。
  菲特点了点头:“就当出来玩了,好久没到乡下来了。要是不下雨的话,我都有点想去看看我的阿姨们了。”勒菲赶忙插了句嘴:“可别去看阿姨们,她们的孩子,总是看到我有什么就要什么。”
  菲特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看看那五个人有没有什么动静。这五人带了遮雨的斗篷,穿上之后,扔在桌上几枚铜板,就走出了酒馆。
  安塔斯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他们走了。”菲特噗嗤一笑:“我记得你胆子没这么小啊,几个小蟊贼,就把你下的这样。”
  安塔斯也不生气:“那五个人,应该不是能动手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牵头的人,来这儿打探打探情报,还回去禀报。”
  勒菲挑了挑眉毛:“牵头又怎么样?我上去就是一招连珠箭,非把他们都给钉在地上不可!”安塔斯听了勒菲孩子气一般的话后轻声笑了笑,喝了壶里最后一杯凉茶后,看了看菲特。
  菲特一直都透过窗子,看着马棚的方向。那五个人走了有一会儿了,就怕他们偷偷跑到马棚,把马给偷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雨就已经小了很多。三人拿上自己的装备和包袱,走出了餐馆。临走前餐馆的老板执意要找给他们三枚银币,但最终,被勒菲拒绝了,说是下回再来赠一瓶好酒给他们就行了。
  擦了擦马鞍,三人骑上了马。怕雨再下大,就加快了几分速度。手里的皮鞭抽在马腹上,也稍微的用力了几分。
  眼看着就要出了村庄,菲特突然勒住了缰绳:“快停下!”安塔斯也赶忙停下了马,勒菲也紧随其后。
  安塔斯皱了皱眉:“怎么了,菲特?”
  菲特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人蹲点,咱们怕是被埋伏了。”
  勒菲赶忙将反曲弓拿在手里,一支三羽箭搭在了弓上。
  菲特也是如此,安塔斯则是跳下了马,手中弯刀紧紧握在手中。
  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走了出来,腰间一把长剑,走到三人面前,负手而立:“我就不废话了,把值钱东西留下,保你们三个人的命。”
  安塔斯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原来是劫匪啊。”
  蒙面人一听这话,有些愣住了,老子这么个打扮,不是劫匪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军官?他咳嗽了一声:“没听清我的话吗?!”
  安塔斯身子一弓,仰起头来。他一挥手,手中弯刀就从手中飞出,直逼那蒙面人。菲特和勒菲见安塔斯发出信号,一人瞄着一个埋伏的强盗,噗噗两声,两名强盗双双中箭。而这时,他们也跳下了马,身子矮了下去。
  那个站在那的蒙面人,手上动作不慢。一个闪身,就从腰间抽出长剑,顺势一挡,就把安塔斯的弯刀截住。
  安塔斯吹了声口哨,勒菲上去就是一箭。蒙面人想要用剑去挡飞来的箭时,安塔斯已经冲了上来。他一拳打在了蒙面人的脸上,随后又是从后面照着蒙面人后心就是一脚。
  不过蒙面人反应不慢,幸亏他连忙挡住了那支飞来的箭。不过后心还是给安塔斯狠狠踢了一脚。
  吃了痛的蒙面人凶性大发,他反手一剑就朝着安塔斯下三路招呼过去。
  安塔斯用右手捏住了蒙面人拿刀的手,不过没多大作用,只是挡了一下,才没有砍到安塔斯。
  而此时的菲特与勒菲,正朝着那群涌出来的强盗一通猛射。飞来飞去的箭,都完美地避开了安塔斯。
  蒙面人瞪圆了眼睛,手中长剑突然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斗气。安塔斯已经预料到,他会用斗气。就地一滚,滚到蒙面人的身后。
  蒙面人剑术也是了得,借着长剑挥的力,一拧身就要刺向躺在地上的安塔斯。
  只见安塔斯差那么一点就要挨上了斗气,他侧着身子一滚,抱住了蒙面人的一条腿。
  蒙面人反应过来后,他另一条腿就朝着安塔斯的腹部踢了过去。
  可惜这时的安塔斯,动作比蒙面人更快。从皮甲背后的皮鞘里,拔出了一掌长的匕首,瞄准了蒙面人踢来的腿,上去就是一刀。
  只见那蒙面人痛呼一声,就此倒地。整个匕首,插进蒙面人的小腿里,几乎没柄。
  安塔斯也没闲着,翻了个身跪在地上,用膝盖压住黑衣人拿剑的手腕。黑衣人现在也管不上疼还是不疼了,左手握成拳头,斗气凝结在拳头之上,砰的一拳,就打在了安塔斯的肋骨上。
  安塔斯哇的一声,就是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菲特惊呼了一声:“安塔斯!”
  紧接着,也不管那些向她袭来的强盗,而是一箭朝着与安塔斯缠斗的蒙面人射了过去。
  而此时的勒菲,面面俱到,整个人就像个陀螺,在泥地里打起了滚,只要有一个人靠近,上去就是一箭。幸亏他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泥巴没有溅到他的眼睛里。
  安塔斯就感觉,此时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他深吸了口气,才保持着没有昏过去。
  蒙面人见一击得手,立马就想挣脱开来。
  谁知这安塔斯感觉到了对方的挣脱,膝盖更是狠狠一用力,那把插在蒙面人小腿里的匕首猛然拔出来,朝着对方胸口就刺了过去。
  蒙面人心中一惊,他先是用自己左手挡了一下,可安塔斯再次抬起匕首,又要刺下。蒙面人手腕一翻,一拳又打在了安塔斯的肩膀上。
  可惜这胳膊总是不如拿着匕首长,安塔斯这一刀,就刺进了蒙面人的胸口。而蒙面人这带着斗气的拳头,轰在了安塔斯的肩膀上时,安塔斯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蒙面人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竟喃喃自语道:“老子居然栽在了这么一个小崽子的手里?”
  此时的蒙面人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坐起身来。从安塔斯身下抽出,被安塔斯压住的剑,朝着安塔斯的脑袋就是一剑。
  现在满脑子都是安塔斯的菲特,已经不去顾及那么多了。但凡是离她十步之内的强盗,直接被她一箭射穿了脑袋。
  菲特见那蒙面人要拿剑刺向安塔斯,突然爆发出了全力。那手中的反曲弓被她拉到了极致,突然箭头凝聚出了一丝肉眼能分辨出来的青色斗气来。
  嗖………噗!那蒙面人,手中的长剑还没有落下,脑袋就像西瓜被人那棒子敲碎了一般,血肉脑浆洒了一地。
  那群强盗中有一个机灵的,大喊了一句:“头儿死了!我们杀了他!”那群强盗突然集结到了一起,朝着菲特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那个机灵的强盗没有集结在一起,而是躲在一旁准备从侧面偷袭菲特。
  菲特跑到了安塔斯的身旁,一把将躺在泥地上的安塔斯抱在了怀里:“安……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说着,还晃了晃安塔斯的身子。
  只可惜,安塔斯依旧没有醒过来。
  菲特突然从被她一箭爆头的蒙面人那里,捡起了长剑。她甩了甩手腕,见剩余的八个强盗,有七个聚在一块朝着她正面扑来。
  居然还有一个在自己的身侧,像是要发动偷袭。菲特突然身形一晃,噗呲……那个从侧面发动进攻的强盗,脑袋瞬间被一刀两段,天灵盖以下,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而其余七个强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都不敢再前进,纷纷停住了脚步。
  而菲特依旧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些强盗,脸上任何表情都没有。有的,只是些雨水。
  强盗那边大喊道:“你别过来啊!再往这走一步我就杀了你!”说完,他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菲特停下了脚步,轻声地笑着。
  看的众强盗有些毛骨悚然,面面相觑。
  菲特原本轻声笑着,却突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一个……都别想……给我活着!!!”
  说着,她就如同这雨中的一道风。那七个强盗,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而这时,地上躺着的六个还有气,却身上中箭的强盗们,有的都裤裆一热,吓得尿了裤子。
  这时候的菲特,依旧是一脸狰狞:“你们都要死!”说着她接着一步一步的朝下一个走去。
  剩下的这六个人,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四处逃窜着。而有的直接就装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的菲特,已经杀红了眼,现在这个时候,拦也拦不住了。
  勒菲赶忙站了起来,跑到了安塔斯的身边,听了听安塔斯的心跳,又听了听他的呼吸。勒菲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安塔斯还活着,就是呼吸已经很虚弱了。
  菲特见到凡是倒在地上的,就上去补一剑,面色十分恐怖。
  而勒菲也没有去拦着,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和安塔斯给娑娜一样的透明药丸来,倒出了几粒喂给安塔斯吃。又顺手摸了摸安塔斯的肩膀和肋骨,没有被斗气震断,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菲特看了看满地强盗的尸体,突然面无表情,重重地喘息了几口,就牵着自己和安塔斯的马,来到了安塔斯的面前。
  勒菲扛起了安塔斯,将他放到了菲特的马上,菲特从那些强盗的身上翻出了一捆绳子,翻身也上了自己的马。
  她把安塔斯扶正之后,用绳子将安塔斯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固定在一起,怕马程颠簸,把他颠下马去。
  此时勒菲也是翻身上马,将安塔斯的马,和自己的马拴在了一起后,才缓缓开口:“姐,去城防那里吧。让他们派辆马车,给安哥送到医馆去。”
  菲特答应了一声,策马就朝着戈尼墨赫返回。
  一刻钟的时间,三人到了城门楼,勒菲翻身下马,对着城防卫兵招了招手:“首领之子受了重伤,需要马上送医。”
  城防卫兵正了正头盔,一看那马上昏迷的正是首领的儿子安塔斯,赶忙叫来其他士兵,拦下一辆马车,就护送着三人向最近的医馆飞奔而去。
  到了医馆,菲特和勒菲两人的手,都紧紧握在一起。医生尽心尽力地治疗着,过了不大一会儿,医生问到:“不知安塔斯少爷,可是被那斗气所伤?”
  菲特点了点头:“是的医生,他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医生笑了笑:“菲特小姐不用担心,安塔斯少爷应该是在受伤后吃过什么。虽然受了一些内伤,不过那些药恢复了安塔斯少爷的一些元气。
  如果静心调养,我再给安塔斯少爷配几副药。最快八天,最慢十五天,安塔斯少爷就能恢复正常。
  不过要千万切记,这几天不要再让安塔斯少爷过多运动,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多吃些补品。”
  菲特点了点头,从钱袋里拿出了十枚金币:“医生,这几天安塔斯就交给你了。如果钱不够用了的话,就和我说。”
  医生赶忙站了起来:“好说好说,菲特小姐,我这还有几个病人。等安塔斯少爷醒了,去找我就可以了,那我就先去忙了。”
  菲特向医生摆了摆手,就坐到安塔斯的床边,用手轻抚着安塔斯的额头,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
  勒菲也阴沉着脸,赶忙站起身来:“姐,我先回家一趟,和家里通报一声,再去向安哥的父亲奥拉克叔叔禀报一声安哥的情况。”
  菲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今天要陪夜,你告诉妈妈一声,我不想让她担心。”勒菲听了菲特的话,叹了口气。答应了菲特一句后,就大步走出了医馆。
  ………………
  “安塔斯……安塔斯……”
  “是谁?是谁在叫我?”
  “我是娑娜呀!安塔斯……安塔斯……”
  “怎么了娑娜,这是在哪啊?”
  “安塔斯……你体会到,什么是斗气了吗?”
  “斗气……斗气……”
  ………………
  “啊!”一声惊呼,突然从病床上传来。安塔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梦见了娑娜、菲特、还有勒菲。
  梦里的一切,都是关于斗气的探讨。等他睁开眼睛,现在已是深夜。
  只见床边有三个人,有一个趴在自己病床的床沿上已经睡着了;还有一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清醒着的是勒菲,勒菲正拿着一本《帝国百年》看着。
  勒菲见安塔斯醒了过来,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压低着声音道:“哥,你醒啦?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塔斯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一切正常:“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就是身子有些酸疼。”
  勒菲得意一笑:“幸亏我那天给你吃了仙灵秘药,要不然你的内伤,肯定不轻呢!”
  安塔斯看了看另外两个,没等他开口,勒菲先开口了:“趴在你床边的是娑娜小姐,靠在桌子旁的是我姐菲特。”
  安塔斯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动作很轻,下了地后,拿起边上空床上的毯子,披在了菲特身上。又将自己床上的毯子,披在了娑娜身上。
  结果一个不小心,把娑娜弄醒了。娑娜打了个哈欠,声音特别甜美:“哎呀,安塔斯你醒了啊,感觉身体好一些没有?”娑娜见菲特还睡着,声音也压得很低。
  安塔斯嘿嘿一笑:“没事了,我这身子结实得很。”他说着就挺了挺胸,结果有些抻到了,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被咳嗽声惊醒的菲特,见安塔斯光脚站在地上,站起来赶忙组织:“安塔斯!快回床躺下,你的伤还没好!”
  安塔斯讪讪一笑:“谢谢你菲特,还有勒菲,还有娑娜。谢谢你们照顾我,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
  菲特见安塔斯还站在地上,语气有些焦急:“你快回床上听见没!”
  安塔斯这次才老老实实地回到床上。这时候的勒菲,坐到了安塔斯的床边,一脸坏笑的样子:“哥,不老实呀,身边藏着一条龙,居然都不告诉我们!”
  安塔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看了一眼菲特,又看了一眼娑娜。
  娑娜表情讪讪:“……是我自己告诉他们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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