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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小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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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源村中,慌乱的人群正拥挤在宽阔的练武场上,刚才的地面振动实在是给一直安逸生活的村民们带来太多惊恐了,村里大多是平凡的村民,祖祖辈辈直到现在也没见过什么太大的灾难,不,或许祖辈们见过更恐怖的天灾人祸,但那也与这些村民是没什么关系的。
  除了村里一些少数还坚持着的学家子弟外,村里的人们或许早已忘记了当年百家六国的先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争取到了村中的这些土地。是怎样才能让这些凡人能安稳的在一群妖怪中生活上百年的。
  虽是被方刚的地龙翻身给吓的不清,但村民毕竟是淳朴的,即使在这时轻壮男子仍不忘围成一圈,将老弱妇孺围在圈里。
  “娘,我好怕......好饿......“
  “不怕不怕,乖,娘这还有点吃的。你先吃。”
  看着周围的小孩,明露眼珠转了转,也假装忙抹了抹眼泪,往母亲身上一趴,身子时不时还颤着。
  明母以为女儿是怕极了,拥着好生安慰。看的明瑟嘴唇是一阵抽动。
  怕?
  骗谁呢?
  从小就没少被妹妹整的明瑟是不会信明露被这阵震动给吓到的。
  身体抽动?
  哭?
  别扯了!
  要说明露在偷笑明瑟倒信。
  不过,明露也能看到金线。明瑟在心里想着,既然我和妹妹都能看到,那别人怎么看不到?想起了当时一帮小伙伴都看不到金线,明瑟又想不明白了。
  “共同点,共同点……”明瑟在心里想着,可兄妹俩从小长大,父母也没什么偏心,吃的用的也都差不多,这共同点可多了去了,但也没什么特能耐让兄妹俩凸显与常人不同的啊!
  想来想去,想的实在烦躁,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明瑟警觉,急忙将呼吸调整起来,自从齐老那学来吐纳法,连日常生活中的呼吸都被严格要求符合频率,但明瑟始终不得要领,总是无法将节奏做均匀,所以要时常调……诶?等等……
  吐纳法?明瑟在不经意间想起了这个。记得当初齐爷爷教吐纳法的时候还说过什么来着?
  不得私授外人,不得朝三暮四,不得……不得什么来着?这可不是明瑟没认真记,那么多的规矩,叫人怎么记嘛。
  不过齐爷爷当初既然那么严肃,那这个吐纳法一定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我和妹妹能看到金光,也是这吐纳法的效果呢!回家教爹娘去!外人?爹和娘怎么可能是外人!今以后爹娘要是厉害了,那还不得多抓些野兽回来,加餐,嘿嘿……
  拍拍脑袋,明瑟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在心里下着决定,呵呵的傻笑起来。
  “哥,你傻笑什么呐,口水都流下来啦!”
  正在幻想着的明瑟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擦了擦嘴巴,入手温润的皮肤,哪有什么水渍。“丫头,你又骗人!”
  “略略略……哪有骗人,哥你太笨啦!”
  “丫头……”明瑟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见明瑟生气,明露往母亲怀中一扑,眼睛眨眨就漫上一层水汽。明母见了,将明露好生安慰,又将明瑟一顿数落。
  “我……”明瑟吓唬明露时选择性的忘记了,每次被作弄没错,但每次背锅的不也是他嘛。但兄妹次次都这样,或许这也算是另类的相处方法?
  在明瑟与明露兄妹玩闹时,村长和几位先生在维持秩序,安抚慌乱的村民。
  “不要乱,现在地脉已经平静了,各位乡亲不用慌!”村长驻杖站在练武场上的圆台高声呼喊,台下,书院的先生们,和狩猎队的猎人也在忙碌着。
  村里的木匠抬来了一架怪模怪样的东西,围着鼓捣一会,一位先生在旁拿着笔勾勾画。
  那东西上有许多向下的坠子,坠子上布满螺纹,有大有小。由旁边的木架支撑,木匠拉下了在上的几个拉杆,几个稍大的坠子没如地下。
  一边的那位先生一手拿着从架子上的取下的木板,一手拿笔在木板上勾画,还不时与一旁的木匠讨论几句。
  狩猎队那边,一群魁梧的汉子正维持秩序,即使许多汉子不知道他们的家人现在怎样了,但还是在尽责的付着自己的责任(狩猎队还在村内担任警戒维持村中秩序)
  “哥,你瞧那不是爹吗?爹!我们在这!”明露不知何时又凑到明瑟身边,扯着明瑟衣袖,兴奋的指着狩猎队中一个大汉高声喊叫。
  听见声音,那大汉看向这边。见自家人都在,悄悄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向着妻子孩子这边摆摆手便又跑去忙碌。
  见自家老爹看到了,明露也乖巧的放下了手,明露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就是通过刚才的方式向老爹报个平安。
  “对了,哥你刚才不是说和齐爷爷在一起吗?齐爷爷呢?”
  “齐爷爷在家,地龙翻身时我刚送齐爷爷回家,等震动停了我才出来的。”明瑟回答着小妹的问题。
  “是吗……可齐爷爷不是在那嘛!”
  “那……哪?!”停到小妹的话,明瑟顿时想起了被自己弄坏的那根破木棍,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
  “不就在……哥你躲我后面干嘛?”
  明露指向一边刚想让明瑟看清楚,却发现明瑟蹲下身子蜷成一团躲在自己身后,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突然觉得今天有身子些不对劲,你让我蹲会。对了站我前面,帮我遮一下太阳。”
  明瑟一脸我很虚弱的样子对着明露说完,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又将自己蜷成一团。
  “呐……娘!哥哥好像病了,我找齐爷爷给他看看。齐爷爷......唔”明露看明瑟这样,慌慌张张的又向远处的齐老大声招呼,但刚喊出声就被明瑟猛地跃起捂住了嘴巴。
  “别,千万别叫齐爷爷,我没事,没事......哦,娘。”明瑟忙跟妹妹解释,但这一幕正好被回过神的明母看到,明母伸手在明瑟头上拍了一下让明瑟放开明露不让兄妹俩闹得太过分,随后也走出村民中去帮自己的丈夫。
  明露被明瑟放开后,转身看了看明瑟,又看了看远处的齐老,眼神在两者间转了转。片刻,嘴角上扬,在小脸蛋上勾勒出一个可爱的弧度。不知为何,明瑟看见妹妹的这个笑容,总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哥~兄长~”明露一改平常,用着甜腻腻的语气叫着明露。
  “干......干嘛。“明瑟听到明露的语气,心里警钟大作,又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又把齐爷爷的东西弄坏了?“虽是疑问的口气,但明露的态度十分肯定。
  ”哪能啊......'明瑟眼神飘忽,回答着明露。
  “是吗?齐爷爷!”
  “别别别,别叫了。老规矩,三块肉干。”
  “五块。”
  “六块,成交。”
  “还有野果,我要上回吃的酸酸甜甜的那种。“
  ”没问题。“
  ”蜂蜜,我知道上回爹带回来的那些蜂蜜肯定被你藏起来了。“
  ”回去就吧藏得地点告诉你,只要你不跟齐爷爷告状,一切好说。“
  ”呐......好吧,看在这么多好吃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次。对了,哥,你把齐爷爷的什么东西弄坏了。这次答应的这么干脆。“一番讨价还价后,明露掰着手指数了半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齐爷爷今天拿出了一根棍子,上面还会发金光。我看着好玩,送齐爷爷回家后,就拿出来耍了一会。谁知道......”明瑟向明露说着今天的经历,却没注意到明露看向自己身后越来越古怪的眼光。
  “......后来我做每天的功课时发现那棍子上居然就飘在我前面,然后我就那么一拿......”明瑟说说来了兴致,开始手舞足蹈的模仿自己当时的样子,这时明露看明瑟的目光毫无波动,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我当时就感觉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气,就那么一甩......“
  ”咳咳。“明露开口清咳两声,打断了名瑟的表演。”哥,你先把藏蜂蜜的地方告诉我吧。“
  ”就在咱俩玩的那个山洞里边,我当时密封的可好了,保证没什么野兽能找到。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明瑟答完藏蜂蜜的地点后,又问明露。
  “没什么。一路走好。”明露一脸不忍的表情,指了指明瑟身后。
  “身后?明瑟僵硬地转过身,额,破烂的长袍,再往上抬头,就看见齐老以手捋着长须正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拿着的可不是那根破.....欸?
  明瑟揉了揉眼睛,齐老那只手拿着的的确是那根木棍,花纹都是一样的。可明瑟明明记得把那棍子弄坏了,怎么,没坏?
  ”明小子,跟我来一趟。“齐老拍了拍明瑟的头,转身示意明瑟跟上,走了几步看到明露正杵在原地偷笑,又补了一句”丫头,你也过来。”
  “哦。”两声不情不愿的回应,明瑟和明露磨磨蹭蹭的跟在齐老身后向村长那边走去。
  “死定了,死定了,怎么办?”明瑟向明露疯狂的打眼色,从小在家长查问的压迫下,兄妹两人往往只需打个眼色就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明露瞪了名瑟一眼,意思是“我怎么知道?这次被你连累啦,在加吃的,不然我就回去告诉爹娘你闯祸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吃的,先想想这关怎么过吧”瞪眼谁不会啊,明瑟又反瞪回去
  “反正我没事,你闯的祸,自己解决。”明露一脸轻松,蹦蹦跳跳的,从身上的兽皮小包中掏出一块肉干,整块吞下,将嘴塞得满满的,整张小脸鼓鼓的一动一动。
  “这锅我不背!”明瑟满脸灰暗,一晃一晃的走在明露后面。
  ......
  ......
  村外有一条溪流是在安全范围之内,村民的日常生活用水就从这条溪流中打取,明瑟和小伙伴有时在这条溪流上钓鱼,至于下水去摸鱼是被严令禁止的,大人们就怕有孩子被溪水冲跑,虽说这溪流不是很急,河底也也很浅。但大人们就是不允许下水,被发现是要挨一顿痛打的。
  溪流的上游是一条大河,这条河很长很长,几乎贯穿了整个这个世外桃源。河水流经桃源中很多地方,据说河水还有一段支流是通向外界的,但没有人和妖怪能证实......
  今天注定是不安稳的一天,先有一座飞舞的大山压住了一只狐狸一只老虎。地脉晃动,有很多沉睡的东西都渐渐醒来。而在一段河流里,鱼群慌乱的游来游去躲避着猎食者的追杀,其中有两条鱼与众不同,长着小角,一红,一白。
  而在后面,还有一双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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