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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练剑先从握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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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村,不缺的是满村的杏花香,醇香酒酿,远离了深巷,成就了十里飘香。
  村外也是阡陌纵横,不少杏花村的村民晨兴理荒秽,显然这座村里的居民,也不尽是以卖酒为生。
  剑尘不知为何,带着段浪走到了田野边上,正沿着田间的泥泞小路,缓步前行。
  不知他在看什么,想什么。
  走了几步路,段浪忍不住问道:“剑尘,来这里干什么啊?”
  剑尘道:“静心。”
  “啊?静心?”段浪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解剑尘话意。
  忽的,剑尘停下了脚步,说道:“小时候,我练剑觉得心烦了,不顺了,李叔都会带着我来到田野里,让我插秧或是割稻。刚开始,我不理解。现在想来,李叔用心良苦。”
  段浪笑道:“原来如此。用科学的角度来看,专心做一件不费脑子的事情,确实能排解烦恼。”
  “科学?”剑尘喃喃道:“或许是吧。”
  “你呢?干过农活吗?”
  段浪道:“我可没有插过秧苗。田野对我来说,最有趣的就是夏天和秋天的时候,钓青蛙和抓青蛙的乐趣,但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是啊,我所讲的,也是小时候的事情。”剑尘幽幽道。
  接着,又看了会,走了段路。
  段浪道:“我们倒是搞笑啊,两个大男人来到田野边回忆小时候?现在,应该想想杀滩的事情怎么办才是吧。”
  “杀滩……”剑尘拿出胖子交给自己的令牌,目光变得深沉。
  段浪看着令牌,问道:“这块令牌有问题吗?”
  剑尘仔细地看了几遍,目光一亮:“令牌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令牌背后的含义。”
  “啊?什么意思?”段浪不解道。
  剑尘拉着段浪便往回走:“走,去问问林杏楼的店小二便知。”
  ……
  林杏楼,店小二刚招呼好了一位客人,刚才打斗而损坏的地方也都叫来了木匠师傅来修补。
  他见剑尘和段浪回来了,忙热情地迎上。
  “两位少侠,回来了。”店小二道,对他们多出了几分敬佩。
  剑尘严肃问道:“小二,你可知明城内,晚上巡逻士兵的头头是谁?”
  “明城晚上巡逻士兵的头头。”店小二想了一会,道:“少侠,明城晚上巡逻士兵都是轮流值守的,你问的是哪一日的?”
  “昨夜。”剑尘道。
  店小二道:“昨夜的话,应该是许强许把头,他可是衙门里武功最高,最有威望的一位把头。”
  在尘剑江湖里,对于官职不大,却又带领着数十号士兵的头头,一般都称呼为把头,若他们立了赫赫功劳,便有望成为一城统领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大封皇朝最是崇尚武力与功勋。
  若是想立功勋,要么是打仗时候立下赫赫战功,要么便是常在城中巡逻的士兵。
  至于上山剿匪的官兵,倒是不多见。
  “多谢。”剑尘感谢道。
  店小二笑着道:“少侠客气了,您救了老板娘一命,跟您透露点消息,小事一桩罢了。”
  剑尘轻声道:“切记,莫要跟任何人提起我问过此人。”
  店小二神情一肃,点头道:“明白,小的明白。”
  “那小的便先去忙了。”店小二道。
  “嗯,去吧。”
  “有事您吩咐,楼上的房间,老板娘还为你们留着的。”
  随后,尘剑带着段浪回到了房间。
  “许强,你问他干什么啊?”段浪不解道。
  剑尘拿着令牌道:“胖子的话,可别忘了,只能把这块令牌交给官兵的头头看。”
  “难道说……这个许强,也是杀滩的人!”段浪惊讶道。
  不过,按照尘剑江湖的剧情走向,黄彻最后是出家当和尚了,安颖则是远去苏浙,成为了苏浙卫中无影卫的一员。
  但具体的剧情,段浪不记得了,他玩游戏向来都是飞速跳过无聊的剧情,他只记得最终是与黄彻大战了一场。
  剑尘颔首,但又说道:“只是奇怪,按照常理,昨夜在那伙黑衣人行刺失败后,这许强应该会进来插一手的,但昨夜并无官兵来到勇监钱庄。”
  段浪笑着道:“可能是你猜错了呢,许强或许真与杀滩有关系,但不见得他就会在昨夜对勇监钱庄做出些什么事情。”
  剑尘微微思索了会,道:“或许杀滩将此事委以我们,不见得看好我们。”
  “是啊。那我们现在要去哪?还留在这里吗?”段浪问道。
  剑尘道:“等,老板娘未说完的话,至关重要。”
  段浪坐了下来,无聊地玩着桌上的杯子。
  剑尘倒是耐得住寂寞,坐在了床榻上,练功打坐,真气外散,如雾如烟。
  “电视剧诚不欺我啊,还真能头顶冒烟。”段浪看着剑尘天灵盖上烟雾袅袅升起,不禁觉得分外有趣。
  晌午,吃过了午饭后,剑尘见段浪着实无聊,便提议教他习武练剑。
  段浪正有此意,莫名地来到了尘剑江湖的世界,若不学点功夫,岂不枉费天赐良机?
  两人一拍即合,在杏花村外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开始。
  剑尘做好了一把木剑后,教段浪握剑的姿势,以及用剑的技巧。
  “剑,乃剑客之性命,剑在手,莫相离。练剑之首要,便是要学会在何种情况下,剑都不能离手。”剑尘颇有师傅风范的样子,悉心教导起段浪。
  段浪拿着木剑,一直摆着一个姿势站着,感觉比扎马步还要累。
  还好,春日的阳光是明媚的。
  “我说的,记住了吗?”剑尘严厉问道,俨然有着一位师傅该有的样子。
  段浪心一颤,觉得剑尘变得有点可怕了,忙道:“记住了。”
  “嗯,很好。”剑尘说着,微微一笑,拿着未出鞘的剑,轻轻一挥动,脚底下的一颗小石头,立即飞向了段浪。
  砰……
  小石头准确地击中了段浪的手指甲盖,而剑尘掌握的力道极为巧妙,能让段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却又不至于让段浪的指甲盖受伤。
  冷不丁被打了一下的段浪,一声痛呼下,手指一松,木剑掉落在地。
  “你干什么啊?”段浪转动了胳膊,不解地看向剑尘。
  剑尘严肃道:“在刚才,你的命丢了。”
  段浪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阵羞愧之色。
  “继续。”剑尘厉声喝道。
  吓得段浪连忙拿起地上的木剑,紧紧握住,心里却在颤抖着,生怕剑尘冷不防地又来一下。
  剑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绕着段浪缓步走圈,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忽然间,又是一颗小石头飞来,这一次,击中的是段浪的手背。
  “啊……痛。”段浪紧握着木剑,这一次,手没有松开。
  他悄悄瞥了眼手背,发现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
  剑尘似乎视若无睹,道:“小时候,在我练剑的时候,即便手下有一团火苗蹿了上来,我也没有松开手中的宝剑。”
  “呃……难怪是主角,牛人啊,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段浪小声嘀咕道。
  剑尘接着道:“握住了剑,剑不离手,你才有活命的机会。记住了,任何时候,即便是神志模糊了,手中的剑,也要牢牢握住!”
  “好,记住了。”段浪大声说道,颇有气势。
  剑尘满意地笑了笑:“嗯,不错。”
  接下来,唯见一颗颗石头从四面八方飞向了段浪握剑的手,准确击中他手的每个地方,而他还不能躲闪,也不能动。
  但剑尘下手是有分寸的,力道把握的极好,往往不会真的伤到段浪的手。
  只是这痛,却是刻骨铭心的。
  一下午,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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