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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篇被翻成好武器葛曼丽不回应,收回看他的眼,不看他,不敢看他,看庄学钟。
庄学钟不动声色地又稍带奇怪地抬头:“请问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会认错人?你问她,她认得我不?”
“阿丽,这位先生是——”
葛曼丽调整了一下,对庄学钟说:“噢,一个朋友。”她想给机会奢望阿球能够配合顺应地退场。
似被摆了一道的阿球,哪还有体会这话的心,他只能被对方的冷激怒:“一个朋友?曼丽。”然后指着看上去四十多估计有五十岁的有些秃顶的庄学钟说,“他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事,请不要打扰我们。”庄学钟仍绅士地说,但话中带硬。
阿球的怒和怨再度升温,他干脆挤开庄学钟坐在葛曼丽对面:“曼丽,你知道你这么残酷地消失,对我是多大的伤害吗?我那些短信你都看到了吗?为什么要换手机,要消失?是因为和这个叔叔在一起吗?你说!”
葛曼丽无言相对,低着头,谁也不敢看,脸红得滚烫到耳根。庄学钟不插话,给机会要阿球继续说。
阿球继续说:“我一天到晚想你、念你,现在后车厢里全是放着给你买的东西,走到哪都想着你,只等哪天遇到你送给你,让我们能好好地在一起。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样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人,你要毁了我吗?”说着说着,一个激情澎湃的大男人眼泪哗哗起来。
“阿丽,这是怎么回事?”庄学钟终于等到脸垮下来的时候。那一垮,比凤凰县石拱桥垮得还要彻底。
葛曼丽舒了口长气,对阿球说:“何球,你旁边这位是我先生,对不起。我说了我们不可能。”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不是说你没男朋友吗?哪来的先生?”
“你记错了,我没说过。”
“那我们在一起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真把我当一夜情玩了吗?你这个女人怎么把性看得这么随便?”
庄学钟听罢一惊,心中产生真实的难过,趁着这势,他手有些抖地掏出两百元放在桌上,保持镇定地说:“你们聊,我先走。”起身夹着包就从另一边往外走。
葛曼丽自然起身:“老公!”
追,经过阿球时,阿球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曼丽用力甩,甩不掉,她大哭把脸弄得很难看,对阿球说:“你弄疼我了!”阿球只好松手,曼丽竟不去追了,转头说:“你满意了吧。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阿球无措的当儿,曼丽急追下去,在旋梯处遇到我上来,我装茫然,看着她哭,心中产生不忍地疼,谴责自己太毒辣吗?但“事已成”的想法占主要。情义或情益两难或三难,我无可选择。
此后,庄学钟拿曼丽的“出轨”做文章,任曼丽眼泪哭干、下跪,保证再不提结婚的事,只要他还要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什么都听他的,他还是执意离开,消失地离开。
夜,葛曼丽受不了联系不到庄学钟,拿出酒柜里的墨西哥烈酒,大口独饮,打开电视,把庄学钟钟爱的谭咏麟红磡演唱会的碟放入槽,音乐开到最大,眼前的光景绚烂斑斓,耳边的声音激扬回荡,甚至轰鸣。谭咏麟亢奋地说:“接下来这首歌,是我最钟意的歌,献给一直陪我走过这么多年的亲爱的各位朋友,这首歌是——”底下齐声:忘不了你!
谁令我心中
痴痴地醉
在我身边
每天为我洒滴滴眼泪
让我的每一天
也是晴天
怀着满腔热诚
藏在我心里
如何喜欢你
如何结识你
我似是一一地淡忘
唯独情深一片
谁与我终生依恋
谁给我真心不变
只要我一息尚存
也忘不了你
大颗的泪,眼噙不住,与谭咏麟一同滚滑得那么淋漓。与庄学钟的过往点滴交错在眼前,酒烈得呛,仍要喝,嘤嘤地哭渐变成纵声:“老公!”
酒醉但清醒,这清醒的感觉是,天崩塌,人无望。摇摇晃晃走到厨房,冲动地拿起刀,行到腕脉,刀锋的寒气已在割——刀面映出父母爱怜的面容,生为父母,死无权。只有把刀用力地插在菜板上,深到吃了菠菜的大力士也拔不出——
醒来时,人躺在冰冷的厨房地面,因无力而平复,还要去找庄学钟,让他不要别离,哪怕是冷淡如冰地在一起,也要。
接下来的几日里,身体剧烈反应起来,测罢,算时间,意料外,怀孕一月。找庄学钟的念头里,已不指望那名分,而是去香港生子,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享有各项福利的港民——
这之后,恍然如梦般的阿球,不日又着魔,仍是执着地找寻起葛曼丽,直至我失忆后,第二次与他一起从香港回来后的某天在芙蓉华天美食街遇到曼丽和莎拉——
把搭错线的记忆,再搭到各自路上,我思路清晰了许多。阿球,这个长不大的孩子,遭遇这般,最后选择完全放弃和忘记,可以理解、可以想象。如果是我,也会,但也不会,因为,我亲见到曼丽一步步走向不归路,亲历亲自作用于她走向绝望,我摆不脱对她的念与欠疚。不是我还爱着她,而是我希望那次车祸后,她完全放下,自己回长沙把孩子打了,走向所有女人都会走的正经的嫁人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