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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年 2 月 和蔡锷的老乡结束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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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总有一个邪恶的计划
  
  我的天要崩塌下来,上天没这么惩罚人的吧?什么事都可以落在我身上,为什么偏偏是这式样的?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害我崽啊,我被骂过生崽没,没被这样诅咒过!那一刻,我愤怒失望得差点把崽甩出去。
  
  我急切万般地说:“不得搞错吧。你们医院是不是搞错了,搞错崽这事全国每天都会发生的。”我想要从回答中找到这不过是恶搞的答案,但没有。
  
  “你生崽,我也一直守嗒,你讲会错不?孩手上有牌子,父母名字在上面,会错不你讲。”他一直表现平静,心态好得吓人,他是经过抗洪抢险,还是——还是觉得这事跟他没关系?
  
  “不对,我们来几次做&b超都没讲有问题。绝对搞错了啰。”
  
  “产检时使用超音波检查,只是一种筛检方式,不是最终的诊断,一般有异常状况,可以被超音波筛检出来的概率也只有八0。像是手脚内翻或外翻、多指(趾)、并指或指节缺失等异常状况,也因为胎儿常处于握拳状态,几乎没办法由超音波确切诊断。要是羊水量过多或过少、胎儿周数较大骨头已钙化、妈妈肚皮脂肪较厚等状况时,胎儿的细部构造都没办法看清楚。”
  
  “莫讲起这专业好吧,搞d超声波的时候,医生还指嗒讲这是手这是脚,我还在边上,没发现什么问题。”
  
  “那是没错,但我们不能肯定地告诉孕妇,‘手指都是五指,而且没有相连’。通过超音波检查可以协助医师了解子宫内胎儿的状况,却无法知道胎儿的智力、视力或听力等生理功能是否正常的信息。”
  
  我问:“你们医生一下没看出来?当时没跟我老婆说?”
  
  他没作声。我猜是说了,老婆没注意听,或他们医生根本没有看出来。要不诗雨早找我发狂了。什么私人医院啰,我做洋气地搞,来这所谓条件最好、服务最好、收费最贵的地方。现在谴责他一派胡言地发宝已是无用,要告这私人医院也是无聊。我只用心感受到彻底崩溃,抱着儿子的手几乎要松落,我听到自己说:“那现在怎么办,你讲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教教我,难道要我搞个宠物样地放在屋里啊?要他一世受人歧视,要别人讲我刘友友生了个怪胎?你讲!”
  
  见多识广的他此时也面露难看,拍拍我的肩:“友宝,别激动,这路,只有认嗒。看以后再申请生一个,国家有这政策。”
  
  “生毛呢!生,我生他个麻花!这到底怎么得的啰!我们屋里没这遗传啊,我们也很注意保胎的来。”
  
  “畸形胎儿不仅仅跟遗传病有关,跟生活环境(高辐射,高温等)和生活习惯(抽烟,酗酒,吸毒等)有关!”
  
  吸毒?偶尔应酬有过。抽烟,酗酒,抽烟,酗酒?我靠,生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大家年龄大了,应该结婚了,就选择了保住崽。哪个知道要像那么多夫妻样地做起一堆的准备工作去造人?那么多人抽烟喝酒没看见出状况啊,说来说去,责任到了我这个生意场上混的人头上。本来还想找诗雨各种责任,现在我悔得不仅是肠子变青这么简单。早知道就把他打掉了,要他来这世上受苦,要他老子我受苦?不,不,不,一定不。但如果乔诗雨知道,会“母不嫌儿残”地力争留养,我太了解她了。汗滴湿背的我,一个计划猛地蹿出来。回头,我锁了办公室的门。
  
  “嗵”,我双膝一软,跪在坚硬的复合地板上,膝竟不觉疼。一脸疑惑的他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我说:“这辈子没求过你,算我这次求你,一定要帮老弟这个忙,你不帮我,我只有抱着崽去跳楼!”
  
  “友宝,你莫宝啰,起来再说。”他手忙脚乱地扶我,眼泪几乎要流出来。“我知道你没车,做个主任,医院这点钱,再多灰色收入也只那么多,我
  
  送你台尼桑,崽这路只有你帮得到我。”
  
  ——
  
  当晚,我把睡着的包裹严实的崽放在副驾上,一百码地开车到无比远的市郊。一脑袋乱的我搞不清开到了哪里,随他,只要是远离事件的中心,只要没人、没光。毫不犹豫地,我抱着崽在月朗星稀的夜色下,来到一块无名空地。我轻轻地又如放下千斤重物般把崽放在地上,四周看罢,确信无人,便从后车厢拿出备好的铲子。从未干过这活的我奋力而笨拙地挖着坚硬无比的土地,我想我的眼里是凶光是凶残的杀人的光芒,我这不是打麻将不是打升级不是请客吃饭——我这是在杀人!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刘友友,只搞这一回,老天逼的啊。
  
  挖到十分钟,一个很不专业的歪歪斜斜坑显在眼前。十月天,长沙直接入冬的寒,连只鳝鱼都没动手剖过的我浑身热烫,汗如雨注,满脸的,泪也不知在何时开始,混在汗中滴入泥土。我屈下身,抱这活物,我的崽,与我无缘的血肉,我将送他上路!我抖手触到襁褓,托起千斤铁重的崽,不敢看,抱着奔向坑。泪还在下滴,滴于襁褓,我干脆仰头不致滴落。暗黑的天空,数颗星星似眨着洞穿的眼注视我的行为,我又不敢看地低头,到坑边,跪下,欲狠心放入时,熟睡的崽眼睛突然睁开,眼奇大无比地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在那一秒!崽的眼忽闪地无邪地看不清状况地看着我。我体会的是“瞪”,我浑身被瞪到要融,我吓得收手,说是“放”,不如说像扔拉了弦的手雷似的往旁边一扔。
  
  “哇哇哇!”崽大哭,哭声要我心惊肉跳,心被撕扯开几瓣,他哭里似夹着哀求,哭里竟要我命地混杂着叫:“爸爸。”
  
  我吓得“嗵”地坐在地上,我坐在冰凉的土地上蹬脚向后退,崽开始向我爬!一团像虫蚕般的白白的襁褓向我挪动着,他一手爬,一手,那只残臂伸向我,指向我!手摸到我脚!
  
  我用力蹬啊蹬,全不顾对方是个婴孩地蹬脱,他后面的树也成活的一同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一股力令我像练了轻功般,“嗖”地弹起来,来不及掸屁股上的土,拿起铲子,踉跄地又是冲刺般地跑到车上,发动,大灯照到伸着头的蚕和那畸形的如钢针伸向我的手指。我挂档,倒退,转向,耳边携着撕裂夜空的哭啼声,奔向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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