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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失魂记 / 2009 年 8 月 跟踪到记忆的不堪 二

2009 年 8 月 跟踪到记忆的不堪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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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差的还有酒井法子
  
  009年八月4日星期二中午,我在办公室边吃盒饭边翻着《潇湘晨报》,一则关于酒井法子失踪的新闻引我关注:日本女星酒井法子下落不明。据报道,所属经纪公司紧急召开记者招待会,称亲属已向警方请求协助寻找。据称现在酒井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根本无法取得联系。其经纪公司社长呼吁:“希望酒井看到电视画面后,无论如何都要联系我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我们倾诉。”酒井法子的丈夫高相佑一因携带毒品,刚刚于八月日
  
  凌晨被警方逮捕,据悉酒井法子就是因此大受打击,在他被捕后和10岁的儿子离家出走的。
  
  原来,混得差的不只我,悲得很啊。记得初中时,在我强烈要求下,家里买了台1八八高保真卡拉k录像机。我是受了日本广告的毒害,那条无数次重播的广告,令我对妙龄的美少女酒井法子想入非非。想入非非,不是出于初始的“性幻想”,而是她的笑传达出来的人间美好,很令我受感染。我可以拿项上人头保证,仅是此。世事难料,也没难料到这程度。多年后,美少女,传达过那么一脸璀璨的东瀛美少女,进入如我般中年,竟会糗到如此般。人的年纪是大不得的,一大,不是出这事就是那事,体坛如此,政坛如此,娱乐圈如此,人体机能本也如此,似乎人间定理。
  
  由酒井法子引发,我想不出,还有谁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糟的。
  
  电话响起,是家里的,我老娘说:“友友,我和你爸今天要去望城,明天再回来,你自己在外面吃。当然,你难得回家吃饭,跟你说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加后面那一句。我特别反感父母的埋怨,好像他们生我就是为了数落我。现在,我不能计较这个,我的注意力全在他们究竟瞒了我多少和什么。应承罢,我连交代阿球的时间都不给自己,拿起包就上电梯,奔家里去。
  
  行到院门口,正瞧见二老上的士。好,这下让我逮着,我也来一回警匪片,跟踪。他们认识我的车,我保持距离地什么电话不接地无暇赞美望城都市化进程地死跟着那台打眼的红的士,前行。
  
  四十多分钟后,的士行到一幢两层楼高的房前,二老下,手上拿着新书包之类。待他们进入,我一脚油门冲车过去停于坪前,几只肥鸡吓得一阵行动不便地扑腾。
  
  还好,门虚掩,像是有意地留门。我像个入室的贼,蹑手蹑脚地趋入。堂屋里,眼前的景象,很祥和:爸妈和我认识的姑姑坐在椅子上背对我或三分之一的脸对着我,他们正在合围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子开心地说话。拿着新书包的孩子抬眼看到我,一脸陌生,那张虎脸,好生可爱。顺着孩子的目光,三个大人回头,我正准备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但见他们的眼中均不同程度地表现出惊恐!停的几秒里,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魔鬼!
  
  再看那孩子,那个穿着短袖的孩子,他一只手健全,一只手竟如同猴爪般瘦!我,我,我不得不蒙,未回过神来时,姑姑说:“楠楠,楠楠,快叫爸爸。”
  
  孩子愣了下,有点为难,又有点想地怯怯地冲着我:“爸爸。”后又大声地叫,“爸爸!”
  
  这声音,仿佛从岳麓山上滚砸下来的巨石,直砸到我胸,冲得我倒退几步。这情境,这人物,这声叫。我粗粗地倒吸一口气,惊吓地抓狂地不计后果
  
  地跑出了门,我那么全力地奔跑着,像要逃出魔境,逃出那个声音,但我的耳边像复读机似的,不停地响着“爸爸”,这个只有我叫别人,我听别人叫别人,从不会有人叫我的称谓。
  
  这是谁在做局,这是个什么局啊?!
  
  我跑啊跑啊跑啊跑啊,周边的树木、房屋和山都在向后倒退,直到我完全没力时,软身瘫倒在一片绿地上。我浑身哆嗦,像得了疟疾地发抖,我喘着粗气,我涕泪滂沱,我大声地长时间地叫着:“啊!”
  
  乔诗雨、死婴、新闻、婚礼、手铐、医院,曹爱民、王军、孙琦、看守所——丢失的记忆,像一筐豆子,被倾倒出来,扇形地撒了一地,清清白白地摆于眼前。我本能地下意识地一颗颗将它们拾起,串起,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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