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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2001 年 12 月 生生彻疼的彻夜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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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都是不应该的
  
  午后的阳光通过窗玻璃照烤在我的身后,和暖的阳光试图给我温暖,驱散我身上的寒,我的身体在阳光中感受存在。我的身体感觉仍是寒。我一根根地抽着烟,烟火和飘烟也是带着温度,试要增加暖意,但我仍在寒。
  
  曼丽冲着我“哦”了下然后又闭合。那形成形后又回收的两唇,那相碰又张开的口型,我在当时怎么也想不出意为何。“火把”?不是。“活吧”?不是。“混吧”?不是。当然,更不会是“我棒”。
  
  一个个有技术含量的烟圈在眼前成型后又散破,看着白炽的圈,我猛然一个激灵,像悠然爬行于树干的毛毛虫被针扎了下,疼得激灵。现在,此刻,这下,终于明白,她要说的那句是“我怕”,她不好发出声来,只用嘴型向我求救。配合那凄绝艳美的眼神,我看到了一个人无助的矛盾下的最极端模样。我竟然在当时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点悟,没有丝毫同情。
  
  现在回过头想,就算我在当时看出了、想到了、明白了,又怎样?矛盾后,我仍不会有何毁了计划的打算。我心如铁,近乎六亲不认。
  
  我承认我喜欢曼丽,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到现在,一直,至今不明原因。我曾分析,可能是出自本能,像曼丽那种极有女人味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又可能是她面对事物的那种不缓不急不慌不忙,是容易狂躁的我缺的、需要的?
  
  我不知道,我被其吸引,却在离婚后的感情空档期里对曼丽有节制的进攻未遂下胡乱地选择了莎拉。我沉不住气。天性有关,年龄也有关。曾以为过了三十就成熟了,但现在看来定是要过三十五的,估计到了那时,我又要加码到“四十”。
  
  但我始终定位明确,商人,狠心,赚得才会狠。我一往无前地走下去,但愿运气是好的。
  
  庄学钟用手紧牵着曼丽上了自己新买的奥迪车(上的长沙牌)。我当然也会是在莎拉幸福的挽手下踱步上自己的车。一路上,我的脑里都是曼丽的表情,她的表情,热烫着我,将要发生的事也灼烧着我。
  
  两车人迅速杀到佳程。大堂冷静得像是才开张,莎拉嗨得不行,声音大得非要把几十米高处的穹顶冲破似的,我对她真是厌恶到极点。
  
  这时的庄学钟仍握着曼丽的手,我怀疑其是用单手握方向盘开车来的。搞得那么痴绵,他怕是“抓着张学友的手,只想一生跟你走”吧。再看曼丽的表情,似乎带着些幸福,全无开始的无措,她怕是酒上了头吧。别刺激我可以不,照顾下我的情绪可以不!
  
  庄学钟跟前台说了两句,前台美女给了他张卡,他顺手给我。原来他早订好了他那间长包房隔壁的房。莎拉一把抢过卡,像是拿到奢侈品店的vi卡一般雀跃,力大无穷地拽着我就往电梯跑,我差点没被自己的脚绊倒。
  
  “刘兄。”庄学钟突然叫我一声,我止住步,他说:“我要到车上拿个东西,你们带曼丽先上去。”说罢把房卡给了曼丽,向门外走去。给卡之举顺理成章般。
  
  三个人,一个电梯,除了莎拉叽喳地说酒话,我和曼丽都在沉默。两人一触到眼,就会躲开。四周的玻璃照着不同角度的表情,似乎都心知肚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而——
  
  房在十八层,像是天堂,又或地狱,几十秒的时间貌似几十年,又或数千年,尴尬、难堪、奇怪、莫名、无奈、苦熬,等等。
  
  “叮咚”轻脆之声打破沉默。
  
  莎拉奔在前面一下找到房间,蛮力扯着我进入,我转头看曼丽,她在低头开门。我记得,伴着曼丽卡刷门的沙沙声,莎拉在进入时把声音传给她:“丽宝,睡个好觉啊,明天自然醒,我们不得吵你们。哈哈。”曼丽没应。我在进入时,也仅看到她的低头垂发。
  
  这间房是一室一厅的商务套间。一进门,莎拉就把空调开到最大,把鞋踢甩,人仰地躺在沙发上,口里乱说着我现在记不起来的一堆话,只记得一句是“死港佬这下可以得手了——”我心更是一揪。待我转了一圈,想躺在厅里沙发上时,莎拉一蹦起来就脱衣,瞬时地,一个十八岁女人的身体晃于面前,而我,毫无欲念。
  
  她欲跳向我身上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庄学钟:“刘兄,门敲不开噢,要这样,我干脆另开间房算了!”口气里充满孩子般的赌气。
  
  “庄总,你别走,可能是曼丽没听到。”我稳住他说。
  
  趴耳在手机边的莎拉,立刻拨了曼丽的号,声音带有强势:“丽宝,搞什么鬼啰,开门啰。别人立在门口半天了。”
  
  听到对方是一声“噢”。
  
  挂了电话。莎拉口中念叨:“装什么装,还要怎样,做起那样子给哪个看,一个这好的凯子不吊起还要怎么,追了她那么久,尽吊别人胃口就没味了不,我真的看不下去。那么大的老板被搞得那么可怜——”
  
  听着,我可以想象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心思接话,脱衣径自走入浴室。水龙头打开,雾“腾”地上来,被水雾包裹的我陷在空洞无觉中。
  
  裸的莎拉“忽”地蹿进来,嬉皮笑脸地一把把我抓住,我完全没有情绪,但怕她抓狂,只得配合,但再努力,莎拉再努力,我也再努力,也是不行,是我老了还是——
  
  失望的莎拉这下体现出成熟的一面,不气反笑地说我:“老人家,你累了,你醉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这都是非常好的借口,我感谢上帝,他可以让人老、累和醉。这些统统成为我不做违愿事的借口。
  
  躺在床上,莎拉已睡,我抽着烟,装看静音的电视,心脏像被两个钩子拉扯到无比疼,呼吸变得困难,似乎看到了死亡,努力要制止自己想象隔壁的情境,可惜制止无效。思路总在穿过厚厚的墙壁,看到和听到发生的一切。与其制止思路不如制止隔壁,但我做不到,做不到!
  
  曼丽那么凄美的不明何状的口型传达给我,我应该不管不顾冲过去,猛烈地敲开门,在莎拉和庄学钟的诧异眼光里,坚定地拉着她的手上车,抛下他们,不管也不顾,飞驰地送曼丽到书院路,送她到家的那刻勇敢地告诉她,我喜欢她、爱她,我要什么都不要地去保护她。要她万万不要走上那条恐怖万状的不归路。
  
  应该的往往是做不到的,做到的都是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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