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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年 8 月 运作到手的和铲除掉的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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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疯”花雪月的事
  
  那日,曼丽坐在一角独自饮茶等办完事而来的莎拉。每天晚上八点半,店中心舞台都会有演出,为的是留住饭后离去的客人,搞得他们在欣赏节目时继续消费。这时,四个长沙版的f4满哥站在台上唱最流行的《流星雨》。除演出中心区外,声音通过线路传到餐厅的每个角落。餐厅每个角落的顶上安了音响,平时放些蓝调的音乐,以缓和客人大声说话的嘈杂。曼丽经过我们的筹备过程,训练有素地边在餐厅里消费边观察,发现了问题:有两桌客人在《流星雨》的音乐里,扯起喉咙说话,并不耐烦地说“这里吵死人了”,舒缓的音乐在他们这儿成了摇滚。其中有人叫服务员,服务员只是无力地解释下,也不会进一步向上反映,状况依然。曼丽远远地看到阿忠,立刻走了过去。
  
  “经理先生。”
  
  “葛姐?有事吗?”经过筹备期,两人多少都有认识和接触。
  
  曼丽指向自己坐的角落说:“那边客人反映音乐声音太大,你看有什么办法调没。会不会有的地方也这样?我觉得这里还是以客人吃饭聊天为主,要是声音太大,别人会觉得交流困难,失去了请吃饭的意义。”
  
  阿忠笑说:“公司里的员工要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马上解决。”
  
  不一会儿,声音明显些了,在背景音乐靠后的地方,客人的声音成了主流。阿忠走过来时,莎拉也已到。
  
  阿忠说:“葛姐觉得怎么样?”“好多了,你看客人没那么躁了。呵呵。”“你们想吃什么,我知道你们有消费券,但愿意为你们下单。”莎拉听罢嘴一撇说:“下个单算什么,要专门请我们客。”“可以啊,你们想到哪吃?”
  
  莎拉继续撇嘴说:“只知道吃。告诉你,现在长沙最火的地方是‘八点半交友会所’,请我们去泡吧吧。”
  
  阿忠笑说:“不会吧,莎拉姐,你还敢出去交友啊,只怕有人不是拿刀剁你就是剁我。像剁辣椒样的。”
  
  “别乱说好吧,我只是和曼丽去玩玩,到那帮你找朋友呢,你请我们喝酒就行了。长沙妹子不错噢!”
  
  这么一说,阿忠有些心动,来长沙这么久天天都在工作,寸步没离开餐厅,还真想放松下,有个痴缠绝对的艳遇自然更好。
  
  也没跟我请示,阿忠就跟阿赞交代了下,晚十二点与莎拉和曼丽出了门。我是从办公室出来听阿赞说的才知道。年轻人办事真不懂规矩,同时,我也觉得他够辛苦,和莎拉她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没打他电话。
  
  但接下来的时光,我总在想,香港人来做事,碍于庄学钟的面子,不太好批评,只是隐隐感觉不对劲,具体为何,我当时弄不明白,事后才知。
  
  “八点半交友会所”的老板是多年前长沙各大歌厅中最红的“玉女歌手”,因每天“八点半”开始营业,所以取这名,给人时间概念,就像是电视里“六三零剧场”一样。的士上的收音机里,滚动播出李清德配音的“交友就去八点半”的宣传片,三个人一路上好是兴奋与向往。
  
  门一开,狂烈的粤语慢摇歌像一股巨风袭到三人身上,人立刻像打了一针鸡血样的精神百倍起来。这里生意真是好得可耻啊,都快一点了,还有那么多桌人,真是钱有得捡啊,阿忠不由得感慨。三人立刻找到座位坐下,桌上摆了一台电话,每桌顶上有个灯上显示桌号,如果你看中哪桌的人要和她(他)交朋友,那么用桌上电话拔台号就可以与之通话。好有创意,好有头脑。
  
  阿忠先叫了一瓶马爹利酒,每人倒半杯纯的,碰杯浅尝。
  
  “那边有个靓女,快看。”莎拉激动地指向斜对面一个背对着的女人。从背部看,身材苗条而修长,况且女人独坐在那里,猎物来的。
  
  “谁知道正面什么样啊?”阿忠说,“你们这里人不是说,背面看想犯罪,侧面看想撤退,正面看想正当防卫?”
  
  “哈哈,经理先生在这里真是学了不少。”曼丽说。
  
  莎拉二话不说,立刻起身,跑地转了一圈过来,说:“超正点,阿忠快打电话。”
  
  曼丽也加入鼓励的目光。阿忠电话打过去,用广式普通话说:“你好,我是坐在二十九桌的,可以过来坐坐吗?”
  
  姐回头,看到帅的长得像道明寺的阿忠,电话里说:“你来吧。”阿忠超速地“忽”过去。
  
  这一过去,就是三十分钟。俩女人,无聊地在那里跟着音乐摆腰臀,同时也拒绝了个骚扰电话。快两点了,莎拉怕我突然打电话查她的岗,就发短信给那桌表示催促。
  
  一会儿,阿忠带着足有一米七高的高挑靓女坐了过来。曼丽看到靓女有些意外与不自然,靓女的脸上倒毫无异样的表情。普通朋友式的,阿忠两方介绍了一番。四人又开始玩骰子,罚酒。俩女人眼里,阿忠似乎一下与靓女打得火热,靓女不排斥亲昵的接触。
  
  “时间不早了,我们撤吧。”曼丽直接提出。
  
  “嗯。”阿忠的样子,有些不想走,或是想要俩女人先走,他要继续留下玩。曼丽在底下踩了下阿忠的脚。阿忠以为是无意的,毫无反应地缩了下。
  
  莎拉何等灵泛,大声对阿忠说:“一路来的,一路走沙。不怕我们两个靓女这晚在街上遇到歹徒啊。”
  
  阿忠也孩子般地硬:“我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下,你们先回家。我再玩会儿就走。”
  
  曼丽拉了下莎拉,两人拿起包就出了门。
  
  走到马路对面,曼丽问:“你给阿忠发个短信。”
  
  “发什么,你硬要他走做什么,人家玩得蛮爽的。在长沙找个妹子,有点寄托不行吗,上班也会来精神不?”
  
  曼丽说:“那个妹子我认识,是我中学同学,在学校里就很调皮,被开除了,一直在社会上吊,我听同学说现在在什么酒吧里上班。”
  
  “你的意思——”
  
  “是的。你看阿忠一口的港式普通话,人又年轻有钱的样子,别人会不贴上来吗?”
  
  “贴上来也没事,哪个妹子不喜欢有钱的帅哥啰。正常。不是友宝,我也会贴上来。”
  
  “你又在这里乱讲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她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屋里都不管她,男朋友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我怕阿忠吃亏呢。”
  
  “的确,快发短信。”莎拉赶紧拿出手机。
  
  一条短信,简短地说明了情况,不到十分钟,阿忠从酒吧里很不甘心样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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