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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印店。
复印店里只有一个老婆婆。
她在看到陈凡进来之后，眼皮都没抬一下，“要打印什么自己放到电脑上，普通A4纸一块一张，刻印盗版符咒去隔壁道的魔法刻印店。”
复印店十分小，仅仅摆着几台简单的打印机。
陈凡点点头，拿着U盘就去了那边的电脑。
U盘里是他昨天晚上熬通宵精心设计出来的小广告。
上边的广告语都是他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
他认真的把U盘上的文件给挪到了电脑上。
“老板，好了，给我打印个……一百张吧！”陈凡咬咬牙，掏出了身上的最后一百块，“单面的！”
“嗯。”
那边的老婆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着复印机这边走了过来。
可她还没走到这边，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老婆婆拿起了电话。
陈凡点头，乖乖的坐在了一边。
如今他还欠了九百多万，之前他老爸违约的一些广告合同赔偿金如今都算在了他的名下。
哎…
九百多万，这得忽悠多少个人才能赚到啊。
陈凡正唉声叹气的时候，忽然，一下就听到了旁边老婆婆那激动的声音。
“真的吗？那个辅导班真的能有高人指导还能每个学期发一个盗版秘境？”
“贵……哎，贵就贵一点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子，砸锅卖铁我也得让孙子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啊！”
“老张，你说的那个学校靠谱不靠谱啊……”
“行，那你把老师电话给我一下，我去问问。”
“知名度高吗？这一年学费一百多万可不是小钱啊，这要是没什么作用的话，那可不是亏大了！”
一百多万？
赫！
陈凡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定价是不是定便宜了？
十八万。
果然他是定便宜了。
不过…
万事开头难嘛！
那边的婆婆神情十分激动，“行，老张那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打个电话给那老师问问，难得这个辅导班打折，一百万一年确实不贵。”
婆婆挂了电话之后，急忙戴上了老花镜，拿起手机认真的拨打电话。
她的电话按到了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了陈凡一眼，“小伙子，你稍微等一下，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陈凡凑过去，“老板，你是不是要给孙子报魔法武道辅导班？”
刚刚听老婆婆这么一说，他也听了个大概。
“嗯。”老婆婆点头叹气，“现在的魔法补习班啊一个比一个贵，我孙子现在可是马上就高考了，高考的分数线一年比一年高，文化理论线分数也高，听说高考密卷的实践部分一年比一年难，没做过秘境真题试卷的都没拿到什么好分数。”
老婆婆无奈道，“但是这种高考真题复印卷哪里是那么好买的，我们普通人哪里买得到这些东西。”
陈凡眼神微动，没有说话。
可能是许久没有找到人聊天了，眼前的老婆婆朝着陈凡大吐苦水。
“去年，我隔壁老王那儿子就没成功考上，他可是我们这街坊邻居里天赋最好的一个了，以前在学校里排名都是靠前的，可是结果呢？学校里没有给学生提供盗版真题秘境卷，最后他的高考成绩惨不忍睹！”
老婆婆摇头，“哎，我孙子天赋也不出众，要想考一个好的魔法武道学校，只能多花点钱去有秘境卷的补习班了。”
“哎，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还要打电话呢，你复印的那东西等我跟补习班老师报名了之后在说把。”
老婆婆说完之后，就准备继续拿手机打电话。
可陈凡越听，眼睛却越亮。
他手里可不仅有盗版，还有正版啊。
有盗版秘境的补习班都能一百万一年。
那他这个有正版的补习班呢？
陈凡想到这里，忙凑过去，神神秘秘的朝着老板开口，“老板，不瞒你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地方介绍给你。”
更好的地方？
老婆婆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不用了不用了，我啊已经决定了，更好的地方这价格一定更贵，一百万一年已经是我承受能力的极限了。”
在贵，她也拿不出来啊！
这地方好有什么用啊？
陈凡拍了拍胸脯，一脸认真道，“价格绝对比一百万一年便宜，而且这个学校不仅价格便宜，师资力量还很强大，是京城那边的学校，现在来这边开分校！在京城那边这个学校品牌知名度可是非常高的，只是因为行事低调，所以在大众面前知名度不太高！我也是亲戚告诉我我才知道的，我亲戚是我们苏江市的负责人之一，他亲口跟我说的！”
陈凡神秘兮兮道，“现在在苏江还没正式推广，但是一旦正式推广了，那入学名额可是抢都抢不过来！”
老婆婆皱眉，狐疑，“是吗？”
陈凡点头，一脸真诚，把上辈子推销的套路都拿了出来，“您看我像是骗人的人吗？我今天来就是学校请我来给他们发小广告的！您自己看这宣传单！”
陈凡指着电脑上那个还没被打印的宣传单，一脸骄傲，“陈凡新东方明日之星法师武者培训学校！这可是第一次在我们城市进行试点，这一次试点只开放三十个名额，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啊！”
老婆婆眼神里有些犹豫，“这学校真这么厉害？”
陈凡点头，“老板我骗你干什么？把广告纸打印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学校要是没这个底气，会光明正大的写在广告语上吗，这不是摆明了忽悠人吗？这敢写上去当然是有这个底气实现得了啊！”
陈凡让老婆婆把广告单打印了出来。
广告单上，广告语写得天花乱坠。
“一年高考冲刺，包你上名牌大学！，圆你名牌大学梦！”
“别人学校用盗版，我们学校用正版！正版秘境试卷，苏江市唯一一家，学校只开放三十个名额！三十个名额先到先得！”
“京城排队报名火爆盛况上过纸报！我们不是没实力，我们只是低调！”
上边还印上了一些模糊的排队图片。
这些图片……当然是陈凡从网上随便找来忽悠人的。
而最上边刻着醒目的一行字——原本一千万学费如今折扣力度低于一折！现只要十八万！
你还在等什么？
你还在犹豫什么？
您犹豫的这一秒钟，或许就改变了您的下一代命运！
看到那个十八万的时候，陈凡还有些肉疼。
人家一个盗版都报价一百万，听老婆婆那语气好像还觉得便宜了。
我可是有正版试卷啊！
特么报价十八万！
陈凡咳嗽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因为是试点，所以这个十八万只是前边三个月的试读名额，如果满意需要续费的话，后边还要补个两……算了，一百万吧！”
第一次开学校，还是走薄利多销的路线把。
一百一十八万一年，他的学校真是太划算，太便宜了！
陈凡拍着胸脯一脸认真道，“这也是我们学校新推出来的规章制度，如果对我们学校不满意，或者觉得学校条件不好，没有实现对学生的诺言的话，我亲戚说了，这十八万全额退款，但是三个月入学后，满意的话就补交后续的学费！”
老婆婆看到上边的广告语，眼睛都瞪大了，“你没忽悠人吧？正版秘境试卷？”
天哪！
正版！
正版试卷这几个字被陈凡用红色字体给标红圈了出来。
陈凡一脸严肃，满脸不高兴，“老婆婆，这个学校品牌是京城那边过来的名校，你自己看广告纸上的报名情况，大家都是一千万一年的，要不是因为我亲戚为了这边争取的话，还拿不到这么优惠的折扣！”
“是挺优惠的…”
“我也是看在跟您投缘，我才跟您说这么多，您要是觉得我是在骗您的话，就别理我了，反正咱们学校一但把广告发出去的话，那不出三分钟，三十个名额就满了。”
陈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脸都不红一下，看上去倒是恰有其事。
“而且，我骗您这十多万干什么？不仅败坏了我们学校的名誉，而且这十多万我也连场地费都不够，你说是不是？”
陈凡竭尽所能的游说。
老婆婆一听，也的确是这个理。
她有些心动了，“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这几条街上都想一起报辅导班，你说的要真的是实情的话，那我们一起报！不过我们有大概四十多个人。”
老婆婆有些为难了。
“平时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有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大家一起报，你看……能不能多增加一些名额？”
老婆婆在考虑了半天之后，被陈凡最后那个十八万的价格说服了。
到时候就算被骗了，她们四十多个人难道还怕学校不退钱吗？
更何况，有没有秘境试卷这样的事，是骗不了人的。
陈凡今天出来的时候，特地换了一身十分精神的衣服，配合上他那无辜真诚的眼神，倒是真的让眼前的老婆婆信了。。
陈凡一听，有戏！
他压住内心的狂喜，一脸为难道，“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们学校试点只收三十个人，超过一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