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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刘世锦慢慢的磕下第一个头,头始终勾着,脖子僵直的不敢有一丝动作。
“刘世锦,你慢慢磕,你无非就是想拖时间等待落安城的捕快,小爷和你耗得起,你也别担心,你少了只胳膊会失血而死,你交杯酒里我帮你放了止血灵药,今日我不想你死,你如何都死不了。二!”徐三千对着刘世锦说道。
刘世锦依旧缓慢的磕下第二个头。
“三!”
刘世锦的脸色变得更白,呼吸也逐渐急促。
“四!”
刘世锦的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左臂的伤口彷如火烧一般。
“五!”徐三千看着眼前的仇人,眼里已经通红一片,蒙上了些许水雾。
“六!”
刘世锦全身好似火烧,撑着血玉的脖颈也酸痛不已,仍是咬牙磕了下去。
“七!”
刘世锦全身都颤抖起来。血玉也有了轻微的晃动,惊得他原本混涨的脑袋一下清醒了过来。
就在此时,餐厅外传来一句:“落安城捕快到,里面的贼人马上束手就擒,争取朝廷从轻发落。”话音刚落,忽然进来了一大群官府捕快。都看着这地狱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为首的一个渣须大汉,看到徐三千和跪在画旁的刘世锦,顿时明白了二三。但依旧看着徐三千和刘世锦。
“徐老板,刘官人,你们这是?”渣须大汉站在众捕快最前端问道。
“楚总捕头,救我。”只见刘世锦彷如回光返照一般,原本颓靡的神态忽然有了精神一般,一下子蹿了起来,说是迟那时快,一道银光闪过,只听到还未走出两步的刘世锦一声惨叫,便摔倒在地,只见徐三千的烟斗长剑在刘世锦腿上刺了一个对穿。
“啪”而这时血玉也坠落在地,碎成了数块。
“刘世锦,当日虽说我由于种种原因未死,但最后我家被烧后,你也未派人追杀我,现我还了你一条活路,而你没有珍惜,今日我必手刃于你。”徐三千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刘世锦被刺穿的那条腿,拖到身旁,然后快速拔出烟斗长剑。“撕拉”,“撕拉”,“撕拉。”只见徐三千手中剑光闪动,转眼之间,刘世锦便被徐三千削成了人棍。而刘世锦硬生生疼的昏死过去。
看在眼里的楚总捕头,愠怒道:“徐老板,你这般作为,可有把龙都律法放在心中,可有把我们官府放在眼里?”
“哈哈哈,楚总捕真会说笑,我都这般作为了,自然是没有放在眼里,楚总捕,与其在这和我废话,不如将这厅中还有口气,没死透的人拉出去救治救治,兴许还能从阎王殿拉回来几个。”徐三千听到楚总捕的话后,轻声笑道,接着对被削成人棍的刘世锦指了指:“当然,这个你们不能碰。还有楚总捕你们动作可要麻利点,这酒楼到处都是炸药,再过片刻这楼可就塌了。”
楚总捕头听了徐三千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后稍一点头,抱拳对徐三千说道:“楚江南,在这谢过徐老板了。”接着便安排手下捕快,快速将还有气息的人从三楼的餐厅搬出酒楼。
没过多久受伤的人都被各个捕快,和城防兵连背带抱的送到了楼下,只剩下一些残肢断臂还在楼上。
徐三千看着这些兵卫将人一个一个抬下去,又看了看身旁的刘世锦,不知为何,心中是有些许畅快,可是仍有一团淤积的怨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无处发泄。
“徐老板,刘官人到底和你结了多大的仇,为何你会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刘官人,虽说未有做过大功德,但是也还算平易近人,在这落安城三四载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楚江南皱眉看着徐三千说道。
“哈哈哈哈哈,这刘世锦未做伤天害理之事,那我手里这份多年来,刘世锦做的四十三条罪状是如何记录的,你可知直接间接死在他手里的性命就是六十二条,你们官府无能,捕快无能,抓不了他的人,你们条例如狗屁,律法如狗屁,定不了他的罪。这贼老天睁不开眼,哪怕降下一道雷劈了这畜生也好,可是都没有,那我徐三千便用我的方法报仇,还要多谢你们这群如饭桶一般的人,不然我真怕哪天刘世锦被你们抓了,我连仇都报不了。”徐三千从袖里掏出一份折叠平整的纸张,大笑对楚江南说道。
楚江南听后皱起眉头,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青年:“那徐老板,无论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公道,你伤害这么多无辜性命,又与这刘世锦有何区别?”
“呵,只要愿来参加这喜宴的人都该死,要不是有一位老友劝我,你以为这火药的剂量只是让他们少手断指这么简单吗?还有楚总捕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徐三千眼中一凝。接着将手中那折叠的罪状投射向楚江南:“楚捕头,你还是好好看看这畜生这些年做的事吧。”
“啪”楚江南接过徐三千投来的纸,接着甩了甩手,然后将罪状打开,过了片刻,只见楚江南越看越怒,脸上神情也愤怒的扭曲起来:“这果真是他妈的畜生,连十来岁的孩童都不放过。还有逼死人全家八口人,将人孩童卖入风月场,这畜生,不当人,不当人。”
“难道,徐老板,你也是受害人之一?”楚江南看完后又接着道。
“我本名徐三千。”徐三千静静地看着父母画像,落寂的笑着答道。
“那你现在连双十都还未到?”楚江南惊呼。
徐三千看着他,微笑的点了点头。
“可惜了,为这种人不值当。”楚江南看着徐三千可惜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值当不值当,只有该不该。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了,也就值当了。你说是不是楚总捕。”徐三千望向楚江南微笑着淡淡说道。
“受教了,徐老板。如若徐老板信我,就将这刘世锦交给我,让百姓知道这龙都律法不是一本废纸,让这世人还愿相信世上还有公道。让这天下还能心存正义。不会寒了百姓的心,也不会寒了徐老板的心。”楚江南对着身前的青年躬身一拜道。
徐三千皱眉沉默许久,又舒展开来。
“我可以将这刘世锦给你,让你给全城恶人杀鸡儆猴,但你能以性命起誓,我不求多,只要这落安城在你当捕快这些年,再无一件冤家错案,就算全家老小被恶人要挟,你依旧能公正查案。你做得到吗?”徐三千脸色一正,注视着楚江南问道。
“我楚江南对天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每遇一案必定尽心竭力查出真相,如若敷衍了事,又或者被权贵以强权压迫,以身家性命要挟,而就此不尽捕快之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入十八层地狱,若有来世,当男为奴,当女为娼。”楚江南单膝跪地,拇指弯曲,手指对天,大声发誓道。
“够了够了,楚总捕你这心是真的狠,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徐三千听完楚江南立誓后,大笑调侃道。接着转身便将晕过去的刘世锦揪着头发扔给了楚江南。血又溅了一地。接着道:“楚捕头,刘世锦这人,吃了我从仙人那得来的止血灵药,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你将他带去医馆救治一番,别还没熬到定罪就闭了眼。”
“徐老板,那你?”楚江南揪起刘世锦为难的问道。
“我吗?当是与我这三千里酒楼一同化作飞灰啦?哈哈哈哈哈,要是楚总捕有心,就每年来酒楼街口敬我一杯水酒。”徐三千微笑道。
“体面人,那楚某就此别过,三千兄弟你一路好走。告辞。”楚江南又躬身抱拳,揪着刘世锦头发,几步轻点,越窗而出。
徐三千长舒一口气,看着离开的楚江南和被削成人棍的刘世锦。转身又看着父母的画像。徐三千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由小逐渐变大,最后充斥了整个餐厅。
“公子,当时为何不一剑了结了刘世锦。”这时一个身穿华丽红妆,精致打扮的窈窕女子从餐厅偏门走了出来,不是刚才拜天地的红妆新娘李凤儿又是何人。
“凤儿啊,才成亲就盼着你夫君死,有违纲常啊。你这样放在别处是要寖猪笼的我跟你讲。”徐三千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要能报这血海深仇,拿刘世锦的狗命慰藉我爹娘,我两个姐姐未寒的尸骨。寖猪笼又何妨!”李凤儿红着眼睛傲声说道。
“凤儿,杀了刘世锦也不过解一时之气,我们的亲人始终都是死了,以后还会有高世锦,赵世锦出来祸害百姓,凤儿你希望以后世上如我们这般的可怜人,多些还是少些,我把那人棍给了楚江南,便是希望世上少几个像我们这般的人,还有杀人当诛心,方才有趣些,一刀抹了仇人脖子,倒是没了其中滋味。”徐三千微笑着说道。
“不懂。”李凤儿红着眼说道。
“骗人,懂一半吧。”徐三千笑着道,接着掀开父母画卷,从画卷中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了李凤儿又说道:“凤儿啊,这是哥自己的私房钱,一百万两银票,福叔不知道的,你自个儿留着。这后半辈子寻个不知道你人的地方,买个大宅,找几个俊俏的小相公,过过挥金如土,白日宣淫的舒坦日子。”
“你不走?”李凤儿没有接徐三千递过来的木盒,而是急忙问道。
“不走,这酒楼三千里是我这辈子住过最好的酒楼,哥哥我啊舍不得走。”徐三千硬塞到李凤儿手里后,笑着说道。
这时李凤儿听了徐三千的话后,眼泪从眼里唰唰的流了下来。
“公子,可心这辈子能遇到公子是几世修来的造化,公子当初将在街上讨饭的可心带回家,请人教可心读书识字,学琴练舞,还让江湖高手教我高明武功。公子大恩,可心本想一辈子伺候服侍公子,可是可心身子脏了,但也希望一辈子在公子身边,当做丫鬟婢女,供公子使唤。公子不走,可心也不走。”李凤儿说道。
“傻丫头,当初是你徐哥我没本事,你差不了我几岁,当时我也没何能耐,没有帮到你家老小,等我羽翼丰满时,也只救了那么一两家人,让你去那烟花所,勾引刘世锦污了身子,是你徐哥的没能耐,现在大仇抱了,我可以叫你可心了吧。”徐三千问道。
李凤儿点了点头。
徐三千见状笑道:“可心可心,可暖人心,真是个可人的姑娘。这几个月,一直陪着日夜都想杀的仇人睡觉,真是苦了你了。傻姑娘,谢谢你配合徐哥,忍住了。现在趁下面还混乱,快走吧,如果不知道去哪,也可以去康悦城找你福叔,你看康悦城哪家的房子最大,你福叔就在哪。”
“不走。”李凤儿又说道。
“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要是不走,我就当场死在你面前。”徐三千怒目道。
“你凶什么凶,只要你死在我面前,我马上就死了去黄泉路上找你。”李凤儿瞪眼道。
徐三千见这耍横无赖的姑娘,摇了摇头,忽然上前一个拥抱,抱住了李凤儿轻声说道:“凤儿,之前让你叫我哥,你不愿叫,你叫我一声哥吧,叫我我就和你走,我想听。”
李凤儿先是一惊,随后任由徐三千抱着,流着泪轻声叫道:“哥。”
“砰”只听一声闷响,徐三千一个手刀将李凤儿打晕,接着迅速打开木盒,拿出银票,将李凤儿左脚红鞋脱下,捡起地上一块血玉的碎块和银票一并放进鞋中。又将鞋子给李凤儿穿好,自顾自的说道:“人长的挺美,这味还挺冲,难怪当初不愿在我面前脱鞋。”接着抱起李凤儿,走到餐厅窗台。
“楼下当兵的接着。看你还未过刘世锦家的门,来这世上不容易,老子绕你一条狗命。”只听徐三千对着楼下城防兵大声吼道,接着运足内力,将李凤儿从窗台投下。红妆长裙飘在空中,煞是好看。
“妹,好好生活,就此别过。”徐三千望着李凤儿被接住后轻声说道,接着面目狰狞大声运起内力说道:“刘世锦是被老子徐三千削成人棍的,是那畜生运气好被楚江南救了,刘世锦全家也是我杀的,这些来参加酒宴的人也是老子炸的,你们要咒我,怨我老子一并接着。刘世锦这畜生罪状过一会就让你们看看,你们和这畜生为友,活该遭这份罪。我告诉你们,落安城的人听着以后你们要是谁还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老子变成厉鬼也要你们不得好死。”
徐三千说完,转身离开窗口,走上八楼。
楼下楚江南看着楼上离开的徐三千,又是微微躬身作揖,轻声说道:“徐老板,我替整个天下的百姓谢谢你,也替落安城的百姓谢谢你,龙都当定二十载。”
接着街口百姓只见三千里酒楼的壁柱上出现了几个通体黝黑的管子。
“轰”“轰”“轰”“轰”。
无数纸张包裹的纸球被弹到天空,纸张纷纷散开,百姓捡起地上纸张一看,纷纷怒骂刘世锦不当人,是个不得好死的畜生,而与刘世锦交好的豪绅望族,原本因为少了胳膊正在哀嚎,看到罪状后,也不敢出声…………
三千里酒楼八楼。
徐三千用手绢擦了擦染血的烟斗,从被血染红的烟袋里取出了几撮带血的烟料,点着。
徐三千“吧嗒”“吧嗒”的吸上了几大口,接着吐出了个大大的烟圈。神清气爽,胸中闷气也一扫而光,然后用烟斗点燃了在床底一块木板盖着的引线,接着又回到自己的摇椅上,闭上眼“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嘴角上扬,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这为父母报仇,坑蒙拐骗,逼妹为娼的狗屎人生,终是结束了。真好!”
“轰轰轰”,随着巨响,全龙都最奢华,富丽的酒楼三千里在街口百姓的注视下化作一片废墟。
三日后,被削成人棍的刘世锦畏惧凌迟之刑,在狱中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