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敢吗

　　叶离吐着烟圈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165的身高放在女生中算的上高挑，精致的鹅蛋脸大眼琼鼻樱桃般红润的小嘴，皮肤白皙水嫩，身材窈窕气质出众。
　　满分10分，至少能打9分，多一分怕她骄傲！
　　穿着打扮不像穷苦人家，长相外貌更不会缺少追求者。
　　如此优秀的女孩子理应过的快乐幸福，是什么事情能让得她想不开要跳楼自杀？
　　贫穷限制了叶离的想象力。
　　“美女，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在死之前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吗？”叶离问道。
　　自杀也能算同道中人？
　　“啪啪啪吗？”苏卿怜语气冷淡。
　　哈？叶离被女孩子的话吓得一愣，手里烟都掉在了裤子上。
　　这女的什么脑回路？该不会是个神精病吧！
　　苏卿怜眼神冷冽：“我看到过网上的新闻，女孩要跳河自杀，路过男生言语劝说没用，最后说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之前先让他爽一爽或者死了后再爽也一样，女孩听了觉得恶心放弃了自杀……”
　　叶离点了点头，他听过这个段子……可跟自己想问的有什么联系吗？
　　“你不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阻止我自杀吗？”
　　叶离的喉结动了动，美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就想问你为什么寻死啊喂！不乱给自己加戏好不好！
　　戏精！
　　苏卿怜小嘴微微张下，表情复杂但又很快敛去，叹了口气道：“行吧，我还是第一次，要是没体验过那种事情就死了是种遗憾，只是……你敢吗？”
　　“？？？”
　　苏卿怜目光灼灼，问的叶离一脸懵逼。
　　你敢吗？
　　你一女生都盛情相邀了，我作为有尊严有尿性的男人不得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等等！思绪被带偏了！
　　“美女，我猜你一定是江城戏精学院毕业的优秀高材生吧，我特么什么都还没说呢！”叶离想把跑到月球的话题给拉回来。
　　“也是，反正你也是来找死的，也没什么不敢的吧。”
　　苏卿怜扫了眼天台，上午片瓦遮身，下无寸席可躺，指不定过会又会有人上来。
　　淡淡道：“在这里不合适，换个地方吧，你家我家还是如家？”
　　当然是如家，我是那里的VIP，开房打八折！
　　又歪了！
　　“停停停！”
　　温柔的方式是拯救不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了，再继续这么说下去估计小说还没开始就得被和谐了。
　　叶离打断道：“我只是好奇你是因为什么想不开自杀。”
　　从苏卿怜刚才的说话内容来看，这女孩应该是神精病，至少也是间歇性精神病。
　　挺漂亮的一女孩子，怎么年纪轻轻就疯了呢？
　　叶离悲哀的摇头，自己又何尝不是，年轻帅气本该年少有为却得了癌症。
　　天妒英才！
　　“你又是为什么？”苏卿怜表情微微一僵，稍显尴尬。
　　叶离又点了一根烟：“癌症，晚期。”
　　苏卿怜皱了下眉视线惊讶的从叶离的脸扫到脚，最后落在了地上的香烟盒上。
　　“你都得癌了还抽烟？”
　　“都快死了，还不抓紧多抽一口是一口？”叶离透露出一股生死看淡。
　　苏卿怜捡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学着叶离的姿态点烟，动作有些笨拙，不像是老烟民。
　　只抽了一口，苏卿怜就剧烈的连续咳嗽。
　　“不会抽就不要抽。”叶离说道。
　　“香烟一点都不香，你们为什么还喜欢抽烟？”苏卿怜挥着小手散去烟头飘出来的烟雾。
　　“烟是苦涩的，也不能缓解压力排解情绪，只是觉得跟我苦涩的心情很搭。”叶离又吸了一口：“该你说原因了。”
　　“HIV。”苏卿一脸的绝望。
　　“啥？”叶离又一次吓的烟掉在了裤子上，烫出了第二个洞。
　　“听不懂吗？翻译成中文就是……艾滋。”苏卿怜眼角带着泪光，又吸了一口，这次没咳嗽，长叹道：“真的苦啊。”
　　“你有艾滋？”叶离眉头拧在一起，女孩子不像是“东莞下岗职工”啊，更何况刚才她不是还说自己是第一次吗？
　　“你怕了吗？”苏卿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离，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悲凉。
　　“……靓女，我得的是癌症晚期，似乎我的病症更严重吧。”
　　苏卿怜想了想：“好像是。”
　　“你不是处女吗？怎么会得艾滋？”
　　苏卿怜幽幽道：“性只是艾滋的其中一种传播途径，除此之外唾液，母婴，都有可能会传播。”
　　“哦……你妈有艾滋？”叶离恍然大悟，活到老学到老。
　　苏卿怜小嘴抿着，怒道：“你他妈才有艾滋！”
　　“……”我这是疑问句，你骂什么人啊！
　　好气！
　　苏卿怜把还未烧完的半根香烟扔在了地上：“前天我跟闺蜜去水上乐园玩，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回家后就出现全身红肿，来医院检查后才知道是艾滋。”
　　原来是这样！
　　“就算是艾滋，那也有一个潜伏期，还有好几年时间活啊何必急于求死呢。”
　　苏卿怜不屑冷笑：“呵呵，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受人冷眼背地指责你是艾滋病患者？半径一米范围内没人敢靠近？还是脖子里挂块牌子，解释自己是因为游泳被感染而不是淫乱？”
　　说的好有道理！
　　叶离深有体会，癌症不会传染，可亲戚朋友都害怕他，远远躲着生怕会被传染。
　　见一个解释一遍？告诉她们就算跟自己睡觉顶多会怀孕也不会被传染？
　　谁又会信呢。
　　“你到底死不死？”苏卿怜不耐烦了。
　　“死！”
　　“那就快点。”
　　“再等一等。”叶离没有起来的意思。
　　“还要等什么？等你把整一包烟都抽完？”苏卿怜不悦道。
　　“死，需要用勇气，让我在酝酿酝酿。”
　　寻死这个事情上就怕一股气再而衰三而竭，等过了这股“脑热”的状态只会想着要哭，不敢跳楼。
　　“我在你身上看不出艾滋的病状。”叶离仔细查看了遍苏卿怜头顶的信息面板，在身体状况一栏里显示的是【健康】。
　　“你是医生？”苏卿怜翻白眼道：“还是说你是扫描仪？”
　　“都不是。”
　　“那你看的出个屁！”苏卿怜走到了叶离面前，居高临下气势如虹：“你说我没有，那你敢亲我吗！”
　　敢亲我吗？
　　亲我吗？
　　我吗？
　　吗？
　　？
　　靠！有什么不敢的！
　　怂了是你儿子！
　　更何况，系统的检测下睡苏卿怜情况很健康。
　　叶离突然站了起来，180的个子比苏卿怜高了一个脑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低头一嘴吻了下去。
　　苏卿怜惊了，自己只是嫌叶离墨迹激一下而已，哪有人敢亲艾滋患者？疯了吗。
　　难道因为他有癌症？死之前爽一下？
　　苏卿怜忘记了抗拒。
　　这是初吻，死之前初夜给不出去至少把初吻给出去吧。
　　亲着亲着，苏卿怜就哭了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感受到泪水，叶离松开了她。
　　“在去检查一次吧，没准是医生弄错了呢！”叶离柔声道。
　　“可能吗？我身体红肿都是艾滋该有的症状。”苏卿怜眼中闪过希冀。
　　“当然可能！”叶离无比认真道：“我就是个例子，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是癌症早期，我不信，我这么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怎么可能得癌症呢！要求重新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真的是检查错误，我得的是晚期！”
　　“……”苏卿怜表情呆滞，这好像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打算死的话不差晚一小时，没准出奇迹呢？”
　　“好……”苏卿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身问道：“你叫什么？”
　　系统：“苏卿怜死亡倒计时+1小时。”
　　系统：“宿主，您的死亡倒计时+1分钟。”
　　这回加了一分钟，总算是够放个屁了。
　　“将死之人，何必记名？”叶离潇洒的挥手。
　　………
　　苏卿怜下楼了。
　　叶离站了许久。
　　跳？现在有了系统，不是逆天改命，而是老天给你改命，顺天永昌。
　　不跳？好像也找不到跳的理由。
　　“那就不跳了。”
　　正要离开，衣服却被围栏勾住，身子往后倒去，从天台摔了下去。
　　卧槽？我都说了不跳了啊朋友！
　　风声在耳边响起，地面距离越来越接近。
　　死定了。
　　叶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