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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孺子堂中左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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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名叫刘晨儿,是松涛镇镇长刘长怀的掌上明珠,也是王大虎最怕的人,想他王大虎也是小镇上称王称霸的存在,但是却一直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小欺负到大。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反击,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打不过她,别看刘晨儿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模样,可是真动起手来,他王大虎是只有挨揍的份,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那么大劲,他可是吃过亏的!
  也就是被暴打成猪头的那次,王大虎回家还被他老子王大户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王大户说刘长怀不仅仅是一镇之长,而且一直都是武者世家,好像跟拂晓郡的郡守家也有一点关系,让王大虎以后决不允许无故招惹刘家的人。
  那时候王大虎也就屁大点小孩,对于什么是武者世家没什么概念,但是对于刘家与郡守家有关系这一点却记得异常清楚,所以刘晨儿是不可招惹的,他一直铭记于心。
  “要你管!王胖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没听见本小姐刚才说的话吗?”刘晨儿小嘴一撅,满脸不乐意的说道。
  “好好,我的姑奶奶,我听见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拿东西是干什么的,都给我砸,砸死那老东西。至于本少,嘿嘿……”王大虎指了指眇目,随手便再次举起手中的青石,满脸狞笑的再次朝着夜星寒疯狂的砸了下去。
  夜星寒万万没想到刘晨儿看到他挨打,非但一点解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不停的怂恿着王大虎加大力度,他在心里叹了一声,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忽然在心里蔓延开来,非仇非怨也非恼,非气非苦亦非伤。
  他知道松涛镇的人,因为他那四分五裂的面容,不论大人小孩,除了王大户,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有点讨厌或者说是害怕自己,这种害怕并不是对他这个人的害怕,而是担心他会给小镇带来不详,于是在心底深处都不希望夜星寒好,甚至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他。
  在夜星寒偶尔出门之时,他听到过太多人在其背后指指点点者有之,污言秽语者有之,意图仗势欺人者有之,由于从小就习武练功,耳力目力早已是异于常人,想假装听不到也不行。
  一开始他很不理解这种行为,年龄虽小,却也曾痛哭过,懊恼过,愤怒过,不过碍于眇目的训诫,倒是从来没有动过手,等后来听到这些话,见到这种行为渐渐多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功力越发高强以后,他就从来都是付诸一笑了,虽然这种笑里面既有不屑计较的傲然,也有些许的无奈与苦涩。
  正是由于这种从小的生活环境,才导致了他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心智却比一般孩子要成熟许多。
  夜星寒一直深入简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所以对于这个讨厌的程度,他一直都不清楚,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今天这个事情,让他对这个程度,重新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乃是天生,又与他有何关系,也就是这时,他才终于知道,虽然他所学的文章上总说,以貌取人者,自身也必是肤浅,难成大器。可是事实上,绝大多人对于一个人的第一印象,也就是取决于其人的形貌,他并没有因此去憎恨任何人,只是默默的把这些思绪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那些小孩听到了王大虎的声音,都是喝叫一声,举起手中的那包臭烘烘的东西,朝着眇目的后背便是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还在不断的起哄。
  夜星寒虽然貌似狼狈的在抵挡着王大虎“凶猛”的攻击,但事实上王大虎那点力道哪可能真的对他造成什么困扰,他若是想,翻手之间,就可以把王大虎扔到河里去,所以对于此时场中的形势,他是一清二楚。
  那些小孩扔出去的东西,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只闻气味,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便是以布包裹的一些污秽之物,这些东西,本来是有那么一些是要伺候夜星寒的,可是此时夜星寒正被王大虎打的兴起,两人几乎是挨在一起的,那些小孩都是有点眼色的,哪会真的往他这边扔过来。
  这也就导致了,那十几包臭烘烘的东西,全部都是朝着眇目砸了过去,在这些小孩看来,眇目就连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手中还拄着个拐杖,自然不可能躲了过去,即便运气好,能够躲得那么几个,这一堆一起从上下左右砸过去,他也绝不可能全都躲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随着“啪啪啪啪啪”的声音一阵阵的响起,那些布包除了一个擦着眇目的耳朵边飞了过去以外,其他全部砸在了眇目的后背之上,甚至有那么两个,直接砸在了眇目的后脑勺上。
  一口气被砸了这么多下,眇目却恍若未觉,不动如山。
  那些布包只是粗粗的扎了起来,哪能受得了这种冲击,“扑飒飒”的都是散了开来,一堆堆充满异味的或干或潮的枯草露了出来,有很多更是直接黏在了眇目那乱糟糟的头发上。
  那些东西别人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可是一直住在所谓“牲口窝”里的夜星寒只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和着马尿的马粪,想必是刚才王大虎让这些小孩去那马厩里面取来的,思及一开始王大虎见到自己之时的样子,看起来为了报复自己,王大虎绝非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必是平日里便想着等见到他时该如何折磨他了。
  说不定今日之举,也只是王大虎那诸多歪点子中的一个而已。
  夜星寒对于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起先并没有起身去救,一是因为相信老头儿的实力,更是因为眇目自传他功法之时便与他有过严厉的约定,没有眇目的首肯,决不允许他私自在人前展露实力。
  如今看到眇目受辱,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老头儿不躲,可是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觉得心里似有一团团的火焰猛地窜了起来,侮辱他可以,可是侮辱老头儿,那便是触及到了他心底那最后的底线。
  夜星寒把功法一转,暗暗的把拳头攥在了一起,就想冲出去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一个狠狠地教训,可是就在这时,眇目的咳嗽声忽然传了过来,夜星寒一听,心里一震,随后暗暗叹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那一股憋闷之气,以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明明白白,这是眇目在告诉他,决不允许他插手此事。
  如此伴随着那些孩子夹杂着刘晨儿脆脆的叫好声,王大虎对于夜星寒的殴打足足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天色看起来已经慢慢的黑了,王大虎大约是觉得打的有些疲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狠狠地喘着粗气,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边刘晨儿见状,好看的细眉一竖,似乎是还没有看够,她张口就想呵斥什么,就在这时,一道老者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这道声音稳重中带着一丝威严,言道:“你们几个,这是在干什么,老夫道是谁这么嚣张跋扈,当街打人,果然又是你,王大虎,还不住手,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
  王大虎一听,浑身一震,面色看起来如丧考妣,肥胖的脸蛋完全挤在了一起,他不敢不应,垂头丧气的走到了那个老者面前,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身子在那里微微的颤抖。
  刘晨儿微微一撇嘴,瞪了一眼王大虎,虽心中不情不愿,但表面看来,还是乖乖地走到了那名老者身前,行了一礼以后,方才低声说道:“夫子。”
  夜星寒见状,站起身来,略一思索,也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到了那名老者的身前,他微微一躬,行了一礼,口中亦是称道:“夫子。”
  这名老者身穿一身青色学宫服,袖子上有一个形似一卷竹简的纹绣,虽是已然呈现出发白之色,但是却一尘不染,他的面容白净中正,颌下留有五缕长髯,垂到腹下,颜色以花白居多,打理的极其顺滑丝软,此时他正面色铁青,眼带厉色,盯着王大虎,瞧那深情,似是恨不得动手。
  此人夜星寒当然认识,他正是这松涛镇中那唯一的私塾,孺子堂中的教学,左月生。
  左月生是刘家与王家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自拂晓城中请来的,是拿着刘家和王家的供奉的,说起来孺子堂本就是用来教导刘家和王家子弟的,这松涛镇中,除了刘家和王家的子弟,其余人等的孩子皆不能进。
  夜星寒能进去旁听,这是他到现在也没能想通的事情,不过,不外是眇目老爷爷的本事,他自不会费心去想,只把眇目老爷爷对他的好记在心里。
  见到夜星寒过来问好,左月生的脸色丝毫也没有好转,他并没有搭理夜星寒,而是走到了眇目的身旁,丝毫不顾忌眇目身上传来的阵阵恶臭,说道:“老瞎子,你为何……唉,可需老夫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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