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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袁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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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空,这是……”陶侃见王导一行走进,便故作询问。
  “陶公,有所不知,那苏峻叛贼欲杀……”王导拱手向前行礼,无奈道:“幸得路将军带着我等杀出重围。”
  一向忠君爱国的王导,竟是抛下幼帝前来投奔了。昔日抱着幼帝稳坐朝堂,以死抵抗反贼的王司空,竟然有今日。
  但是,在座的人碍于王导的面子,都不敢询问晋成帝的事情,那个小皇帝想必还在虎穴!
  “啊,王司空一路受苦了。”陶侃立即吩咐道:“来人啊,快带司空大人和几位小郎君下去休息。”
  饮宴还未尽兴,大伙已没了心思,都纷纷散了去。
  王导和他的两个儿子在营帐中用膳,王导端着一碗汤饼,叹了一口气,继而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父亲,这陶荆州忒是欺人太甚!”王导次子王恬把汤匙一放,恼羞成怒道。
  王导一听,捏着汤匙的手忽然停顿,脸色微微冷了起来,正待要训斥王恬。
  “二弟,切莫乱说,如今叛乱尚未平息,父亲和陶大人自是同心协力共同平叛,以营救陛下为职责。”
  长子王悦为人谨慎谦和,深懂事理,所以在父亲动怒前劝解自家兄弟。
  王恬虽心有不服,但看到父亲摆着的脸也不好多说。
  与这边的抱怨争执不同,袁耽自回到营帐中,简单吃了一碗汤饼就去细细把自己梳理了一番。身上的风尘仆仆被洗去,又是一个面目白皙,洒脱从容的美郎君。
  『没想到他也在这里,看到了我竟然装作无动于衷,我非得去会会你不成。』
  袁耽举起手中的叠扇(即折扇),用它来掀开营帐就走了出去。
  “这位壮士,桓小郎君的营帐怎么走啊?”门前的守卫忽然看到有人来问路,一看方知是今日前来拜会主公的大人,遂带着他去寻桓温。
  “前面那顶就是了,大人慢走。”那壮士引完了路,又回到原地去站岗。
  袁耽拱手一送,就直往桓温营帐走去。
  此刻,桓温正在营帐中练习写字,虽然他继承正牌桓温所有的能力,可是当自己要实际操作时还是有一点的困难,就如这写字吧。
  在现代,他甚少机会用毛笔写字,甚至可以说不会,单单从这握笔的手法他都要一遍遍从正牌桓温的记忆中索取。
  『难啊,无论是点横竖撇,还是捺勾挑折,都得循序渐进,想要灵活驾驭毛笔还得花一番功夫。』
  正在桓温苦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身侧响起了男子清越的声音。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诗是好诗,只是这字嘛,倒是缺了几分苍劲。”袁耽把桓温写下的诗咏吟了一遍,撒开叠扇,摇头说道。
  桓温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年龄在二十岁左右,虽是男子可面目却是白皙异常。果然,在这魏晋时期,审美审的不单单是女子,反倒是男子居多,或许这也是有原因的罢。
  『慢着,他怎会这般瞧着我,难道我以前认识他?』
  桓温的沉思片刻,竟是一时想不起,正牌桓温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还未等桓温出声,袁耽来到他身侧站着,用叠扇指着他所写的那首诗,笑道:“士别三日,果然应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桓弟的诗已经写得如此好了。”
  『桓弟、桓弟?』
  桓温脑海里忽然显现出一幅画面。
  在一个县里赌坊内,正牌桓温输光了钱,不止如此,他还欠下了巨额赌债。在走投无路时,他去找正在居丧的袁耽求救,“袁兄,救我。”
  那袁耽二话不说,换了丧服,把帽子塞进怀里,就跑到赌坊去帮桓温赌钱。袁耽连赢数十局,终是把桓温欠下的赌债一笔勾销。
  赌坊的人皆惊,不知这场上大赢的人是谁,运气竟这般好。
  袁耽下场抢过桓温手里的水筒一饮而尽,随即大笑,掏出怀里的帽子往赌桌上一掷,似笑非笑道:“你们到底识不识得我袁彦道啊?”
  原来,他就是正牌桓温少时的知交好友袁耽。
  “袁兄过奖了,小弟实在是班门弄斧。”
  桓温站了起来,和袁耽相认。这确实是过奖了,桓温心里明白,他写的是陶渊明的诗。
  现在,陶渊明尚未出世,所以他的诗啊,算是被桓温拿来练字了。
  “过谦了,过谦了,这首诗意境极好,若是写上题目岂不是更美?”袁耽撒开叠扇,又半折起来指向那首诗。
  “饮酒,这首诗的名字就叫《饮酒》吧。”桓温让袁耽坐下来,后执笔把诗的题目题了上去。
  袁耽双手抱于胸前,用叠扇支着下颚道:“以酒寄意,甚妙,难得这份闲适之情啊。盼这乱战早些结束,咱俩再回去赌两把。”
  桓温只知道苏峻到最后必然是失败了,但是失败的过程他并没有从历史书中得知。所以,想要依靠着历史知识去寻求平叛的方法,不可行。
  “桓弟,你在想什么?”
  袁耽坐下来,看到桓温魂游太虚,就故意打断他。
  “我是在想,下次与兄作赌时,定然要赢了你才好。”桓温淡然一笑,给袁耽倒了一杯茶。
  “哦?我袁彦道是闻名于整个陈郡的赌神,你说你怎么赢得了我。”
  袁耽端起茶,喝了一口,眉飞目笑。
  桓温没有接他的话,说赢他那些话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罢了。
  他刚在想,怎么才能尽快平定叛乱。毕竟他还有任务在身,玄武湖是必须要去一趟。
  “且不说这些虚的,听说此次火烧苏峻粮寨的主意是桓弟你出的?”
  袁耽拧头看向桓温,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佩服。
  “我若是说是,袁兄信么?”
  桓温站了起来,理理衣袍,转身看向袁耽,看到袁耽想要拿叠扇掷过来时,桓温大笑道:“是也不是,这火烧粮寨的约定确实是我提出来的,但是只是通过我的口而已。这幕后主使啊,可不是我这个黄毛小儿。”
  袁耽觉得,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似乎有那么一些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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