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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漾苍穹 / 第四章 垢面蓬头笑苦愁

第四章 垢面蓬头笑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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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今活了一万一千二百五十多天,三十多岁,一穷二白,而立之年反而让我都快立不住了,因为饿。按理说,生活肯努力日子总能有起色,可惜的是每次看见漂亮姑娘我的胯下总会有点起色,揭竿而起。生活的起色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每次努力总是不遂人意。现在的状态,用句佛家用语称为“四大皆空”,五柳先生的话叫做“环堵萧然”。一贫如洗形容我那简直算得上宽容,别人穷点好歹还有还有东西能洗,我身上这衣服一洗,就得光屁股出门了,这条件肯定没有姑娘的青睐,如果有的话甚至我都会怀疑她是否瞎了眼,活在这种大城市很难,这几天还有点闹肚子“咕噜……”,不说了,我先去个厕所…
  欧洲的伽利略在莱茵河边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印度的达摩在恒河边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中国的孔子在黄河边思考人与人的关系,陵州市的我在坐便器上思考我与钱的关系,结果呢?欧洲的科学比较发达,印度的神学比较发达,中国的人际关系学比较发达,我的四肢比较发达,钱离我却越来越远。说是坐便器,我却蹲在边缘,屁股享受不了坐着排泄那种待遇,每次试图坐着,努力半天却只蹦出几个屁,只好以这种危险的方式蹲在马桶边缘,生怕马桶突然断裂,锋利的陶瓷碎片扎进我的屁股,还好这个马桶稳如泰山。与感冒等别的身体症状比起来,我特别讨厌闹肚子,吃下去的那些食物还没来得及发挥光和热就从下面分流下岗了,肠胃这些资本家没能完全的剥削食物的剩余价值,反而还怂恿我身体的其他机构起义,拉个肚子弄得我头晕腿软,本来日子就够残酷了,屋漏篇遭连夜雨……这时“啪”的一声,一滴水落在我扶墙的胳膊上,我马上用另一只手一搓,尽量不去考虑这滴水的来源,我单纯的认为楼上厕所的进水管漏水,而非排水管,否则那些混杂有各种人类排泄物的水……想到这我一阵干呕,用惨不忍睹形容我现在状态纯属过誉,我蹲的腿有些发麻,思考了好久关于觅食的问题,搜遍全身还剩下29.8元,每天弄几个馒头吃的话,可能还可以持续发展几天,我得安排出几元购置药品,“唉”我叹了口气,又得额外支出。
  我高中读了1.5年便辍学了,用半个文盲来形容我算得上恰如其分,基本汉字已经可以认全,现在的研究生都在苟延残喘,我这样的活到现在算不算是一个奇迹?我就好奇为啥没有媒体来采访我这个人间奇迹。用个新闻术语说我算是合格的“社会不安定因素”但我却不敢不安定,虽然贫困,但是遵纪守法,那些触犯法律的发财致富路子我丝毫不敢碰,曾有人教唆我去帮着打群架,唬唬人而已,我却吓得几天不敢出门,老鼠跟我比都算浑身是胆那种,家里最值钱的就是一部手机,跟充电器一直生死相依,一离开充电器马上寿终正寝,这爱情倒是很忠贞。这手机不是花钱买的,前几年在公园溜达,一妙龄女郎穿着时髦,长相妖艳拿着电话猛吼“老娘跟你一刀两断……”然后甩手狠狠地扔了手机,头也不回走了,我眼疾手快冲向那手机,旁边一乞丐也伺机而动也跑的飞快,好在那天吃的饱,跑赢了那场手机争夺战。右上角摔裂了,手机正面看着还算衣冠楚楚,运转也比较正常。在文玩界有盘核桃养手串的,我没事就在家里“盘”手机,整部手机经过我的“盘”,变得油光可鉴温润有余,摩挲着表面,最大的乐趣就是拿着牙签剔手机夹缝中的污渍,每次收获颇丰,条状污渍清理不少,似乎剔完之后手机速度都变快了,记得早期看过一本书《撒哈拉的故事》里面人洗澡就是拿着工具湿润一下刮身上的污垢,一刮一条黑色污渍,我怀疑我手机是不是有撒哈拉血统,每次剔完总能爆发无穷的生命力,可惜与电源唇齿相依,没法带出门,而且没有电话卡,如同座机,最大乐趣就是蹭楼上的网,他往我家滴水我蹭他网,互不相欠。对了,我自幼父母双亡,住所是政府大发慈悲提供的廉租房,不收租金,因为拆了我老家祖产。
  看我语言不俗是吧,都是生活的蹂躏让我语言中枢异变,跟个老女人一样的碎碎嘴,经常的自我解嘲,试问那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不是故事丰富呢?看着现在一个个导演编剧找不到好素材,其实随便找个“社会不安定因素”聊聊,一准的醍醐灌顶,保证各种奥斯卡各种金鸡金马金熊拿到手软,真可惜那群货们太难放下身段。其实我也不算是个正常人,右手小时候捡了个鞭炮,不料在手里炸了,小指的肌肉炸没了,筋骨连在一起生长,好像一个小钩子那样,这个小毛病没有给我生活带来多少麻烦,但是也没带来便利,我很希望相关部门能给个残疾证啥的,好歹在某些地方可以省钱。
  我还是一名有神论者,绝对虔诚的有神论者。我并不相信缘分啥的,如果现在真的有道法之说,我肯定会去修炼,总觉得天意就是冥冥之中似有人指使一样,所有我不去做什么缺德事情,一切对得起良心就好了,兴许神仙开眼下辈子轮回能投胎个富贵人家。艰难苦恨这么多年,尝遍人间冷暖,当然尝的冷比较多,滋味并不多么好,暖嘛,一年似乎只有一两次,都是在作秀,每次爱心人士都会锣鼓喧天的大肆宣扬,把爱心物资在镜头前各种堆砌,并拍着肩膀虚与委蛇的和我握手,然后构造出一个亲和的微笑,昭告天下是多么慈善,至今我没发现有人会偷摸的溜进你家去救济的,比如月黑风高潜入家里扔下钱后马上逃走,我自己都想笑。所以他们在镜头前作秀时候我会挤眉弄眼,时间一久也没人找我配合了,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正好。穷,真是万恶之源。
  忘了说,我姓袁,总觉得一说姓氏马上能联系到明朝那冤死的将领袁崇焕,要么就是北洋大统领袁世凯,我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听说后者人品似乎有那么点问题。兴许早个几百年借着名头还能骗骗人,人类总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品种,喜欢追溯拉关系,我却处心积虑怎么也联系不起来,难道我这贱兮兮的遣词造句的本事真的和袁家大将军有点关系?这真不可考了。我名叫做“凌天”。咋一听多么有气势,其实很俗气一名字。记得宋代有个姓宋的大土匪头子有句话“他年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我名字叫凌天,自然比凌云更高,他笑黄巢是个娘炮,那我该笑谁去缺乏男子性征呢?这么俗不可耐的名字给人感觉天生的配角命,活不过第二集那种。
  我就是这么一个有点文盲,潦倒+贫嘴的徐老板娘的男青年,我打算出门买的吃的和药品,刚到门口,这时手机“叮叮……”响了,真是神奇,我没插电话卡,居然有电话进来,拿起来没有显示号码,我倒是蛮喜欢跟人聊天的,但没用多少人喜欢跟我聊天,因为我在对方看来没啥利用价值吧,价值为何?我没有社会资源也没社会网络,自然没人肯在我这里投资……
  “喂,你好,喂,你好……”
  连叫数声,里面并无回答,难道手机被我抚摸这么久成精了?一会功夫
  “斯斯斯斯斯……”一阵类似收音机收不到讯号的从手机听筒声音传来。
  “袁凌天,你还剩下一周寿命。”
  一个机械化的声音传来,好像机器人开口说话。
  “呵呵,有意思……”令人耳目一新的敲诈手段嘛!看来咋骗的也没看黄历,我穷的简直人神共愤,还想从我这挤出油水?
  “那我该怎么办……”
  我陪着它继续表演。
  “把双手放在手机上……”
  那个机械化的声音又传来。
  我想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样,双手放在上面,忽然一阵巨力撕扯而来,心中一惊,赶紧扔了,
  “怎么回事?”我问
  “你早已绝症缠身,一直是你强大的灵魂在支撑,此法能帮你脱离病体”那个声音说道。
  “开玩笑吗?你是谁?为何要帮我”我问道。
  “你还有一次机会……”声音逐渐变小。
  富贵险中求,拼了。我双手放在上面,一阵巨大的吸力撕扯着我的身体,把我吸入了一个深邃的空间,空间越来越窄,越来越窄把我挤压的如同一张纸一样,我在这空间游动,就像一个灵魂一样,没有感知,只知道自己的存在,却不知为何而存在,我甚至忘了我来着哪里,忘了为何而来,这个通道无边无际,失去了一切,只会漫无目的的飘着飘着……,这时突然前方出现一片刺眼光芒,我却突然睡意涌来,陷入了梦中。
  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
  “杨照天何在?神宗无上道人门下弟子秦风前来拜访,还不快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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