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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来见我?”慕锦兰冷笑,讽刺之意。
“本宫不该欺骗你,但本宫是真心对你。”
“真心对我,那时便应让我死,何必在此间受苦。”慕锦兰苦笑,举杯一饮而尽。
“兰儿,同本宫回宫吧。”
“锦兰不见,狱兰现。桓冰宫主,您的路不该有鄙人存在。”
“兰儿……”墨发散乱,何来宫主风采,如此狼狈……
“阁下找我,是否还有他事。”剑眉一挑,双目无情。
“兰儿,你手中并非《落梅殇》,而是《落梅殇》地图。”桓冰低声道,只听“啪”一声,白瓷破碎。慕狱兰笑的自嘲。
“呵呵,我慕锦兰活了十七年,竟是如此狼狈,试问天地,在下存在意义何在!”
“兰儿……”
“多谢宫主提醒,时辰不早,恕慕某不相送。”说罢拂袖而去,月光凄清,留一人心碎。
明月沉沉,清光冷夜人独自。兰草芳芳,腥风血雨不失香。
汇丰茶馆仍是座无虚席,生意兴隆。“前日那公子,可否是慕锦兰?”
“不可能,慕家三人尽死家中。何来慕家公子一说?”
“谢兄可曾想过,三人成虎?”
“诸位且安静下来,前日一事恐有诈,许那人是西域马帮之奸细,若是至宝落入敌手,恐中原武林大害将至。”说话者自是白云观玉风长老。“墨盟主年少有为,此事当由盟主定夺。”
墨珩淡笑“在下虽为盟主,却不如道长博学,此事先依道长所言。”
“盟主将此重任托付于我,小道定当不负众望。”玉风道长有礼作揖,墨珩只笑不语,只是笑不达眼。“各位豪杰,中原武林如今大难将至,各豪杰当同仇敌忾!”
“玉风道长德高望重,我等也心愿同君前往。”一起身,千呼百应。
“盟主可否与我等同去?”玉风笑道。
“许是吧。”墨珩淡笑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何日启程?”那人问,身材高大相貌不若中原人,眼窝深邃,有道伤疤横跨鼻梁。
“三日后,众人备好马匹与干粮,一举入秦州①。”玉风凤目势在必得,白衣飘飘,势气非常。
“好。”众起响应。
仲夏之日绿树葱郁,蝉鸣声千里,一人白衣,手持宝剑,长发垂腰,行其间,竟如无瑕宝玉。
曾记山顶有一人家,每天歌舞升平。如今物是人非,伤心得意者为谁?
推门而入,见一人坐于园中品茶。
“墨兄所来为何?”言语挑衅。
“明日,玉风长老将带众人前往秦州。”
“为何要帮我?墨盟主。”墨珩只笑不语。
“今夜应是离人思月夜,只是在下改了心思。”慕狱兰笑道,几分机灵自傲。
“那斯人模狗样之辈,欠我的定要还来!”眼眉微低,“人世间不乱闹一同成何体统?”墨珩挑眉只笑不语。
天空泛起鱼肚白,汇丰茶馆并未开张,门前已聚集众多人马。
“今日前去是为武林秘籍《落梅殇》,谁若是先得,便是谁的。”
“那若是慕家小少爷呢?”声音洪亮清脆,见一人紫衣敛华,笑的几分邪魅讽刺。
“慕家已无后。”玉风笑不达眼。
“晚辈说是‘若是’。”袖中手暗自收紧,颜面依旧儒雅。
“自然是归其所有。”
“好,前辈德高望重,晚辈愿一同前往。”慕狱兰有礼恭身,众人见其不过书生,彬彬有礼,并未感知任何武力,便无了警惕。
不多时墨珩便到,一行人寒暄一番,便起了程,尘土飞扬。三日后便出了长安城。
“前面便是绝情峡,诸位且多加小心。”白锦玦低语却是字字清晰。
何人不知绝情峡山路险峻,又是一条人吃人的道子。山贼盘踞,无数旅人为困其中。
乌云凝聚,几声孤禽长鸣,萧瑟悲凉。
路越发狭窄,只得作一列缓慢前行,无人出一言,气氛凝重。
“白公子,还有几里可出峡?”白锦玦无奈苦笑。
“慕公子,刚进峡便想着出?如此无耐心可言,还去何秦州?”慕狱兰不语,凤目流转,看峡间浮云流动。
只见云层下有几个人影闪过,红衣似火,紫衣如烟,黑衣似电。
“甚是奇怪,行至中途,竟未见着一人。”快刀申毅道,伸手抚了抚马匹。
“哈哈,申兄竟想着让山贼围剿。”仓巍笑道。
“非也,若是有人暗中相助还好,可若是与山贼更为棘手,那便难说。”剑眉微蹙。
“哈哈,申兄怎如此想不通?若是这比山贼更为棘手之人暗中相助我等,岂不更好?”仓巍挑眉,桃花般的眼眸。
“仓巍你怎如此天真?”申毅皱眉无奈。
“你怎不往好处想?”
“这叫居安思危!仓兄那叫画饼充饥!”
“你!你打不过我便气我!不服,他日再战!”
“他日?不如此地!”说罢刀已出鞘,寒煞人心。眼神中怒火难藏,杀意无形外放,功力较弱之人不禁打了寒战。
路程无趣,听前面一阵骚动,顿时机灵,笑看那二位,手中玩弄着几根银针。墨珩淡笑看向远方。
“住手!”喊话的自是玉风道长“二位大侠皆是年过半百之人,却如孩童一般打闹拌嘴,令在下佩服不已,在下是修道之人一心想回归孩童时期,今日看二位大侠甚是受教。”言语谦卑,虽位在前段,却话语清晰,可见是用了内力。
二人放下武器,互瞪一眼,低头不语。
“无聊。”慕狱兰打着哈气,向旁边峡谷看去,似有人回望,一双琥珀似的眼眸,亮如星辰。慕狱兰扭头不语。
“若是冷明宫暗中护你,你是否仍要复仇?”墨珩问道。慕狱兰垂眼不知思索何事。
“再说。”
日将落,血染半边天,几只鸿雁飞过,哀鸣响彻云天。
“若是今日未出关,那便要在此风餐露宿。”白锦玦笑道,凤眼弯作新月“慕公子,是否要哭闹回家。”
“哼,白公子说笑了,慕某虽是锦衣玉食,却是吃得苦的。”慕狱兰笑道。笑的三分挑衅,七分傲慢。
“此花生长于地狱之中,自身习气难改。”墨珩浅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