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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地吞噬 / 第六十章 一颗苹果 三

第六十章 一颗苹果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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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宿海观星崖顶。
  王也看着星空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凄凉一片。
  那星辰之陨落,让他已经知道了三戒的身亡,只是等了许多天,未见三戒残魂来到星宿海,梵天亦无消息,让王也几乎怀疑道门的占卜之术发生了错误。
  而李圣人的命星暗淡,呈祸福不明之卦,也不免让李圣人忧心忡忡,只恨自己功力不够,若师尊在世,断阴阳料兴亡亦不在话下,岂能行踪亦不可料。
  三戒想告诉自己什么,李圣人到底身在何方,王也深深叹了气。
  “不知师尊有何烦恼,可否让弟子为师尊分忧?”
  楚狂人在茶案旁席地而坐,沏完一壶好茶,放下茶壶朝王也问道。
  王也叹了口气,这等事让小辈知道又有何益?王也只是走到茶案旁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问道:“山门可还纷扰?”
  楚狂人道:“百家之中不少人想要求见师尊,但依师尊之言打发了。倒是那符门的丁春秋不愿离去,始终逗留在山门中。”
  王也笑道:“听闻此人乃天才之人,你近日与他走得颇近?”
  楚狂人点头道:“此人不负盛名,弟子与其为友获益匪浅。”
  王也听得这话,不由想起了李圣人与三戒,心中突然伤感,叹道:“益友亦是良师不妨多亲近,但闻此人本事虽高,却野心不小,你切莫受其影响,当循循善诱,莫让其走上歧途,可惜了一块淳玉。”
  楚狂人听得此话忙道:“弟子与其接触多日,春秋兄乃谦厚君子,恐怕是外间传言对他有什么误会,以弟子看来,这乃世间善妒之人口舌,以春秋兄这等天才,在俗世本易招妒。”
  王也听得此话,不由想起当年三戒天竺归来之时,也险些走火入魔,要不是李圣人循循善诱,实乃佛门损失。
  如此一想,便也没往心里去,对小辈之事也不愿再多言,反而说道:“你这次下山,对郭嘉此人评价如何?”
  楚狂人皱眉道:“不过一凡夫俗子,不知师尊为何对他如此看重?”
  王也听得此话不由皱眉,沉思了一会,说道:“此子与道门之渊源实乃三言两语可以道清,此子卦象乃道祖所卜,应潜龙之卦,有吞天之凶,卦意祸福难料,岂可如此武断的下定论。”
  楚狂人本不是善妒之人,只是听得师尊对郭嘉评价如此之高,心中却不由愤怒,说道:“此人确实乃一常人,甚至连常人都不如,此人连修行都不能,且品德实在低劣,却非弟子武断。”
  王也听得此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品茶,又摇了摇头道:“你天资聪颖,又常被人以天才恭维,不免心高气傲,但为师常言切莫小瞧天下之人,一花一木皆有其用更是道门之大道自然,你岂可犯此戒,乱了道心?”
  楚狂人闻得王也言语中对自己颇有责备,顿觉得王也未免多有维护郭嘉,心中更是愤怒,却垂下头道:“师尊教训得是,弟子知错了。”
  王也点了点头,又问道:“此次下山可有其他什么收获?”
  楚狂人听得此言,忙道:“却见得一少女,令弟子刮目相看。”
  回答虽短,但其语气之兴奋却让王也察觉到了,王也自然知道楚狂人口中少女是谁,那是个叫他自己都忌惮的人物,而对于少年的心思,王也并不愿意深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何况那少女很迷人,他又哪愿意多说什么。
  那日之事,本早有人对王也报告,此次询问楚狂人,不过是想知楚狂人的看法。
  可王也低估了楚狂人对龙儿的情感,没人会想到仅仅一面,龙儿就占据了楚狂人的整个心思,楚狂人自己也没料到龙儿是在他的脑中如此挥之不去。这样一来,让他想起龙儿与郭嘉之亲近时,就更加的妒恨郭嘉,无形之中郭嘉也尽是卑劣印象了。
  楚狂人一直自视极高,他虽年少,也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就是龙儿能占据他的心房,甚至连他自己都以为,只有龙儿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配得上自己。
  可楚狂人并不知道,这世间的情感不是喜欢就可以的,爱情这东西的存在概率其实很低,不然天朝也不会有那么多剩男剩女,岛国也不会那么多不婚族了。
  说是社会问题,但本质还是爱情问题,也许两两相互影响,谁知道哪个影响了哪个,以至于他们对爱情产生了误解,造化弄人下岂是三言两语可断人之情感,不免愚昧又无知可笑。
  楚狂人见王也没有言语,只道王也没将那少女放在心上,不免失望,本想告之那少女之强大,又恐王也不满,到了最后反倒说道:“让弟子忧心的是那夜出现的黑袍铁面人,此人十分强大,若不是那少女出现,弟子恐已命丧其手,此人不仅一身修为了得,竟还能使用出符门失传的符术,实在是耸人听闻。”
  王也皱眉道:“你是说战国时期就失传的符术?”
  楚狂人点了点头道:“弟子也疑心此人与符门有何关系,所以有意亲近丁春秋,弟子时常与丁春秋切磋,却发现丁春秋的修为与那日的黑袍铁面人是完全相反的路数,此事却与丁春秋无关联,询问之下,丁春秋亦表示一无所知,实在不知符门还有此高手,弟子正想询问师尊这世间是否存在第二个符门。”
  王也听得此言,不由想起多年前的八雄之乱,那是修行界几百年来最大的动乱。因八雄之乱甚至引发了世界修行界的动乱,当时连三圣人都身受重伤,自己身为道门首席弟子亦身负重伤,足足调养了数十年才恢复了过来。而当时的八雄之乱就像那蝴蝶扇了扇翅膀,影响到了世俗界,导致了天朝受到的岛军侵略,并在此后数十年间动乱不断,修行界许多人死去,硬生生的出现许多断层人才凋零到了历史冰点。
  而八雄之乱亦是与战国失传的秘术有关,其中便有符门一支。而符门秘术的最后一次出现则是在大约二十年左右的时间,当时虽引起了不小的动乱,但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但此事却又与郭嘉的爷爷与父母有关,所以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些争斗本是修行界的秘密,本乃执掌一派之人才可得知,因为这里虽说有着许多外部争斗,但却也引发了极为残酷的内部争斗,甚至是各大门派之中出现叛徒,却不是楚狂人可以知道的。
  所以,王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为师观你修为,知你修行并未落下。但修行一事,不是一味炼体可有长进,还需修心悟道。虽修行不理红尘事,但执掌一门,便需洞察天下之事,察天下之气运,为师今日便要看看你有没有松懈?”
  楚狂人道:“弟子时刻不敢松懈。”
  王也点了点头,说道:“为师之前考你道藏、科学常识、历史你皆让为师满意,今日却要考你时事,看下道门子弟是否与时俱进。”
  楚狂人点头道:“师尊请出题。”
  王也笑道:“无题,时事本无题。不同之人自有不同见解,说说你的见解罢。”
  楚狂人点了点头道:“其实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评时事,不过是看新闻,思旧闻。但无论新闻与旧闻,在有意导向下,有价值的东西极少。但少许价值便可判断出许多不可成为新闻的东西,不能公布的东西往往是真实信息。”
  王也不再插口,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
  楚狂人接着道:“弟子观天朝与灯塔间的碰撞。认为灯塔之所以与天朝毛衣战,说到底是为了工业,这次加关税,说白了就是为了一来保住产业源头,二来工业回流,关税的加重,旨在即使不能工业回流,也要迫使外资逃离,在别的国-家形成灯塔的工业。”
  “这事情其实要从很久远开始说起,改开之后的数十年间,天朝走上了以自己的物资与人力换灯塔币的道路,在此期间无论中间多少恩怨,总之到了最后,变成了天朝不但拥有自己国内的市场,就连灯塔国也将市场交给了天朝,变成了两个市场在滋养天朝。这也是天朝并不想与灯塔彻底决裂的主要原因,说谁怕谁就是个笑话。而灯塔的初衷肯定是想占有天朝的市场,可是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国-家的衣食住行全成了天朝的市场,而且还将工厂基本上搬到了天朝,虽说用灯塔币换来了天朝的大批商品,但却无意中帮天朝创造了大量岗位,等于自己开工厂养活着别国人。这肯定能造就一批不劳而获的富人,但长久下去对国-家却是弊大于利的,而到了最后,灯塔发现自己的源头也快被天朝赶上了,这彻底动了资本之根本,所以灯塔彻底急了。”
  “所以,这不但是灯塔想打毛衣战,更是有着一批利益被触碰的资本在支持着毛衣战,当然因毛衣战而受到损失的资本是要反对的,普通民众则受两个阵营而左右。但是很显然,灯塔这样打法,最难受的还是其国民,因为他们必须很无辜的为毛衣战买单,而毛衣战仅仅只是为了捍卫感受到天朝威胁的资本的利益。所以说毛衣战没有胜负,但无论胜负,对天朝的影响其实怎么算都要小于灯塔的。首先灯塔以外的市场,灯塔不但要与天朝走出去的企业竞争,更是要面对全世界的竞争。而天朝有着自己的大市场,在此基础上还有着全世界的市场,如果灯塔币成了废纸,国与国之间不再分三六九等,各国货币与相对公平的东西挂钩,就灯塔那点人口的市场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小市场。灯塔币的消失会让整个世界更公平的竞争,这当中又涉及到了政-治,政-治家中不会一个聪明人都没有,因为这是解开身上枷锁的唯一机会,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多少年,这又注定了灯塔的步伐艰难,换句话说就是天朝只要与灯塔打毛衣战,池鱼们就是获利的,而更长远的会看到,灯塔倒下对他们来说才会取得决定性的好处。”
  “而看天朝,无论进退都对天朝没什么坏处。退的话,和谈。这对天朝与灯塔都是双赢的事情。为什么灯塔的资本只想着垄断,而不去考虑没有什么是永生的,即使他们的所谓垄断没有天朝去竞争,也会有其他国-家会赶上来,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必然的,你能打倒几个国家,不是每个都是岛国那样的小国。甚至历史告诉我们,许多所谓保护主义,门派之见。只会将自己作死。当年那样全世界封锁天朝到了今日又怎么样?天朝文化是很平和的,不会认为靠保护主义就能让自己的种族更加高尚,编个谎言自欺欺人自己就是人上人,我们不是野蛮人。这个时候灯塔考虑的事情应该是共赢合作,至于将来谁做主就看各自能耐,在此期间灯塔还有机会将产业搬回去,稳定发展,这是个过程,制定一个策略是需要时间来发酵的。而两个大国的合作,如果进一步巩固关系结盟,等于稳定局势,对全世界来说则是不希望看到的。因为两国联手则基本无可撼动了,灯塔的利益也得到保证,但是灯塔依旧做着他的霸权美梦,而看不清事实,这是跟不上历史的步伐,没文化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说当初还妄想着文化殖民天朝,想想就好笑,就灯塔那几百年强盗史,能文化殖民谁?科技和文化是两回事,就用漫威来骗小孩子,然后小孩子长大了不是鄙视就是付之一笑,谁求谁都不知道,灯塔这么大国家竟然连一个看清形势的人都没有,实在太奇怪了。”
  “进的话。在灯塔霸权主义的环境下,其实天朝迟早都要面临一个问题。当然很多人认为让科技更成熟些会更稳妥,根据灯塔文化性来讲,其强盗文化下则是天朝要百分百要面临这个问题的,区别仅仅只是时间问题。灯塔只想要有个劳工,从来没想过这个劳工会长大,要求地位平等。所以,对天朝来说,利弊共存。这个时候真的要团结克艰了,企业间抱成一团依托天朝大市场来辐射世界,才是长久的利益。天朝的胜利,即使灯塔不倒,对全世界是有好处的。如果能将灯塔打倒,则是对全世界有着更大的好处,许多枷锁没了,全世界要洗牌了。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出现三大阵营。甚至更荒唐的是,就连天朝失败都对全世界有好处,区别仅仅只是利益的大小,这种情况下选择观望的人会更多。当然,换做任何人,都期待灯塔能倒下,那样百分百就会群起而攻之,因为这才是最大利益,没有谁再愿意原地踏步,过着让灯塔指手画脚的苦日子,都是一国领导人,怎么就在灯塔的面前那么憋屈?而天朝的科技突围之路,没有捷径,只有拼硬实力,硬上的攻坚战。说到底就是科技到底有没有问题。慢一步不怕,就怕慢很多步。慢一步只要依托天朝市场追上来就是了。灯塔打这牌也是无牌可打了,要是科技水平基本持平,那不好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灯塔你会被打死的。现在就算毛衣清零,对天朝来说是很大的损失,但是对灯塔来说也是伤筋动骨的,并且真的到了那一步,天朝就彻底的将灯塔视为敌国了,那时候灯塔的没落会加剧,现在世界的政-治环境是只有灯塔的倒下才是最大利益,在政-治面前经济的问题显得很小,天朝倒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让灯塔再虐待一百年?不用一百年,再这样下去,只要几十年他们就没得玩了,是会给灯塔搞死的,排队去舔灯塔的臭脚,还要看灯塔愿不愿意给舔。在政-治面前经济只是分配问题,谁愿意灯塔空手套白狼的吸食世界资源,灯塔币这不需要任何成本的东西,怕是太傻。”
  “从某种程度来讲,中美之争其实是在开启乱世。再看石油之地之争,其实看似灯塔主动,其实是被动。从毛衣战开始,灯塔其实看似主动出招,其实一直被动的被逼出招,包括波斯湾的这步棋,其实都是被动的出招。灯塔其实很进退两难,从这次灯塔老特放下身段访岛国不难看出,其本人很难受,非常难受。外交一塌糊涂的情况下,只能再走岛国这步棋了。其实局势发展到了现在,岛国变成很奇怪的一步棋。岛国这个在两国之间夹缝中生存的国家,活得非常小心翼翼。正常情况下,岛国是不会逆世界大势的,老特应该很难有成果。但岛国人不可以常理度之,很容易让一时利益冲昏头。老特开出的利益应是DT市场。但是,灯塔的最终目的是工业回流,因为如果各国决定斩灯塔的触角时,灯塔国内是会出现很大的就业问题的,随着与天朝的毛衣战,灯塔的就业也是会出现很大问题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玩笑话。所以岛国要考虑的问题是自己借给灯塔过度可以有多少时间,有多大利益。而岛国百分百在灯塔完成回流后被剪羊毛,因为你是个没有军事的国家,再加上在其金融体系,想弄你就弄你,更何况岛国到那时候完全没有价值,唯一的价值大约是制约天朝,反倒岛国不在灯塔的金融体系,灯塔还真拿岛国没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岛国也不必养灯塔兵了,岛国没那么伟大,永远用自己的肉去奶别人家的孩子。”
  “而谈到制约天朝,随着天朝的军事壮大,这只是个笑话。到了那时,灯塔的一切布局都是废棋。在天朝与毛熊准备建立地域战略区后,一切不靠拢天朝的小国都没得玩,棒子想维持现状则百分百要靠拢天朝,不然会死得很难看。岛国要有远见,当然要向天朝靠拢,像古代那样做天朝的附属国,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亚洲地区那两三个亲灯塔的小国只会被孤立,特别是在形成亚洲金融圈的情况下。而一旦发生战争,岛国则是必然变成战场,一个没有军事的国家没有话语权。岛国要有远见,则要主动积极的与天朝交好,加入天朝利益圈,这对岛国的未来才是有益的。”
  楚狂人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王也。
  王也笑了笑,说道:“倒是也有几分看法,不过过于理想化了。”
  楚狂人道:“师门坐落天朝,自然要为天朝之利益着想,其实我已尽量客观。”
  王也道:“少年心性,这也难免。要记住天朝修士是不理红尘事的,以后论天下之事要更加客观,不能有半分主观。你去吧。”
  楚狂人点了点头退去了,实在不知王也是不是满意。
  王也却看向星空,只见星空突然有一星光光芒大作,随而消失无踪。
  那是李圣人的命星。
  王也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李兄怎么会出现在灯塔国。”。
  这可是龙潭虎穴,灯塔国的神秘组织这些年来与天朝修行界时有摩擦,甚至在三圣人在世的时候,也对这股力量极为忌惮,这个时候单凭自己,又怎么可能成事,李圣人既然身陷灯塔国就绝对是处于逆境的。
  王也正在思考对策之时,一个少女的身影顿时在脑海中跳了出来,顿时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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