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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灵气复苏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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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乌云如漏斗般倾泄而下,其中万雷奔腾,电光不断,游戈间如万龙呼啸云中,正待君临天下。
  正中间一黑色天碑屹立,下达地,上通天。
  只见一高大老道站于碑下,鹤发童颜正是神仙般的人物。
  他看着天碑,眼中满是悲悯,叹道:“乱世将至,俗世何如?”
  说罢,又低下头,却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个和尚。
  那和尚却是个少年,他闭目打坐,却未曾看那天碑,更未看老人一眼。
  老道虽是感叹,却很明显是在询问和尚。
  而且神态中甚为敬重,虽然他的年纪明显比和尚年长很多很多。
  老人与少年的交谈本就是不常发生的事情,老人敬重少年的时候更是少得可怜,因为年轻人与老人之间,本就有着很大的距离,无论对什么事情的看法,都很少会完全相同,老人总觉得年轻人幼稚愚蠢,正如年轻人对老人的看法一样。年轻人虽然应该尊敬老人的思想和智慧,到尊敬并不代表赞成,服从也不是。更何况大多数年轻人,并不能能看到老人的智慧,也就谈不上尊敬了,在他们眼中那都是老套的。可笑的是他并不知道他们的所谓年轻潮流一定会沦为老套。
  和尚终于看向了老道,眼中并没敬重,他只是很柔和的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说出的话虽淡,内容却冷洌:“一将功成万骨枯,乱世将至,冥皇出世既然无法抵挡,那么乱世出英雄必是定数,尸骨累累也是无法避免。”
  老道听得这话不禁皱眉,言道:“佛言普度众生,舍己为人。三戒大师生于唐朝,年少便游历诸国,更曾于天竺论道,败天竺高僧无数,只是为何如今杀心依旧如此之重。”
  三戒大师听得这话不禁大笑了起来,转身看着天碑道:“王也道长你虽晚生于我几百年,早年也曾满手血腥,游走西方诸国时也年少轻狂的自称东方不败,后埋剑于终南山时更是曾狂言独孤求败,怎如今锋芒尽失了?”
  王也听得这话却并未有所动,只是叹道:“三戒大师修杀禅多年,终究还是成就杀佛之身?”
  三戒笑了笑,道:“佛有如来慈悲,更有杀佛三戒,更何况如今形势则是不得不怒,王也道长倒是迂腐了。”王也正皱眉,三戒又道:“自天朝建立,文明已延续几千年。在这漫长的历史中,一直以来我们与盘古族的斗争都是无比血腥的。从炎黄之争起,再到商时的封神之战。直到战国时,盘古族才算得上彻底的失败,消失于俗世中。可我们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当年诸子百家争鸣的盛况,自秦之后已是很漫长的时间里不再存在。到如今,虽以佛道儒为首,但百家后人休养生息多年,实力更胜当年,可为何百家掌门之人此次无一人表态,甚至我佛道祖与夫子皆仅仅只是派了你我前来,莫非你还没想通?”
  王也冷哼:“百家后辈,岂能与道祖相提并论。”
  三戒笑道:“你莫忘了典籍中的记载,当年丰都之战,八百义士中有多少是百家中人。盘古时期我天朝修行文明何等鼎盛,全世界修士皆以天朝修行文明为尊,岂能区区三家?纵然丰都一战,盘古文明出现断层,许多派别自此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但纵然如此,战国时也是出现修行复兴,出现百家争鸣的盛况。只可惜当年与盘古族死战,许多派别又因此失传,盘古时代残留下来的天地灵气自那时起也越发稀薄,修行更加艰难。这样一来,百家后辈在修行中有成就的也就越少了。西方文艺复兴后,反倒在修行一途胜于我天朝了。可如今,天地灵气突然复苏,百家之中卧薪尝胆之辈亦突然修为大增,局面正回归至战国时,甚至是大盘古时代!”
  王也皱眉:“大盘古时代?”
  三戒道:“是人类回到大盘古时代,而且必将进行势力重新洗牌。盘古族就算王者回归又如何,盘古后人几乎灭绝,光杆司令何以言战,只能逞逞匹夫之勇了。可人类,无论是天朝还是西方修者,皆是八百义士之后,如今皆鼎盛如前,而我天朝东方文明既然独树一帜,西方必不容我天朝,这一战必将决出东西谁为尊。”
  王也在不反驳,只是叹道:“同为人类,又何必定要自相残杀。”
  三藏也叹道:“人类本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丛林法则虽野蛮原始,但却是解决事情的最直接的方法,并且大多数事情最终都是靠这个方法解决的。所谓和平,从来都是建立在经过野蛮厮杀定出高下尊卑的前提下的。”
  王也并不愿意承认三藏的观点,他甚至想说杀佛终究杀心太重。但他已经千岁了,上千年以来,修士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世俗中的战争也从未停止过。战了,和平了,又战了,循环不止。也许三藏是对的,错的只是他。就连凡人都知道枪杆子里出政-策,看来丛林法则果然是解决事情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想起百年前,天朝修士与外邦修士的对决,那血流成河何不野蛮?俗世中对侵略者,何不是想出了许多方法,什么曲线救国,什么战略紧缩,主战的,主和的,是争得不亦乐乎。但最后,说到底还是谁打赢了谁说了算,就这么简单暴力。
  王也最终叹道:“人类真是可悲,生而为人,实该抱歉。”
  三戒叹了口气,他知道道家从来是亲近自然的,道祖尚言无为而治,王也不过是典型的道门中人而已。但还是道:“世间万物本是如此,下到蝼蚁,上到雄狮,莫说人类,就连那盘古族何不是七王之分,而天朝阵营的盘古后人向来与外邦水火不容。你这般悲天悯人,实在与道家格格不入,倒不知道祖看上你哪里了。”
  王也道:“你呢?佛祖又看上你哪一点,你这从不念阿弥佛的酒肉和尚。”
  三戒大笑道:“佛不佛,道不道,儒又哪里像儒了?”
  他说这话时,却不再看王也,只看着远处。
  王也摇了摇头,也看了过去,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听得远处悠悠有声而来。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却见一人踏云而来,其声嘹亮中又颇具玩世不恭之韵味,声音落下,人已至地面。却是一个怪异老人,只见他手拿一酒葫芦,白发剪得是很后现代主义,不长不短又绑了个马尾,一身运动服极具青春气息,外套上是印了几个大字:老夫今年十八,正是青春年少。
  老人落地之后,瞄了两人一眼,便灌了一口酒大声吟道:“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吟罢,便想醉卧一场,却似想起来之目的,看向天碑便道:“这天碑倒值得一观。”
  三戒笑道:“李圣人别来无恙?”
  王也也道:“上次一别,你我当有六百年不见。”
  李圣人这才认真看向两人,却说道:“醉了醉了,我却早已忘记你们是谁,也忘记了我是谁。”
  三戒和王也对视一眼,皆是笑了出来。三戒又看向李圣人吟道:“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说英雄谁是英雄?五眼鸡岐山鸣凤。两头蛇南阳卧龙,三脚猫渭水飞熊。”
  李圣人这才看向三戒:“原来是你这小子。”
  三戒笑道:“元时得以与李圣人一夜相谈,李圣人当夜煮酒论英雄,小僧如今难忘。想到李圣人当年独尊儒术之手段,天下当不作第二人想。多年来一直牵挂李圣人,只可惜李圣人隐世之后,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遗憾。”
  李圣人大笑了起来,又冷哼道:“宋时起,天下早已没有儒之正统。倒是佛门之鼎盛,老夫很是钦佩。正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三戒笑了笑,却不知是接话好还是不接话好,这李圣人虽说是个怪人,却确实是个奇人。李圣人姓李名圣人,名字虽占便宜,倒也名符其实,修行界便以圣人称之了。三戒虽嘴上说得客气,可如今想之仍旧后怕,当夜一谈,他几乎给李圣人洗脑,几乎修行尽毁。这倒不是李圣人与他为敌,只是李圣人境界太高,当夜谈古论今,几乎针针见血,对修行的见解又博大精深,实在不是当时的三戒可以触及,所以乱了佛心,几乎成魔。。
  这跟现在许多孩子一样,他们三观未立,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在接触网络时,很容易给一些带节奏的新闻将价值观带偏,在论坛上因自身对世界的认知严重缺乏,又极容易给人洗脑,毕竟孩子是极度容易从众的,就像羊之从众,头羊一走,羊群必跟随,是不管前方是大道还是悬崖的。
  所以,李圣人一开口便占了个前辈的便宜,搞得三戒是很纠结啊,再说下去,李圣人能与他谈个没完没了,李圣人绝对是忽悠界的老祖宗啊,那一夜的阴影三戒是至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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