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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曲洞箫惊夜雨 他家妙法画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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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三月,正是春夏相交之时,华灯初上的夜空隐隐可见远处的雷光。
  夜黑的沉,似有雨云在上,当下,未下。
  这个时节的京城却是不分昼夜的,大乾王朝没有宵禁,万家灯火的长街上,夜市正是热闹。
  一位红衣女郎徘徊在热闹的长街上,正是柳长逍之前遇到的哪位有些跋扈的女子,只是现在,她的身边多了一位白衣长衫的男子,两人像是在夜游京城。
  女郎的眉头微微蹙起,看来是有心事对身旁的男子说。
  “顾妹妹,你看着京城,多热闹啊!比我家乡繁华了数倍不止。”男子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又好似有些气力不足。
  顾红菱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京城的夜景,只是有些委屈的说道:“白哥哥,我今日跑遍了京城的药铺,都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些个药,你身上还带着伤呢,小心别着凉了才好。”
  “顾妹妹原来是担心我,是我的错。只是那些药确实是稀罕物,只怕是皇宫大内或者京城的那些个大的道馆中才会有。”白墨笑着说道,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一点也不慌乱。
  “那我明日让我爹爹去皇宫中去求药,白哥哥身上的伤一日不好,我始终定不下心来。”顾红菱想着让自己身为一品大员的父亲去宫中求药,想来以父亲的身份,肯定是能求到的。
  白墨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能遇上这些个药是再好不过,若是遇不上,去皇宫道馆里去求,反而不好。如今我身份特殊,现在的我即不是道籍也不是官身,只会平白引来诸多的猜忌。”
  顾红菱轻咬着下唇,看着身边这位衣衫飘扬的男子,面无血色的脸庞越发显得轮廓分明,只有一双眼睛还闪烁着光彩。
  “可白哥哥之前是道籍,家里祖上也是道籍,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顾红菱有些愤恨的说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太一观的那些道人。
  太一观是道家行政中枢所在,天下道籍若是没有太一观授发盖印,那都是不被朝廷承认的。
  白墨道:“顾妹妹慎言,太一观没有断错,是我交友不慎,若不是结交了那左道修士,犯了大错,他们也不会收回我的道籍。”
  “可是那左道修士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你,欺瞒你,你还因他伤成这个样子!受伤的明明是你,怎么又成了你的不是了?”顾红菱有些委屈的说道。
  白墨轻叹一声,太一院也是看在自己伤得这么重,才仅仅只是收回了道籍,一身修为倒是没有被废,只是以后想要在修为再上一步,怕是难如登天了。现在能够稳住目前外景的境界,已是千难万难。
  修行不易,白墨如此年轻已经有了外景的修为,以后的前景已是一条康庄的大道,只是因那左道修士,一切都化作了泡沫,烟消云散。
  “不提这些了,我这次来京城一来是到太一观听审,二来是来看你,今日这大好的夜景,在震域可是看不到的。我们一同走走吧,等会怕是要落雨。”白墨岔开话题。
  就在这个时候,长街的远方忽然传来洞箫的声音,婉转幽怨的声音顺着长街传到白墨的耳中。
  洞箫是一种哀伤的乐器,音色中仿佛带着愁怨。
  而吹洞箫的人仿佛也不是普通人,这曲子高低起伏之下,竟暗含了某种奇妙的律动一般。
  天空中的雨云也好似受不了这哀怨,滴滴答答的落下泪来,染湿了长街。
  “落雨了,白哥哥,你身子可受不了现在的寒气,我们快回去吧。”顾红菱扯着白墨的衣袖就要往回走。
  只是她扯了一把却发现白墨愣在了原地,神情似有不解,又好似悲伤。
  “我倒是忘了,白哥哥也是精通音律的,洞箫也是他擅长的乐器,难道他是听得入了迷?这箫声确实是能引动心神。”顾红菱心里想道。
  但是此刻的白墨,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长街远处传来的洞箫之曲,乃是他谱的曲子,名作《巫山雨落》。这曲子以法力为引,随着声律的高低释放出一道祈雨之术。只是令他不解的是,为何自己私下做的曲子,会出现在京城?
  “难道是他?他也来京城了?他为何来京城?他怎敢来京城!”白墨念头通达,吹这曲子的,不是别人,真是那个刻意和自己接近的左道修士,秦淮!
  当初他们相识,也是通过音律,两人都擅长洞箫,一来二去之下,白墨就将秦淮当作了自己的知己。
  这首曲子也是二人在研究音律之余,偶感而发,天下间断不可能有第三人会这首曲子。
  雨既然已经落下,路上的行人们纷纷小跑着回家,热闹的长街竟在片刻之间人影疏离。
  顾红菱也想拉白墨离去,但是她怎么呼喊,怎么用力的拉,白墨都没有反应,仿佛一根木桩愣在原地。
  远处的洞箫终于吹完了这一曲,一个人影缓慢走来,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手中还捧着一副画卷。
  “是他!他这是做什么?京城是天下道家中枢,高人众多,他竟敢当街施法,不怕被道家高人格杀吗?”白墨皱眉,此刻他却没有想自己会怎样,会不会被秦淮所伤。
  这是他心里本能中,并没有防备着秦淮,即便是知道了秦淮的身份,知道自己被骗,但是心里也没有防备。
  由音识人,一个人外表会骗人,但是所演奏的音律却是直指本心的,做不得假。白墨也从不觉得秦淮会是一个凶恶之徒,只是他所修的并非正法。
  “我有一妙法,请白兄入画。”秦淮站在远处,展开画卷,向着白墨拜了一拜。
  那画上是一副山水画卷,用的是水墨,没有着半点颜色。
  在白墨的眼中,那画上的山水仿佛褪色了一般,竟一滴一滴的顺着画卷淌了出来,只是被画卷沾染的长街,也一点一点的失去了颜色,只余下黑和白。
  不一会,整个长街都被浸染,忽而再定睛一看,白墨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长街?只有一座墨色的高山,以及身旁湍流不息的河水。
  “好手段,我还道是山水出了画卷,原来是我已身在其中。”白墨向自己身前的男子赞叹道。
  白墨不知道,这入画的妙法不是那么容易施展的,其中最困难的一条就是入画者必须是自愿的,或者说是并不抗拒着进来。
  所以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曲《巫山雨落》,这曲子一出即是表明了身份,才能请动白墨入画。
  这画里面已经不同于外界,在这里说什么做什么都好似是精神世界里面发生,外界根本查探不出来。
  “你怎敢到京城来?你不怕我告知道门,立马将你捉拿?”白墨愤怒的说道,若不是秦淮,他也不会如此。
  虽然自己内伤不是秦淮所为,但是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况且自己因此丢了道籍,这才是最让白墨怨恨秦淮的地方。
  “小弟知道自己对不起白兄,连累白兄受苦,但是我还有一事相求。”秦淮弓着身子,双手作揖向白墨拜道。
  白墨皱了皱没有,没有回话,想先听秦淮把话说完。
  外界,顾红菱却是心中焦急,她没有修为,看不清长街远处的秦淮,但是也察觉到了白墨的异样。
  “白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顾红菱声音里面带着哭腔,生怕白墨身体再出问题。
  他现在身上还有这么严重的内伤,能活命已经是仰赖于精湛的修为,可是以白墨现在的修为,怕是也压不住这伤势了,若是淋雨再受了风寒,病上加病可怎么办?
  她在一旁焦急,全然不知道画中的白墨和秦淮已经交谈了很久,那画卷是在精神世界中展开,里面的时间与现实不一样,外界或许只是片刻的功夫,里面说不定就已经过了一个日夜。
  这门妙法也算是左道的不传之秘,就连道家的高人看了也暗中赞叹创下这门妙法的左道高人。
  白墨和秦淮到底在画卷里面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即便是有高人在二人之间,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顾红菱无计可施之时,一位身负长剑的壮汉出现在白墨和她的身后。
  “我道是谁在京中当街施法,原来是左道!”壮汉明显是有修为在身,看见了长街远处的画卷以及手持画卷的秦淮。
  这些时日,云间和尚入京已经在京城的修士圈子里面传开了,他入京的缘由自然也被修行者们所熟知。
  左道已经潜伏进了京城,而且看样子这次来了不少人,所以京城本地的修士们大多警觉了起来,在察觉到有人当街施法祈雨之后,已经有不少修行中人朝着白墨所在之地汇集,壮汉显然是来的最快的一人。
  “白家的人,这左道还想再利用白家吗?”壮汉察觉出了白墨的身份,皱眉说道。
  顾红菱一听“左道”,这才明白白墨是中了左道修士的法术,于是转身对身负长剑的壮汉说道:“请前辈出手,救救白哥哥!”。
  壮汉身为京城本地修士,虽不是道门中人,但也是道门客卿,自当为维护京城的安定,铲除左道修士。
  不说二话,一把光亮照人的宝剑已经出鞘,飞在空中向秦淮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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