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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点腮已成切鳞何惧 引火攻山巧借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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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六叔杀红了眼,他自知自己在蓝焰那头已经是个死人,索性拼一把,若能拿下蒋虢武的人头,兴许还有半条生路。蒋三见蒋虢武一脸杀气,立刻拿来了蒋虢武的兵器,一把漆红弯刀,名作“天穹”。
  耿六叔喘着粗气,“你放我出去,单打独斗,我斗不过你,甘愿领死,但若是你输了,就得放我走,你敢是不敢?”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还敢谈条件?”蒋三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冲着耿六叔丢了过去。
  “蒋虢武,你个缩头乌龟!就会用这种王八招数,有本事跟大爷见见真章,不然老子继续杀!让你们白苗人看看你蒋虢武忍辱负重的本事!”
  “把他弄出来!”蒋虢武轻声道,但口吻不容置疑。蒋三虽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蒋虢武的天穹在烈日下闪着幽光,耿六叔对着掌心啐了一口,提起自己的那把大刀,大喊:“你要是输了,可别想食言!”
  “哼!”蒋虢武冷笑一声,“决不食言。”
  耿六叔挥动大刀咆哮着冲着蒋虢武冲去,看上去蛮力十足,可就快到了面前时,突然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了蒋虢武的背后,大刀灵活地砍向了他背后的罩门,在场的白苗汉子都倒吸了一口气,这速度实在太快了,这招稳准狠的偷袭和他有勇无谋的样子形成了反比。纪遥身旁的蒋三下意识往前一步,纪遥格挡住了他,“怎么?难道你们头儿是个浪得虚名的主儿么?”
  蒋虢武来不及转身,后背已经感到一阵凉风,冰冷的刀刃离他的肌肤只有一线,蒋虢武猛地往前迈了一大步,单手撑地,翻了个跟斗,正面面对耿六叔,耿六叔速度太快来不及收势,蒋虢武一把弯刀勾住了耿六叔的右手臂,耿六叔把心一横顺势一跃而起,可蒋虢武那把天穹极重,一下子就把耿六叔拉到了地上,整个人正欲骑上去,耿六叔见势不妙脚尖踢向蒋虢武后背,可哪里还来得及,蒋虢武用力一抽,天穹带着耿六叔的断臂被举了起来。
  “啊!”耿六叔疼得直骂娘。
  “你也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又何必对他人下此毒手?”蒋虢武一发狠,又砍去耿六叔另一只手臂。
  耿六叔疼得不停地怪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抽搐了几下,晕了过去。
  “带走。”蒋虢武把天穹扔给蒋三。
  “好一套天穹刀法!”纪遥拍了拍手,“不知可敌桐木寨否?”
  蒋虢武冷着脸不答话,“你不是要去安德镇么?还不趁早?”
  纪遥见蒋虢武默许,抚摸着腰间的银质短刀,正色道:“那几个中原人可信。”
  “可信?”蒋虢武面露疑色。
  “你若信我,便可信之。”
  蒋虢武望着迟水沟下被烈日暴晒的乌苗兵,他们失去了首领耿六叔,瞬间战意全无,一片哀嚎。硫火的分量不多了,茶羽山上的埋伏对蓝焰有用么?蒋虢武心里一阵烦忧,不论是黑寡妇还是蒋恩佑都对那几个中原人相当信任,莫非,真的能用得上他们?
  蒋三将奄奄一息的耿六叔丢在地上,一口水把他喷醒,当着怒气冲冲的白苗兵把他提了起来。
  “你残害我兄弟们,就别想死得太舒服!”蒋三一口唾沫吐到耿六叔脸上,周围的白苗兵拍手叫好。
  “哼!老子见过桐木寨的万虫窟,还会怕你?”耿六叔嘴硬,然后语气已然是有气无力。
  “说!蓝焰手里有多少人!”蒋三发狠,用力掐住耿六叔断臂处。
  “啊!”耿六叔疼得表情扭曲肢体乱颤。
  突然,耿六叔的眼中流出黑色的血液,嘴里也似乎要喷出什么东西,蒋三反应极快,用力将耿六叔扔了出去,耿六叔浑身都开始冒黑水,样子十分恐怖,他的嘴里也喷出黑水,很快就变成了一具淌着黑水的腐尸。
  “尸水蛊?”蒋三不敢怠慢,连忙向蒋虢武报告。
  “尸水蛊。”纪遥和蒋虢武看到耿六叔的惨状齐声叫出。
  “毛竹栅下有人催蛊。”纪遥道,“蓝焰向来如此,阴刻毒辣,控制欲强。”
  “看到他知道一些蓝焰不想我们知道知道的事。”蒋虢武带着责怪地看了看蒋三,蒋三低下了头。
  “我有法子可以找到催蛊之人。”纪遥嗅了嗅手上那枚银戒指,上面有罂粟的图案。
  “不必了,就如你所说,蓝焰手下的人环环相扣,那催蛊之人后头或许还有另一个催蛊人。”
  纪遥一愣,微微一笑,“做好准备了么?这会是一场,很艰辛的仗。”
  蒋虢武苦笑,冲纪遥叹了口气,后者转身,带着几个人往安德镇的方向走去。
  “尸水沾着了么?”蒋虢武不放心地问。
  “没有。”蒋三答道,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蓝焰停下战马,从一头赤尾鹰的利爪上解下了密信,他面无表情地读着信,突然冷笑了一声。一旁的手下耿七御马近了几步,“寨主,何事?”
  蓝焰扭了扭脖子,发出渗人的响声,“无妨,不过是有些人自作主张,失算了。”
  “谁这么不知死活!”耿七,“难不成是我那不成器的六哥?”
  蓝焰皮笑肉不笑地说,“恐怕你要给他收尸了。”
  “我才不要脏了我这双手!”
  “呵,你这话别让你二哥听见。”蓝焰笑了笑,整个桐木寨中,耿氏一家是最忠心的,他自己最中意耿七,虽然排行最小,但武功最好,几次为蓝焰险些丧命,可说是他不二的心腹。“我们离安德镇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莫不过两三个时辰。”
  “好!”蓝焰放走那头赤尾鹰,调转马头,对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乌苗兵喊道:“今晚吃好,睡好,明天给我拿下大崇乡!”
  乌苗兵气势如虹,蓝焰却冷下脸,心里暗道,蒋虢武,倒是可惜了,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人。。。
  那日,尹秀阳手中握着红梅那十二颗红宝石,心里竟有了久违的紧张,他凭借自己手里的六神谕一路无阻地进到桐木寨主楼。耿二叔见尹秀阳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恭敬地走到他面前,“尹兄。”
  尹秀阳看了耿二叔一眼,心想,就凭你这厮?也配和我称兄道弟?他把六神谕丢给耿二叔,冷冷地问:“蓝焰呢?”
  “尹兄莫急,先喝杯茶水,听我慢慢道来。”耿二叔招呼下人上茶,自己站在尹秀阳身边,亲自替他斟茶。
  “我是不是来这里喝茶的?难道你不清楚么?”尹秀阳心里惦记着红梅,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你们是什么意思,不用跟我拐弯抹角,若还是要我尹寨出兵讨伐白苗,我现在就走。”
  “尹叔叔。”蓝焰一直在暗处看着尹秀阳,此时走出来,“想必能请得动你的并不是这枚六神谕吧!”
  “哼!”尹秀阳强忍着对蓝焰的怒气,若不知被他捏住了软肋,他怎会屈尊于此。
  “梅姨出关了,她想见您一面。”蓝焰叹了口气,“此等事,小侄实在为难,可她老人家恐怕时日不多,所以。。。”
  “你说什么!”尹秀阳大惊,顾不得失态,摁住蓝焰的肩膀,“她在哪里?”
  蓝焰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尹秀阳始终放不下红梅。
  “叔叔随我来吧!只是,梅姨现在身子很弱,你莫要太过激动,她的身子受不得刺激。”蓝焰引尹秀阳从桐木寨主楼后方的寨道一路走向后山的石洞。
  “再往里就是祖母闭关处了,梅姨在这厢左厅。”蓝焰比了个请的手势。
  尹秀阳不疑有诈,推门而入,见石室中隔了一道纱帘,纱帘后有一人影,他走上前,突然又停了下来,颤颤唤了一声,“。。红梅。”
  纱帘后确是红梅,此刻她穴道被封,不能言语不得动弹,她心急如焚,听到多年未见熟悉的声音,红梅噙着泪,悲喜交加。
  尹秀阳见红梅不答话,向前一步探手去拉纱帘,就在这时,蓝焰迅速移动到尹秀阳后方,手上早已备好七根银质的盘龙锥,他手法极快,先封了尹秀阳的左膀右臂,然后一脚踢向尹秀阳背心,尹秀阳喉头一甜,心知不好,强忍着剧痛返身一扫,蓝焰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膝关节,只听“咔”的一声,尹秀阳折了腿,封了双臂,瞬间就成了瓮中之鳖。
  “不过如此?”蓝焰见倒地的尹秀阳,语气竟有些意犹未尽,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又希望能和昔日闻名苗疆的大将好好过上几招,一方面又不想费劲耗力去对付可能棘手的对手,最终,不允许自己没有把握的蓝焰还是选择了卑劣的手段,在他看来,招无高低,只选最省,
  “你好大的胆子!”尹秀阳终于还是吐了口血,硬着头皮道:“用这等九流手段暗算老夫,也不怕脏了蓝翎的名声?”
  蓝焰不语,径直走向红梅,解了她的穴道,红梅立刻开口,“阿正!”这心里一急,“阿正”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尹秀阳心中一热,几乎红了眼眶,“阿正”是他的乳名,只有红梅会这么唤他。
  “我可没功夫听你们甜言蜜语,红梅,我最后问你一次,《切鳞决》在哪?”
  “我不会给你的!”红梅颤抖着吐出这几个字,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对尹秀阳已经判了死刑,但即使她交出《切鳞决》,蓝焰也不可能放他一条生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蓝焰阴森地看着红梅,一手掐住了正要说话的尹秀阳的脖子,“他固然要死,但我想你应该明白,死或许是他最好的结果。”
  红梅望着尹秀阳暴起的青筋,突然间感到无比的恐惧,这种恐惧从未有过,蓝焰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即便她自己无所畏惧,但也受不了今生挚爱之人为了自己受这种磨难。“蓝焰,他毕竟是师父的人,师父还活着呢!你真要做到如斯地步吗?”
  蓝焰手上并没缓下劲儿,尹秀阳口鼻中很快渗出鲜血,紧着嗓子呜咽着:“是我老了,不中用了。。。红梅,我对不住你,但。。。可别让这小子给迫了!”
  红梅松开咬紧的牙根,“《切鳞诀》可以给你,但若没有师父的点化,任凭你蓝焰天资再高,没个十年八年,也破不出这其中的玄妙。”
  蓝焰见红梅终于松口,点了尹秀阳的哑穴,冷冷地说:“交出来。”
  红梅叹了口气,暗道,只恨这老天爷不长眼,蓝焰确实是难得的习武之才,《切鳞诀》是苗疆上古留下来的禁术《溟水功》的下部,上部叫做《点腮录》。当年蓝翎因凌岚之事性情大变,偷出了这部《溟水功》,又在机缘巧合下得到高人指点,破解了《切鳞诀》。《溟水功》威力十足,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点腮录》可以让修学者通过身体各处皮肤呼吸,从而使气游走更为自如,修炼内功事半功倍,短时间便可有所大成。然而,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随着内力的增长,修学者也会受到反噬,皮肤会出现堵塞,慢慢硬化出像鳞片一样的东西,伴随的瘙痒和疼痛也会越来越剧烈。这时,修学者必须通过下部的《切鳞诀》才能阻止《点腮录》的反噬,同时也能巩固《溟水功》,使气散布在身体四处却不伤及内脏。修炼《溟水功》十分凶险,鲜少有人能将其驾驭,蓝翎为此也吃了大苦,她将《点腮录》给了蓝焰,《切鳞诀》给了红梅,让他二人保管,不允许再有人修炼。蓝焰狼子野心,偷练《点腮录》,只花了三年,便成功习得《点腮录》,并且已经到了会被反噬的地步。但这《溟水功》是上古禁术,点腮易,切鳞难,他蓝焰想要很快掌握《切鳞诀》,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红梅缓缓开口,“我既然说了会给你,就不会食言。只求你,莫要折磨他。”
  “只要你肯交出《切鳞诀》,我会赐他速死。”蓝焰道:“我不怕你食言,只是我也不想再拿出手里另一张牌。”
  安德镇,城门处,雪夕终于等到蓝焰,她一改往日的媚笑,低着头,单膝跪在蓝焰面前。
  “雪夕向寨主请罪!”
  蓝焰也不顾旁人,将雪夕扶起来,轻拂她杨柳般的腰肢,低声问:“许久未见,一开口就这般生分么?还在怨我把你送去七里冲?”
  雪夕心里一惊,慌忙挣脱,“属下不敢!”她心知,蓝焰越是这样,自己越是危险,此时给他一顿责罚,她心里反而踏实些。她偷偷看了看蓝焰,眼神还是如往日冰冷,雪夕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还好么?”
  蓝焰看了眼耿七,耿七心领神会地冲雪夕努了努嘴,“咱赶了这么久的路,明天还有场硬仗,你若是有心请罪,是否给弟兄们预备好了?”
  雪夕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夜里,雪夕替蓝焰揉着肩颈,她担心地问:“蒋虢武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些火药,炸伤烧伤了我们不少人马,他们却没什么损失,硬攻茶羽山不是不行,但不知道他还设下了多少埋伏,我担心会损失惨重。”
  蓝焰皱了皱眉,硫火的事,他已经想了一路,也查看了伤员的伤势,“不过是些火药罢了。”
  “他们在火药中还放了钢珠,其威力可比任何暗器。”雪夕忍不住搂住蓝焰的脖子,“若不是我见势不妙赶紧扯乎,恐怕也要折在那儿。我死了不要紧,可我就不能把火药的事告诉你了,而那蒋虢武却毫发未损,多叫人不甘心。”
  “哼!耿老六是个废物,折了也罢,想也知道,出主意的是你。”蓝焰猛地把雪夕拉入怀中,“七里冲的帐还没跟你算,你知道我蓝焰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你还敢坏我的事。”
  雪夕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就要下跪,蓝焰搂着她的腰,轻抚她的脸,“这些年你也辛苦了,这次的仗,你不用参与,好好歇息吧!”
  “寨主,我。。。”雪夕受宠若惊,头也不自觉的靠在蓝焰的胸前。。。“此次凶险,你可有计策?那火药可是厉害得紧。”
  “雕虫小技,能奈我何。”蓝焰拔掉雪夕的银钗,轻嗅她的发丝,“以火攻火。”
  雪夕忍不住拍手叫好,“还是你聪明,我们先放一把火,等山上的火药燃烧殆尽,再攻上去,那蒋虢武非给气死不可!”
  “此非万全之策,还得看天,倘若风向不如意,还需见机行事。”
  “以火攻火?”纪遥沉下了脸,“好你个蓝焰!”她收起颅语虫,准备赶快回去和蒋虢武商量对策。早在雪夕去城门迎蓝焰时,她就在安府部下了颅语虫,颅语虫的头颅十分特别,可以发出特别的微震,子虫短时间记录自己接受到的声音,这股微震可以传到两里内的母虫颅内,母虫再复述出来。这种蛊十分昂贵稀少,且只能用一次,纪遥当初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一双。但非常时期,纪遥担心自己亲自出马会被蓝焰识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纪遥飞快地赶回大崇乡,见蒋虢武、蒋三、恩佑、少寒、沐斯、子青等人在大厅商量如何处置迟水沟的俘虏。
  “这些人根本做不成筹码,蓝焰并不会在意他们!”蒋虢武道,“连他们的头头都可以中化尸水,更何况他们。”
  “总不能都杀了吧!”恩佑道。
  “为何不可?”蒋三刚说完,就被蒋虢武瞪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纪遥打断他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怎么?有什么消息?”蒋虢武问。
  纪遥把自己听到的,蓝焰和雪夕的对话统统说了出来,末了,叹了口气,“硫火,怕是用不上了!咱也别费心思去布置了!”
  “蓝焰这么快已经到了?”子青道。
  “看来这个蓝焰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少寒喃喃自语。
  蒋虢武背过手,深吸了口气,“依你所说,他们明天就要攻上来了,硫火本来就只是拖延之法,给他们烧山有何不可,只是敌众我寡,实力悬殊,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对策。”
  “不如,把所有硫火装进桶中,到时候让我试试。”少寒道,“我可以利用钢珠互击起火,将硫火抛向敌军,再利用起火钢珠点燃硫火。”
  “只要能缓住他们一两天,七里冲的人马一定能赶到!”恩佑道。
  “我想我们几个能帮上忙。”子青道。
  “据我所知,蓝焰也是用蛊高手,手下更是不缺人才,你们对苗蛊都不熟悉,如果不幸中蛊,可以去巫阶沟找袁老太爷。”纪遥道,“真打起来,我怕是顾不上你们了。”
  “我有一计。”沐斯缓缓开口,“明日我乔装成苗兵,假意被俘,接近蓝焰,找机会活捉他。”
  “太危险了!”少寒道:“若你执意要去,我也和你一同乔装。”
  “胡闹!”蒋虢武大手一摆,一脸不满地看了纪遥一眼,彷佛在说,你怎能依仗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原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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