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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十方城谜案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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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子府内。时牧之等人看着楚卫绫放在桌案上的令牌,一言不发。时牧之和乐正笙脸色凝重。“幽王给殿下这块令牌是什么意思啊?”这时,飞羽忍不住发问打破了沉默。“幽王给我令牌并说了我可以询问城内之事。”楚卫绫答到。
  “看来咱们殿下这质子当的名不副实啊。”一旁的乐正笙笑着说道。
  “先生,这块令牌给你。我身份特殊,不能直接插手此事,幽王的意思是我可以委派一个人持此令牌参与进去。所以有劳先生了。”说着,楚卫绫把令牌递给了乐正笙。乐正笙点了点头,接过了令牌。
  “殿下,这令牌就这么简单给了这个坑货先生,会不会不合适啊。”看到令牌交给乐正笙后,飞羽不悦的说到。
  “不给先生难道给你啊,就你那脑子不给办砸了才怪。”听到飞羽对楚卫绫的做法有意见,时牧之对飞羽斥到。
  “不过此事先生一人还不行,飞羽你随先生一起去。行动一切听先生的安排。”楚卫绫严肃的对飞羽交代到。看到楚卫绫认真的样子,飞羽只能应允。既然幽王给了楚卫绫令牌,不仅仅只是给了楚卫绫一个便利,而是赋予或者说希望楚卫绫参与此事。对于幽王的意思,楚卫绫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比起如漂泊在幽国的一片叶子,不能控制自己的方向,他要抓住每一个可以成长的机会。这次不管幽王有什么其他意图,这个机会绝不能放过。所以楚卫绫直接把令牌交给了乐正笙,自己不能亲自参与,那么派乐正笙是最合适的。而且此事涉及刺杀,过于凶险,所以派飞羽随乐正笙一起。
  “殿下,事不宜迟,趁着事情才发生没多久,我这就开始动身。”乐正笙收好令牌,对楚卫绫说到。楚卫绫点了点头。乐正笙对飞羽做了个手势,随即和飞羽离开了质子府。
  两人直接向十方城内石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飞羽闷闷不乐,显然对于楚卫绫安排自己当乐正笙的跟班很有意见。
  “别郁闷了,这事对殿下非常重要,你我都要尽力给殿下办好。”看着飞羽的样子,乐正笙沉声说到。
  “什么意思?不是只是说这令牌是让殿下可以畅通无阻的查询此事么?‘非常重要’的地方在哪?”对于乐正笙的话,飞羽有些不解。
  “你觉得我们在幽国过的那么好,还能被幽王默许我们的行动。是因为什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因为幽王的善良吧。”
  听到乐正笙的话,飞羽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打什么哑谜。看着飞羽这样子,乐正笙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解释到:“其一,殿下在幽国有着等待遇,背后有着幽王和天子之间的默契或者我们不知道的关系。其二,幽王给了殿下令牌,也就是希望殿下能够解开此事。这是幽王第一次正面赐予殿下权利,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会被看重,这个定则就算以你的脑子也不会不明白吧。所以,殿下既然交给我们,我们千万不能办砸了。而且这背后的事情我隐隐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听完乐正笙的解释,飞羽也开始认真起来,虽然感觉自己被安排当这个乐正笙的跟班很不爽,但是事关楚卫绫,飞羽不敢马虎。
  两人骑着马经过了长长的街道来到了石府门口。石府坐落在十方城的西南面,府邸并不豪华,只是一个简单的宅子。传言这个石隋是一个很有能力,作风清廉的人。所以他应该是查出了什么才会遭毒手的,而且看着住宅的样子,也对得起清廉二字。石府已经被官兵全部封锁了,乐正笙在给门口看守的官兵看过令牌之后,和飞羽顺利的进入了石府内。官府的勘察已经结束了,现场除了把守的官兵,没有其他人。
  乐正笙走近看到,作为案发现场的那间厢房已经全部毁于大火,地上的人形影子应该就是石隋死亡的地方,周围有一部分烧的不是很完全,应该就是血迹的位置。虽然放了火,但是正值大雪天气,周围的雪吸热融化后火势并没有特别大,仅仅是把案发的厢房烧了,不过这一招毁尸灭迹做得很干净,没有再发现其他的证据了。
  随后,乐正笙示意看守的官兵上前,问到:“石大人的遗孀可还在府上?”
  “回禀大人,石大人的遗孀尚还在府中。”
  “那就有劳帮我传个话,我在石府大堂等他们,有些情况我想了解下。”言毕,官兵急忙去传话。乐正笙和飞羽便先去了大堂。
  石府大堂内。一个中年妇女被官兵引着进来,这就是石隋的遗孀刘氏。此时的刘氏,脸上满是哀伤,双眼已经哭肿了。很明显因为石隋的遇刺受到很大的打击。乐正笙示意官兵退下,屋内仅剩乐正笙、飞羽以及刘氏三人。“夫人节哀,这时拜访虽有些不妥。但是石大人的案件较为紧迫。我是幽王特使,就石大人的案件有些情况想要向你了解下。”乐正笙向刘氏行了一礼说到。
  “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夫君为官清廉,没想到遭贼人毒手。只要能破案,妾身知无不言。”
  “夫人知道石大人有什么仇家或者宿敌?”
  “夫君为官比较耿直,在外面得罪不少人。但是具体有那些妾身却是不清楚。”
  “那夫人知道石大人最近在做些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行为?”
  “夫君工作上的事妾身从不过问,夫君也很少提起。异常的话最近夫君好像很忙,而且神色一直都是很凝重的,特别是案发最近几天每晚都会工作很晚才休息。”
  “石大人平时都是在案发的厢房办公的吗?”
  “是的,夫君的所有和工作有关的东西都在那间厢房。”
  “案发时有什么动静?你们是怎么发现石大人遇害的?”
  “当晚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因为夫君办公的时候喜欢安静,所以下人都不敢去打扰,案发时已经是后半夜,下人睡觉时闻到厢房那边有烧焦的味道,等赶到时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好的,夫人,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还有些事就不叨扰,先告辞了,有劳夫人了。”听完刘氏的话后,乐正笙行了一礼,带着飞羽离开了石府。
  一路上,乐正笙皱着眉,一言不发。一旁的飞羽看着他思考的样子却不敢打扰他。两人回到了质子府,把情况和楚卫绫说了。
  “作为案发现场的石府没有过多的证据,据我猜测,石隋是在房间内被人杀死然后放火灭迹的。案发时根地板上的烧焦程度可以判断石隋死亡的位置和血迹的位置。根据血迹的形状和方向判断,血迹从尸体方向向左喷射。石隋是被利器脖子左边一击割断喉咙导致死亡的,因为地上喷涌的血量很大,导致地板烧的比起其他地方没有那么干净。下人没有听到其他动静,说明杀手很专业,是个高手,杀死石隋之后迅速毁尸灭迹离开了现场。”乐正笙把自己的猜测和判断一五一十的跟楚卫绫讲了。
  “看来石府内是找不到突破口了,下一步怎么办。”楚卫绫对着乐正笙说到。
  “虽然石府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但是石隋之前正在查御史遇刺案和乐香园刺杀案两宗大案。根据石隋的夫人刘氏说,最近石隋最近很忙,而且神色凝重,每天晚上很晚才休息。我猜测,应该杀手察觉到石隋查出什么东西了,才会直接杀了他。从石隋这件案子找凶手很难,我们可以从另外两件案子入手。”乐正笙解释到。
  听完乐正笙的话,楚卫绫点了点头。“乐香园刺杀案当时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跟你们都说了,没有太多的线索。但是御史遇刺案我们却了解不多,可以从这边入手。”
  听完楚卫绫的话,乐正笙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飞羽继续出门了。两人直接去了廷尉府。因为御史是高级官员,而且案发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有两周了,当时案件勘察记录的卷宗全部都在廷尉府。
  两人到达廷尉府后向那里的官员出示了幽王给的令牌,顺利查看了当时御史遇刺案的勘察卷宗。遇刺的御史叫做盛空,于早上下人去打扫房间时发现被杀。但是盛空案的勘察报告比较详细,根据卷宗上的记录,盛空的死亡时间推测应该是半夜,同样是被利器一击割断喉咙导致死亡。伤口位置位于正面,盛空是被凶手正面袭击的。伤口右浅左深,利器是从右边切入。而且伤口细且深,判断为剑伤。看完卷宗之后,乐正笙带着飞羽离开了廷尉府。乐正笙看着天色渐晚,转头对着后面的飞羽说:“走吧,我们要在入夜休息前去最后一个地方。”说完两人骑着马向着盛府前去。
  “我说先生,这天都要黑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来查,你觉得怎么样。”飞羽看了看天色,对乐正笙劝到。
  “我觉得不怎么样。”说完头也不回的王盛府方向走去。飞羽无奈,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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