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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叹气仿佛怒其不争的少年,在拍了拍孙士眠的肩膀之后转身便走。
空留营房内挑眉而立的六位贵人,与脸色铁青的孙士眠杵在原地。
对于孙士眠等人来说,少年方才所言的什么智商啊,什么六个核桃啊,都不在他们的理解范围之内。
只不过方才少年在说出那话的时候,他脸上的那种怜悯孙士眠的可恶表情,却是都被众人尽收眼底。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众人第一时间在心底泛出此种想法,然后再将目光落在孙士眠身上,不由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按理来说像是渭城这种边关土城的裨将,在这座城池之中的地位已经堪比一方县丞,可方才那少年却似乎是完全不惧这孙士眠一样。
难不成边关之地毫无尊卑意识嘛?那名为孙士眠的裨将也太纵容那少年肆意妄为了吧?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皆是摇头暗叹,果真是好一处穷山恶水生养一方未开化之人啊。
只不过孙士眠此刻心中却尽是无奈之色,他不傻,对于数位贵人眼中含义,他又岂能不懂?
只不过,尊卑意识?
在这渭城五十余户人家之中,几乎是家家都对他这渭城裨将忌惮有加,身处大唐,他孙士眠下辖之人又岂能目无尊卑?
可以说,在这渭城,便是称他孙士眠为土皇帝也不为过!
可凡事之中,必有万一。
对于他们渭城来讲,那李家少年便是万中之一!
那混小子,自三岁起便闹得他们整个渭城鸡犬不宁了,自他长大之后,整个渭城更是没有一人能治得了他。
而且那小子乃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自两年前开始,莫说是整个渭城的大老爷们,便是十里八乡的各个城池当中,都已经没有人能打的过他了。
居庸关外,年青一代,单挑无敌李草包,可不是说说而已。
曾经就有个身高八丈肌肉扎结的猛人公然叫板李草包,说他非要把李草包的姐姐绑去做小妾,结果李草包当时连句话都没回,当天晚上就用朴刀去把那猛人的命根子剁了下来悬挂城头。
当时整个居庸关外的老少爷们都震惊了。
震惊的原因有二,一是震惊于李草包真的敢动手,二是震惊于那身高八丈的猛人命根子居然那般小。
而也正是因为这少年太过出色的缘故,在这居庸关外年青一代中产生了鹤立鸡群的感觉,也使得这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对他很是敌视。
可以说,附近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无论是哪个杀千刀的都想让李草包赶紧去死,或者是赶紧离开居庸关。
可见关外的老少爷们,对李草包的态度都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了。
孙士眠又岂能不想再李草包身上维持一下自己的尊崇地位?
可是根本没有办法,他也怕自己某一晚命根子就忽然消失不见了,那名为草包的虎人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而孙士眠等人唯一能够在李草包身上维持优越感的方式,也就只有两个办法了。
一是李草包的这个草包外号,多少能在他们想起李草包的恐怖的时候意淫一下,李草包在他们脑海的某个平行世界中是真草包…
二是李草包从小到大总是会说一些就连他们都听不懂的胡话,那种胡话被他们听去了,一般都会被他们视为李草包之所以会如此之猛的后遗症。
他们便会在心底啧啧笑一声,猛如李草包,不也是脑子有病么?
当然,这种话他们也只敢在李草包背后说或者是在心里说,面对李草包的时候,他们是决计不敢将这种话说出口的。
……
……
离开营房之后,李草包便摇摇晃晃向着城西一处被积雪布满的小道行了过去。
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营房众人的视线中,在一处冒着炊烟的茅屋小院之处,李草包顿住脚步。
轻轻掸了掸裤脚上面的积雪,咯吱一声,李草包步入小院之内。
“若尘回来了?”茅屋之中传出一道轻灵悦耳声音。
“啊,回来了。”李草包闻言遥遥回答一声,走进茅屋。
刚推门而入的时候,一股温热的白雾喷薄在李草包的脸上,使得李草包不由眯了眯眼。
他知道这是姐姐正在煮晚饭呢,整个灶房都是白蒙蒙的哈气。
而方才那道轻灵悦耳的声音,自然也是他姐姐李若霜的。
“好香。姐,今天煮的啥啊?”李草包深吸一口气,陶醉问道。
目光一瞥灶台旁的那道即便是哈气都遮掩不住的玲珑身形,李草包却是脚步不停,穿过灶房,进入主卧之中,将一侧土墙上挂着的一柄长弓取了下来。
“白粥和炒白菜。”李若霜边在灶房忙活,边抽空回道。
“娘呢?”李草包又随口问,然后随手取过抹布,一丝不苟的擦拭起长弓来。
“娘去采药去了。”
“姐,今天晚饭我不吃了。”李草包道,打猎的事情不能耽误。
“咋?”
“有人要雇我去打猎,不能耽误了雇主的活计啊。”
“打猎?打什么?”这时李若霜暂时放下了灶房的活计,终于来到了主卧当中。
李草包抬头一望,一道身段玲珑,肤色雪白,无可挑剔,即便是蔽衣也阻挡不住的完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同性绝望的公敌。
这个美女自然便是李草包的姐姐李若霜,也是当初李草包去剁了那猛人命根子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与她名字不同的是,李若霜虽然气质端庄宁静,可却并非冷若冰霜,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自负的感觉。
“一两只野鸡野兔罢了,可能会耽误些时间。”李草包笑道,怕姐姐担心,他并未说实话。
只不过随着李草包出口,李若霜的脸色却有点冷峻起来,有点憨,但却让李草包这个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都畏惧的家伙心头一紧。
“打野鸡野兔用得着你出手?”李若霜似笑非笑道。
渭城已经是大唐边关最后一城,若是关内有人来此打猎的话,附近十里八乡的老彪悍谁肯错过这种难得的赚钱机会?
那些老彪悍皆不是傻子,可最终这个机会却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那些关内之人都是一些不好伺候的主!此乃其一。
而在自家弟弟说话的时候,他是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从小撒谎都是保持这个习惯弟弟这次依然摸耳垂,他不是在撒谎又是在干什么?
而那些不好伺候的主前来打猎,又不是打野鸡野兔,他们又来打什么猎?此乃其二。
而其中意味,仿佛不言而喻了。
而面对着姐姐的犀利眼神,李草包只能缴械投降,自小都是这样,在他这个大智若妖的变态姐姐面前,他只要说一点谎话都能被轻易识破。
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事情,姐姐或许只需要一秒时间而已,她便已经尽数洞悉。。
十里八乡之中有人把渭城的李家姐弟称为一个大智若妖,一个单挑无敌,一文一武,不是没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