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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你是我在等待的风 / 第三章也敏感的他

第三章也敏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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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里的灯坏了,外面阴沉沉的,雨还在下个不停,蒋依然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天呐!什么时候能派个人来陪我啊!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冷啊!”蒋依然说着敞开胸怀对着窗玻璃,自娱自乐起来。
  片刻也没有回应,蒋依然也不知再说什么,只好扣着门边的墙,扣下一堆墙灰。
  “咚咚咚。”突然楼下传来上楼的声音,蒋依然虎躯一震,站起来做好逃跑的姿势,警惕的盯着楼梯口。
  “咚咚咚……”声音渐渐近了,蒋依然的心也碰碰的撞着她的胸口,恐怖片的音乐再次植入到了蒋依然的脑海中。
  “s……urprise……”
  “啊啊啊我不想死!”
  蒋依然刚听到第一个发音就吓得往下跑,却是跑了两步就被腿上伤疼的龇牙咧嘴,条件反射的去捂住伤口。
  “还疼吗?”白逸然连忙蹲下看着她的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给她,又拿出药来给她涂上。
  “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蒋依然按了按胸口,松了口气。
  “噗,有可能是街坊邻居啊,有什么好怕的啊。”白逸然戏谑的道。
  “我家今年才搬过来,整栋楼还没有认识的,所以也会怀疑是不是坏人……”蒋依然看着他细心的帮自己处理伤口,眨了眨眼,又好像想起什么,问道,“你不是说你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噗,班长大大这么聪明,知不知道一个道理?”白逸然把用过的棉签装进口袋,又拿下自己胳膊上搭着的新的小被子给蒋依然盖上,坐到蒋依然的一边,看着她的眼睛问。
  “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蒋依然挑了挑眉。
  “噗,不是,”白逸然把脸凑近,笑了笑,小声说道,“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语气阴森森,手还在蒋依然眼前晃着。
  “滚!”蒋依然一把拍开白逸然的手,晃了晃拳头,然后闭上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蒋依然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白天的那个问题,再次问道:“嘿,你交过几任女朋友啊?我只是好奇,真的。”
  白逸然这次只是浅浅笑了笑,反问道,“你认为我交过几任呢?”
  蒋依然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回答说:“虽然你欠揍了些,但是你人还是挺暖的,再加上你的美色……女孩子应该都舍不得离开你吧,这么说来,应该也就两任吧!对,最多两任!”
  “……”白逸然闻言,只是保持着微笑,补充道,“不是两任哦。”
  “……”蒋依然皱起了眉头,像在思考一道数学题,不久就松开了眉间结“那就是一任或者没有!我猜对了没有?”蒋依然期待的问。
  “噗,班长大大,不对哦,我是说,不只两任哦……”白逸然感到冷,不知是身上湿透所致,还是心在捣乱。
  “那……三任?不可能再多了!好小子!十七岁就三任了啊!厉害厉害!”蒋依然一拍大腿,用来缓解自己的惊讶。
  “呐呐呐,班长大大真笨,”白逸然看向窗外,嘴角的笑也加深了,只是笑容越发的苦涩。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他的声音,就跟着雨声,变得缥缈起来,“到底有几任呢?就是白某都数不清了啊……”
  “……”蒋依然转头看着他,他就这样坐着,嘴角噙着笑,可是蒋依然却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落寞。
  “喂,鸭砸,你好不好奇我家那只鸭子的下场?”蒋依然强行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被吃了?”
  “……”蒋依然捶了一下白逸然,骂到,“你丫的能不能说不知道!”
  “哦,我不知道,请班长大大指教,这鸭子是被烤了还是炖了?”
  “……鸭砸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像那只鸭子一样烤了!我蒋氏烤鸭可不是盖的!”蒋依然说着挥了挥拳头。
  ”“那……我就等着被班长大大烤了~”语闭,身旁的少年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不过班长大大或许还不知道,白某不仅喜欢落井下石,上树拔梯,还喜欢让伤患吹风,就比如现在,而我可就要走了。”
  “喂,你的东西!”
  “那些就送给班长大大了,白某走了啊!”
  “你的名字是……”
  “班长还要跟老师汇报啊!不行,白某得赶紧跑!班长再见!”
  “喂……”蒋依然刚喊了一声,就再也看不到少年了,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道,“再陪我一会儿就好了……”
  她想着,鬼使神差的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他刚刚坐的地方,地上……全都是水啊……他所谓的落井下石,是帮她买东西;他所谓的伤患吹风,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无聊,再说,他那么夸张的买了被子,又何来吹风……
  她一拽被子,余光却是看到了地上的银色器物——她的钥匙!
  “噗,鸭砸,你让我怎么办呢?我得怎么谢谢你……”
  在一楼的少年,听到女孩儿的这句话,嘴角终是有了一抹温暖的笑。他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上楼看了看,确认女孩儿没落下东西后,笑着离开了。
  白逸然走在街上,听着雨击落在伞上的声音,心情也变得沉重——夜雨中,鲜少有人出现,几辆车开着灯跑走了,而他就这样一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
  或许,永远都是这样一个人……
  “白家的少爷……真是嘲讽啊……”
  转头,看到路边的一只幼小的花猫,温柔的笑了笑,把伞撑在猫咪身旁,自己却把手揣进兜里,消失在了夏雨中……
  “少爷,您怎么浑身湿透了啊!”
  “伯伯我没事儿,出门忘带伞了。还有,说了很多次,跟我说话别用尊称,您这是折煞我呢!改天我去跟闻阿姨传达一下我的意思,让她别再要求您喊我尊称了。”白逸然不在意的笑笑,环顾四周,“伯伯,我爸呢?”
  “今天是夫人的生日,老爷带着夫人出去吃饭了,对了,少爷你吃饭了吗?我让林姨去给你做一些。”
  “……不用了,我吃了,没事儿我先回房间了。”
  “好的,我一会儿让林姨给你送上去一杯姜水,少爷别忘了喝。”
  “好的伯伯。”
  白逸然上了楼,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扑在床上,一阵静默。
  自从他的母亲自杀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日了,到后来几年,他的亲生父亲,都已经忘了他的生日,只常常在他的继母,闻诗语过生日时,顺便给他留下礼物。可嘲讽的是,二月十八日和四月二十一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他,白逸然。这辈子只能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这辈子,只能在黑夜里寻找出路。
  白逸然揉了揉眉心,拿起放在床头的数学题册,开始做起了难题。
  既然太过用情,太过感性,那就可以学着理性。
  白逸然麻木的做着一道道难度五星的数学题,直到林姨敲门,把姜水放在门外,直到身上的衣物都变干。。
  直到……心上的疤痕被自己强行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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