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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曲悲歌肝肠断,满树红花落古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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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起点,要从三十七年前的一个下午说起!”
  秀玉楼主声音冰寒,眼中满是怨恨。
  三十七年前,朝阳城北边,一个破旧古园里。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拿着木剑在练习,她很瘦弱,身穿着松垮垮的碧绿衣衫。尽管年纪小,却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更是前凸后翘。
  萧嫣儿在练剑,却是泪流满面。
  因为在园中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三十上下,满脸胡茬,一脸凶横的样子。那是她的三叔萧百佑。
  他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只要萧嫣儿稍微做错了一点,便会抽上一下。
  依稀可见,萧嫣儿的衣服下面,已是伤痕累累。
  纵然是如此,她练得很认真,流着泪,咬着牙,默默地练。默默地哭。远处,是一群人,一群她的叔叔婶婶,哥哥姐姐。
  他们有的在忙,有的在玩,有的在笑,有的装哭。但所有人都对她视而不见。那些她的亲人们,脸上带着可憎的笑。
  萧嫣儿不懂,家族被人灭了不应该更加努力吗?他们为何能活得如此自在?受苦的为何只有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死在那场劫难中吗?
  她问了多次,没人搭理她。有的,只是变本加厉的训练。刺杀,女色,等等,一切能教的技能全都要学会。学不会的下场是挨打,挨饿,受冻。
  旁边有个小孩跑过去,手中拿着一块糖。那糖真甜啊,很久以前她在古园的墙角捡到一颗,吃了好久呢。每次挨打后舔一舔,就不疼了。
  “啪”
  身体稍微走形,旁边那男人大手一挥,萧嫣儿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只见他满脸怒色,大声吼道:“你这个废物,学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没有长进,要你何用?”
  他扔下手中的藤条,跨步走到萧嫣儿的面前,伸手抓住萧嫣儿的衣领,提着就向房间里走去。
  萧嫣儿哭着求饶道:“三叔,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但是见萧百佑脚步不停,萧嫣儿挣扎起来,小脸上满是恐惧,她大声呼喊道:“救命,救命!不要,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那些人在看着,有人好奇,有人目露不忍之色,却没有一人走上来。
  萧百佑已经走到门前,见她喊的烦了,“啪啪”两巴掌甩在她的小脸上。那脸瞬间便肿了起来。他恶狠狠道:“再喊便杀了你!”
  门关上了,里面传来萧嫣儿的哭喊声,衣衫撕裂声。随即喊声变成了痛苦的低吟。渐渐的,喊声没了,只留下萧百佑如野兽般的喘息。
  天色终于落下暗幕,一日的喧嚣才过去,寒冷如期而至。
  萧嫣儿躺在床上,眼角挂着永远不干的泪水。她下体痛得厉害,撕心裂肺的痛。她很痛,很饿,很渴,但没有人会过问一句。
  她只是个孤儿,围绕她的,全是食肉的秃鹫!
  三天,如地狱般的度过了三天之后,她下了床。尽管几乎站不稳,但她还是挣扎着活了下来。挣扎着吃了东西,喝了水,还看见一群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
  而后,她又默默练起剑来。每一次,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剑之所向,才是敌人流血之所。
  三叔萧百佑来了,望着她单薄的身体,眼中满是淫秽之色。他咧着嘴笑了。坐在古园的旁边,看着萧嫣儿练,目光尽情侵略着她的身体,仿若脱光了一般。
  天黑之后,萧百佑照样提着她进入了房间。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就静静地承受着猛烈的冲击。剧痛,仇恨,一股脑冲进心房。她咬着牙,口中因用力过猛,已然流出血。
  那血,是甜腥的。
  过了不知多久,侵犯她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人里面,最多的却是她的亲人,叔叔哥哥!
  有时甚至一天侵犯了数次!
  她恨!所以她活了下来。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萧嫣儿出落得更漂亮了。虽然处境比以前更加恶劣,但好处也是有的。她的生活竟是好了很多,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也变得越发美丽妖娆。
  于是,她的亲人们便开始策划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即为复仇!训练更多像萧嫣儿一样的女人,掌控更多的力量!
  这个组织,名叫秀玉楼!
  又过了一年,萧嫣儿去往京城刺杀一名朝廷命官。此时的她,武功虽然有所进步,却还称不上绝世高手。刺杀任务失败了。
  虽然没有败露真实身份,却不得不离开京城。就在她准备找个地方躲避风云之时,遇到一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人!
  采花盗百里风云!
  那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哪怕萧嫣儿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感叹其人英俊潇洒。
  百里风云身穿白色长衫,其人貌比潘安,皓齿星眸,脸上带着一丝邪笑。
  他轻功极好,快步如飞。站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轻声笑道:“小娘子哪里去?”
  萧嫣儿笑道:“到哪里去和你采花郎有何关系?”
  “哦?”
  百里风云诧异,虽说他风流不下流,平常采摘花儿也都是先夺得芳心,才会下手的,但名声也没有多好。这个女人明知道他是采花盗,却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
  他心中好奇,身体一跃,顿时跳到萧嫣儿的面前:“你知道我却不怕我?”
  萧嫣儿笑道:“为何要怕你?”
  “因为我是采花盗!”
  百里风云理所当然道。
  萧嫣儿摇头,失笑道:“若是一个妓女,你也采?”
  百里风云同样笑道:“若是有你这样的妓女,在下是却之不恭的。”
  萧嫣儿脸色一冷,讥笑道:“那我还真就不怕,所谓男盗女娼,难道就是说的我们?”说完,她“咯咯咯”笑了起来。
  百里风云不悦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所采的,都是心甘情愿的女子!”
  萧嫣儿笑得更大声了,讥诮道:“我所卖的,不只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呢,别人想必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哪有男人被逼着嫖娼呢?
  百里风云呼吸一窒,哑口无言。
  萧嫣儿又道:“你怕了?”
  “谁,谁怕了!”
  百里风云像是激怒的公羊,英俊的脸上更加不悦。
  萧嫣儿道:“你若不是怕了,那就来吧!”
  百里风云迟疑了,萧嫣儿气质不凡,极尽妩媚,他颇为心动。但同时他也是有原则的人,花堪须折直须折,他更享受的是两情相悦,而不只是肉体交合。
  哪怕只是片刻的两情相悦!他多情到滥情,但终究是个有情的人。
  只可惜,百里风云猜到了开始,却没想到结局。一代采花大盗竟然陷入情网,爱上了萧嫣儿。这是第一个真心爱萧嫣儿,同时也是第一个萧嫣儿感到不那么厌恶的人。
  当然,仅仅是不厌恶而已。
  过了一年,萧嫣儿在百里风云的帮助下,修炼合欢功法极乐真天功,一举成为绝世高手。跻身武林顶尖高手之列。
  也在此时,完全掌控了秀玉楼。
  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展开了一系列血腥手段,当真是血洗一样,清洗了整个秀玉楼。
  又过了一年,就在萧嫣儿十九岁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风华绝代,剑法通神,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
  那个人,名叫白归鹤。
  同时也是萧家生死仇敌白家的少公子!她的家族,便是覆灭在白归鹤父亲的手里!
  …………
  “啊!怎么可能?你,你难道是萧嫣儿?”
  故事没有说完,白归鹤已然震惊到难以自已。就连苏陌雪这样的人,对那个女子也不禁心生怜悯。
  秀玉楼主已是泪流满面,她惨笑道:“我不是萧嫣儿!”
  说着,她伸手解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竟然是你…”
  白归鹤一脸撞鬼的惊骇神色,惊呼道:“慕容幽然!”
  苏陌雪心神一震,暗道:“果然是她!”
  面具后面的绝美面容,不是慕容幽然是谁?
  她笑了笑道:“怎样,是不是让你很惊讶?”
  内屋,慕容若若只觉得一阵头晕脑胀,几乎要窒息了。她捂住嘴巴,泪水却流了下来。
  “娘亲,你…”
  慕容幽然冷笑道:“现在就惊讶了吗?这个故事还远没有结束呢!你知道吗,那时的我,是那么的喜欢你,甚至愿意放弃所有,就只为了陪在你身边。为了你,我杀了所有靠近你的女人,我无时无刻不再诱惑你!”
  她一脸回味,笑着道:“终于我还是得到了你,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白归鹤沉默,目光有些闪躲。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有时我就在想,若是能这样一直下去,那该有多好。所以我要换一个身份,我以前的事,谁都不能知道!”
  慕容幽然面露狰狞,残忍道:“我回到秀玉楼,杀光了所有见过我真实面貌的人,其中,你知道百里风云怎么死的吗?”
  慕容幽然淫笑着说,看着沉默不语的白归鹤,面色变得潮红起来。那一刻,要来了!
  “我与你分开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白归鹤身如抖糠,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容幽然“咯咯咯”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了,要不然接下来的戏可不好看了!”
  她面色更红了,两腿轻轻搅动着:“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分外惊喜。更加迫切要回到你的身边。正巧百里风云来找我练功,我开始时想要拒绝,后来一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也就顺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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