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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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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地处郊区边缘,与乡下接壤,不远处可以看到片片青绿色的稻田。巷尾地势偏高,一眼望去,青砖红瓦尽收眼底,有的屋顶还长了些青苔。没有市区里的喧嚣,巷子里偶尔跑过三两嬉笑玩闹的小孩,是个充满祥和的地方。
  一盏茶的工夫,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接着,飘来一股淡淡的仙人草特有的清香。韩乐嗅着这熟悉的味道,他知道,仙人草已经熬煮过滤好,就等着冷却凝结成型便可以上桌了。
  “哇!好香啊!老伯这是在做懒羊羊款青草蛋糕么?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韩乐!我饿了……”黄子夜嘴馋地舔了舔舌头,摸着肚子,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望着韩乐。
  “额……这个!再泡一壶茶就有吃的了,相信我!喏!小二,你的茶道不错,再给我们沏壶茶呗!”韩乐把茶杯递到她面前,揭开茶壶盖,轻轻敲了敲。
  “嗯!老伯这茉莉花应该是野生的,泡茶的水估计是山泉水,好久没喝到这么原生态的好茶了!阿乐,你推荐的地方,果然很GL,很地道!凭这茶,就觉得不虚此行了!”林晓颖吧唧着嘴巴,闻了闻紫砂杯上的余香,很是享受的样子。
  “那必须的!程老伯是谁啊!老巷里论会吃,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韩乐从小吃到大的小店,能差吗?”韩乐骄傲地炫耀着,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关键是人家老伯小店的东西本来就好吃,哈哈!你吃不吃,都不会差!你少臭美了!”黄子夜见他有些得意,及时补刀。
  “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阿乐,我无可反驳啊!呵呵……”林晓颖摸了摸下巴,笑呵呵地望着韩乐,他无奈地耸耸肩。
  凌月儿端着茶杯,时不时抿一小口,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这个地方真好,姐姐从没对我提起过这儿,也许韩乐只会带自己的挚爱来生他养他的乐土!如果……我那时候跟他表白……这个地方,也许会是属于我跟他之间的秘密……”
  “额……哈欠!……好呛啊!老伯这是在做什么啊?香中带辣!这味道,好想吃……”黄子夜打了个喷嚏,捂住口鼻。
  一缕呛鼻的白烟从厨房冒出来,还有些辣眼睛……凌月儿和林晓颖也纷纷中招。
  “哦?煎豆干放辣椒粉了!唔……这酸爽,够劲啊!久违了!”韩乐微微一笑,打开风扇吹散油烟。
  良久,厨房里传来锅铲和铁板摩擦的声音,大概五分钟后,老人托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吃的来喽!不好意思哈,人老了,手脚没以前麻利了,你们都饿坏了吧?”
  “老伯您辛苦了,您亲自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又帮不上忙,等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应该的!这不,您这茶也好喝!看得出您对吃的很讲究,能吃到您亲手做的东西,是我们的荣幸啊!”林晓颖礼貌地说道。
  “对啊,辛苦您了,老伯!”凌月儿和黄子夜也起身礼貌地说道。
  “哦!这茉莉花是我去乡下采摘的,水也是到山里接的,都是些普通的东西。我就是一个做小吃的糟老头子,爱瞎捣鼓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说不上讲究不讲究的,做的不好吃,不合你们的胃口,你们可别嫌弃哦!”老人见这几个女生这么有礼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呵呵地调侃着自己。
  “越是普通的越难得啊,现在城里人都喜欢这些东西!老伯谦虚了,您小店的东西可是我从小吃到大的,要是她们真觉得不好吃,那肯定是她们味觉有问题!”韩乐打趣道。
  老人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好你个小乐子,长大了还是那么皮,尽给我戴高帽,你们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啊!走,进去跟我拿吃的去!”
  一会儿工夫,桌上摆满了各种好吃的:墨绿色清香的仙人豆腐,香辣可口的煎豆干,焦黄香酥的鸡蛋仔,芳香的烤,蒸得松软的桂花糕,脆香的炸芋头条,爽口的马蹄羹……无一不是韩乐儿时的最爱!
  “哇呜!这个好好吃!居然是直接拿花做馅的,好特别哦!”黄子夜每样都尝了一遍,最后对最钟情。
  “老伯,这饼我最喜欢了!唔……emmm……好吃……”黄子夜遇到好吃的,就会毫不掩饰自己的吃相,一手拿一个饼,左右开弓,时不时吧唧吧唧嘴。
  凌月儿则被仙人豆腐独特的味道吸引住了,龟苓膏状的外形,加上一小勺蜂蜜,仙人草浓郁的清香里还夹杂着香草的香味,但又没夺走仙人草的原味,香中带甜,甜中带鲜,若隐若现的感觉……很是奇妙!
  看着黄子夜的吃相,凌月儿实在不敢恭维,轻轻踢了踢她的脚,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注意点形象,黄子夜嗔道:“你干嘛?月儿,难道你也很喜欢这个饼,喏!给你留两个,剩下的我包了!”
  韩乐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女生,并不是被她的吃相吓到了,也不是被她的天真可爱震撼到了,而是觉得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因为刚才一个相似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皱了一下眉头,拿起一块桂花糕低着头自顾自地吃着。
  “噗嗤!这……黄子夜真的是个活宝!”看着黄子夜的一言一行,林晓颖忍俊不禁,桌上的东西她都喜欢,因为是他喜欢的。但她偏爱马蹄羹,看似清淡无味的样子,可却清甜爽口,不腻人,偶尔嚼到细碎的马蹄,脆脆的,但又无需细嚼慢咽,回味无穷……
  “呵呵……好吃么?好吃就多吃点,你们是小乐子的朋友,又是第一次来,就是我的客人,放开的吃哈!”老人见她们都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很是满足,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做吃的一辈子了,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肯定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欣慰。
  “小姑娘,你也觉得最特别,最好吃么?要不要我再去帮你做点!”老人饶有兴致地看着黄子夜,那盘在她的风卷残云下,除了给凌月儿的两个外,已经一扫而空,甚至连碎屑也被她吃光了!
  黄子夜连忙摆摆手:“额……谢谢您!老伯!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吃够了的!这个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饼了,吃了这么多也没觉得腻,因为我有个习惯,遇到我觉得好吃的,我就会多吃点然后记住这个味道!呵呵……月儿,所以你别怪我只给你留两个哦!”
  凌月儿朝黄子夜翻了个白眼,一脸歉意地说道:“去去去!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只是,你一个女孩子,你看你的吃相……哎!老伯,您可别介意哈,吃货就是这样的……”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哦!见外了,我还担心我这小店的东西不合你们胃口!只要你们觉得好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这个呢!呵呵……你这个小姑娘还真有意思!有一说一,率真可爱,我挺喜欢的!”
  “小姑娘,你刚才那番话听着好耳熟啊,好像……希儿也这么说过……对!希儿第一次来小店也是这么说的!她也最喜欢,也觉得最特别!还怪小乐子不早点带她来呢,呵呵……那小妮子,也跟你一样,不做作,也一个人霸占了一整盘!”老人摸着胡渣想了想,突然顿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形。
  “希儿……也喜欢吃?”韩乐像触电一般,手里的桂花糕掉在地上,猛地抬起头,望着老人。凌月儿和林晓颖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望了望她们,看着她们担心的眼神,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
  老人笑呵呵望着韩乐,回忆着过去:“小乐子!难道你不记得了?你第一次带希儿回老巷来小店,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对她印象深刻!呵呵……她说:这么好吃的你都吃了十几年了,我现在才知道!所以不要跟我抢,以后也不许跟我抢!呵呵……那小妮子……太逗了……”
  好吃的东西可以分享,但喜欢的人,勇敢地表白,努力去争取,最后只想自己独享,显得有些自私,这也许便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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