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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悲情都市浮生梦 / 第二记耳光

第二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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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不能忘了她!我不可以就这么忘了她!”韩乐突然站起来,自言自语道。
  韩乐一把抓住凌月儿的手:“你是希儿的妹妹?请你告诉我,我和她过去的一切!她那么爱我,那么需要我,连离开时都还担心我会伤心!可我在她最需要我时都不在她身边,现在却连她的名字,连她的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还有良心吗?我还是人吗?”
  “韩乐,别这样……都过去了……别再说了好吗?你好好看看这个……”凌月儿挣脱他的手,把那页布满皱褶的信笺一把塞到他手里。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姐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让你早些忘了她……她不会怪你的!也没人会怪你的!”凌月儿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一滴眼泪在眼眶打着转,她转身走向吧台。
  “我可以这么没心没肺的就忘了她吗?她不怪我,没人怪我,可我却原谅不了我自己……”韩乐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流满面。
  韩乐杵在原地,嘴里念叨着:“要我这么薄情寡义……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黄子夜,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他突然忘了我姐和她以前的事?好像连我也不记得了?他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又会突然想起来了?还有她们两个又是谁?”凌月儿皱着眉头,凑近黄子夜,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今早在超市碰见他,就感觉他怪怪的,他居然连我也不记得了!”黄子夜也是一头雾水。
  黄子夜伏到凌月儿耳边,小声嘀咕:“这两个女生啊!那个穿吊带裙的是韩乐的师傅,另一个……听说是今天去韩乐家跟他相亲的!”
  黄子夜嘴角微微翘起,义愤填膺地说道:“你姐这才走几天啊,韩乐就跟其他女生好……我看不顺眼,就跟她们开了个小玩笑,想教训一下他!然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提起了你姐姐,然后……就这样了!”
  “师傅?相亲的?”凌月儿有些意外。
  随后,凌月儿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气呼呼地瞪着黄子夜:“她们两个好像都不知道我姐的事,你明明知道韩乐失忆了,还跟他提我姐干嘛?你可真是不嫌事大啊你?黄子夜!”
  黄子夜低着头掰着手指头,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德行,自己女朋友才离开就跟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这么若无其事的陪两个女人逛街,还来酒吧玩乐,反正我是看不下去!哼!”
  凌月儿听着黄子夜的这套说辞,心中刚燃起的怒火硬是被压制住了。先不说她为姐姐抱不平,自己刚进来看到韩乐身边有两个女生,顿时就醋意大发了,心里就燃起了无名之火。
  凌希儿临终前曾嘱托凌月儿,要她看着点韩乐,别让他做傻事……就算她姐姐不说,她也会这么做,因为她喜欢他!
  凌月儿瞟了一眼韩乐身边那两个女生,无论各方面都不比自己逊色,那个眼圈湿润的女生看样子也不仅仅是师傅那么简单,还有那个‘相亲女’,看似很冷静,但其实对韩乐也很紧张……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凌月儿眉头紧锁。
  “黄子夜,给我来杯啤酒!”心里乱成一团麻的凌月儿,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敲了敲吧台。
  “哦!这个……凌月儿,那韩乐怎么办?”黄子夜愣了一下,倒了一杯啤酒递给凌月儿。
  “我哪知道怎么办?真要帮他回忆起过去的事吗?我又不是医生!你惹出来的祸,你说该怎么办?”凌月儿拿起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扣下杯子,瞪着黄子夜。
  “我……那个……跟他相亲的那个女的好像是个医生……她说他这是什么选择性失忆症,要不要问问她,也许她会有办法?”黄子夜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自己的心直口快,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局面,她也不想事情会闹成这样。
  听黄子夜这么说,凌月儿很不乐意,她压低了声音喝道:“相亲女?问她?她又不认识我姐,又不了解我姐和韩乐的过去,问她干嘛?她能有什么办法?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啊?黄子夜!”
  其实凌月儿并不是不相信胡佳敏,而是自己不想让她跟韩乐再有什么往来。
  “你又不是医生?她是医生,你又不喜欢……那你说怎么办?”黄子夜有点不知所措。
  黄子夜双手托腮沉思片刻,突然顿悟:“凌月儿,你是她妹妹呀!你不是最了解他们过去的人吗?你可以带他去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啊,吃他们喜欢吃的东西,或许就能让他回忆起来!”
  凌月儿拍了拍脑门:“额……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这个我最熟悉不过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没想到你个惹事精,脑袋转得挺快的!”
  “哼!本大小姐可是宇宙超级无敌机智美少女黄子夜!”她嘟着小嘴,一副得意形的模样,好像已经忘了事情都是自己惹出来的!
  “要不要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找回了就不痛苦了么?可他现在又已经知道姐姐的存在了,不帮他,他会更加痛苦!”凌月儿喃喃自语道。
  “哎,我说!凌月儿……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喂!凌月儿,你不会也失忆了吧?喂!我说!”黄子夜伸手在凌月儿面前晃了晃。
  “额……没什么!什么失忆不失忆的?闭上你的乌鸦嘴!”凌月儿回过神来,瞪了黄子夜一眼,朝韩乐走去。
  “凌月儿!你……什么人啊这是!刚才还夸人家,现在又这么凶!哼!”黄子夜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用力地擦着手中的杯子。
  林晓颖还在安抚着韩乐:“阿乐,别伤心了!我不知道你回来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也别太自责了,事情都发生了……谁都不想这样,你坚强一些好吗?”
  “师傅,我……你问我怎么没带希儿回家见爸妈,我还傻乎乎地说我不认识什么凌希儿!我还说我不认识她!我是不是该死啊?我连她都不记得了……”韩乐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
  “阿乐……你别这样……”林晓颖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抓住他的双手,阻止他再自虐。
  胡佳敏看了凌希儿给韩乐留的遗书后,胡佳敏真心羡慕和佩服她:如果我是凌希儿,可能我都无法做到像她那样,要离开了还处处为他着想。
  看到韩乐那么自责,胡佳敏更加认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值得自己去喜欢,看到他这么痛苦,心里也隐隐作痛:“韩乐……”
  胡佳敏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面对现在的他,她也是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我怎么可以忘了她……”韩乐带着哭腔一直念叨着。
  “韩乐!你冷静点!给我消停一下!你这样自责有用吗?我姐能活过来吗?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开心吗?”凌月儿越听越恼火,冷不丁给韩乐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她。
  “阿乐……你没事吧?”林晓颖晃过神来,心疼地摸着韩乐红肿的脸,朝凌月儿大声吼道:“你干什么?你干嘛打人?”
  吧台里的黄子夜直接吓傻了,拿着抹布的手颤抖了一下,嘴里碎碎念:“这个……这个凌月儿看着文绉绉的,发起火来居然这么暴力!好可怕!”
  看着韩乐脸上红红的巴掌印,黄子夜皱了皱眉:“韩乐……”
  “韩乐,你没事吧?”见自己喜欢的人被欺负了,胡佳敏怒上眉头:“喂!干嘛打人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不关你的事!你是他什么人啊?瞎嚷嚷什么!一边凉快去!”凌月儿瞪了胡佳敏一眼。
  “你……你……”胡佳敏一时语塞,气呼呼地望着凌月儿。
  “一个大男人的!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的,你不嫌害臊吗?别以为就你一个人悲伤难过!”凌月儿朝韩乐吼道。
  这一巴掌下去,这一通臭骂,韩乐彻底安分了,也许是大脑暂时短路了,或许是被凌月儿的气势镇住了,他傻傻地愣在那里。
  凌月儿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她的心‘砰砰砰’乱跳,急促地呼吸着,手掌上传来阵阵麻痛感:刚才那是使了多大的劲?韩乐没事吧?第二次打他了,手好痛,心也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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