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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下志少年行 / 第十章 病人

第十章 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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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子里的驿站中,随着秋季朝露笼罩整个小镇,韩树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先是抬头看看隔壁江不方的房间,看见房间还没有开门的迹象,也没有搭理,三两步离开门的位置,来到院子里,却正好和在院子里扫地的镇长来个碰头。
  “哟,公子,您起来了,昨晚睡的可好?”镇长停下手里的扫帚,笑着弓着身子问着。
  “还行。”不像江不方那样热情,韩树总是这语气,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所以对镇长的态度爱答不理。说完就像镇长不存在一样,从他身边走过去。
  “额…”镇长先是一愣,也没有在意,又笑着转身对韩树说:“公子,你还没洗脸那吧,我马上让小天给你打洗脸水,让你好好洗洗…”说完他就把扫帚一抓,立马换了个语气,像是有些生气一样说:“不过这个孩子也是,怎么还没起床,又偷懒了,真是,等等啊,公子,我立马去叫他,你就先在屋子里等着…”说完一撸袖子,做出一副要去教训人的架势,手里掂着扫帚就向石小天的房间走去。
  “啊,对了,老伯。”韩树叫住了镇长。
  “怎么了,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去看看那个孩子吧。”韩树看向石小天的屋子,说:“昨晚上他好像生病了,在院子里又是吐又是怎么的,看样子应该挺严重的。当时外面也没有郎中,我就用凉水帮他擦擦身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老镇长的心里咯噔一下,两只眼瞪的老大,听见韩树说的挺严重这三个字,一下就着急了:“真的?我去看看,那谢谢公子了,我…”
  “没事,洗脸水我自己会打,你去看看他吧,带他上大夫那去看看。”韩树说完,就朝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慢慢悠悠的。
  老镇长可是急的不得得得了,把扫帚往地上一丢就拼了老命的往石小天的屋子里跑,跑到屋子的门前,一一下子撞开门就冲进去了。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慌过。
  韩树站在水井边儿上,一只手提着水桶,看见老镇长已经完全进了屋子,又重新把桶放下,把一只手举起来,一只正在屋顶梳理毛发的小鸟看见他的姿势,顺势的落在他的手上,抓着他的手指站着。
  “啾啾…”韩树难得笑一次,嘴里发出鸟叫的声音,也不知道这鸟听不听的懂。他伸手点点鸟儿的头,从它的脚上取下来一张纸条后,把手一举,鸟儿又飞走了,这次它没有落在房顶上,而是高高的飞向半空,越来越远了。
  韩树把纸条抻开,快速的看着上面写的文字,看完以后把纸条揉成一团,往水井里一扔,又把水桶放下水井,拉着绳子当做棍子一样在水里搅动半天,然后又提了一桶井水出来。看上去自己在打水一样。
  “哎哟…我得韩大公子,您真是起的好早啊…”远远的,江不方的声音从他的房间里穿出来,接着才是一个慢慢悠悠的身影从房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还揉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看来他昨晚是真的睡踏实了。
  江不方一边揉着头发,一边说:“韩公子,你在干嘛?”
  “打洗脸水啊,不然呢。”韩树提起水桶,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井水,他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说:“就是有点凉,要是有一壶热水就好了。”
  “哎…你等会儿给我留点,我也要洗。”江不方左右环顾一圈,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点疑惑的说:“哎?这店里的那个老店长和那有趣的小伙子呢?不会都没起来的吧”
  “啊,他们啊。”韩树离他的房子越来越近,声音也有点小了:“那个小伙子好像生病了,那个老伯在照顾他。”说完,直接进了门,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生病了?”江不方停下不停揉头发的手,让人觉得他这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完全是自己故意揉的,他向石小天的房子看看,又看看韩树的房子,左右来回看了好几次,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是洗脸重要,还是去看看那个小伙子重要。
  “啊…算了,去看看吧。”江不方顶着一头鸡窝,两三步就走到石小天的门前。正好看见老镇长把放在石小天额头上的手收回来,便问:“老店主,怎么样,这小子没事吧。”
  “呀…公子。”老镇长的表情有些惊讶,毕竟很少碰见这么热情的外来人,但依旧是愁容不改,说:“应该只是发烧了,没什么大碍。劳烦公子费心了…”
  “哦…”江不方往石小天的床边走过去,边走边说:“老店长,你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吗?额…我得意思是你的店里只有你们两个在这?”
  “啊…没了…只有我们爷俩。”老镇长看着江不方伸手在石小天的头上摸索着,知道他在试温度,也没有阻止,便说:“说来也是这孩子命不好,自打小就没有见过他的双亲,从小就是跟着我,我也是年纪大了,没有照顾好他,总是忙的没时间管他,现在开个小馆驿又没钱能请人,只能我们两个勉强撑着…可怜的孩子,没享过福气,一直跟着我吃苦了…”老镇长的话越来越多,语气也越来越让人难受。
  “他的父母呢?”江不方摸完他的头,也感觉出来那滚烫的温度,确实是发了高烧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它有点不对劲儿。
  “早就没了。”老镇长坐在床边,两眼看着熟睡的石小天,呆滞的回忆着往事,说:“我儿子不争气,一早病死了,剩下我那怀胎六甲的儿媳和我两个相依为命,但是谁也没想到啊,我那个儿媳生下我的这个可爱的小孙子后,也跟着我那不孝儿子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剩我和我孙子两个了…”说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哦…”江不方没有用太大的声音,只是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老镇长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用手指揩去眼角的眼泪,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着江不方说:“公子,我能央你先看着他吗,就看一会儿,我去大夫那拿些药,回来给他煎了…”
  “好,没问题,你去吧。”江不方一口答应了下来,接手了刚才老镇长坐的位子,说:“你去吧,没事,我在这看着。”
  “好嘞…谢谢。”老镇长连忙点头致谢,感激的看着他,又有些担心看看石小天,连忙跑出了屋子,去大夫那抓药去了。
  现在石镇长一走,就剩下江不方和石小天他们两个人了,江不方也是坐在床边又伸手摸摸石小天的头,感觉感觉他滚烫的体温,眼神也有些若有所思,表情逐渐变得认真……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异样……正在他想东西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来声音。
  “怎么样了。”是韩树,他打断了江不方的思绪。
  江不方也知道他说的是这个小伙子,没有看他,就说:“还行…就是体温有点热。汗出的有点多…”
  “废话。”韩树走到江不方的身后,好像是他一直在等老镇长走了之后才进来的,看着江不方的手一直放在石小天的头上,有些不乐意的说:“你这是干嘛,打算热死他,或者捂死他?”
  “啊…不是。”江不方把手缩回来,抬头看看韩树,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韩树没有搭理他,因为他觉得江不方肯定要说什么不正经的话。直接把手一伸,也摸着石小天的额头,只是轻轻一摸,就缩回来了,说:“好烫。还在烧啊,看来昨晚也没降下去。”
  “他烧的奇怪啊,总觉得这温度不正常啊…”江不方看着石小天满头大汗的脸,微微的有点发黄,眉头也没舒展过,一直都是紧紧的皱着,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当然不正常,谁有这温度都不正常。”
  “哎呀,不是,我得意思是…就是,这温度…不正常…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吧…”江不方支支吾吾半天,都开始用肢体语言来描绘他的意思了,但是也是瞎忙活,除了看上去挺活跃挺着急以外,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不懂。”韩树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伸手拽着江不方的衣服,说:“你给我起来,你这样吵来吵去万一把他弄醒怎么办,出去出去,赶紧出去,顺便把你这一头鸡窝给收拾收拾,把脸洗了,快去。”
  说完,江不方就一脸懵的被韩树推了出去,他一边被推着还想表达什么,但韩树就是不让他说,把他拽到门边,一脚把他踹了出来,关上门,一点都不客气。
  “哎…我说你这人,不仗义啊…”江不方还想敲敲门骂他一顿,不过想想还是忍了,就转身向着房间走去,洗洗脸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
  不过,不当紧,江不方还是有一技之长的,比如说洗脸写的快什么的。对他来说脸也不用来勾搭女孩子,也不用费水,头发也只是不乱而已,身上穿的就更好说了,昨天穿的是什么,今天还是什么,虽然衣服上很大的沙子味,但就是穿着舒服。
  很快,收拾好一切的江不方又一次站在院子里,走到石小天的门前试图推推,却发现门居然被韩树给拴上了,就轻轻的敲敲着门,压低声音说:“姓韩的,你干嘛呢…”
  “别吵…”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韩树看着一脸好奇的江不方,这脸和刚才没什么差别,也和昨天没什么差别,算了,算了,这脸能碰上水就已经不错了。看着他一直想往屋子里进的样子,韩树就说:“行了行了,你先去烧些热水来,去,快去。”
  “我烧水干嘛。”
  “给他敷敷啊,你以为呢,快点。”
  “凉水不行吗?”
  “不行,要温的,你快去。”
  “你怎么不去。”江不方的嘴撇着,极其不乐意。
  “少废话,别在这乱,快去。”韩树不想和他墨迹下去了,直接把门直接一关,留下江不方一个人在外边,让他吃个大大的闭门羹。。
  江不方翻个大大的白眼,在脑海里把姓韩的骂个成千上万遍后,转身刚想离开,可第一步还没有走出去,就停了下来,刚才吊儿郎当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回头死死的盯着他身后的大门——这次,他真的察觉出了某些异样……
  他一个回头,高高的抬起手,卯足了力气,想捶在门上,可是举了半天,也没有捶下去,一个深呼吸,反而很懊恼的将手在空中狠狠的挥了下,然后恶狠狠的转过身去,脸上写着强烈的不甘和愤怒,大步的去厨房烧水去了,好像生怕自己回头一样,又好像在发泄自己的怒火,他踏的每一步都很用力,只留下韩树和石小天两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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