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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在岁月中磨灭了什么? / 第14节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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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跟着我喊爸喊妈了,我清楚的记得,她喊我妈那一刻,我妈的眼角有泪,我知道这是感动的幸福的泪花。
  农村新媳妇门,总是会有很多规矩,亲房叔伯的长辈,哥哥姐姐,嫂嫂婶婶都会过来瞧一瞧,晚辈则会不停的端茶递水,看到她不厌其烦的忙碌着,听着长辈们的夸赞,我的心被一次次感动,融化,还有什么要娶一个善良懂事的女孩子为妻更让人开怀……
  大门前我们一起亲手种下了桂花树……
  离别的前一晚,我妈叫我去了她的房间,千丁玲万嘱咐地一句话:好生待丫头呀。丫头?这是我第一次听妈妈这么说,我理解为这仅仅少怀了10个月而已。
  
  城里活还没有做完,需要交工,我们返回了江城。
  临近12月的江城,气温逐降,很冷。树已经没有了黄叶,寒风刮过,刺骨凌寒。天再冷,也抵挡不住两个人的温暖,浓情蜜意的携手相伴,爱深了……
  “老公”
  “嗯,怎么了?”
  “我好像怀孕了。”
  “什么?”
  “怀孕了”
  我丢掉了手的事,兴奋得一把抱起她,转得她喊头晕才舍得放她下来,天啦,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我像个快乐的孩子在哪里又嚷又叫,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语,而她一直款款深情的看着我笑。
  相遇是美好的,恋爱是快乐的,一起是幸福的。多么美好的纯情时代。
  年底之前,我跟紫语燕去她家认门。
  说道这认门,在我们国家传统的观念里面,可跟女孩子去男方家不一样,女孩去男方家百分之九十满意,这男孩去女方家估计顶多百分之六十。谁家丫头不珍贵?家庭呀?远近呀?条件呀?人口呀?等等等都会被考虑进去。
  可是你爱她么?爱得刻不容缓,得去,临去前的一晚,我忐忑不安,紧张到了极点,她却在旁边却一个劲的笑,弄得我好犯难……
  
  第一次去她家里,2个多小时路途颠簸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那天天下着小雨,灰蒙蒙的,农村集市的行人已经很少了。
  下车后,我看到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十二三岁左右,却生的很俊俏,留着短发,剑字眉很黑,眼睛很大乌黑而明亮,他很有礼貌的朝我笑了笑:
  “哥”
  简单亲切的称呼,我摸摸他的头,印象极好。
  
  “星星是么?”
  “嗯,紫子星”
  “姐,怎么才到,等了一下午”
  “兰兰呢?”
  紫语燕的妹妹紫烟兰,经常听她说起弟弟妹妹,所以知晓,之前她跟家里人说谈了朋友后,我们也曾寄过照片回去,那会用QQ的人都很少,信笺充当了最基本的传递方式。
  “她先回去帮妈做饭了”
  “哦”
  
  小弟顺手接下了我们手准备的简单礼物,一路我牵着她的手,边走边笑,她对弟弟嘘寒问暖尽数入耳。
  从市集到家里要走一段机耕路,农村下雨的天到处一样,泥泞的路面两旁有草,时不时会碰到草的雨滴,在幸福的鞋面留下美好的印记。
  农村年代的面貌那会楼房不是很多,大多数是瓦房或平房。房前很大的空地,几棵柳树郁郁葱葱,有些年头了,前面有山,左边跟屋后是竹林,右边的鱼塘水面有雾,尽显一片幽静。村庄不大,几户人家,稀稀散散。掌灯时分,天空飘着袅袅炊烟,辛勤了一天的人们在准备各自的晚餐。这里虽说不了世外桃源,也能称得是:
  山际见来烟,竹窥落日。
  鸟向檐飞,云从窗里出。
  
  我喜欢这里。
  “妈,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好,快进屋吧。”
  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人很和气,面善,辛劳给原本平滑的额头留下了波纹般的皱纹痕迹,说话声音不大,笑起来让人倍感亲近,朴素的衣着干净得体。
  “阿姨好。”我曾偷偷的跟自己说过百次,见面要叫妈妈,然我还是胆怯了。
  “哥,姐,回来了哈”
  “嗯,小妹你怎么没有等我们呀”
  “回来做饭呀,要不你们吃什么?”
  
  “呵呵”
  小妹,年纪十五六岁的样子,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很修长,眼镜大大的,跟姐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说起话来爱笑,有些小调皮。
  “进屋呀,别站着,快进来,外面冷。”
  大门对面的墙挂着毛爷爷的壁画,这在我们老家叫堂,据说是用来镇宅的,壁画下一张老式的条台,面放着蜡台和少许的生活物品,整齐而干净,条台前摆着张桌子,放几个茶杯,简单而实用。干净的水泥地像是被刚打扫过一样,墙壁布满的电线还没有整理好,需要重新进行安装。
  我从小山里长大,砍柴,跳水,烧火,煮饭都是信手拈来,妈妈在灶前忙碌着,我负责烧火,她依偎在我身旁,弟弟妹妹也都簇拥着跑进灶房里玩,一时间热闹非凡,每个人脸洋溢的笑容此刻我想我们都是幸福的。
  “你爸外出做客了,等回来,你嘴巴放甜些,乖一点。”
  “嗯,我知道了阿姨”
  “这孩子,还叫阿姨呢?”
  脸红到了耳根,嘴巴张了好几次,怎么也没有叫出来,媳妇在旁边笑,妈也在笑,一屋子都等着我的改口。不得不承认,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这跟爱与不爱没有关系,如果有人说这有什么呀,张口来,那么我只能说你们太随便,不懂这句话这个字的含义。
  “妈”
  我的声音很轻,足够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诶”
  
  回过头,我看到她笑了,笑得很满足,转过头,我看见了妈妈微笑着一边炒着菜,一边用左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这一刻在她的眼里意味着孩子已经长大,替她幸福。一个简单的词,代表着对我的认可和关系的建立,同样也承载了一份责任和义务,这美丽的一幕此刻深深的印在了心底,烙印。
  餐桌碗里的菜总是满满的,妈妈的手艺很好,最简单的食材都能炒出最好的味道,这种味道叫幸福。
  晚休息时候,我依旧还是跟小媳妇一个房间,相拥而眠。这在国一般是少见的,男方去女方家里,有规矩说不能睡在一个房间,具体为什么各说纷纭,可妈妈却有了这样的安排,说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你们两个好行,以后别让我怄气,再说小燕怀孕了,一个房间总有个照顾。
  农村的夜出的安静,看着臂弯里的人儿睡得很甜,很香……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带着弟弟街去买了电线及各种辅料,家里的房子刚起,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刚好我又擅长这个,不需要说什么,有心会做好。买回来后,一个人开始着手线路的走向跟布局了,熟能生巧的事做起来自然轻松,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不亦乐乎,小媳妇(称呼个人喜欢而已)在大门口跟弟弟妹妹说着话,时不时朝我这里看看,满眼的赞赏和肯定。偶尔会过来给我杯子里加加水,还不停得嘱咐,慢点不着急,不要摔着了,做那么快干嘛?
  
  现在想起,原来生活并不复杂,幸福也不复杂,爱很简单,用心好!这是她经常会说起的一句话。
  约午时分,她跑来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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