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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江起在江记雨具铺用过晚饭后,与柳合二人入了雨具铺的内室。
“怎么样啊,新婚,我刚刚瞧你和嫂子的感情似乎不错啊。你的喜酒可得给我补上。”这次回来,柳合已经成家,身份上和江起已经不同了。
柳合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你嫂子人很好,这喜酒自然是要补上的。”现在四下无人,他终于逮着一个机会问江起:“所以,起弟你这次回来是。。。”
说到这,江起没了玩笑的心情,神情严肃道:“我这次回来是两件事,第一件事,表哥我可得你的帮忙。”
柳合听都没听江起要他帮什么,连忙答应:“起弟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江起听着他二话不说便答应随即说:“表哥先别急,你听了我要说什么再答应不迟。”柳河疑惑得看着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江起方才悠悠地道:“我要在顺京开家书肆。”
柳合惊道:“什么,你要开书肆?”任谁都知道,开书肆可是要投入一笔不小的银子,之后要是生意不好,书本放在店里卖不出手,可是回不了本的。开书肆就相当于有太多的银钱不着急用,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找个地方挥霍挥霍,江起去了京城半年就有了这么多银子?再说了这开办书肆的人家,哪家不是做了好几代的。“起弟,你老实说,你去京城干什么了。”
江起笑道:“开书肆了呀。“
柳合的疑惑更重了,这江起怕不是脑子撞坏了?
见柳合如此反应,江起也不逗他,“我确实去京城开书肆了。不瞒你说,我去京城先是开了个和江记雨具铺一样的雨具铺,后来有了些银钱后,我便与人一同开了个书肆。每月入账的银子有这些。”说罢,江起伸出了根手指在柳合面前晃了晃。
“居然有一百两?你是说每个月?”他们江记雨具铺生意在顺京算得上好的,每月也不过二三百两。柳合没想到开书肆也能这么赚钱。
江起摇摇头笑道:“什么一百两,是一千两!”
柳合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不可置信道:“多。。。多少?!一。。。一千两!!!”
江起点了点头。
柳合没有白做这几个月的掌柜的,转眼一想就想到了这书本都是靠人手抄,成本应该也不少:“那这,每月能赚多少?”
江起这回没有再和柳合打哑谜,直言道:“三成有余。”
“那,就是,三百两。”柳合的眼睛在放光,但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想了个印刷的法子,就像印印章一样,不用花钱雇人手抄书本,可以直接印出来。”江起知道这么凭空讲,任谁都听不明白,拿出这次特地带回来的胶泥活字,摊在桌上:“我们把常用字都像这样一个个的做出来,上面做成一样大小,反面刻上字,到时候就像这样码在一起,放在一个模具里面,沾上墨水,拿纸在排版好的字上一滚,一页书的内容就印出来了。到时候在找人装订就行。”
半响,柳合想明白了直道:“起弟,你可真是个天才。这种好法子都能想到。”江起被他讲得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一本海纳百川自己印刷的书本给他看,“这就是我自己印的书,你看看。”
柳合接过书,翻上了几页后不禁发出赞叹,“这可比我在书肆里看到的要好的多了,这书你卖多少钱一本?”
“那是自然,我们用的纸,墨都是各中上品质,字体又整齐划一。三百文到五百文一本不等,这就要看书本多厚了。”江起玩着手上的活字,“不过,这是京城的价格,你知道京城物价比顺京高出不少,我估摸着在顺京做这,还能少上个三五十文。”
柳合想起江起之前说得,有三成的利润,疑惑道:“二百多文一本书,可比现在的书肆便宜了不少,就算我们将价格再抬高些,也有不少人会来买吧。”
江起摇摇头。“这书定这个价格是有缘由的,我们的初衷是能让更多的人识得字,买得起书,而非赚钱。再者,薄利多销最终带来的结果也甚是可观呐。”
“哦,这样。”想明白后柳合不述地点了点头。
“我打定主意要开这个书肆,现在告诉你也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这个意向与我共同开办,管理这个书肆?”
柳合当机立断:“当然好啊,能多赚些钱谁不愿意。你信得过我就行。”
“这是肯定的,再说这第二件事,我本是想回来看看爹娘,现在。。。”江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值夜的伙计打断了:“掌柜的,门口有个姑娘说要来找你。”
江起神情微妙地转头看了看柳合,柳合的表情也甚是复杂,一脸疑惑道:“这么晚了,哪个姑娘?你确定是来找我的?”
伙计肯定地点头:“不像是咱家地主顾,我没见过,不过姑娘说了,就是来找掌柜的的。”
“表哥,你看着我干吗,人家姑娘来找你的,你请人进来啊,说不定有什么事呢。”江起一脸看戏的表情催促道:“去,把人姑娘请进来。”
“江兄。”
直到见到来人是白慕时,江起方才后悔刚刚还打趣柳合,略带尴尬地朝白慕笑了笑。
柳合并未见过白慕。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白慕大晚上地来江淮河汉找江起,而且似乎很熟,自然是觉得事情不简单。拿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江起,“这谁啊,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哦哦,这是。。。”
“江起!”
江起和江父的声音同时响起。话音刚落,江父江母的身影出现在了几人眼前,他们一得知江起回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江起细细打量了人,比着半年前憔悴了不少,气色也不及之前好了。江起知道这多半是由他引起的,内心自责不已,低声地喊了句:“爹,娘。”
柳氏瞧见江起全须全尾得站在她面前才得而放下心来,扑上前去,一手捶着江起的肩膀,一手掩面:“起儿啊,去了这么久怎么也不知道给家里来个信,就算负起离家要让我们知道你还安好,怎么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么久。。。”柳氏虽然隐忍,但情绪还是感染了在场诸人,尤其是江起。
江起任由母亲抱着,轻声安抚着柳氏的情绪,心中的愧疚溢了出来道:“娘,是我不好,我不该一声不吭的就偷偷离家。”
旁边的江淮听到江起如此讲不由得冷声道:“你也知道!你当时逃婚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你又置于张家如何?”
一旁的白慕闻言挑了挑眉。
柳氏见江淮要出言训斥,不禁提醒道:“老爷,我们出来时不是已经说好的。。。”她有些后怕,江起这个孩子虽说聪明活泛,可是偏是这样的孩子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孝敬父母良善的,上次只是他们逼的太急了,才使得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如今回来了应该也是知道错了,可不能再逼走了他。
江起也是知道自己擅自离家出走行为不妥,当时只是无奈之举,便道“爹,是我错了。”转头问柳氏:“后来那张家姑娘如何了?”
江淮神色稍缓却依旧冷声:“虽然你与那闺女并无情意,可是你如此一来对那闺女的名声有些影响,她顶不住乡里的流言蜚语也是离了家。”说到这里,江淮看了江起一眼,“也没有告诉张秀才,偷偷的走了的。”
江起被江淮看得莫名其妙,却也不好发声,只是低下了头。
白慕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终于被看过来的江淮发现了。这时才意识到房里还有一个外人在场,这一看才发觉眼前这个年轻姑娘衣着虽不奢华繁复,可处处透露着精致,举手投足无不流露着大家风范,这样一个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许是半晌都没有人讲话,柳氏也是注意到了白慕的存在,率先开了口:“这位姑娘是?”虽是对着白慕说的,可这话问得却是江起。一旁的柳合早就憋不住了,就等着有人先开口问这个姑娘的身份,奈何江父江母在此他不好开口,听到柳氏问起,眯着眼看着江起。。
江起踌躇着如何作答时,白慕的眸中突然闪过了分调皮,甜甜的对着柳氏道:“我是他未婚妻!”一句话、解释了二人的关系,六个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
什。。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