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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什么都不问就算了，别到时候怪小爷不拿你当兄弟没给你机会。”言罢，转身要走，“多少人等着问呢！”
“方葆。”许常开口叫住他，“你们家到底，想要什么？”这件事情，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方家兄弟仨，方淮跟谁都不甚亲近，只跟魏家老大有些交情又娶了魏金华，不过两家本来就好，这交情不算数。方挚跟陆平一起上过战场，过命的兄弟自不一般。方葆跟谁都好，但跟许常是拜把子的兄弟，俩人虽是南辕北辙的脾性，但就是交好。方家一直宣称中立，但谁也不敢跟方家耍横。老一辈里仅剩的几个首长都是原来方老爷子手下，去世的方三爷娶的是秦家唯一的女儿，秦家当家的，是现在的总理。方秦俩家，如今看来，只有秦蓁这么一个姑娘。
方家所能带来的，或者说秦蓁所能给予的，无穷无尽，不可估量。
这样方家到底需要什么？安稳？要是这样的话，那站队扶植一家无疑是最稳妥的做法。但是方家与谁家都是不远不近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还问我？脑子放家里了？”方葆嗤笑他，“保秦家啊！”
许常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些看不清方三少。保秦家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谁不知道秦家这个总理本来是给方老三留着的？秦家当初依附着方家庇佑，说是要护着秦家，简直可笑。方葆看着玩世不恭不着调，不成想对他玩儿起了心机。
秦蓁。秦蓁！是了，怀质抱真，品德高尚怎么能唯独缺了真呢。
方家真是好手段！
再说陆平给方淮秘书处砸了个稀巴烂，方淮还是没有出现。陆平回过味儿来，方淮确实是带着秦蓁去了津港。他倒是反应快。
“陆平！”方挚倒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周一的你没事儿可做是不是！你家里、部队里的事儿你都收拾好了？你在这儿闹什么啊！”
“派你来拦我？”陆平发泄够了，递给他一根烟。
“到底也是我妹妹。”方挚没好气地呛他，他这是要娶蓁蓁的态度？忒不把他这些舅哥放在眼里了。
“你不早说？你早了告诉我，我连手指头都不碰！”陆平一点又着，攥住方挚的领子，“现在我爱上她了你来告诉我碰不得？”
方挚没想到他说出这话，瞪大了眼睛瞅他，像是看到了一个疯子。
陆平像是叫人抽去了力气，跌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声音沙哑：“我也希望我疯了。”他闹了一早上，早没了气力，眼下青黑显然是没睡好。昨天的伤口微微结了痂，又叫他一早晨不管不顾地撕扯，渗出些血丝来。手上叫锋利的纸张划出好些微细的口子，衣衫凌乱。也叫稳下心神仔细打量他的方挚微微的心惊。陆平可从来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啊。
“她在哪儿？”陆平得去找她，她必须是他的，不能就那么随随便便地被他哥哥嫁给一个中立派的孬种！
“你找不到她，我哥跟着呢。”方挚不肯说，也不敢看他，“你就老实待着，跟这儿发什么脾气，只能她远推越远！”
好半天也没听见反驳他，方挚只觉得不对劲儿，回头看他，就见他蜷倒在沙发上一脑门的冷汗。
“陆平！陆平！”方挚急了，这人怎么说犯病就能晕过去？他又不是心脏病！赶紧叫外面人叫了救护车，又给陆直打电话。
方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口气，但最起码今天陆平是不会再张罗着去津港了，不是么？
方淮刚一到津港，就收到陆平进医院的消息，真没用，方淮心想。
“在这住一个月，然后你就进组。没有让你收心回家的意思。”方淮打点好了津港这边的房子，又开口似是安抚秦蓁。
“嗯。那你呢？”秦蓁从始至终也都没有要反驳他的意思。
“就在津港处理事儿，这个月也没什么太要紧的，有急事儿我回去，你不用管我。”方淮说到，“这个月你回医院做事也行，联系联系你以前的朋友同学什么的也行，总之不许找陆平，剩下的你随意。等会儿吃点儿什么？”
“你给我做？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方淮抬手扔个抱枕给她，打断她报菜名的胡闹。
“你接着说，回家我就给你扔茶楼里。”方淮被她搅得无奈，“给你炸鸡翅吧。”
“会胖的诶，我这魔鬼身材。”“吃不吃。”“吃！”
方淮从昨天下午就没合眼，步子有些虚浮，秦蓁看在眼里，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秦蓁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知道哥哥八成是看明白个数，只不过面上不显罢了。心里可没有脸上看起来那么轻松。可这事儿要是都说开了，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陆平。从昨天的情景看，他哥跟陆平的矛盾不知因何而起但肯定是不可调和。她跟陆平在一起也两年多了，虽说开始可能不是因为爱情？但这么多年下来却实打实的有一些感情在的。陆平对她很好，能说的不能说的，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她，根本没拿她当一个情妇看。可方淮更是她的兄长，甚至于她的父亲，秦蓁只想从中调和两人的关系，却从没想过忤逆他。
方淮看好许常家境清明，但她总觉得这场博弈，最后的赢家只能是陆平。
秦蓁站在厨房门口看方淮顶着油烟往锅里下鸡翅，陆平当时看自己也是这种感觉吧。有人给自己做饭，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更不用说方淮从小带她，不知道下过多少次厨，为她被烫过多少个泡。
秦蓁鼻头一酸：“哥，我跟你说。”
方淮一个手抖，又叫溅起的热油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