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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文的记忆提取2
＃历史＃
一个小孩子指着面前的墓碑，问身旁的大人：“他是谁？他的墓碑为什么没有写他的名字？”
大人弯腰把洁白的花束轻轻地放到墓碑前：“这些我都不知道。”
“爸爸~你就告诉我嘛。你肯定知道的~”孩子晃着爸爸的手臂，撒娇道。
“或许是历史吧。”
“历史？爸爸，历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历史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孩子的爸爸把目光从什么也没刻的墓碑上移到墓碑之后的一轮红色的圆上。
“好吧……”孩子把“吧”的音拖的很长，然后学着爸爸的样子去看那轮血红的落日，但可能是因为光线太刺眼，马上又低下头。看着墓碑又开了口：“那么——那是，我是说历史——历史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是像喜羊羊一样的好人，还是像灰太狼一样的坏人？”
爸爸指着天边说：“看见了吗？”
“什么？云朵还是太阳？”
“是光。”
“啊？”小孩子闻言伸手去接橙红的霞光——其实是多此一举，明明整个人都被罩在光中了。
“历史就像光，光总会引得人去追。但一旦身处光中，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样的话，有些光会被忽略，而有些光又被永远的记住，这些或被忘记或被记住的光构成了光的概念——历史，也一样。历史的概念就是由那些被记住的和被忘记的人所构成的。”
“嗯……”孩子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我在说一件不应该被提起的事。”
“好吧好吧。”小孩子蹲下身捻起了一片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爸爸。你刚有说历史那群人又被忘记的也有被记住的，对吧？”
爸爸没说话。
“那他呢？”孩子指着墓碑，“他如果被忘记了，那为什么这里有块他的碑呢？可是，如果他被记住了，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你说的……不对啊。”
“他是第三种人，也是最可悲的那种人。”爸爸抬起一只手，“——应该被记住却被忘记了的人。他本身就是历史——”
之前那些是历史的概念，而这些应该被记住却被忘记了的人本身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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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他正前方不远处的人正对着他笑，斯文至极。
希文身子一歪，一只脚落地，开始收力，在里面前人还有不到半米的地方稳稳停住。微微黔首，语气平淡：“父亲。”
这下戴维都忍不住露出了诧异。
希文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其实他在潜意识里早就确定了那件事。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戴维语气变得平和起来。
“你……不，应该说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希文突然没了情绪。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戴维嘴角带着格式化的微笑。
“戴维。”希文皱眉，“不要做错……事，也不要做错事。”
“希文。”戴维还是在笑。
希文踩着滑板转身离开，一转过转角。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或许之前的无情绪是无力吧。
现在……他可以把刚才收集到的磁场样本带给质年，然后……
然后，他还能做什么？
昭告全城，……引起恐慌？
希文曲了曲手指想握紧拳，却被那种贯彻全身的无力感给打败了。
可能……可能，事情并没有这么糟呢？
像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希文用手拿着滑板，拖着步往最近的天拱桥走。说是最近，也是将近一、两千米外了。
希文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满脑子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与这件事有关的，与这件事无关的都有。
——
浑浑噩噩的站在科技馆的前面。
点开光脑。
“有事吗？”全息投影中的质年眼睛还在看着星舰的全息图。
“你，忙吗？”希文中间有一点顿，尝试着咧了咧嘴角，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偏过脸，调整好表情才重新看向通视的视角调好。
质年的目光还停留在星舰图上：“还可以吧……额，这一个C区舱室好像有点问题。”
“那里有问题？”希文压低了声音。
“就是……”质年偏头看了通视视角一眼，“你在科技馆外面？等下，我去接你。”
希文回头看了一眼街道，虽然没什么人，但……最好还是面谈吧。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好。”
——
还是一样的流程，一样的目的地。希文坐在智能椅上打量着四周。
就这样，质年在投影图点来点去，希文就思考着怎样把磁场样本给她才能不让她起疑。
于是周围就变得很安静。
并且安静的刚刚好，一丝不多，一分不少。
“弄好了。”质年坐下了，整个人都有点奄奄的。
“那间舱室有什么问题？衍生出了意识？”希文突然间就觉得那些事离现在的自己很远，或许自己应该随遇而安。管他什么东西，要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带质年跑。跑得远远的。任凭他们瞎指挥，乱决定。
“不是……那间舱室有个，缺口。”
“缺口？”希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些技术人员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这个漏洞太……太奇怪了吧。
“对啊，还是个规则的菱形。”质年脸上也全是疑惑。
“会不会是修那间舱室的人想给星舰来个装饰画？”希文随口胡诌了一句。
“那间舱室是最外排的，在高压下会打乱原本正常的舱内气压的。”
“死亡装饰？”希文就想逗她玩。
“这个……不会吧。之前他还要我不要检查C区了。有人已经检查过了，可是那人也太马虎了。”
有什么东西在希文脑海一闪而过，可他没有抓住。
算了。
希文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年，你帮我看看这个磁场样本吧。”把收集器递了过去。
“这是？”质年收起全息图。。
“我在我家书房里找到的。”希文很干脆的回答道，“我想知道这是什么。你帮我看看。”
“好。”质年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