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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自然是听懂了,不过他没当回事。
还是那句话。
只要学会,就没你小子什么事了。
到时候不管做独门买卖,还是献给陛下,都和你赵飞没关系。
柳全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白**的神奇几乎能肯定,但少东家那边……也罢也罢,没了个小丫头,多了个神奇的白**,最多被少东家训斥两句。
只等钱货两清,只等白**献给陛下之后,你以为拿着八个金饼,就能翻天?
而这个时候,刚才给出建设性意见的那位中年人拍案而起。
“说得好!”
王八蛋,想截胡?
郑兴和柳全齐齐变色。
农耕乃是国本,白**如此神奇,献给皇上那是好处多多。
柳全平日里欺行霸市惯了,现在居然有人敢截他的胡,还是清一色大满贯这种,如何能忍?
他不阴不阳的威胁道:“朋友,我们已经下订了。”
“放肆!”
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身后,站出来一个不怒自威的汉子,厉声训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文大人。”
“文大人?”柳全小手一抖,“那个文大人?”
“蜀郡郡守文大人!”
柳全好似被人在肚子上擂了一拳,郑兴也跟鹌鹑似的佝偻起身子,和食肆里其余的食客一样,纷纷拜见。
“拜见大人。”
赵飞也不例外,跟着大家一起拜下,不过很快他就被文郡守亲手扶了起来。
“好,上知报效皇恩,下知百姓疾苦,年纪轻轻,实属难得。”
“大人谬赞。”
赵飞又拜,低着脑袋眼珠直转。
这货谁啊?
不想截胡跳出来搞毛线?
也无所谓了,只要给钱,卖谁都一样,你是蜀郡太守,那更好。
等等,一个劲的给我戴高帽子,该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不怕不怕,反正郑兴他们下订了,有事也是他们顶在前面。
只要他们不松口,堂堂太守,怎么也得要点脸不是?
心下稍安,赵飞也淡定不少,但等文郡守让他们继续的时候,郑兴这个王八蛋,一句话就把赵飞给抬到了火架上面。
“白**乃是天赐恩物,推广之后利国利民,公子为偿父债,不得已而卖之,小人不敢独占,愿代其还债,只盼天下百姓,能多一口吃食裹腹。”
麻麦皮,你个叛徒!
柳全心里苦啊,早知道就不跟郑兴合伙了,现在郑兴都表态了,他要是没有表示,说不过去啊。
本来没把小丫头带回去,多了个白**也是大功一件。
现在可好,啥都没了,连天经地义的债款都收不齐了。
柳全也只能无奈表态,不过既然是合伙人,赚了一家一半,赔了也应该一家一半。
欠债总计两个金饼,你一半,我一半,总归是收得回本钱。
龟儿子,这还要斤斤计较?
郑兴没想到转了一圈,他倒亏一个金饼,不过也罢,至少在献白**的功劳上,有他的一笔。
而最郁闷的就,就是赵飞。
你们这群王八蛋,三言两语就给老子砍掉了八个金饼,高帽子还一顶一顶的往我头上扣。
合着我把发豆芽的技术交出来,啥好处都没有是吧?
都他娘的不要脸了,那就别怪我放大招了。
赵飞脸上保持着谦逊的笑容,拱手给郑兴和柳全施礼道:“两位高义,小子佩服,小子也汗颜。这白**,其实是小子随口胡扯的名字。准确来说,它应该叫豆芽。”
听见胡扯的时候,郑兴和柳全都想骂人了,不过听到胡扯的是名字,就又淡定下来。
文郡守哦的一声,“豆芽,可是用豆菽培育而成?”
“大人英明。”赵飞道:“豆菽向来难以克化,大多作为牲畜口粮。但培育成豆芽,就可轻松克化。”
“据老夫所知,豆菽的收获周期,可不止十余日。”文郡守道:“而豆芽,短短十余日即可收获,还能十倍收获。如此一来,无穷尽也,天下再无饥荒。”
“大人容禀,将豆菽培育成豆芽之后,不可在作为种。”
“原来如此。”文郡守自嘲一笑,“不知豆芽应当如何培育?”
来了,来了!
真他娘的不要碧莲啊!
赵飞笑道:“简单,将豆菽浸泡一夜,挑去浮于水面,以及坏掉虫蛀的,再将泡胀的豆菽撒在铺上河沙的水缸里面,豆菽之上在盖上一层河沙,置于室内,不使见光,每日浇水三次即可。”
“公子!”郑兴低吼一声,“如此重大之事,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靠,你他娘的怎么不在假一点?
非得等我说完了才制止,能不能要点碧莲?
赵飞扯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不点头,谁也学不会。”
文郡守闻言一怔。
郑兴脱口而出,“你刚才又是胡扯的?”
柳全两眼圆瞪,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你悟道了?”
什么!
酒楼之中,所有的食客都惊呆了。
悟道?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小子才多大?
充其量十五岁而已。
假的,肯定是假的。
“不然,你以为我这身拜你家少东家所赐的伤,是怎么好的?”
来啊,不要碧莲呀。
赵飞盯着柳全,心里却鄙视在场的所有人。
酒楼中的食客有一种被天雷劈中的感觉。
他居然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十五岁的悟道者?
不,他说没他点头,就没人学得会,他已入道?
十五岁入道?
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柳全被盯得全身发毛,踉跄着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今天碰见赵飞就感觉不对,全身上下的伤都好全乎了,一路过来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郑兴整个人也是懵的,你悟道了你怎么不早说……
这下可好,非但没有献宝之功,还要被你和太守大人记恨,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提两人懵逼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文郡守回过神来又是一巴掌,拍得桌案发出一声巨响。
“敢在本官治下仗势欺人,好大的狗胆!”
随着文郡守怒斥,他身后不怒自威的汉子上前一步,拔刀架在了柳全的脖子上。
赵飞眨巴了两下眼睛,郡守不亏是郡守,见风使舵玩得挺溜,还让人挑不出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冰冷的刀锋,把懵逼的柳全给唤醒了,他以头杵地,连声求饶,在抬头起来时,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看着就让人恶心。
“还不给老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