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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来了一男人，头戴帽子，是来找我的。小六子邀他进来，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就是我们家少爷。”小六子说。
“刘志轩。”他说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我说。
“我就是个跑腿的。今晚八点，九爷有请。”他说。
“九爷？”我说，“好像我不认识一个叫九爷的。”
“你很快就认识了，七点半，我会派车来接你。”他说。
“谢九爷。”我抱拳说。
“告辞。”他说，也是抱拳，很有礼貌。
九爷是谁？小六子倒是很清楚。九爷是乔爷手下的人，也是蔡长青的大哥，他的手底下还有一帮派，斧头帮。斧头帮倒是听过，他们无论杀人或是放火，都会在现场留下一把黑色斧头。他们这就是告诉人们，这是斧头帮干的，很明目张胆。
“咱们要不跑吧？少爷。”小六子说，“这肯定是蔡长青搬的救兵，他找他们老大出来。少爷，这九爷咱们可惹不起呀。斧头帮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跑？你啥时候见少爷我跑过？打不过就跑？可咱还没有打不过的人呀。”我说，“要不你先跑？”
“那少爷不走，我哪里能走？”小六子说，“我得留下来保护少爷，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你？保护我？你还是好好在家呆着吧。”我说。
“其实，我听小六子说的没有错。这斧头帮可能真的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我听人说……”胡蕊说。
“你也要我跑？”我打断了她。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晚上你去的时候，带上家伙，以防万一。”胡蕊所说的家伙，就是枪。
“没事！放心吧！你这戏文是白学了。他若是想对我怎么样，还用的着专门派人来请我吗？还派车。我既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自然就不会有事，当然了，也不能排出这是鸿门宴。”我说，“但是呢，家伙式就有些不方便了，他们再搜身，弄的就更不好了。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没准，还是好事呢。这跟九爷搭上线，这在大上海以后的日子可能就会好过的多。”
是好是坏，谁都说不清。我所认为的这是好事，若想在大上海扎根，这与九爷，乔爷等大上海的大佬肯定是越早照面越好。没有一点害怕，我倒是有些高兴，真的没有想到九爷这么快找上我。
天黑，大上海的夜没有那么黑，七点半多些的时候，我的门口停了一辆车，这是来接我的。
“少爷，你回头跟我说一声坐小汽车的感觉。”小六子说。
“回头给你买一辆，你自己体验。”我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说。
“谢谢少爷。”小六子说。
“你就这么信你家少爷给你买辆小汽车呀？”胡蕊笑说。
“那是，我不相信少爷相信谁呀！”小六子笑着，那是一脸的相信。
“等着吧，你家少爷那是说话算话。”我说。
还是那个人，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坐在后座，我问他，去哪里。他没有说话，他一句话都不说。干脆，我也不问了，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还能把我拉入扔到海里？
美都，舞厅。
哇！好多的漂亮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音乐起，我听不懂那是什么音乐，我是听戏曲长大的，而这是歌曲，可我总觉得很难听。舞厅中央有一女人在唱歌，她穿的很少，扭动着腰，好像一种勾人的冲动，大概就是像那种窑子的女人。我是没有碰过窑子的女人，可是我见过呀！不过，她还是要比窑子的女人要好的多，目测就好很多。
“第一次来？”他开口问我。
“啊？……不是，我这来了好几次了。”我矢口否认，这是面子的事情，得撑着。
“哦。”他应了一声，笑了。
他的笑，出卖了他，意思就是我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他根本就不信我来过这里。唉，我也不信我来过这里。
随他上了二楼，那儿坐着一个人，三个人站立着，其中有一个就是蔡长青。
“九爷，人来了。”他说，弯腰说。
“九爷，好。”我说，腰未弯，头低了些，以表示所谓的“敬意”。我打量了他一下，就好像普通人一样，如果他走在大街上，绝对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九爷”。
“坐。”九爷说。
“谢九爷。”我说，坐在了九爷的对面。
桌子上有一瓶酒，一果盘。
“喝一杯。”九爷给我倒了一杯酒，是红酒。
“谢九爷。”我没有什么客气，既然都来了，既然都让我喝了，那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头？江湖中人，就不该有这种客气。
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哇靠!我差点一口喷在了九爷脸上，忍住了，咽了下去，真难喝！
“喝不惯？红酒不是这样喝的。”九爷说，拿着杯子轻轻地摇晃，细细地品了一口，说“红酒是这样喝的。”
“还是不如坛子酒好喝，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说。
“哈哈……今儿，我这儿没有肉。”九爷说。
“九爷，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我说。
“你是南京的？”九爷说。
“我算半个南京的。”我说。
“听说你很能打？”九爷说。
“那是兄弟们让着我。”我说。
“能快的过子弹吗？”九爷说。
九爷的话刚刚落，他，就是接我的他，拿出枪怼在了我头上。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拿枪对着我的头。九爷品了一口红酒，手里拿着杯子，轻轻地晃，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办？一把枪对着我的头，这么近的距离，对于我是没有威胁的，我知道他还让我说话，所以，既然说话，那么就是动手的机会。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左手突动，卸下了他手中的枪，他的手腕疼的“啊”的叫了一声。这时候，对着我脑袋的又多了几把枪。
我还是有些害怕的，人命关天，我还不想死。我将手中的枪递给了他，说:“大哥，你的枪掉了。”
他没有接，九爷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他接过了枪，我脑袋上的那几把枪也收了起来。呼！我这心才正常跳动。
“有时候可以快的过枪，但是肯定快不过子弹。”我说。
“好小子。”九爷说，“你从今天起，可以跟着我干了。”
“谢九爷，就是我还不太明白，我能跟着你干些什么？”我说。
“不过呢，有些规矩始终是规矩，乔爷的规矩不能破，我的规矩也不能破。明白吗？”九爷说。
“明白，明白，九爷。就是吧，我都说了给蔡哥打欠条了，蔡哥不同意。”我说。
“有这回事吗？”九爷转头问蔡长青。
“可是，九爷，咱这辈子也没有见过打欠条的呀，这不是玩闹么？”蔡长青点了点头，说。
“给拿纸，拿笔。”九爷说。
九爷是同意了我来打欠条，笔墨伺候着。我写下了欠条，十块现大洋。我有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收好。”九爷将欠条递给蔡长青，说。
“楼下的女人，喜欢吗？”九爷说。
我再看了看她，说:“喜欢。男人哪里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道理？”这不是我好色，我说的是实情，此时，我也只能这么说，我得有江湖中人的样子。
“把她喊上来。”九爷说。
“是的，九爷。”他应了一声。
“女人呀，始终都是男人的玩物。”九爷说，“她叫莲香，是这的角儿，不过，不是最好的角儿。”
很快的，莲香就上楼了，走起路来，她都是一扭一扭的，笑嘻嘻的就扭到了九爷身边，坐了下来，与九爷挨的很近，身子就往九爷身上蹭，一只手还摸着九爷的大腿，她说:“九爷，你这是好久都不来了，不想人家呀？人家可都是在想你呢。”
“我这不是来了么？”九爷说，一把搂着了她的腰，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上动，她好像也挺喜欢这种被九爷摸的感觉。
“九爷，你再不来，我就找你家去喽。”莲香说。
“哟，还找我家去？怎么的？你还缺男人吗？咱这儿得多少男人都想着你呢？”九爷说。
“他们想着我，可是我不想着他们呀，我呀，就想着九爷。”莲香说。
“看，我这小兄弟怎么样？”九爷问她。
莲香看着我，浑身好像都在笑，她说:“这是个小孩子吧？九爷，你竟是拿我开玩笑，竟拿个小孩子来逗我。”
“我这小兄弟可不是小孩子了，身强力壮的，我呀，老了，身体不行了。来，你伺候伺候我这小兄弟。”九爷说，手在她的腰上拍了拍。
莲香有些不情愿，还是坐到了我的身边，开始摸我的大腿，往内，在内一点。嚯，她的手法有点好，我，我怎么那么想扑倒她？
“九爷，你看，我这都说他是小孩子了吧，你看，这都有反应了。”莲香在嘲笑我。
“年轻人，火力旺，有反应有什么奇怪的？不正好舒服了你么？”九爷说。。
“我是怕累着他。”莲香说，她的手还未停，还拿着我的一只手放到她的腰间。
“我想尿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