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来

　　林雨辰看到突然出现的店主，脸上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如今更精彩的是，就连店主出现的时候，也说自己叫林雨辰，天啊，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个叫林雨辰的人，重点是这些人还一一地出现在我身边。林雨辰嘴张得大大地站在那里，他的大脑里飞速地分析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似乎这一切都太过不同寻常，根本无法用他耿直的思路来考量。林雨辰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去纠结这个无法得出结论的事情。因为现在对于他更重要的事，在他眼前的，一个是浑身肃杀之气的男子，一个是笑迎春风的店主，其实林雨辰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感觉这两个人如果等会要真动起手来，自己估计连炮灰都不够当的。
　　男子听到店主说了那句话之后，并没有动手，反而冷静下来观察着这一切，有可能在度量店主的实力，也说不定在想这个人的名字为何与自己相同。不过他肯定发现了眼前男人的实力是自己无法看透的，那就说明最差的情况是与自己相当，而旁边这个看起来就很弱的林雨辰，如果来人执意要保护他的话，自己估计也无法轻易得手。店主心里想的却是，这世界的一切目前应该还在风翎的可控范围内，眼前这个人还算是比较机智，并没有直接就对自己出手，只不过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真的想回去？”店主站在林雨辰身前，面对着男子，扭过头对林雨辰说道。林雨辰听到他问话，说实在的，其实他没想过突然出现的店主会问这种问题。自从他发现自己身陷这个复杂的事件里，就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因为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到后面就无法抽身了，再后来的发展就更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了，不过按照以前电视剧跟小说里的剧情来讲，应该不是被这些神神叨叨的人拉着入伙就是被他们洗脑或者处理掉了。只是现在，他们竟然出现然后想要救我回去？莫非高潮已经结束了？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店主又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他。
　　“其实我不过只想知道，发生在我身边的这一切，起因究竟是什么啊！”林雨辰看着店主的背影，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来唯一的疑惑，这一切的来由到底是特么什么啊？店主深深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林雨辰突然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才反应过来，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才救下了本来已经死了的自己。而此刻，他在眼前这个人的身后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和信任感，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如果是他就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或许你早就应该想起来了。”店主说完这句话，突然转身冲向了林雨辰，他拿着剑，就那样插向林雨辰胸前，如此近的距离，林雨辰根本无法躲避，直接被一剑正面刺中。
　　林雨辰想着，我到底是有多天真，好气啊，刚刚才告诉自己不用防备，现在竟然就挂在这里了？对面那男子似乎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本来不应该是自己报仇的才对吗？这个男人不是来救他的吗？怎么突然就动手啊，现在我也没机会了啊，就只能看着？还是上去补一刀？
　　林雨辰看到剑刺进自己的胸口时，就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降临的死亡与疼痛感。只是——怎么还不疼？也没有什么飞溅出来的感觉，“额——什么鬼？”当他再抬起头看店主的时候，却发现，店主正在对自己坏笑，而且，店主的身体正如同光芒那样一点点地随风飘散着。
　　“喂，什么情况啊？你不是说好送我回去的吗？这是在干嘛？喂。”林雨辰试着去抓店主，可是怎么也够不着，所有的动作都抓在空气里。林雨辰最后只抓到了手里一团团的光，然后散落着，融进了空气里。
　　林雨辰莫名地有些失落，虽然他不知道店主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可是既然自己没有真的受伤，证明自己还是能活下去的。只可惜店主，却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着，林雨辰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他告诉自己，或许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要离开了。他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浑身沐浴着光芒的店主，直到他完全消散之前，店主还一直笑着看他，直到最后已经全身化为光芒看不到身形的时候，他又对着林雨辰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林雨辰看着店主飘散后的光芒在半空中汇聚成了一团，转了几圈，浮在半空中，他朝着遥远的天边看去，似乎是在与什么人做着最后的道别，然后从空中飘落下来。林雨辰意识到他飘来的方向，应该就是自己。它真的就那样落下来，顺着林雨辰胸口插着剑的缝隙，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虽说只是发生在一刹那间的事情，但在林雨辰的脑海里，却闪烁起来无数的画面。“啊！”一时间庞大的信息量涌进了林雨辰的脑海，像是刚刚那团光带着店主的记忆，正在把一切粘贴到他的大脑里。林雨辰抱着涨疼的脑袋，跪在地上，身上也散发出刚刚店主离开时的光芒。对面的男子依旧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出手，只是一直观望着。
　　屏幕前，风翎偷偷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关如月与顾城也看着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想去阻止什么。
　　“林雨辰，我要离开了，或许我们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你要记住，我永远爱着你，只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说话的女子没了声音。“雪儿！雪儿！不要离开我！”店主看着这些零碎的记忆碎片，他现在其实正站在林雨辰的精神之海里，在他眼前的，林雨辰被包裹在巨大的光茧里。
　　“阔别了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回来了。”他说着话，抚摸着巨大光茧，“只是这一次，你还要选择沉睡多久呢？如今的我，只为带来这最后一丝希望，既然雪儿已经选择离开，那我们又怎能忘记曾经出世的初衷？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不就愧对苍生对我们的信任了。醒来吧，哪怕现在为过去犯下过错做补救也还不算晚，这么多年，痛苦的又可曾只是我们。看好了，林雨辰，这一次，我将斩断的，是一直以来，软弱的我们。”说完这些，他拥抱着林雨辰，整个身体化作了能量涌进了巨大的茧里，就像是拥抱着自己的归宿。
　　强烈的光芒一闪而过，回到现实。身上散发的光芒消失了，林雨辰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刚刚剧烈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他抖了抖手臂，“太久没使用，竟然连自己身体都没那么容易控制。”眼前的男子看着林雨辰，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某种惊奇的眼光，“你是刚刚那个进入他身体的人。”男子说道。“你竟然能够看得出来。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如今不过是回到属于我的地方罢了。”店主略感惊讶地说道，或者应该说是，完整的林雨辰跟男子对话。
　　“既然你们是一体的，那么现在目标不变，依旧是你。虽然你变强了，不过我并不畏惧就此一战，今天你还是必须死在这里。”男子似乎已经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与林雨辰扯闲话上，他率先动手了，身形矫健。
　　“是啊，这可不就是我们吗？当一切醒来的时候，从前的回忆总会让你深感责备，可是只有越大的压力，才能成为推动成长最有利的催化剂啊！既然选择归来，怎么能少了最好的兄弟。其名曰，风逆。”林雨辰迅速地后退着，一边拉开与男子的距离，一边用左手抓住了什么，他的右手抓住左手捏紧的上方，逐渐向上抬，随着他动作的逐渐展开，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起来。那个动作就仿佛是在从以手为剑鞘，拔剑而出一般，林雨辰停下了后退的动作，轻笑着。
　　虽然还没能看清那把剑的形状，却能够发现在林雨辰四周竖起的巨大风墙，男子冲过来的身体正好被挡在了风墙外面。男子忽然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不在自己的理解范畴内，整个人全身紧绷着，守在风墙外侧。而风墙内，有什么生命正在苏醒过来。
　　那是一把剑。
　　“喂，你身为这宇宙间诞生的灵物，虽有智慧和可以进化的能力，不过如今的实力连自保都很难，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只会带来很大的灾难，要不你跟我走吧。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让这宇宙间所有人都知晓你的名字。”那是林雨辰与他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当时高傲的剑灵怎可能顺从一个普通的人类。
　　于是那一战，成为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生死搏斗，不过最后剑灵被打地心服口服，从那以后一直跟随在林雨辰身边，到如今，便已是两百年，即使在他沉睡这段时间，也未曾离开，一起跟随着他进入了这方世界，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召唤。
　　“既然你现在跟着我了，那我总得给你取个名字吧？让我想想。你我既不是主仆，便是兄弟，那就随我弟弟姓风吧。从风而舞，逆天而行，就叫你风逆好了。”林雨辰看着他，就像自己答应过的，终有一天，这个宇宙的人真的都知晓了这把剑的锋锐。林雨辰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们的对话，就像剑灵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选择。剑在震动着，表示着剑灵的认可和激动，林雨辰笑了。从那以后，一人，一剑，在这宇宙间流浪着，闯出一片又一片的天地，名震四方。
　　剑灵被唤醒了，当他听到多年未曾听到的声音后，他打开了自己的生命源泉，饥渴地吸收着这天地间，风的力量。剑虽未舞动，但从剑身上迸发出的锋锐的气息直冲云霄，竖在林雨辰四周的风墙在一瞬间全部破碎。
　　森林里，鸟兽四散，那一阵狂风刮得这夜空，明镜如洗。
　　林雨辰，风逆，归来。
　　“这把剑，竟然是活的。”男子看着拿着风逆的林雨辰说道。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林雨辰抚摸着剑，剑身在抖动着，散发着破坏的气息，可是当林雨辰握住他时，却没有一丝能量外泄出来伤害到林雨辰的身体，剑灵在欢呼雀跃着，哪怕时隔多年才被召唤出来，可他似乎并没有将眼前男子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林雨辰的实力就远超于眼前之人。
　　“好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好，那么开始吧。你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我希望你全力以赴。”男子向前迈出一步，把剑举到眼前，“让我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他说完便冲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有风墙阻挡他的攻势。
　　林雨辰笑了，这不就是自己当年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只是自己是真的无法使用全力，那样只会毁了现在这个空间，再说刚回到这具羸弱的身体，也无法承受那样巨大的能量。林雨辰拼命地压低着自己的功力，直到他感觉到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承受范围内。他双眼一亮，迎上了冲过来的男子。
　　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你们说辰哥能赢么？”正在屏幕前观看的三人，那是正陷入激斗的林雨辰，关如月问道。“不好说，其实胜率很低。哥哥刚回到身体，不谈已经多久没有跟人动过手。就光从他对现在这个身体的不适应程度来看，他对力量的控制会大打折扣，而且他还必须考虑那个世界的能量承受范围，所以现在不仅不能动用所拥有的全部实力，也不能使用任何一项属于风逆的能力。这样的他，其实说实话，就与当时我们俩刚开始练功没多大差异，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风翎说着，在场的只有他对这个空间最为了解，也能够客观地分析林雨辰的能力跟处境。
　　“而且，这还是他完全苏醒之前的，最后一战了。”说到这里，风翎却沉默了，他死死地握紧双拳，直盯着屏幕。关如月依靠着顾城的肩膀，抓着他的手臂，顾城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可是从他紧皱的眉头能够感受到，屏幕前的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放松下来，因为他们要一起见证着，这一战，不仅拉开了那个人即将回归的序幕，更是另一个人离去的悼歌。
　　
　　在酒馆外的世界。一个男子掐灭了手中的烟，从刚刚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整座城市里暴走着的巨大能量，看来那个沉睡的东西终于被唤醒了。这座城市的狩猎者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鲜美的猎物气息，突然，能量波动沉寂了下来，男子自顾自地说道，“看来还是没到出手的时间。”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一切都按照计划正常进行中，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就等他们自己上钩了。”男子看向黑影，“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互利互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桀桀，放心吧，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要的东西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个男人会背负着他上一世的罪孽，被你亲手斩杀于此。”男子听完便没有再看黑影中的人，转身离去了。
　　
　　两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碰撞在一起了，林雨辰其实取巧了，他不仅在一次次的激斗里逐渐地熟悉着对现在身体的掌控，还通过一次次对过去手法的回忆避开着来自对方的猛烈攻势。可正如风翎说的，他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体的问题，当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动用一丝属于自己跟风逆的能力。
　　林雨辰苦笑着，大兄弟啊，真的不是我不想用全力，只是根本没机会虐你这个曾经的我啊！对面的男子当然不知道林雨辰心里想的啥，只当对手不太重视自己，他本就是曾经的林雨辰，同样是在熟练的战斗技巧下，他通过每一次与林雨辰招式的接触后，熟悉着林雨辰的攻守方式，在进一步地细微观察中，发现了林雨辰的招式变化轨迹，与自己相似的之处，不过在一些细节的地方更加圆润平滑，虽然可能在一些需要力量的地方却因为不足而出现纰漏。只不过他更加确信了，眼前对手的强大和难缠度，他开始了迅速地记忆和模仿。
　　林雨辰也发现了，他突然有点郁闷，自己当时剑法初成的时候，可没有这样一位好老师，甚至说是白来的磨刀石打磨自己。自己是刚回到身体里，虽说这具身体对用剑没有任何记忆，可是对于他这位誉为“王剑”的战神而言，磨练了这么多年的剑法早已经是炉火纯青，几乎在这片领域里，都没有什么人敢直面全胜时期握着风逆的林雨辰，就算是那些使用强大能力的人，也只能暂避锋芒。可是如今眼前这个曾经的自己，现在不但跟自己战得难舍难分，还有些拿自己打磨剑法的意思，林雨辰默默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干脆夸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天才。
　　屏幕前看到这一切的风翎一脸黑线着，他也发现了林雨辰就像被牛皮糖粘住一样，对方不仅不慌着出杀招，反倒不断地诱导林雨辰使出一套又一套完整的招式，然后磨练着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堆数据已经这么智能了吗？简直就是在不断地自我进化。这样下去怎么搞——
　　当然林雨辰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次对决中，也没去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接下来他会怎么出招？林雨辰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个问题。突然男子冲向林雨辰的步伐停滞在半空中，好快！林雨辰惊了，不过他迅速地意识到，并不是对方的速度一瞬间加快了，只是自己受到影响变慢了，这是？气势！林雨辰忘了那个一直被自己忽视掉的能力。气血之力，对方竟然率先动用了这个隐藏的杀招，看着男子快速接近的身影，那个起手拔刀的动作，男子那面无表情的脸，林雨辰知道自己只能先硬抗下这一招来。
　　可能在外人看起来只是简单的拔刀动作，但是从那男子手中使出来，这化繁为简的一招的威力会怎样，林雨辰下意识地把风逆竖在身前。还没看到男子的剑芒，林雨辰就如同炮弹一般飞了出去，从风逆上传来了丝丝震鸣声，好大的力量，原来已经偷偷蓄势这么了久吗？林雨辰反手插剑在地，都退出去数米，他撑着剑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双臂刚刚震的发疼，内脏也是一阵绞痛，自己这个身体果然受伤了，眼前这个曾经的自己的实力，已经不容再轻视了。
　　可是对方却并没有因为一招得手就放弃继续进攻，再次冲了上来，这样的进攻方式林雨辰不要太熟悉，持续地叠势下去，每一次的进攻威力会比前一次更强，虽然这类功法的大幅使用最终会缓慢地消耗生命力。可是战斗中最核心的就是，强大的能力总能碾压对手而结束一切，看来对方是突然不想拖下去了，不过也弄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林雨辰对自己说，本来觉得刚回来还想好好地适应一下，怀念下这样的战斗，可是看来，自己竟然被迫要用那一招了。男子势大力沉的每一剑都劈向林雨辰身前，他只能拿风逆不断地找到进攻的薄弱点然后挑回男子的攻势，一直被动地抵挡着，男子的气势越来越强，就在众人以为林雨辰会被压制地无法反抗的时候。林雨辰忽然闭上双眼，男子的进攻慢了那么半拍，很显然他也被林雨辰这突然举动给吓到了，但是他的剑并没有停下来，这一招即将砍到林雨辰身上。
　　“你还没有经历过，那最深的恐惧呢。”林雨辰说道，分明现在的局势，男子才是那个主动进攻的人，可是闭上眼睛的林雨辰，动作却似乎变得更快了，男子那一剑，本已经无限地靠近林雨辰了，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剑身传递来的冷意。屏幕前，三人都看到了林雨辰的异常举动，只是他们没有一人惊慌，难道说——
　　林雨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贴着男子的剑身靠了上去，并且迅速地把风逆拿近身旁，整个人高速旋转着，风逆在对方的剑上蹭出了火光，毕竟在武器上占了优势，对方的剑破不开风逆的剑围。因为这一招失去了攻击的目标，断了攻势，男子斩在空处，霎时间气势停顿，还受到了来自剑上的反噬，不禁一口血闷上心头。林雨辰机智地拉开一段距离，并没有睁开眼睛，他扯下衣角一块衣料，蒙住双眼，“来，让我结束这场战斗。”
　　男子吐出嘴里的血，这一次，他脸上却是激动的表情，终于要使出全力了吗，眼前人已经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接下来还会是什么？
　　这种感觉，一个人在失去了视觉之后，会怎样？如果一开始的是恐惧。那么曾经在黑暗中待了那么多年的他，早已习惯了这无边无际的恐惧，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提高自己沉淀了许久的剑法，才是他当时做过的事情。在剩下感官被无限放大的支持下，林雨辰开始了主动进攻的步伐。男子就看着，林雨辰打出了自己刚刚使用的那一式，虽然没有刚刚那么大的威力，不过这一次的精确度，正好劈在他举起抵挡的剑身上，“叮——”两把剑同时响了起来，相同的频率传来的节奏声。男子后退了几步，看来林雨辰并没有准备把这一招当作杀招。只是因为此刻的他，正沉浸在多年前，许久未曾进入的状态里。
　　感受着四周的风声，从空气中感受的杀意和战意，皮肤传来的刺痛感和湿冷的空气，风逆划破空气的割裂感，还有逐渐清晰的进攻路线。这一切，都是在睁眼时无法更好捕捉的。林雨辰进攻轨迹变了，他迅速地靠近男子，在这同时，快速地出剑，肉眼可见的，只有数不清的剑影，已经加速到如此了吗？这是人力可以办到的？男子拼命地护住自己身体，林雨辰进攻中加强的不仅是速度，还附带着强大的气血之力，似乎所有之前的虚招只是为了酝酿接下来最强的一次进攻，林雨辰斩出被挡下的最后一剑，再一次拉开了与男子的距离，十步。
　　当他这一次举起风逆的时候，万籁俱寂，“你很强，只是我们之间相差的，是我这些年来经历的生死考验，这些成为我最强的依仗。甚至如果不动用这一招，我是不可能赢你的，只可惜这一次，我不能输，看好这一招。”
　　“万寂，罗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