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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上午第一场一对一单人战就抽到了我和风维祯。
风维祯虽是风行家族的二小姐,但听闻她性子极其泼辣张扬,而且此人说话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毫无遮掩。
这样一个人,风渐出居然把她作为头牌,并且我一直是家族私下人人认为的“小杂种”,如此,既涨了他风行家族威风又能借助我给南宫家族施压。
真是一个好算计。
再瞧风渐出,专门半卧在为其准备的琉璃丝榻上,手打着一柄羽毛扇在一旁轻摇。
礼花点燃了三次,主持者站在高台上宣布比赛开始。
“南宫朔音,本小姐的乐魂力145,乐魂为八音盒土艺七品,对付你这个杂……这个小子绰绰有余!”她哼了一声,双手插腰,高高的抬起了头。
和风渐出的打扮一样,着了一袭显眼的明黄色衣裙,耳上两个同样颜色耳环伴随着说话叮铃叮铃响。
“哇……一上场的就是风家二小姐风维祯,而且是土艺七品的高手这下那个人死定了。”
“我看不一定,那个上场的小子神色沉稳,或许是高手也说不定。”
“呸,还高手。我倒是很好奇连家主都不待见的小杂种怎么登的上乐感大会!不会是作弊了吧?”
“什么,你说他就是南宫朔音?怎么可能,看那人的容貌不太像啊。”
“……”
底下的叽叽喳喳冷嘲热讽我同样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如今的自己早已经不是四年前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就上来和人打一架最后还让人家揍得挺惨的小孩子了。
人经历的越多心境就会越成熟。四年来发生的一切成为了最好的老师,引导着我开始脱胎换骨。
如是,对于眼前的风维祯压根不想和她说上一句话。
双手交叉,无名指和中指并拢召唤出了乐魂红枫长笛。
乐感大会总共进行十日左右,期间比赛分为:对音,实战两个大部分。
第一场比赛对音,即吹给出的特定的曲儿,看谁先能把对方压倒谁就晋级。
这场更重要的是比乐感,也就是乐魂基础功的高低。
主持者也是略微扫了风维祯一眼,道:“这次吹曲儿是《外婆的澎湖湾》,谁能勾勒出强烈的真实画面谁就获胜。”
“哼,小子,就凭借你那火盲二品的实力还想和老娘比,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算了,免得老娘没有提醒你!”
我不予理会,直接走上了那块属于我的屏幕台。
屏幕台,是进行对音测试用的,如果两人或者两人以上同时吹奏一首曲子,仅仅依靠耳朵很难分出伯仲。所以一般来说都得需要借助外部力量。
“臭小子,你给我看好了!”风维祯故意向我瞟了一眼,左手拿着八音盒,右手几个指尖借助乐魂力飞速旋转。
很快,八道光芒从八音盒中飞出映射在屏幕台上:迎面而来是蓝色的翻滚大海,海面上空盘旋着几只海鸥。安岸边铺满了金色的沙子。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牵起外孙的手,浅浅脚印跟随着两人身后,外孙手指的方向停留着一艘小船。
“维祯小姐的曲子真妙,看来这场比赛她是赢定了。”
“就是就是,我看那个小杂种才火盲二品,估计也绘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
四下人们叽叽喳喳,衬得风维祯更是洋洋得意。
她本身这个人虽然太过泼辣,但是我的确承认她坚实的基本功。不过,不管怎么看去,那侧屏幕台上的画都少了些灵气。
“南宫朔音,该你了!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比不过本姑娘还是趁早认输算了!”
台上台下的多数人们表情迥异,唯有一旁预备的小号传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曲子绝不仅仅是描述澎湖湾的浮华和外婆的身影,我认为这里的外婆代表的是快乐记忆,而澎湖湾则是过往珍藏。
最基本的至少描绘出了这个外孙的童年,是老一辈人们定格与光阴中的永恒。
也许它不需要多么华丽,只要展现出有一份守护,一份真情就够了。
酝酿了一会儿,在人们的冷嘲热讽中终于吹起了红枫长笛。
这个外婆一定是个很慈祥的老婆婆,海风把她整理好的头发吹得有些乱糟糟,侧脸看不太分明。
她宽厚长着茧子的手掌,可能因为曾经做着打渔晒网等接触水而被浸泡的有些软,有些白。
外孙不一定抓着外婆的手,相反可能拉着她的衣角独自赤脚在澎湖湾玩耍扑浪捡贝壳。
孩子背影展现的正是是老婆婆所经历的青春。天色或许昏黄,一两颗星子悄悄闪现,看着她们眨着眼睛。
礁石缝隙小鱼儿小虾儿探出脑袋迷藏,远远望去,只能勉强瞥见一个黑白相间图案的正在半个桅杆旗子。
想着,通过乐感一点点渗入,将心中所想的东西慢慢展现在屏幕台上。
睁开眼睛那一刻,没有去可以刻意观望我的这副画,也并没有因为全场的静默而坏掉心情。
余光看向风维祯,她的脸肿胀成了猪肝色。
“不可能,你明明是火盲二品的废物,这一切都不可能!”
啪——
软塌上的风渐出直起身子,干笑道:“阿祯她不懂规矩,让南宫家主见笑了。朔音公子有如此本领倒像极了风某认识的一个故人。”
“故人!?”我也是盯住这位风行家族家主不再说话。
第一次见到就言语如此犀利打压我们南宫家族,把作为家主的南宫月明逼得更是步步后退,唯唯诺诺。
不过,也多亏了他,我才能见识到家主爷爷是这般“多变的”,以前对他的恨也略微少了些。
就算是这样,并不意味着我对这位风行家主风渐出的印象有多么好。
“不仅是容貌,就连朔音公子出场的招式动作本家主都与那位故人极其相似。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才对。”
我的容貌禀程于父亲和母亲,对于他们的动作招式从小便是耳濡目染,潜移默化。
对父亲的记忆并不多,且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又常年体弱多病连自家房子都很少踏出一步,更不说出家族与外家族来往。
那位故人不会是……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