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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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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萱儿此时嗤笑着说着威胁的话,苏长野此时眉间也全是怒气:“真是卑鄙无耻,枉我们对你这么信任。”
  “这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了,收起你们虚伪的善意吧,可能是因为不对善良无辜的小女孩亲切点,就会被人指责没爱心吧。”萱儿轻笑。
  李剑歌忍了忍,只得冷静开口:“我师姐怎么可能轻易中你的毒,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以拿你师姐的命,赌一赌。”萱儿胜券在握的模样。
  卿侃侃闻言,立马移到骆秋沉身前蹲下,手中微动,闭目探查骆秋沉。见李剑歌正紧张的盯着自己,皱了皱眉开口道:“寒毒入髓之症,比绿水镇百姓身上的寒毒要烈性的多。”
  李剑歌听卿侃侃这么一说,虽然早已经恨得牙痒痒,但是心下计较了一番,还是强压怒气开口说到:“你这样费尽心机,不过是知道,这玉玦除非我自己动手,别人拿不下来。你先解了我师姐的毒,我自然会把玉玦给你。”
  “说话算话,如果你想跑的话,”萱儿说着脚间轻动,一直待在她身侧的小木偶,竟然瞬间变大了数倍,足有两个人高,萱儿威胁的看着几人:“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卿侃侃也忍不住道:“要威胁人也想点新鲜点的台词吧,戏文里都听腻了。”
  萱儿抬手,指尖红光闪动:“新不新鲜有什么要紧,管用就行。”随后轻轻一点,红光没入骆秋沉额间,骆秋沉这才悠悠转醒,迷茫的看着李剑歌,缓了缓之后,激动的抓紧李剑歌的手臂:“小心萱儿!”
  李剑歌安抚的拍了拍骆秋沉:“师姐,有我呢。”
  李剑歌见骆秋沉已经醒了,也毫不犹豫拿出怀中的“玉玦”,远远扔向萱儿:“我向来说话算话。”
  萱儿接过“玉玦”,也不想久留:“那我也算话一回吧。”萱儿转身正准备走,
  “等等,你不能走!”叶见山在弟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着萱儿道:“你已经拿到你要的,现在是不是要履行你的承诺?”
  萱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着说:“承诺,什么是承诺,你真不是一般的蠢,竟然会相信我的话?”
  叶见山气得直发抖:“你!你竟然骗我?”
  “你不是知道,我很能骗的吗?玉玦到手,广寒瘴已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已经毫无用处了。”只见萱儿一挥手,一脚将叶见山踢开,叶长生从门内走出,接着萱儿指尖一动,就见叶长生如断线木偶般倒了下去。叶见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连滚带爬的到叶长生身边,将叶长生牢牢的抱在怀里:“长生,长生?你怎么了?你醒醒……爹还没带你去庙会……”
  说着目光充血的看向萱儿:“你竟敢杀了长生!”
  苏长野见两人正在争论,示意卿侃侃趁其不意,他们联手将玉玦夺回来,却被李剑歌拉住。
  卿侃侃苏长野见李剑歌朝着他们神秘的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动作,只静静看着叶见山和萱儿的争执。
  萱儿嗤笑:“我杀了他?他早就死了,要不是我把他练成人偶,你怕是这么几句爹都听不到,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叶见山怒极,不管不顾的朝着萱儿冲去:“你这个贱人!”但是叶见山还没碰到萱儿的衣角,就被萱儿操控的木偶一掌击飞,摊倒在地,众弟子正想上前,萱儿威慑的看着众人:“不想死就给我滚!”
  “也许,我们还会见的。”萱儿留下这么一句,很快飞身离去。
  “就这样让她走了,还拿走了灵隐玉玦,只怕后患无穷。”苏长野看着萱儿消失的方向,转头看向李剑歌。
  卿侃侃讶然:“你给萱儿的是灵隐玉玦?灵隐玉玦不是在灵隐派昭隐大师手中吗?难道他们被灭门,就是因为灵隐玉玦?”
  李剑歌垂头:“说来话长,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的人伪装成通天门的人,将灵隐派灭门,目的就是拿到灵隐玉玦。后来我在路上遇见图灵,她临死前将玉玦交给我。”
  “原来是这样。”卿侃侃已经冷静下来,分析道:“听说灵隐玉玦可以极大限度的提升功力,看来后周残党确实已经逃出了,这么急着要这玉玦,应该是在死寂之地修为大减。如今他们得了这玉玦,只怕……”
  李剑歌眨了眨眼睛:“放心,我李剑歌有那么傻吗?反正他们谁也没见过。”
  见李剑歌如此神情,卿侃侃苏长野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叶之崖……”
  李剑歌点了点头,几人心照不宣,两人都被李剑歌临危不乱的表演给折服了。
  苏长野看向叶见山:“那他怎么办?”
  叶见山伤心欲绝,连滚带爬的来到叶长生身侧,将叶长生紧紧的抱在怀里,仰天大哭,不停的叫着长生的名字。
  凝霜观中,李剑歌看叶见山悲痛欲绝的模样,正不知如何动作。苏长野怀中的小狐狸突然间感觉到什么熟悉的气息,望向高悬的明月,凝霜观外,和小狐狸有过一面之缘的青衣公子,正望着凝霜观内弟子逃窜的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皱眉道:“是你吗……只是……到底在哪里呢……”他正在思索,突然捕捉到另一缕稍强的神识,他揪住这缕神识,似乎透过这缕神识看着后面的人,他说,“我知道是你,朱雀异界一事,我替你瞒下,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我不想看到千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你好自为之。”说罢,他轻吹一口气,小毛球消散于风中。
  一白发女子端坐于镜前,看着镜中人慢慢消失,冷冷一笑:“哼,我只知道,他就是我的道!”话音刚落,白发女子一掌将眼前的铜镜震碎。
  凝霜观内,李剑歌终于开口道:“与虎谋皮,都是你咎由自取。”李剑歌走到叶见山面前。
  叶见山闻声看向几人,毫不在意李剑歌带刺的话,却突然间紧紧的盯着卿侃侃,眼神中露出希望,叶见山突然间站起冲向卿侃侃,李剑歌见状,反应极快的将卿侃侃拦在身后。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李剑歌道。
  叶见山确是没看见李剑歌似得,只看着卿侃侃,哀求道:“侃侃姑娘,我知道你医术好,能不能救救长生,只要救活长生,你们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卿侃侃脸色有些苍白,愣了愣柔声道:“幼儿无辜,我虽然会一些医术,但是无法起死回生,实在无能为力。”
  叶见山听卿侃侃说完,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咳咳咳……”
  苏长野冷声道:“叶见山,现今你已经是众叛亲离。”
  叶见山疯癫道:“啊哈哈哈哈和,众叛亲离?我哪来的众又哪来的亲,我不过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叫叶见山,当日见山为救我而死,如今,我却让他的名字背上污名,我真是禽兽不如……这就是命,我受尽苦楚,日日养炎字阵法,到头来,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苏长野冷冷道:“你明知观主不能娶妻,为何还是要一意孤行,到头来终究是害人害己。”
  叶见山似乎冷静了下来:“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妻子早亡。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报应。”
  叶见山缓缓说道:“你们很想知道萱儿是什么人吧?”
  卿侃侃猜测:“是后周的人吗?”
  叶见山摇了摇头。
  “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势力掺和?”李剑歌问道。
  叶见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日长生病重,萱儿突然出现,说她有法子救长生……”
  原来凝霜观观主向来不能娶妻,但是观中清苦,叶见山与一寻常女子结缘,生下了孩子叶长生,那女子生下孩子后不久,终究无法忍受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日子,投湖自尽了,只留下孩子与叶见山相依为命,叶见山只得将孩子带回观中,假言是已逝故友之子,放在观中养大。孩子虽名叫长生,却从小体弱多病,前些日子,更是昏迷不醒。叶见山寻遍名医,所有人都说药石无医,绝望之际,萱儿突然出现在凝霜观,说她有办法救叶长生,叶见山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然是满口答应她的所有条件。随后萱儿要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叶见山在外间等的心急如焚,快两个时辰才等到萱儿出来,这时候,叶长生竟然已经如正常小儿般,开口就叫叶见山爹爹,叶见山欣喜万分,也顾不得其他,甚至没有看出来叶长生的异常,或者,看出来了,也不愿意承认。
  叶见山自然对萱儿感恩戴德,提出可以满足萱儿提出的一切要求。谁知萱儿告诉叶见山,叶长生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但也只能续半年的命,若叶见山按照她说的去做,他就能将叶长生救活,保它百岁自在,而且还能让他不用受那广寒瘴的反噬,可以静静老去,享受天伦之乐。
  “我万般纠结之下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听从萱儿的话,把那不知从拿得来的玄火鼎置于广寒瘴上。”叶见山自嘲道:“也许,遇见鲛人的时候,我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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