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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来到学校后,东木径直跑到了学生会的教室,将绯童单独叫到了学校的天台。
“这么急着找我,是想找我表白吗?”
绯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还有,你为什么要穿一件厚厚的大衣?现在可是六月。”
东木穿大衣是为了遮蔽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昨晚被维娓上身的影响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失。
“当然不是啦。大衣的事就请先无视。我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吸血鬼的事。”
“吸血鬼?我可不记得苦梨县里有吸血鬼这个奇种。”
“但你能讲讲你对吸血鬼的了解吗?拜托!”
“嘛啊,按照神殿的危险等级评定,吸血鬼为最高等级的「劫」级。”
“劫级!”
“吸血鬼本身不算太强就是啦,但是她们很容易引发瘟疫。就算是苦梨县,如果发现吸血鬼,也是会第一时间消灭。”
“为什么?”
“因为她们的食物是其他的人类。吸血鬼自己的身体无法制造血液,只能靠尖牙吸食其他人的血液生存。被吸过血的人,如果不被杀死,往往会变成行尸袭击他人,传播瘟疫。所以,一般不想闹事的吸血鬼往往会把被吸过血的人直接吃掉,这样还能填饱肚子,不用再去寻找其他的食物。”
“这么恐怖的吗?”
“不仅如此。吸血鬼的后代统一为女性,为了繁衍,她们不得不寻找人类与她们交配。而一旦受孕成功,她们会在第一时间吃掉自己的情人。就算明知对方是吸血鬼,有些男人还是会奋不顾身地爱上她们。因为所有的吸血鬼都长的特别美丽。除了吸血以外,她们似乎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天生很懂得如何博取男人的欢心。”
“……”
“恕我直言,东木同学,除了我以外,你该不会还迷上某个吸血鬼了吧?如果真是那样,我劝你马上把她的位置告诉我。我会禀告我叔父戴月空冥,让他带人去消灭她。”
“为什么我非得迷上你不可啊?”
稍微吐槽一句后,东木问道:
“你叔父戴月空冥就是苦梨县的御行官吧?”
“嗯。”
“放心啦,我并没有迷上哪个吸血鬼。我只是对吸血鬼有些好奇,想问问你,看你知不知道。”
“是吗?这样最好了。对了,”
绯童说:
“东木同学,在你因向我表白被拒而自杀之前,可别因为其他的意外提前下了地狱。”
“为什么你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以我要向你表白为前提啊?”
“咦?你内心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如果表白失败,你都计划好了怎样绑架我不是吗?但很遗憾,你绑架的计划可能要落空了,我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强一点。”
“你刚才还说我表白失败之后会自杀呢。”
“你自杀确实是在表白失败之后才发生的,当然也在你绑架失败之后。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你说这句话的意思。”
「第一,我从未想过向你表白。第二,就算表白失败也不会去绑架,更不会因此而自杀。第三,我死后难道就一定得下地狱吗?」
“算了,回去后我会想想向你表白这件事的,到那时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吧。”
说完,东木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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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舌尖滑过侧颈的肌肤,铺上一薄层透明的唾液,张开小嘴露出一对尖细的犬牙,嗅着血液的芬芳,精准地刺穿皮肤后插入动脉,鲜血漫出,被柔软的小嘴吮吸入口。
东木体会着这被吸血时微微酥麻的感觉,不仅毫无痛苦,甚至让他有些享受。毕竟现在趴在他肩上吸血的可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少女……的鬼魂啊。
“喝够了吗?”
“再等等。”
“还要多久,你再吸下去我可是会变得贫血的啊。”
“再让我吸一小会。”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下来。”
东木强行把维娓从自己肩上拉了下来。维娓尖细的小牙甚至在他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在东木的训练下,维娓现在已经能够很轻松地接触到实物了。虽然是鬼魂,其尖牙也依旧能很轻松地刺破东木的皮肤,其消化道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功能,仿佛重新复活了一样。当然这一切只是假象。维娓根本不可能真正吸收这些人血,她的尖牙也不可能让东木变成行尸。她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满足一下自己的食欲,吸食的血经由胃部后,便直接滴落在了地板上。
这些被吸出的血也不是毫无作用,维娓身上的一小部分灵魂会变成灵魂态的鲜血被她喝下。
也就是说,整个过程只是维娓自己在吃自己。
东木本来是想放血给维娓喝的,但维娓说什么也不干,而且趁他不备,直接就飞到了他的脖子边,一口咬了下去。
天生就得咬住别人的脖子吸血的本能,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又怎么能违抗得了。这和婴儿要喝奶,成人有**这些本能其实没什么分别,都是不可抗拒的。
“你真是个贪吃的家伙。”
意犹未尽的维娓舔了舔唇上的血:
“让你一周不吃东西试试。”
“话说,除了必须得吸人血以外,你们吃的其他食物应该和正常人一样吧?不用非得吃人肉吧?”
“那当然,蔬菜,水果,各种肉类也是我们摄取营养的必要食材。”
“那就好。不用把我的肉割下来喂你就行。”
「说起来,我究竟是带了一个什么样的少女在家啊?」
东木不禁在心中苦笑一声。
“你在怕我吃掉你吗?”
“正常人都会怕吧?”
“哼,我才不要吃你的肉呢。娘说过了,一个优秀的吸血鬼只会吃掉自己真心喜欢男人的身体。”
“真是个让人背脊发凉的母亲呢。”
“什么?不许你侮辱我娘!”
“我还以为这是对你们吸血鬼的夸奖呢。”
“难道你经常用「令人背脊发凉」,或者类似的语句,比如「最毒妇人心」、「祸水红颜」、「扫把星」来夸赞你自己的娘吗?”
“当然不会啦。可是你们不是吸血鬼吗?让人害怕总归是没有错的吧。”
“那你现在一点都不怕我就是在骂我咯?”
“我可没那个意思。算了,不和你争了。我去做饭了。快点吃完,一会还要去找你的尸体呢。昨天说过要帮你报仇的。不过在我做饭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待在我房间里,不许到处乱跑。要是吓到我姐,我马上就把你赶出去。”
“快去给本宫做饭吧,这些用不着你来吩咐。”
“你!唉,算了。”
东木走后,维娓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偷偷穿过墙壁,朝屋子最里层的房间飘去。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她只听东木提到过屋里还住着他的姐姐,却从未见过、或听到过东木姐姐在屋子里活动。
莫不是东木把她的事告诉了他姐姐,他姐姐害怕,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维娓觉得自己绝对有义务向东木姐姐表明自己是无害的。
这样想着,维娓来到了最后一间房的门前,正想穿墙而过,维娓却感受到了有股寒意仿佛穿透墙壁渗透了出来,身体不禁害怕的颤抖起来。
「喂!我可是鬼魂啊,自己被吓到了算什么?」
这样为自己打气后,维娓一只手穿过墙壁伸了进去,只是手臂刚穿过墙壁,手掌就因接触到什么东西,像被电击一样抽搐了一下。
维娓赶紧缩回手臂,并轻声尖叫了一声。
“谁在外面?是你吗,东木?”
房间内传来较自己稍微年长的少女音,这声音十分轻柔,十分虚弱,就像是一个常年卧病不起的少女发出的。
由于屋里很安静,维娓能够听到房间里东木的姐姐掀开被子,下床,拖着拖鞋一步一步朝房门走来的声音。
当门锁转动,维娓还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而当房门打开,一个除了脸部,其他地方都缠着绷带的大姐姐探出脑袋时,维娓着实被吓了一跳。
并非是东木姐姐身上密密麻麻的白色绷带,而是她看东西的眼睛。这眼睛就像一对死人的眼睛,布满了混浊,充满了绝望,让人看一眼就能联想到十八层地狱中亡魂们痛苦挣扎的景象。
维娓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声。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了叫声。难道是我又出现了幻听吗?”
东木姐姐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便关上门,上锁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维娓瘪着嘴,露出一副快哭的样子,飘回了东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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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摆着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把饭菜放在矮桌上,给维娓盛了碗米饭放在她桌前,坐下后,东木问道。
“东木——”
维娓瘪着嘴喊道。
“干什么?”
“你姐,你姐姐好可怕啊。”
东木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用筷子夹了一团米饭放进嘴中,习惯性地闭上左眼咀嚼:
“这是你们吸血鬼夸人的方式吗?”
“不是。”
“那就不要在背后说人闲话,特别是当着人家弟弟的面。”
“可是她的眼睛……”
“好了,这屋子里最可怕的人不就是你吗?”
“可是……”
东木突然睁开左眼狠狠瞪了维娓一下,维娓只好委屈的闭上嘴。
“还不吃吗?菜都要凉了哦。”
“吃。”
维娓把一碗炒牛肉端到自己面前,将里面的葱花和辣椒小心的剔除,端起盘子就要往嘴里倒去。
“喂!你干什么?”
东木赶紧制止道。
“吃饭啊。”
“有像你这样直接把菜盘子往嘴里倒的吃饭方式吗?”
东木实在是忍不住大声喊道。
“可是这肉太少了,就算把整盘吃下,也完全不够嘛。”
“你这家伙的食量是有多大啊?”
“以前娘都是把整只烤好的大腿递给我吃的。”
“不要再说这些吓人的事了!”
“你在想些什么?当然是兔子或者其他动物的大腿了。”
“那就不要用这种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说法啊,最开始就讲明白不好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不再理会东木的劝阻,维娓将整盘牛肉一口气倒进了嘴中,用鼓鼓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啊,我的牛肉!我可还一片都没尝过呢。”
东木几乎是流着眼泪说道。
大口咀嚼完嘴中的牛肉,呼隆一声吞下后,维娓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嗯……,味道还不错嘛。你这做饭的手艺,姑且让我褒奖你一次吧。”
“谁稀罕你那一文不值的褒奖啊!能把牛肉给我吐出来吗?这可是我攒了一个月的打工钱才买的起的啊。”
“你有这么穷吗?”
“看一看家里的条件不就知道了。”
维娓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装饰,发现除了必须用的东西——一张床、一张矮桌、一个衣柜——以外,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再想到东木家的大房子,维娓才明白,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家道中落的案例啊。
“说起来,你父母好像这两天都不在家啊。”
“那不是明摆的事吗?”
“啊?”
“去世了。半年前,在一场大火中,他们一起走的。”
“哦,这样啊。抱歉。”
“刚才你去见过我姐吧?她现在之所以全身都得缠着绑带,就是因为那场大火。父母以前是卖药材的,药铺起火时,我刚好出去外面旅游了几天。现在靠着父母留下的一点积蓄和他们以前的一个大夫朋友的照顾,勉强能维持生活。”
“真可怜。为了安慰一下你,我决定把我刚才吃下去的牛肉还给你。”
“嗯?”
维娓把手伸进自己的胃中,从里面把咬烂后黏在一起的牛肉拿了出来,用手拖着递给东木。
“给你。”
看着这一定要被打马赛克才能播放的画面,东木险些将口中的米饭喷了出来。
“谁要吃被你嚼烂的牛肉啊!”
“你刚刚不是说过要我把牛肉吐出来吗?”
“那是气话。气话懂吗?”
“不要算了。”
说着,维娓又把手中的牛肉放进了自己的胃中。
瞠目结舌的东木再也没有继续吃饭的胃口,直接放下碗筷,去了趟洗手间。
再次回来时,东木脸色稍显苍白。
“你还吃吗?不吃我收拾桌子了啊。”
“不吃了。”。
看着桌上几碗还没怎么动过的菜,东木不禁叹了口气:
“真是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