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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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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男人心头一振,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竟连同杯内的茶液一道倾翻在了桌子上。
  “你……你知道?”男人手忙脚乱的用自个儿被绷带包的圆鼓鼓的手艰难地将杯子扶正,殷切地询问身前如同神明一般的神秘少女。
  少女没有理会他,而是站起了身子,向一侧的书架走去。
  “那个东西实在猖狂,隔着两条马路都能感应到它对你的恨意,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竟令它如此疯狂。”少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大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旁若无人地细细翻找起来。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男人正欲辩解,少女却不由分说地将书拍在了男人的身前的桌子上。
  “那可不是荧屏上那些忽悠人的东西,跟了你五天的这个东西叫丑时之女,她是由心怀怨恨和不甘而死去的女子化作的幽灵,并专门向当初伤害过她们的负心男子索命,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一定很清楚吧。”明明是让人心肝儿直打颤的话,却若无其事地从这个年轻女孩口中说出,平添了几分诡谲。
  男人的唇色愈发的苍白,他瞪着泛黄的纸页上那手执稻草人笑的一脸凄苦苍凉的白衣女子,心底隐瞒多日的梦魇终于重新牵引而出。他的瞳孔一阵收缩,那日蹲在家门口开箱的画面仿佛发生在昨天,一种莫名的恶心感从胃部一路席卷而上,男人痛苦地捂着嘴猛地伏在了桌子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男人不断颤抖着、啜泣着,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过了许久,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他才缓缓坐了起来,却满脸都是无助的泪。
  “那件事不是我干的。”男人求助似的看着少女,为了使对方相信,他甚至伸出四根手指朗声说道:“我梁天明可以对天起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儿。就算……咳,就算我平时会约几个女孩出去,那也都是散散心,调剂调剂罢了。”
  “小姑娘你想哈,本来天天应酬就够烦的了,回到家,家里那位还不给个好脸色看,所以我才会去城郊买了套房一个人清净清净。而且分手费的话我可从不吝啬给她们,直到今天还都是和平分手,她要缠也别来缠我啊,我真的没有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啊!”
  闻言,少女的目光牢牢地锁死在那面图谱上,秀气的眉又一次拧了起来。
  沉寂了许久,梁天明显然再也按捺不住,他忍不住说道:“大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摆脱这种情况啊,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哦对了,听说你们这行能通神?要不,您帮我和她解释解释?”
  话音刚落,少女的唇角极其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半晌,她才说道:“先生,请您正视一下您当下的处境。”
  说罢,少女伸出手指在纸面上比划了一番。
  “丑时之女手中拿着的稻草人便是她报复憎恶之人的唯一道具,其原理与中国的巫蛊之术相似,这是一种日本流传甚久的诅咒之术,只要将生前最为憎恶之人的随身之物塞入稻草人中,再以每日丑时对其钉打,一旦钉稻草人的时间超过七日,被憎恶之人便会立即死亡。”
  梁天明顺着少女的指尖向纸面上望去,不一会儿,便躲闪着地移去了目光。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形僵直脸色由白变青的男人,少女不露情绪的眸底倏然划过一抹锐利的光。
  “先生,如果您还不对我说出这件事的实情,我想,到了后天恐怕你就要和这个世界永远地告别了吧。”
  梁天明僵住了:“骗……骗人的吧……”
  听了少女的一番说辞,他的三观仿佛在摇摇欲坠的边缘疯狂试探。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坚信者,在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后,梁天明生平第一次对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神经过敏的锅,直到今天被那抹死亡的气息笼罩,差点死在回家路上的他才真正明白事态的严峻性。
  这种事谁能顶得住啊?!
  梁天明欲哭无泪。
  少女淡淡地瞥了眼脸色惨白的梁天明,道:“当丑时之女对稻草人实行钉打的时候,被诅咒者的大脑也会相应受到影响,你仔细想想,最近凌晨,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闻言,梁天明的脸色一瞬之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他想起方才在路上自己突然之间疼的抬不起来的脑袋,以及颅内那挥之不去的尖笑;又想起电梯内不知从何而来的哀哭,将他折磨的心疲力竭,以至于他每天早上起来都顶着两个黑眼圈,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也正和那怪物的名字如出一辙——丑时。
  眼角的余光中映照着少女淡漠的脸。
  看来,如今之计也只能靠这个小姑娘了!
  梁天明捏了捏满是汗的拳,下定了决心。
  “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可你也一定要答应我,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当然,这是万事书屋的规矩。”少女应允道。
  得到了允诺的梁天明这才放下心来,他下意识从裤兜里摸出一包中华。
  “我能边抽烟边说不?”
  “不行。”少女回绝得很果断。
  “……”
  “好吧。”梁天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私企高管,家里有个老婆和个刚上小学的女儿,生活还算小资,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可不知咋地,就如你所说,大约五天前,我的身边仿佛出现了那种脏东西,我去寺庙上过香求过佛,还买了一串辟邪的佛珠,喏,你看,要是我以前,可从来不做这种事,现在都被这玩意儿吓到神经质了,病急乱投医了都。可结局你也知道,压根一点用也没有。她就像一定要把我逼疯似的,天天跟着我,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她是谁?”
  “啊?”
  “我问你,你从一开始就不停说的“她”,究竟是谁?”
  “呃……那个……可不就是你说的那丑什么女的么……”
  似如鲠在喉,梁天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怂成了蚊子哼。
  少女的眼神很是犀利,再加上她那比男人还要修长的身高,相较一般姑娘更偏于中性的长相。光是瞅着那高挺的鼻梁,不苟言笑又薄抿着的唇,谎话便无处遁形。
  终于,梁天明再也受不住少女逼视的目光,连连摆手认栽道:“成成成……小姑娘你也别看着我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她就是我给她在城郊买了一套房子的我的一个情人。”梁天明有些忸怩:“咳,我们暗地里交往有三年多了……嗯……你也懂得,家里那位总不给好脸色,我工作压力又大,总不能天天在家生闷气吧?所以只好找了个女孩给自己放松一下,找回当初和我家那位谈恋爱的感觉。不过我也很清楚,情人只能是情人。不自爱的女孩需要的只是已婚男人的钱,我也只是需要她给我精神上的慰藉,各取所需罢了。我没那么傻,为了个物质的小三把陪我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老婆离了。我就想着,如果我一时冲动选择她,那么有一天也会因为后悔抛弃她,结婚再离婚,离婚又结婚,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说着,梁天明顿了顿,有些难堪地看了少女一眼,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但是,这么多人,只有她不这么想。”
  “很多姑娘,拿了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她说她爱上我了,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千方百计地怂恿我和我老婆离婚。我没办法,为了安抚她,只好去年给她在城郊买了套房。”
  “我本以为她会安分些许,结果她见我给她买了房,反而自作多情了起来。她甚至威胁我,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她就去我家闹,把我俩的事儿全抖出来,让我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拿不到。我怎么可能放她到我家去闹啊?她要是随着性子乱折腾,我可就完蛋了啊!我的名声、家庭、工作,可就统统被她毁了!”
  “所以你杀了她。”少女突然说道。
  “不!我没有!”梁天明激动地几乎就要跳起来。
  “她脾气一向骄纵蛮横,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于是那段时间我要么一直陪着她、给她煲电话粥,要么带她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她的情绪才慢慢安定了下来,也不和我闹了。”
  “但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她一夜之间像是突然想通了似的,变得十分温柔体贴。没想到,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我那天下班回到那房子,却发现她没有像以往那般给我开门,门口却立着一个很大的黑色行李箱,我一开始以为别人放错了,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家隔壁还没人搬进来住呢。那个时候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就没忍住,打开了那个箱子。”
  说到这儿,梁天明的脸色有些发紫,突然,他猛地捂住口鼻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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